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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爷家也没有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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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然猛地一回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口吻对辛词说道:“我并不是想吓你,只是觉得你该知道些宣府里的掌故,免得轻信旁人,害了自己。”
  辛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大少爷宣安在她心中虽然形象欠佳,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将他同杀人狂徒联系到一起。
  但关于那一夜,宣安的晕倒一说的确令人生疑。莫非那晚三夫人溜出府,是为宣安开启侧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他进来,好让他借机将醉酒的二老爷宣正靖推下水,然后宣安再悄悄出府,假装晕倒在后街?
  毕竟关于宣安晕倒的时间,并无确实的说法。辛词只觉心乱如麻,这事本与她无关,但与杀人凶手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这颗心却是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辛词一行刚出门,宣家老爷宣正贤便乘着马车回到府中。他进府之时,一干女眷正在三夫人单莲的带领下拜佛诵经,单莲瞥见宣正贤靠着门框,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她赶紧抛下经文,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宣正贤此次出门虽打着跑生意的旗号,但却是另有曲折。每到冬春换季,他下*身那根铁棍就似生了锈,瘙痒得很,若是伸手挠,总会刮掉些白不拉机的粉末,用清水冲洗也无济于事。
  但一到夏天便会痊愈。这怪病周而复始跟着宣正贤不少时日,他也看了许多大夫,内服外用了多副草药,却都不起效。二月二龙抬头,这病就跟着来了,一到三月三生轩辕,这病又忽的消失个无影无踪,要多邪乎有多邪乎。
  这次他去省城,主要是拜访一位专治疑难杂症的道士。
  要说起来,这山野道士还真行。几服药下去,宣正贤那根宝贝玩意竟然不痒不掉粉儿,活脱脱像是童子身上挂着的光亮物件。喜得他原地蹦三蹦,见那道士捋着一撮山羊小胡冲他笑,他脸一红,对那道士拜了又拜,还用大红绸子布包了整整五十两白银塞进道士袖中。
  那道士嘴上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一双枯干老鹰抓却死死攥着红布:“宣大老爷,这病虽然除去,但根却烙下了,以后老爷行房时,还请留些气力,不要弄到干枯流尽才好。”
  宣正贤点头称是,但一坐上马车便把道士嘱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正所谓色胆包天,他禁*欲了将近一个月,这满腹邪火,急需拉来几个肉嘟嘟的姑娘好好纾解一番才行。
  这不,一回府,他便急急跑来寻三夫人单莲。单莲见宣正贤一脸喜气,便知这病十有八九治愈了。她扬起头,柔声唤道:“老爷。”
  宣正贤见一屋子的丫鬟侍女,也不好就这么挽着单莲回房歇息。他正正神色,点头道:“你且忙着,我还有正事要办。”说完这话,宣正贤便拂袖出了厅堂。
  单莲应声目送宣正贤离去后,这才挥挥手,将贴身侍女果儿唤到耳边:“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又去找那条小狐狸精。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治治他。”
  果儿心领神会,一低头便从侧门溜了出去,那单莲又拿起佛经,假模假式地朗诵起来,下人们好似没看到这一幕,全都恭恭敬敬地随着三夫人单莲高呼佛号。
  再说宣正贤宣老爷,踱着四方步,满面红光地奔向后院。适才他在厅堂中并未寻见梅子,又听守门的下人说辛词和宣然清早便乘马车出去游玩,梅子并未随行,这倒给了宣正贤淫她的机会。
  虽说梅子无论是身段还是相貌,都不如单莲,但有句古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来的恩爱,总觉更有趣,也更刺激。单莲生得花容月貌,但却不及梅子年轻风*骚,宣正贤初识单莲,被她那兰花指丹凤眼弄得是五迷三道,急不可耐地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妙人纳进府。
  谁知这人不可光看皮肉之相,单莲由伶人变成夫人后,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摆起臭架子,把自己当成一品夫人。在床上不似以往那么热情,让她做些出格的姿势她也百般不情愿。一开始,宣正贤爱单莲那身细皮嫩肉,顺着她的性子,谁曾想太过惯着她,以至于她处处以嫡夫人自居。
  这还不算,每夜入寝后,做完那事,她便喋喋不休地说起府中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令宣正贤不胜其烦。一来二去,在他眼中单莲便由一朵红莲花变成了苦莲子,再新鲜的妙物也有吃厌的一日。宣正贤要的是知情趣的小妾,而不是惹人厌的正妻。他虽仍时不时地睡在单莲房内,但多只是草草了事。真正要尽兴,还是要去找梅子或是外面的妓儿。
  宣正贤兴冲冲冲进梅子住的偏房,一进门便开始解裤带,却见梅子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双手抚着肚子,嘴里‘哎呦哎呦’的呻*吟着。他顿时兴致全无,斜楞着眼说道:“你这是来了葵水?”
