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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安风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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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好,让命运去死!我们自己的人生,要靠自己去把握。”秦慕白轻轻的拍了拍她圆润的肩膀,“侯门一入深似海。相信我,嫁给我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鬼才信你呢,哼!……”

第21章 瓦岗旧友

武媚娘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秦慕白回想起来,由当初的登徒子猎艳,玩到今天的和皇帝扯上关联,这档子事儿当真是曲折百回,惊险刺激。

看来武媚娘这朵绝艳玫瑰,的确不是那么好摘呀!现在她虽然和自己许下了牢不可破的婚约,但事实上二人只是被某种“潜规则”束缚在了一起。而且,这个规则还时时有着危险性。不仅如此,虽是名义上的夫妻,自己要与她坐实了这个名份,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先要消除悬在头顶的那一把利刃再说。

二人真正要走在一起,或者说秦慕白真正要得到武媚娘,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容易了。

“有挑战性,我喜欢。”

接下来的日子,秦慕白正式开始了自己在吴王府的新工作。祭酒干了不到一天就换作了校尉,这个职位显然要比祭酒有趣得多了。

至少现在手下带了二百名大头兵,这远比在东阁当祭酒时管的人要多,权力也更大。

整个吴王府有八百军卒,分为四个团,由四个校尉统领。上面有两个正五品典军,是王府最高级的军事统帅。

王府亲兵所要做的事情,当然主要是保护亲王、负责王府安全。

头一天上任校尉的秦慕白,很早就来到了吴王府的属官衙第——校尉属。两名旅帅早就集合好了人马,在这儿候着他了。

秦慕白看到这两名旅帅就乐了。一个自然是殷扬,另一个便是宇文洪泰。

这殷扬的办事效率蛮高嘛,这才一两天就把宇文洪泰从昭陵调来了!

宇文洪泰穿上了一身威武精美的山文甲,顶盔挎刀,高大的身躯更显得虎虎生威,见了秦慕白便欢喜万分的迎了上去:“秦公子……啊不秦校尉,俺拜谢您老的大恩了!俺家十八辈儿祖宗都拜谢您老的大恩大德!”

“你这呆子……”秦慕白有点哭笑不得,殷扬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嘿嘿!”宇文洪泰憨憨的傻笑,抱拳弯腰下拜,“秦校尉,俺是个粗人,忒不会说话。反正打从今日起,你就是俺祖宗。你要俺干啥,俺就干啥!”

“行了行了,闭嘴吧!”秦慕白摇头笑道,“机会难得,好好干。别给我丢人就行了——殷扬,人都集合好了吧?”

“回校尉话,都集结完毕,等候秦校尉训话!”殷扬抱拳回道。

“好,待我更衣。”秦慕白走进属第——也就是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入眼就看到一席金黄剔亮的明光战甲,挂在甲架上闪闪夺目。

殷扬和宇文洪泰走了进来,看着这副战甲啧啧的赞叹。

“明光甲啊!我大唐最名贵、最上好的战甲!”

“校尉快穿上试试!”

秦慕白仔细欣赏了一回这副战甲,心中也颇为惊叹的赞赏。久闻“唐十三甲”的大名,大唐制造铠甲的技艺可以说是冠绝古今天下。这明光甲更是唐十三甲之首,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就未必能制作出这等纯手工的极品铠甲。

漂亮,结实,轻巧,最大的特点是华丽夺目!

在异国外邦,许多贵族大将军甚至是国家元勋,都以能拥有一套明光甲而自豪。

在殷扬和宇文洪泰的帮助下,秦慕白将整套明光甲穿到了身上。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瞬间变成了一个英武大气威风凛然的少年将军。

铁兜头,鳞片甲,金光闪闪能映出人影。煞雪横刀寒光凛冽,显然也是上等的军刀。

一身行头倒是非比寻常,秦慕白想了想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些将军戎装,那种廉价的道具是怎么也演不出这个味儿来的。

今日恰逢秦慕白所统领的王府亲兵甲团接班,负责戍卫王府。秦慕白披挂完毕后,带着殷扬和宇文洪泰两名旅帅下官,来到校场阅武点兵。

二百名王府亲兵已经集结完毕,站成一个整齐的方阵等待训话。

王府亲兵,参战的机会极少,平常更多的是用作戍卫和仪仗,以彰皇家威仪。因此军士的素质普通较高,至少个个长得高大威猛,而且衣甲军械都很漂亮华丽。整齐的站成了一班儿,颇有几分气势。

