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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9章

田园大唐-第1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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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部分人祝福,有的人羡慕,很少的人嫉妒,至于究竟嫉妒什么,他们也说不上来,总不能说嫉妒人家活的岁数大吧?但却没有人腹诽老头对朝廷的支持,因为这个朝廷值得支持。

这个时代不需要担心受到官府的压迫而无处申冤,只要觉得当地官府做的不对,跑到电报局发个电报,上面马上会下来人明察暗访。当然,你需要实名,拿着你的户籍去举报,万一你是估计陷害,那么给你定的罪就跟你陷害成功之后对官员定的罪一样。

“这就叫管。”老头子为了显示出自己跟上了时代,对最近遇到的事情进行总结。

“父亲管儿子,祖父管儿子和孙子,一代代管,朝廷管咱们所有人,为什么很多东西不涨价?是商人们不想吗?错,是不敢,就跟父亲管儿子一样,说不准你做,你做了打你。”

“封老头,谁打商人你知道吗?”又人凑趣。

“就是那个比我祖孙子大不了几岁的小宝,老头子我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你说人家的孩子咋生的?头还未加冠,居然如此厉害,商人们得恨啊。”老头子又开始为张小宝担心。

“商人们才不会恨呢,您老是没弄清楚国策十二条,那里面对商人的优待不小,当商人赚够钱,一转身变成别的身份,想考科举考科举,想拢土地拢土地。他们都懂,有小宝管着看上去吃亏,但没小宝管他们,他们就完了。”

凑趣的人终于找到当老头师傅的机会,努力地卖弄着。

“爷爷,您怎还不回去?家中商议大事呢。”门口这时冲进来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人,身上穿着黄蓝相间的丝绸衣服,看上去略显别扭。

老头茶还没喝完,听到声音,扭头回看,把眼睛一瞪:“家里有事你自己说的算,老头子我还有你爹和叔伯都已放手,家中是你这个第三代的家主当家,你找我作甚?”

“我的亲爷爷呀,今天商量的事情跟往常不同,我,我一个人作不得主,我打算管下三个村的土地,再开四个作坊,当年先支付租地的钱,得向大唐钱庄贷款,拿我家的房产土地抵押。

回过头我马上得离开,一个月估摸着才能回,家中有人不同意,我过来找您撑腰呢,您快跟我回去。”

封老头的孙子满脸焦急之色。

其他人听到开始关注,说话的全停下,等看封家有什么打算。

老头子没动地方,更不曾与孙子一样着急,端起茶碗,轻轻喝上一口,又慢悠悠把茶碗放回去,恨铁不成钢般地训斥道:“没用的东西。”

“是是,孙儿没用,那爷爷您……”

“觉得没用,自己把家主让给别人,家主家主,一家之主,你当家主的时候别人同意,现在谁敢站出来说不同意?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家主说出来的决定,错的,家人也得听。

就如传闻中说的小宝出国策十二条,当是朝堂之上多有不依,最后怎样?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得照着办,想不通的自己慢慢想,小宝就是皇上安排的家主一样的人,决定说出来,是让听的人执行,不是质问。

滚回去,要么压住所有不同意的人,要么你自己找个人当家主,爷爷我一只脚进棺材的人,还打算让我操心?”

老头教导一番,转回头去不再搭理自己的孙子。

这个封家当代家主被祖父训了一顿,站在门口考虑考虑,咬咬牙:“爷爷,您安心喝茶,孙儿回去处理,保证不再有任何问题。”

“别跟我保证,不听。”

“是,孙儿告退。”

“老爷子好魄力。”等老头的孙子离开,有人伸出大拇指对老头比划着。

不少人同样露出佩服的神色,看上去是老人训孙子,还蛮不讲理,其实该教导的都教导了,家主,必须强势,跟草原狼群的头狼一样,软一点,整个族群都跟着完蛋。

“老爷子,听贵封兄的意思,你家是打算把买卖做大啊。”一个同样三十多岁的人试探地问。

“别问我,问你封兄去,老头子我来茶馆只为喝茶说闲话,家中的事情大不大、小不小的由他们去管,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之后却不开口了,端起茶碗,眯着眼睛想事情。