  梅子一听宣正贤的声音,起身要拜,却不小心撞到床帮。她疼得是呲牙咧嘴,但仍不忘挤出笑容道:“老爷,今日我身子不便,不如用嘴给您含出来罢。”
  宣正贤瞪了
  16、第八章:惊新绿 。。。
  梅子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脏着身,碰了晦气。”说完这话,他一扭头离开偏房,但那团欲*火始终聚在小腹,若是不泄出来恐怕会憋出个好歹来。想到这,他快步朝马厩走去,本想骑上一匹快马奔去柳叶街寻个姐儿解乏,谁知一抬眼,竟无意中瞥见单莲的贴身丫鬟果儿。宣正贤心思一动,淫*笑几声便大步奔向果儿。
  果儿愣在原地,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宣正贤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那套素净的袍子也被褪去了一大半,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果儿吓得正要尖叫,那宣正贤老道地咬住她的唇,一只手死死按住果儿的肩头,另一只手急急地攻进果儿的裤头中。
  这一厢果儿被宣正贤强上,是叫天天不应,那一厢苏辛词遭遇‘旧相识’,是喊地地不灵。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只是不知这阵急急风,会吹出何种花样,又会吹掉谁的假面。
  作者有话要说:独手码字小木……呜呜呜
  整整被碾掉小指甲盖大小的肉,又沾了水,彻底流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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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词那句:饮此美酒,无思无虑,其乐陶陶 引自刘伶的《酒德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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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八章:惊新绿 。。。
  宣家小少爷宣夜,单字锦,年方十七,乃三夫人单莲所出,因幼时染疾,致使口不能言。他天资聪颖,生得是仪容秀雅,又为弱子,令宣正贤十分疼惜,不啻于掌上明珠。他失声后,宣正贤曾当众落泪,一整年未顾得生意,带着宣夜四处拜访名医,但都无功而返。
  日复一日,烧纸服药,宣夜都无转好的迹象。宣正贤对宣夜这父子情分也就慢慢淡了许多,到后来索性另辟一处独门独院,让宣夜搬进去,眼不见为净免得神伤。那单莲怕触及宣正贤伤心之事,鲜少关心宣夜,宣夜成长这些年,可以算是备受冷落。
  外人只道宣正贤不愿宣夜出来见人,怕因他是哑子而折了面子。殊不知,这其中另有蹊跷,只是当下按住不表。
  再说那宣夜,一天到晚身边只有个小厮书画伺候着,说不寂寞自是虚假之言。单莲有令,不许他擅自离开小院,只是这宣夜虽是哑子,但却有手有脚,这腿长在他身上,自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书画虽是单莲安插在宣夜身边的眼线,但他和宣夜朝夕相处多年,这一主一仆早就成为默契朋友。平日里宣夜偷溜出院子乱跑,书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向单莲禀报。这也就给了宣夜窥视府中隐蔽之事的机会,他那颗绝顶聪明的脑袋瓜里,几乎装满了家中上上下下的小秘密,但他只是冷眼旁观,并无甚意思想要搅和进去。
  但最近宣夜流年不利,先是偷窥长兄宣安调*戏辛词,被宣安逮个正着痛骂一顿不说,还被他借此机会狠狠地敲了一笔竹杠。对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哥,宣夜向来是避恐不及,生怕招惹上他。在他眼中,宣安是个神秘莫测之人。殊不知,在宣安眼中,他宣夜也是个令人难以搞懂的对象。
  这次被宣安当场擒住肩膀,宣夜是欲哭无泪。他心中暗暗腹诽,但脸上却如受了惊吓的白兔般飞快地眨着眼睛,硬生生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银牙轻咬着朱唇,身子还微微晃动着,俨然一副娇滴滴的病美人样。饶是铁石心肠的单莲见宣夜露出这副表情,都会放低声音,温柔地把他揽入怀中。
  可偏偏这位大少爷宣安不吃这套把戏,他一挑眉,漆黑的眼珠子将宣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坏笑着说:“我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小贼蹲在假山后瞧乐子,原来是弟弟夜儿。若说起来,上次你我相见还是在叔叔落水后的第二日,你躲在爹爹院子里那口空的水缸中,记得那时你穿了套靛蓝色的袍子,别慌别慌,只得我一人瞅见罢了。弟弟喜欢到处寻快活,这事与我无关,但偷看我和辛词妹妹可就不对了。”