秦慕白头天上任,也没什么可说的。简单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将王府的工作做下了安排,便交给轻车熟路的殷扬去具体调配了。

这项工作,仍是简单得可以。

做完这些事情,天色已亮,殷扬便带着属下去王府各处岗哨交班了。秦慕白按照常例该去李恪那里听令行事,因此带了宇文洪泰和几名小卒,来到亲王寝宫处交割了岗哨。

日上三竿时,李恪方才起床。一眼看到戍岗的是秦慕白,他眼睛一亮呵呵的笑了起来:“不错嘛慕白。穿上这身甲胄挺像那么一回事,很有翼国公当年的风采……唔,进屋说话。”

秦慕白自然知道李恪有许多的话跟他讲,二人一起进了内厅坐下来。丫环下人们上了早点茶水便退下,房中只剩下两个人。

李恪仍有点睡眼惺忪般的心不在蔫,喝了半盏茶,方才摇着头苦笑起来:“慕白,看来这一次,我是好心办了坏事哦?”

“殿下这话从何说起?”秦慕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武媚娘的事情,说道,“逢凶化吉,已经过去了。武媚娘仍是我名义上的女人。”

“话是这么说不错,表面看来也的确是有惊无险,但是……”李恪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啧啧的道,“你与武媚娘的婚期,恐怕是遥遥无期了。除非父皇完全忘了这件事情,否则你敢动那个小娘子么?”

“臣下明白。”秦慕白说道。

李恪撇了撇嘴:“父皇也是男人。要想一个男人完全忘了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容易。”

“臣下明白。”秦慕白微笑着说道。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嘛?”李恪眨巴了几下眼睛狐疑的打量了几眼秦慕白,笑道,“看来你不仅有贼心贼胆,还临危不乱胸有成竹,是个偷花的好贼。”

“天威隆隆,臣下固然是怕的。但怕也不解决问题嘛,殿下你说呢?”秦慕白笑道。

“嗯,说得好!”李恪点头笑了起来,“不过打从今天起,我要更加低调收敛了。唉,本来只是想寻个乐子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没想到也能惹麻烦惹到父皇那里去。而且,翼国公心底里肯定也对我怨怼上了……我这次,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哪!”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家父可从来没有抱怨过殿下任何,相反,家父一直很感激殿下的一番好意。”秦慕白说着,心里却想:看来李恪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失望透顶了。本来是想对我秦家做下一个说媒的大人情,没成想却弄巧成拙引来了祸事。父亲有没有在心里讨厌上李恪,这不得而知。但经过这事儿一闹,李恪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再提起他与霜儿妹妹的婚事就是了。

“算啦,不说了。”李恪苦笑两声,说道,“小王就继续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做一个万事不管的纨绔王爷好了。这样,或许就没人再盯着我算计我了。”

秦慕白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微然一亮:李恪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他每天这样纨绔潇洒是在故意韬光养晦做给别人看的?……做给谁看,难不成有人时时盯着这吴王府,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要有人对殿下不利?”秦慕白问道。身为亲王府军官,提防这些事情可是份内之职。

“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李恪呵呵的笑,笑得多少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没有将话说下去。

秦慕白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心中却想道:听李恪这话的意思,倒是他无意得罪别人,却有人暗中想要处处为难他?会有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来为难一个亲王呢?……记得我来王府就职为官之前,父亲就叮嘱过我不要搅进储君夺嫡之争里面去。难道,李恪现在所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算了,事关皇族家事我还是不要问了。想让我明白的时候,李恪自然会跟我说。

二人闲聊了一阵,李恪唤来一队妖娆性感的舞姬,享受起了丝竹舞蹈。秦慕白陪他欣赏了一阵,也就告辞走了。

一连十天,秦慕白留在亲王府里带兵值守戍卫,都没怎么回家。王府中也安然无事。

这份差事,除了清闲仍是清闲,多少有点无趣。李恪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中听曲赏舞饮酒作乐,府里也难得见到一两个生人访客,简直就像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异界天地。

十天后秦慕白交了班,总算可以回家歇息数日,走出这个王府透口气了。

回到家里,秦慕白看到一向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秦家院子里,停了两辆陌生的马车,显然是有访客到来。他找下人去问,下人回说,是秦叔宝的旧友卢国公程知节和英国公李勣来访。

程知节,那不就是程咬金?李勣,如今大唐仅次于李靖的最炙手可热的军事统帅——那可要去结识一下!

