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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爷家也没有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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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隐隐泛上红色,只觉十分疼痛。辛词咬咬嘴唇,不想再搭理宣安,却听宣然厉声说道:“哥哥这是作甚?还不快快给苏小姐道歉!”
  “怎么,你要逞英雄打抱不平?”宣安坏坏一笑:“只怕美人不领情。”
  “你不要太放肆了。”宣然面色清冷的瞅着宣安。
  正在这时,宣家家主宣正贤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与辛词寒暄几句,便让宣然送辛词回房歇息。
  宣安站定瞧着辛词的脸,辛词忙侧过头,不愿与他四目相视,只听宣安嘻嘻一笑,然后朗声说道:“有道是一种甜香谁领略,殷勤只合付檀郎。”
  辛词身子一颤,焉能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之意。明明不过是偶然唇齿相碰,却被这家伙说成男欢女爱之事。辛词死死咬着牙关,无端被人调戏轻薄,心中不免万分委屈。
  正在这时,辛词忽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肩膀上,侧目一瞧净是一件青色斗篷盖在肩头,而那斗篷的主人宣然正立在一侧,温柔地瞅着她。辛词只觉一暖,她冲宣然感激地笑了笑,便朝宣正贤施了礼,转身朝自己住的宅子走去。那宣然也不说话,只是陪在她左右,不超过一步距离而已。
  “你这逆子,整日里除了饮酒赌钱,便是流连花丛,今日那璧月楼的嬷嬷登门拜访,讨要银两,说是你吃了花酒却没付账。年前单莲便张罗着替你寻一户身世清白的姑娘,尽早成婚,也让你安定下来,你推三阻四,说什么大丈夫志在四方。我看,是大丈夫志在青楼吧。听那嬷嬷的话茬,你似乎对一位姑娘情有独钟,甚至想替她赎身?!真是逆子,逆子!
  那些青楼歌姬,以色事人,只知谄媚逢迎之术。心里惦记的不过是如何掏光你荷包中的银两,偏偏你竟钟情那些强笑假欢。”
  “爹爹此言差异。”宣安歪着脖子,缓缓说道:“想那红拂柳如是之类的姑娘,皆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比那久居深闺,只知绣花的小姐有情有义多了。爹爹为何如此轻蔑她们?想那三娘不也是戏园子里出来的伶人吗?但……”
  不待宣安把话说完,宣正贤早已气得双目凸出,攥紧拳头照着宣安的脸蛋便挥了过去,宣安机敏地一闪躲开,临了他还不忘冲宣正贤吐吐舌头,飞似地奔出宣府。宣正贤双手按在胸口,只觉上气不接下气,这时一双芊芊玉手勾住宣正贤的胳膊,他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三夫人单莲。
  宣正贤想要开口,却被单莲用手指掩住唇,发不出声音。单莲浅浅一笑说道:“由他去吧,这孩子生性顽劣,你和他吵,只会气到自己。”说着单莲靠在宣正贤的肩膀上,幽幽说道,“若是气出个好歹,我岂不又要暗自掉眼泪。”
  “唉。”宣正贤只得长长叹息一声,沉了片刻便与单莲携手回房歇息。
  同一时间,辛词已经到了自己住的宅子,梅子早就踮着脚尖候在门口,但见三少爷宣然竟跟了过来,梅子又惊又喜。她赶紧闪身想请宣然进院子,却听苏辛词轻声说道:“时候已晚,不便请三少爷进屋喝茶,还请见谅。”说着辛词褪下一直披着的斗篷,递到宣然手上。
  宣然浅浅一笑,这便辞去,却又想起什么,转过头说:“苏小姐以后唤我宣然便可。”说完这话,便走开了。
  空留苏辛词和梅子这一主一仆立在原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梅子心觉奇怪,这三少爷宣然虽平时脸上总挂着笑,但与刚刚他朝苏辛词那一笑有些不同,梅子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何不同。她只是觉得,宣然适才脸上似乎泛着一层红晕,两只眼睛也熠熠发光。梅子心里一紧,对苏辛词徒然生出了浓浓的醋意,连带着说起话来也像吃了枪药。
  但见苏辛词面露不忒之色,梅子这又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殊不知这越发令苏辛词讨厌她。
  辛词坐在屋中吃粥,那梅子便立在一侧,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梅子觉得,这位苏小姐不过是生的白净些,眼珠子比寻常人大些,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罢了,也没有多漂亮出众,而且这位苏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打扮。今日早上起来,她凑上前来伺候,随口问苏辛词要绾个什么髻,却听她说,‘越简单越好’。
  梅子觉得十分奇怪,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绾头发不花上一两个时辰的,别人不说,单说三夫人单莲,每次洗漱打扮就要花去整整两个时辰。这位苏小姐可好,不施粉黛,裙摆上连朵小花都未绣上,一点都没有大家小姐的派头。
  今日趁辛词不在府中,梅子跑去和下人们聊天侃山,从一个叫翠姐的洗衣大嫂口中掏出了辛词的来历。梅子这才知道,这位辛词小姐是拒婚被后娘用轿子送来宣府的,想来辛词那个未婚夫婿定十分丑陋不堪,否则这个苏小姐为何连家产都不要了,提着一口破箱子来到宣家。想到这儿,梅子不禁暗笑几声,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她这只小麻雀呢。
  梅子瞧不起苏辛词,甚至还计划着找个机会给这苏辛词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这里是宣府,她一个没人要的破烂货只能乖乖守在房中,决不许勾引三少爷宣然!