  宣夜只是猛摇着头,眼里的泪越积越多,大有潸然而下的趋势。但见宣安轻挑起他的下巴,出神地凝视着他的脸。宣夜只觉面如火烧,他试图弹开宣安的手,却被他顺势按住双肩,宣夜的后背摩挲着假山,不一刻便感到生疼,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随之落下来,打在宣安的手背上。
  任谁看着这副场景,都会心生怜爱之意,正所谓梨花带雨惹人怜,娇柔柳腰招人疼。只不过大少爷宣安全然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他毫不犹豫地将手背上的泪水蹭到宣夜脖颈上,冷冷说道:“这些戏码,你还是留着耍弄爹爹和你娘。宣夜,莫说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懂得体恤弟弟,我奉劝你一句话‘纸里包不住火,你若硬要往上凑,引燃自己,可没人出手救你。’” 说罢这话,宣安便拂袖离去,宣夜一手掩在前*胸,急促地喘着气。
  只不过,宣夜并未把宣然的话听进耳中。礼佛这一日,他便又悄悄溜出小院,随意在府中行走。也不知他走得什么邪门儿运,竟碰上爹爹宣正贤强淫丫鬟果儿,他进退维谷,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难道要他窜到宣正贤面前加以阻止?但这样一来,岂不就暴露他常常溜出来闲逛一事?但若袖手旁观,只怕果儿的清白就此毁了……
  就在宣夜左右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笑声传入他耳中。那宣正贤听到笑声,手上不觉松了些力,果儿赶忙护着前*胸朝一侧滚开。
  “你怎会在府中?”宣正贤面有不忒地瞥着宣安:“怎底没去赌钱撒泼,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宣安嘻嘻一笑,他一屁股坐到果儿身边,眯着眼睛对宣正贤说道:“爹爹怎知我没去赌坊?!我是赌输了回府来拿钱,没想到误打误撞了爹爹的好事。爹爹有眼光,这果儿虽是个结巴壳子,但小脸算是周正,体态也有几分撩人之处。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爹爹不介意我横插一脚吧?”
  “放肆!你这个混账!”宣正贤听罢,不禁破口大骂道:“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爹,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有本事别用我的银两去吃喝嫖*赌。”
  宣安忽的起身朝宣正贤弯腰作揖:“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孝悌之道做儿子的焉能不懂。三个儿子,一个帮你打点生意,一个好似笼中鸟被你关在房中把玩,这花银子的美差,岂不落到我头上了?若是没个败家子,怎能显出宣家的富贵呢。”
  “你,你……”宣正贤还要骂,却被宣安抢了话茬道:“爹爹莫气,这不是刚寻医开方治好身子嘛,若是被我气出个好歹,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这宣府可不能没了爹爹,若……”不待宣安说完,他便觉面颊吃痛,那宣正贤挥手便赏了自家儿子一个巴掌。
  “孽子。”宣正贤恶狠狠地瞪着宣安一眼,他再无寻花问柳的闲情,索性哼了一声掉头走掉了。
  待他走远,果儿才低着头凑到宣安面前正要拜,却被宣安一闪躲过:“你拜我作甚,莫不是想让我纳你为妾?若是早些时候说不准我就半推半就应了你,只不过现在我有了辛词妹妹,劝你还是省省心,别惦念不忘我罢。”
  说完这话,宣安便从袖口掏出一方绣帕,擦擦被打过的那半边脸,哼着小曲心情颇为愉悦地奔出宣府。他在经过宣夜藏身之处时,特意咳嗽一声,吓得宣夜不敢喘气。宣夜以为又被宣安发现,他等了大半天,也没听到宣安顽劣的笑声。宣夜只得小心翼翼探出头,哪里还有宣安的影子,连果儿也不知所踪。
  宣夜突然觉得,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宣安,即使他们是亲兄弟。
  丫鬟果儿躲过一劫,但在城内游玩的苏辛词却没这么好命。
  他们上了岸,经小风一吹,崇嘉南这酒醒了大半,他拽着宣然的胳膊,叫嚷着说肚子饿,要去祭五脏庙。宣然侧头望着辛词,似在询问她的意思,但见辛词点头浅笑着,这才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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