老头的孙子叫封良,不是老头最大的孙子,却是能力最强的孙子,所以被选为家主,当年差一点成为举人,但是官府作弊了,他的名额被别人顶替。

许多人都说,凭他的学识,考一个进士没问题,可惜生不逢时,那年他十九。

被爷爷训斥一顿的他让人架车拉自己回家的时候不由得想起过往种种。

封良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自己非常聪明,而且好学,家中有地,有钱,官府的官学由于太远,家中专门找来夫子教导自己。

自己写诗、作赋,还能评论时政,在本地一时风头无两,可那个该死的县令,居然在考试的时候走通了州府的审卷之人,用别人把自己挤下来。

当时自己恨过,怨过,消沉过,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别人眼中另样的目光,家中亲近兄妹不自然地交流。

那时自己快要死了,想找根绳子吊在歪脖树上,后来是祖父把自己找过去,对自己说,很多人活的还不如自己,但他们却活的比自己开心,因为他们有活下去的信念。

有的人为了父母,有的人为了妻儿,有的人本身就有一腔不服的志气。失败不可怕,有无数人失败了几十年,最后晚来成才,有人二十岁开始赚大钱,到四十岁家财万贯,有人四十岁才开始懂得赚钱,到五十岁,富甲一方,谁忧谁劣呢?

所以可怕的是跌倒了,再也不想爬起来,你十九岁中了举人又如何?多少少年天才,如今可记有几人?

你活着,继续努力给家里做事情,家中才不枉养你这么大,你死了容易,家中为培养你付出的钱财和精力怎么办?

封良清楚记得,那时自己不想死了,自己要为这个曾经给自己提供很多帮助的家继续做事情,决定成为家主,带领整个封家显赫于世。

这一等就是二十年,终于有机会摆在眼前,而且年代不同啊,不像以前,以前可以有人把自己的举人顶下去,现在谁敢?那个曾经的县令,升到的州府的参军之职,大前年还不是被收拾了?

只要遇到个好的统治者,便可以放开手去做。

眼下就是小宝给安排的,有本事的人绝对可以上去,兼并土地,整合手工作坊,错过机会,以后再求则不可得。

“小宝,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害别人,我封良跟你赌一把。”封良紧握拳头,给自己鼓劲儿。

赶车的人听到动静,摇摇头,空舞下鞭子催促马快点走,心里则充满担忧,以前家中是钱够用,想要做什么先留出一部分钱,然后拿着剩下的钱去做,而且房产和地契不动。

到时即使出问题,损失的也不过是拿出去的那部分钱,不会动摇家族的根本。

现在的家主竟然想要一下子把另外两个村子的土地全租下来,还要购买技术和设备建四个大作坊,把家里的钱都拿出去了,还得抵押东西贷款。

万一出了差错,家里除了剩下的人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太冒险,实在是太冒险啊。

回到家中,封良直接用强硬的语气把自己的决定通过,他告诉家中的人,要么把他的家主位置转到别人身上,要么就听他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家中的人妥协了,十来年间,他们习惯以封良作为家主去行事,要是突然换个人上来,根本撑不起偌大的家族。

封良先去找两个村子的村正,其实他封家的村子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姓,村子人口六百多,他家只占其中的一半,而且他家还有庄户。

他先把自己村子的人搞定,接着是跟庄户重新签定协议,以前那种卖身的协议早不让用了。

官府允许有奴隶存在,但不允许大唐人作大唐人的奴隶,因此曾经的几种卖身契约都改变成雇佣契约,人的价值重新核定,拥有卖身契的奴隶随时可以去官府告状,到时候官府帮助解除契约,谁不同意就治罪于谁。

此点官府不强制执行,因为有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奴隶身份改变,多少代习惯跟着主家过日子,平时生活中根本看不出主仆,甚至主家对待他们一些下人,比起雇佣的人来说还好。

比如说干活累了,主家会给安排休息,生病了给治,当然,现在不需要,现在是免费治疗,你想要多干活不休息,主家会命令你停下工作。

乍看上去这部分人的人身自由失去了,但实际上他们过的很好,官府不会管,像张小宝王鹃之前一百来年的时候,外来的投资商隔几天就逼人跳楼死,官府都不管呢,更何况现在这种对下人还不错的主子。