  “梅子,梅子?”但见梅子愣在一边,苏辛词有些不耐烦地唤道:“我问你话呢。”
  “小姐问什么?”梅子赶忙回过神,低三下四地说。
  “三少爷的生母是大夫人,小少爷的生母是三夫人,那大少爷呢?”辛词只得重复了一边问话。
  “大少爷的生母是二夫人,就是曾住在这儿的二夫人……”梅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苏辛词蹙蹙眉,继续问道:“那二夫人因何故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梅子扭过脸,紧张兮兮地不停搓着手:“二夫人过世时,我还未进府。”
  苏辛词见问不出什么,便一挥手差梅子下去。待梅子走远后,她才缓步踱到窗前,推开窗子,任夜风吹乱她披散在肩膀的头发。
  白日在堂上时,她对县太爷丘齐撒了谎。当她听到第一声响动时,便披着袍子下地凑到窗前,捅破了一个小孔,往外望着。只见一个浑身蒙着黑纱的女人正快步朝侧门走去,许是她偶然踢到猫狗,才发出的响动声。一开始苏辛词以为不过是哪房的丫鬟趁着夜深人静跑出去会情郎,但她只觉那身影相当眼熟,轻盈飘逸的步伐,窈窕纤细的身材,辛词猛地想到了三夫人单莲。
  她这么晚出去做什么?苏辛词自问道,莫非……一想到那些男女隐蔽龌龊之事,辛词便再无兴趣窥探究竟,她扭身躺在床上,却始终了无睡意。过了一会儿,便听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跌入了莲花池中。辛词一跃而下凑到那小孔张望着,却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之物。
  她本以为,如此巨大的响动,定会有人起来检查,谁知,一直到天色发白,才听到早起打扫院子的丫鬟失声尖叫道:“有人落水啦!”
  辛词这才联想到昨晚那声巨响,她赶紧推开房门,想要一探究竟,却被梅子挡在了屋内:“小姐还是别出去瞧得好,二老爷落水死了,恐会吓到你。”辛词一怔,随即点点头。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是几个年轻丫鬟的哭声,待过了一会,听到三夫人的说话声和几个小厮嘀咕声,许久之后,这院子外面才算安静下来,梅子也早不见了踪影。
  辛词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口池子,早已无任何可疑的迹象。她低头一看,但见那口池子似吞噬人心的深渊般,张牙舞爪,处处透着鬼魅邪行。辛词咽了口唾沫,快步返回到房中。
  不知为何,她觉得二老爷的死并非意外,这宣府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说不准哪些秘密便是致命的。想到这儿,苏辛词长叹一声,宣家如此,难道她苏家就干净多少吗?
