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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19章

小说: 走过大清-蕙质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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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贱妾能服侍皇上一世吗?”身后的软玉温香倚靠在他背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蛇一般环上了他的腰。

声音确实有点像兰儿,但是,她和兰儿差太多,他的兰儿怎么会这样撒娇呢?绝对不会,她只会在她瞄上某些无价之宝的时候,才很虚伪地露出和善的面孔,冲他谄媚地微笑,但是该死的,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假意的笑容里沉沦到现在呢?

“你想要一世?”奕泞冷冷问道。又是一个渴望天长地久的女子,宫中类似的女子何其多。他的正宫娘娘钮祜禄氏,他曾宠爱过的怀了孕的丽妃,他新近宠上的润嫔,还有许多恩宠过的,未曾得宠而满怀希望的后宫女子,都在希翼与他天长地久吧,只是,在她故去后,他认为天长地久便只存在于长恨歌里了。

“贱妾希望能一辈子服侍皇上,”这个他尚不知名也不曾对她的名字感兴趣的女子,加重手劲,想将他再多困一会儿。

“那你就进宫做个浣衣妇,能服侍我一辈子。”他冷冷地丢下一句,在女子惊愣的当口,毫不留情地掰开她的手。

“皇上,皇上,不要啊,贱妾是一心爱皇上的,而且,贱妾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女子泪水涟涟跪倒在地,双手伸出,紧抓住他的便袍。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绝情地扯过衣角,不要弄皱了朕的衣服。

彻底绝望的女子顾不得仪表,鬓角散乱奔出假山山洞,泪水在她脸上无休止地奔流,也许父亲做这个送自己进王府的决定毁了自己一生,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啊,因为喜欢上这个尊贵而无情的男子,以为自己会因相貌而让他青睐,进而发现她的好,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除了一个已经死了多时的人,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呢。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个男子究竟是多情还是绝情?

“咦,”本来在假山边便止步不前的我,在探头探脑查看前方情况时,竟然好命地发现自己曾经跳着离开的青石路上,一截细细的红线映入眼中。

不管里面是否有声响,我悄悄靠近,用自己头上细长的银钗将红线拨到手中,好有难度的动作,在撅臀弯腰到极限之后,终于将红线攥在手中,宾果,马上回去打扮哦。

银戒在青石路上被一点点拖动,小小的清脆的声音被女人的哭泣声淹没。趁热打铁咯,又像上次那样,在发现前落跑。

哎呀,戒指竟然顺着洞口的坡度滚进去了一点点,我使劲拖着线,把它一点点往自己面前拖动,快了快了,已经触手可及了。

“啊,踩到手啦!”我忍不住朝天一声惨叫,这女人哭就哭嘛,干吗迈开脚跑出来啊,跑出来就算了,干吗把戒指飞到了更远的地方,还还还,还踩到我的手,今天可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一只玉手被踩得跟熊掌似的,怎么办啊,呜呜呜!

“谁?该死的,又是谁,”奕泞正待追出去,不料脚下踩到一个硬物,弯腰捡起,就着洞中的烛火,他眯眼看到自己手中的物品,一个银戒指,银戒指?龙凤纹指环??他曾送给兰儿陪葬的约指???

兰儿?兰儿的指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难道她没有死?不可能,她那日已经没有了气息,很多次在梦中惊醒,那日她惨死的模样在脑子里痛苦回旋,他不愿回忆却又总是想起的画面。但是,他没有亲自看着兰儿闭殓不是么?他不忍看不敢看,难道?

老六一再保证蒙汗药没有问题,兰儿却毒发身亡,指环被自己捡到,刚刚洞外的女声,还有自己之前看到的背影,是否表明兰儿就在恭亲王府?

在宫中时曾见到奕䜣与兰儿的亲密暧昧,难道,奕䜣一直都在骗他?这一年多,因为共同的回忆,他常来恭亲王府与奕䜣长谈,更多时候是饮酒狂欢,因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不去想,让自己被酒精麻醉而入眠,而今日,他才知道,之前的一切竟是假的,奕䜣夺走了兰儿,就在他眼皮底下,利用他对兰儿的爱,利用他的伤心。又或者,这是他们合演的一出,兰儿也想离开自己,与奕䜣双宿双飞?