秦慕白便来到前堂正厅,看到客厅里父亲秦叔宝坐在主位,另外两个男人坐在客席,三人正谈笑生欢的饮酒叙话。看到秦慕白进来,秦叔宝抬手一指呵呵的笑道:“二位且看,那便是犬子亮儿!”

秦慕白乖巧的上前拱手先拜:“晚辈秦亮,拜见二位长辈。”

“哈哈!好!臭小子真像是秦二哥脱下来的壳儿,很有他当年的风范。俺老程今日就是特意来瞅瞅你的!”席间一个男人朗声的大笑说道。

此人便是程知节了,民间传说与诸多演义小说中盛传的、那个使大板斧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他如今拜官右武卫大将军、卢国公、普州都督。虽不是传说中的那副魔王造型,却也的确是长得一副粗犷模样。身裁极为高大强壮,虽年近五十略有发福,但丝毫不显老仍旧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狮盆大口,一眼看去就显得极为豪爽奔放。

“亮儿,这便是你程大叔和李大叔了。你年幼时他们可都是抱过你的。”秦叔宝在一旁呵呵的笑。旧友来访,他显然心情不错。

“晚辈拜见程大叔、李大叔。”秦慕白面带微笑再度拜礼。

相比之下,李勣显得儒雅许多,微笑的点头算是回了礼,笑道:“秦二哥,令郎真是少年风流人物出众,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呀!愚弟见他,就像是看到了你当年英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哈哈,我已经老喽!”秦叔宝爽朗的大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不过,我再怎么记性不好,你们这几个在瓦岗就认识的兄弟,却是怎么也忘不掉。难得你们还记得我一起来看我,我今日可是真高兴——来来来,这秦仙酒可是皇帝赐封的,今日一醉方休!亮儿你也坐下来,陪二位叔父喝上几杯。”

“孩儿遵命。”

“来,臭小子,就坐俺老程旁边,今日就如同家宴一般,什么长幼礼序的破规则都甭管了!”程咬金粗着嗓门大喊,对秦慕白招手。

秦叔宝和李勣都笑了起来:“这程老鬼,还和当年落草时一样的德性。”

“嘿嘿,俺这草莽德性那的确是改不了了。哪跟你们一样,打完仗下了马背,就能之乎者也的变成酸儒。”程知节扯着秦慕白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哈哈的大笑道,“尤其是你,李茂公,你这老小子一直以来就是满肚子心眼儿,今天喝酒你要是敢使坏耍诈,俺老程头一个不放过你,定要按着你把灌趴下!”

“哈哈!”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秦慕白一边笑着一边斟上了酒,对程知节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来,程大叔,晚辈就先敬你一杯!晚辈先干为敬,叔父随意!”说罢,一口喝干了整杯烈酒。

“好,好样的!臭小子有种,这酒够烈啊,但俺老程也不能输给你这小崽子!”说罢担起酒杯就一饮而尽,结果脸涨到通红,手舞足蹈剧烈的咳嗽起来,惹得秦李二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程老鬼,仍是这般爱逞能!”

第22章 校场比枪

一杯下肚,秦慕白也是感觉有点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但他马上又倒满一杯酒起身走到李勣面前,拜道:“李大叔,晚辈也敬你一杯。”

“好。不过我可没有你程大叔的海量,咱们浅酌即可。”李勣面带微笑的举起酒杯,随意的浅饮了一口。秦慕白却是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脸也涨得红了,说道:“叔父可以随意,晚辈却是要先干为敬的。”

“好男儿!秦二哥,你家这三郎是条好汉子!”李勣抚着细长的须髯,微笑的看着秦慕白,点头赞许。

“犬子不成器,让二位兄弟见笑了。”秦叔宝心情舒畅的呵呵直笑,举起杯来,“二位兄弟,我再敬你们,咱们干了!”

三个结识数十年的瓦岗旧友,哈哈大笑的举杯畅饮,喝下一杯。

程知节连续喝下这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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