  爹爹苏梁间于四年前突然娶了一房妾室,姓针,单字离。说是某大户人家的姑娘,因飞来横祸,全家人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位针离小姐一人。苏梁间不顾众人反对,硬是把她娶进门,第二年还扶正让她成了夫人。
  要说这位继母的容貌,的确是一等一,苏辛词自视甚高,遇到这位继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针离肌肤胜雪,一笑一颦皆生百媚,别说是男人,就是苏辛词见了也不免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但这针离性子冷情,不喜与人交谈,不光如此,她无论见到谁都微微蹙眉,好似那病中西施,自是不必说苏梁间把她捧在掌心恩宠异常。单说去年年初,针离怀了孕,十月后产下一男婴,取名为冉听。
  针离为苏梁间诞下独子,在府中便越发霸道。一开始辛词只是躲着她,不与她争执,谁知针离愈演愈烈,有几次故意当众让辛词难堪,若不是文宁在旁圆场,只怕苏辛词早就和针离吵嚷起来。
  偏偏苏梁间不问青红皂白,便认定是辛词不对,以至辛词常常倍感委屈,却又无处发泄,只能一个人躲在房中抹泪,而第二日去见文宁,又要敷上厚厚的脂粉,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想到过往种种,辛词鼻子一酸,趴在案几上无声地掉起眼泪,待哭够之后,她竟枕着胳膊如孩童般朦胧睡去了。
  辛词不知道的是,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悄然踱进房中,那白影先望了床榻一眼,见上面空空荡荡并无辛词,这才转身走进耳房。
  他见辛词面颊微红,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一呼一吸之间似有万种风情,不禁又爱又怜。他踮起脚尖拿来一套袍子,覆在辛词身上,又定睛瞅了好一阵子,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只是在临走之前,那白影放在案几上一个白瓷瓶子,待他出了门,仍不住地回头张望着。
  再说宣府主宅内,宣家家主宣正贤斜靠在床上,和单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事:“弟弟的丧事可准备妥帖了?”
  “自然。”单莲幽幽说道:“那口池子,早就该弄个栅栏,可你……”
  “别说了。”宣正贤面露不悦:“那不是你该管得事情。”
  单莲抿抿嘴唇,她从丫鬟果儿手中接过木盆,放到宣正贤脚前,然后熟练地脱下宣正贤的鞋袜,并将他的脚放进盆中。只听宣正贤惊呼一声:“这水也太烫了。”
  单莲按住他的脚,一边按摩着一边说道:“水热才能解乏气。”
  宣正贤低头见单莲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只觉一阵情*欲之火涌上心头,他一把拽起单莲的胳膊,就往怀里揽:“我的好夫人,我那弟弟本就福薄,死了也好,省得整日皱着眉头寻晦气。”
  “唉,谁说不是呢。”单莲眼角溢出点点泪水,宣正贤见状便凑过去吻拭着:“好啦好啦,你就别再哭哭啼啼让我心烦了。”
  单莲立马破涕为笑,她倚着宣正贤的肩膀,凑上去狠狠地亲着他的腮帮子,那股子风*骚劲一点都不似白日里端庄娴雅的三夫人。
  那宣正贤却哈哈一笑,他起身就要抱单莲,却无意中打翻了木盆,洗脚水呼啦泻了一地。他赤着脚站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猛地撕开单莲的衫子,把手探进去把玩着。
  单莲半睁半闭着眼睛,媚声唤道:“老爷,快别折腾莲儿了。”
  “夫人这猩红色的肚兜可真是好看。”宣正贤说着从单莲的衫子里解下一丝绸小物,单莲羞红脸,却故意拽了一下裤子,露出那枣红色的亵裤,宣正贤早已难捺*欲*火,扑了上去。
  解衣就寝,自有销魂之处。不作细言,单说那宣正贤尽兴之后,倒在香帏中唇角含笑昏昏睡去。单莲却挑起一盏银灯,阴沉沉地望着宣正贤,她脸上闪过一丝狠绝之色,但片刻之后,便又一切如常,吹熄了蜡烛,依偎在宣正贤身边。
  明日定要寻个机会出去找他,只怕纸里包不住火,还是早些拿定主意得好……单莲暗自揣度道。
  作者有话要说:咱是相当勤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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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文秉承了人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之传统
  眼见耳听不一定属实哈……
  总之是,人人都有个小秘密,而这些小秘密串在一起,变成了大秘密
  嘿嘿,估计偶是解密类游戏最近玩多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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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咱日更的份上,请上来聊聊天嘛,满地打滚
  8
  8、第四章:金缕唱 。。。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捻指一算,苏辛词住在宣府也已十日有余,
  宣家三辈儿之前,不过是饶有些家资的走马贩子,后来到了宣正贤的爹爹这一代,便在樊城落户生根,于繁华的大栅栏街开了一家名为宣广居的金铺,专门贩卖制作精良、款式新颖的金饰。机缘巧合,宣爹爹手工制成的双翅坠玛瑙金凤凰发簪被呈送给了当今皇太后,颇受太后青睐,自此宣广居的字号算是打响了,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异常火爆。
  民间流传一句顺口溜,恰恰可以说明宣家金饰的热销:“头插宣广金,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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