那现在兰儿在王府中是什么样的身份?侍女?侍妾?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到这里,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难怪在奕䜣禀明时,觉得他要娶的汉女的名字很熟悉,因为楚兰新,楚兰新,有一个兰字不是么?今晚,奕䜣希望自己为他主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呢?难忘的吧?曾经的兰贵人成为恭亲王福晋,那自己,是否该回他一个特别的大礼?

奕泞嘴角边有一丝冷冷的笑意,残忍,嗜血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第五十五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三)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三) 跑回水忆阁的楚兰新,自然是狼狈不堪。

“福晋,找到了吗?”馨瑶拿出准备好的衣物首饰,胭脂水粉,摆满了梳妆台。

“还说呢,你看看,”我伸左手出去,手背上一片青紫。“本来捡到了,被个疯女人踩到手,戒指也掉到洞里面了,”我哭丧着脸。

“唉,算了算了,我拿冷水给您敷一下,掉洞里没关系,一般没有人进去,等您大婚之后,让王爷叫人打着灯笼给您去找,”馨瑶打笑道。

“就你讨厌,好啦听你的,手痛,快替我梳头吧,”我嗔怪地瞪她一眼,“除了凤冠就不用佩戴别的头饰了吧,怪重的。”我拨弄着凤冠上的珍珠,冠中心一颗竟然有鸡蛋大,万一低头行礼掉下来可真丢脸!

“那可不行,太妃送来的首饰,您一样都不能落,”馨瑶霸道地表示。“这是规矩。”

“知道啦,知道啦。先梳头吧,”我用馨瑶递来的手帕敷着手,在太妃命人送来的珠宝盒里挑挑拣拣起来。

好隆重的发型哦,我伸手想要抓散头上的两团发髻,又重又难看啊。“我才不要像太妃那样,弄个大拉翅的发型在头上。”

“福晋,您行行好,大婚时候都是这样打扮的,奴婢保证好看,不会弄大拉翅的,您今天还要带凤冠,发髻束紧就好了。”馨瑶连哄带骗帮我弄好头发,髻上又装饰了小巧的玉石,我垂手坐着,任她折腾,估计叫周嬷嬷来,会打扮得更过分。

“带凤冠前,先换喜服吧,”她转身去拿过平铺在床榻上的喜服,金丝线绣的凤凰似振翅欲飞,凤眼竟然用了极名贵的祖母绿,整件喜服倒像工艺品。

换好衣服又在镜前照照,一个凤冠霞帔,素面朝天的人儿俨然娇俏可人,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

“福晋,快些,嬷嬷来催了,奴婢替您描眉,您别乱动。”馨瑶比我还激动,翻找眉粉却又打翻了粉盒。

“还是我来吧,”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镜中已经看到那张帅气的面孔。

“不累吧?喝了很多酒吗?”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尖,一双健臂从背后搂紧我,馨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知趣地退下。

“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到今晚大婚一过,你就是我的妻,”奕䜣吻吻我脑后的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喝醉了还能帮我描眉?”我转过身,看着他淘气地笑,“要不我自己来。”

“不,我来,”奕䜣站起身去一边搬来红木圆椅,坐在我身侧。“闭上眼睛,我要细细为你描,这叫锦上添花。”他开玩笑道,看来他心情不错,虽然喝了酒,但是并没有醉,一管细笔蘸了眉粉在我眉间轻轻游走。

“以后你有时间,也能帮我画吗?”我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一直在我脸颊上,或许是被传染了,脸也渐渐热起来。

“那是当然,好了,睁开眼睛。”他看着镜中的我,满意地点头。

水粉已经扑了,白嫩的面色娇艳的唇,镜中人儿俨然已经成为一个绝色佳人,又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娇艳欲滴。

“兰新,你就要成为我的妻了,真不敢相信。”奕䜣再次将头埋进我颈间,呼出的气息痒痒地,好像就快经过颈部蔓延到四肢百骸了。

“好了,我先去大堂,额娘和皇兄以及文武百官都在等着了,我叫嬷嬷来带你下去?”奕䜣深吸一口气,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跳过拜堂情节,直接将兰新抱进洞房,好吧,来日方长,她已经快成为他的妻了不是么?心头那一丝慌乱终可放下了吧。

“好,”我平息自己紊乱的呼吸,将细笔蘸入盛朱砂的盒中,又蘸上清水拌匀,再轻轻描唇,大红的颜色,我并不十分喜爱,但是喜庆,大喜之日,即便大红的颜色我也能开心接受!