如果真说起来的话,那些去给人打工又被逼得累得跳楼的人才是贱呢,在人格上都不如现在的奴隶,至少现在签卖身契的人还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这部分人不是很多,但存在着,最明显的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庄户,他们家中很有钱,随便拿出来一个到其他地方都是富裕程度排在前几位的。

他们签的是卖身契,最开始不是的,后来由于保密也都改签了,但他们却不愿意改变身份,他们在大唐各地有不少的房产,不过当成家的只有三水县那个。

封良呢,把他自己家的庄户给劝说好,又跟自己村子的人商量完毕,之后需要做的是把邻近的两个村子土地全部租下来。

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计划,他提前支付一年的租赁费用,并且溢价百分之五十,加上雇佣人手耕种,看上去不划算,甚至连本钱都保不住。

家里人反对他也是因为这点。

但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考虑,他才不会跟别人一样种植作物,在了解到国策十二条当天,他便前往汴州府,找到府中司农寺的分站,跟人家询问技术的事情。

所有的司农寺分站存在的目的一个是收集当地环境、土壤对各种作物影响的数据,另一个则是给来询问的人提供技术支持,免费的。

比如说家中的白菜生虫子,怎么办,就来司农寺的分站询问,描述一番,如果人家听出来,会直接给出解决的办法,如果没听懂,会派人跟到家去看,之后告诉买什么农药。

如果土地中种的大豆生长的不好,也可以去司农寺分站问,让人来查看是什么毛病,问题出在土壤上,可以使用化肥解决则给推荐某种有针对性的化肥。

封良没问自己家的作物生虫子和长的不好的事情,他询问司农寺是否有啥新研究出来的品种,他打算引过来试种。

结果还真有,人家告诉他新出来一种辣椒和西红柿嫁接之后作物的种子,去年刚刚试验,还没推广,如果他想要的话,花钱买,司农寺会派人过去盯着,同时收集数据。

如果适合在封良所在地区的土地生长,出成果司农寺给封良奖励;如果不适合,司农寺赔偿他一般的损失,另一半他自己承担。同时生长出来的新品种,他自己卖,司农寺要监管,他直接卖给司农寺,双方议价。

封良就这么动心了,即使失败,承担一半损失,自己家也不会“破产”,但要是成功了,收获则非常大。

封良用了两天的工夫,成功与两个村子签定租赁合同,同时也迎来麻烦。

关于人员雇佣的麻烦,封良跟两个村子签定的是第二条合同,也就是租赁土地之后,自己雇佣人手耕种,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不与其他人协商。

两个村子的人自然希望自己再被雇佣回来种地,不然的话自己找不到别的事情做。

其实两个村子加上封良村子的人一点没赔,封良是溢价租赁,多出来的百分之五十,足够弥补上原来土地拥有者的损失,就是说他们自己耕种,最后的收获也不过是这个数儿,而且现在新的规定还需要他们自己去卖,说不定会比正常的收入更少。

封良是为他们承担一切风险,同时还解放了他们的劳力,他们如果再干活,得到的收入算是额外的。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希望封良把他们重新雇佣回来,给封良耕种土地,有送礼的,有打亲情牌的,还有隐含威胁意味的。

封良不收礼,也不怕威胁,打亲情牌的更是给劝说回去,而后开始挑选当地人。

平时离的近,大家知根知底儿,谁家的谁干农活好,心中全明了,封良选出来一部分,打算再到外面寻找一部分,凑齐人手,或者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耕牛出租。

在剩下没被选上的人抱怨的时候,封良又把四个作坊的事情说出来,愿意招当地的人去作坊工作。

如此一来,他控制起来便轻松许多。

耕地好的人一般都是男人,女人没力气,还有的男人有力气但少技巧,就是人比较傻的那种。

正常来讲不合格的人应该淘汰掉不管,大部分商人都会如此选择,否则会赔钱。

封良最初同样如此打算,后来参考一下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发现两家人在十多年前就用着非常合理的劳动力分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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