周嬷嬷带来两个喜娘扶我下楼,馨瑶紧随其后,水忆阁楼下,一顶八人大轿停在园中,红漆的轿栏,轿身周围垂挂的红色流苏,还有轿顶上装饰的鎏金牡丹,这是奕䜣为我准备的么?这样华丽又高贵的婚轿,怕是很多女儿家梦寐以求的吧。这一生不求其他,嫁一如意郎君足矣。

我掀起盖头一角看得出神,“福晋,快盖上,这盖头须得王爷,也就您的夫婿才能揭,您可别。。。”站在右侧的喜娘替我掩下盖头,将我搀至轿前,踩着先前准备的红漆板凳,坐进轿中的我,在盖头下微微笑着,幸福就在不远处了啊!

远远已经听到轰隆隆地鞭炮声响,欢喜的乐声也响起来,新娘的轿子离大堂越来越近。

真心的不真心的人都露出笑脸,善于拍马的人早围在恭亲王身边,说着吉祥的话,这个大堂上,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轿子在大堂前停稳,我被搀出轿子,在铺上红毯的台阶前轻轻迈出脚,喜娘早已经告诉我,前方有火盆,跨过去便会红红火火,夫妻和睦。我要在盆前狠狠地跨出一大步,哼哼,为了我和奕䜣的幸福!

一个鎏金火盆映入眼中,我深吸口气,提脚预备。

“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奕䜣的,是是是,那个在假山里吼我的男人,不会那么命背吧,他就是皇帝,而且还准备在我婚礼上捣蛋以报复之前坏其好事?

“皇兄,有什么事?”奕䜣忍着不快,大堂上太妃的脸也是阴晴不定,可是皇帝的话谁敢不听,前来朝贺的群臣屏声静气,而且楚兰新也收回了迈火盆的脚。

“本来不该打断你们的好事,”他说话的时候怎么像咬着牙齿啊,真是来报仇的?太小心眼儿了吧。我撇撇嘴。

“不过,今天我在王府中碰到一个女子,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想借这个机会将她找出来。”

我什么时候偷他东西了,真会诬赖别人,我愤愤地想。

“皇兄,这么多女眷,如何找起?”奕䜣好脾气地问道,只要他能顺利娶到兰新,随皇兄怎么折腾吧。

第五十六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四)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四) “她的手受了伤,朕一看便知。”奕泞话一出口,人群中便私语不断,男人们赶紧检查家中女眷的手,而手上无伤的女子则开始八卦地讨论,谁最有可能偷皇上东西,人群中,不时还传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受伤?不会是说我吧,我紧张地搓搓还很疼的手背,该死的女人,踩我的手还害我被当成嫌疑犯。

楚兰新这个小小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奕泞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有自她身上离开过,她的身形很像兰儿,虽然不知道盖头下的那张脸,但是只要看到手上的伤,他就可以确定,在假山的洞中,他清楚地听到那一声惨叫,只有他的兰儿才会那样没有形象地叫嚷。

轻轻动动手指,身后的贴身侍卫随即将人群分开,女子们自觉地站在了奕泞的左手边,乖乖地伸出手。

一个一个检查,一个一个排除,当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发出幸福的笑声,因为皇上即将触摸她的小手,但是这种艳福对于我楚兰新,无疑是一种酷刑。

天子金口玉言,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到时候我不但结不了婚,还要背上个偷窃的罪名,还是在除夕夜,众目睽睽之下,天啦,我不敢再想下去,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表示我在紧张。

“兰新,”奕䜣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等皇兄检查完,我们就继续举行婚礼,不要担心。”这个单纯的家伙,难道不知道问问我的手有没有受伤?

“奕䜣,我的手,”我轻轻捏捏他的手暗示着。

“怎么了?”他靠近一些,想要听清我的低语。

这一切看在奕泞的眼中,无疑是在他心中重重地捶击了一拳,他几乎要奔过去,掀开新娘的盖头,可理智告诉他,慢慢来,残忍与冷漠复又回到他脸上。

手痛,我在奕䜣的手心写上两个字,是我!

震惊,还是震惊,不敢置信地看身边的女子,这就是缘么?再怎么努力终究藏不住,皇兄竟然猜到了兰新的身份,就算目前只是怀疑,这也是致命的,只要在他们成婚前掀开盖头,揭开兰新曾是兰贵人的身份,皇兄就可以带走自己的女人!心痛,很痛,奕䜣一手紧握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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