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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少年成长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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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擦好最上面一格的窗玻璃,她那踮起的脚后跟马上就要踩回到地面上了!他的心在激烈地跳动。他闭上了眼睛,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抓着窗框的手上。他感到手上的血液在涌动,整个手背都似乎热辣辣的。等了半晌,他的手上没有得到那种富有弹性的感觉。他不解地睁开眼睛,看到她已擦好窗玻璃,现正低下头在擦窗台。他失望地收回了那只抓着玻璃窗框的手。

  “你能带好你的那些同学吗?”她问,把那块抹布扔到了脸盆里。

  “能。我能。”

  “你们敢把朱祖礼拉出去游街吗?”她一边在脸盆里搓抹布,一边问。

  “敢!只要你说的事,我都敢--”他口气坚定地说,脸也涨红了。

  她抬起头,认真地瞧着他,接着,露出了微笑。他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比她不笑时更好看。

  “你会成为一个革命的闯将的。”她微笑地对他说。

  “我--我--会成为--会成--为--”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明天我们高中生暂不参加行动,一切由你们初生来--来组织。你有把握吗?我觉得你能行。”她仍微笑地说。

  “能行。”

  “全都由初中生来行动倒更好,效果更好。你们这些人,你刚才说,你们班的人个头都和你差不多高,这很好。这样你们这些看上去像小孩的人,拉着那个大人校长游街,更能引来群众观看。对,完全由你们初中生行动。”她点着头说,眼睛看着远方,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刘望海愣愣地瞧着她,也点起了头。

  “你拟几条口号,到时按照拟好的唤。呆会儿就去联系些同学,多联系几个,不仅仅是你们班的,还要联系些外班的。分配一下具体的工作,哪几个写传单和分传单,哪几个负责纠察,哪几个敲锣打鼓。对了,要叫朱祖礼自己敲锣,让他自己喊口号打倒自己,还要给他戴上一顶高戴,高戴上写--”她思考片刻,接着说,“就写资产阶级黑校长朱祖礼,朱祖礼三个字上打上红色的X。”

  刘望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看到她那张小巧的嘴在吐出一个个清晰的字儿,她说的话真好听,她考虑得真周到,她什么都为他想好了。怪不得她能当全校的团委副书记。

  打扫完卫生后,刘望海一蹦三跳地跑着去找那些初中的同学了。他找了几个的同学,让他们去通知班里和初二一班的同学,明天早上到学校操场上集中。他还找到了老油条,让他通知几个初一的学生,个子越矮越好,明天来参加游斗校长。戴娟娟说过,让那些看上去像小孩子的初中生拉着校长游街,更能引起大街上观众的兴趣。他要贯彻戴娟娟的指示。现在广播里天天都在喊要贯彻党中央的指示。在他的心目中,戴娟娟就是他的中央。党中央离他太远,而戴娟娟就在他身边,她就是党中央在他心中的代表,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毛主席指示的。不过,他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戴娟娟能使他心跳,使他感到舒服。他觉得能做出什么事来让她高兴,他就感到高兴。

  他还让老油条晚上回家去村里拿个农民敲打的锣来,那种送葬时敲敲的大铜锣。上次他看到老油条的父亲走在一支送葬的队伍前头,咣--咣--地敲着那种大铜锣。老油条说,那锣是他老子专用的,从来不借。他老子对那些想借的村民说,那是他吃饭的家什,那东西就像剃头师傅的剃头刀,你说剃头师傅会把剃头刀借给人吗?刘望海对老油条说,借不成,就是偷也要偷来,这是革命的任务,这可不是他刘望海下达的任务,而是县城中学红卫兵造反司令部的头头戴娟娟下达的光荣任务。老油条一听,脸上也露出光荣的神情,口气坚定地回答道:“坚决完成任务。”

  做完了这些事后,刘望海又叫了班里两个毛笔字写得好点的女同学写标语。女同学拿出了自己的毛笔,一边磨墨,一边向他要写标语的纸。刘望海拿不出纸,他也不敢去向戴娟娟要。他只得带一个人跑到学校阅览室,把一堆放在书橱上的旧报纸都抱回了教室。虽然旧报纸写标语不好看,但总能在上面写大墨笔字。已到吃晚饭时间,刘望海跑着去帮她们打来饭,买来菜。她们要为革命写标语,他的大字写不好,便只能为他们做些打饭买菜的杂活。不过,那一条条的标语都是他拟定的,报纸上和广播里常用的那些标语口号,他早已记得烂熟。最后,他用硬纸箱的纸板做了一顶又高又尖的高帽,那种像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给南霸天戴的高帽子。

  忙完这一切时,已是六点半了。他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没有去操场旁的广播下听中央广播电台播放的新闻。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跟着张中民听广播。张中民说,搞运动要紧跟形势,要天天听党中央的声音。不然,他们就要落后形势。刘望海不在乎落后还是先进,反正张中民叫他陪着听,他就陪着听。

  刘望海回到了寝室,看到张中民一人坐在窗前,两个手肘支在床前的桌上,双掌托着下巴。

  “你今天够忙的喔?”张中民略带讽刺的口气说,也不看刘望海一眼。

  “嗯,”刘望海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他不希望这个高出一大截的老大哥参加明天的行动。戴娟娟只让他去组织这次游街,而且她要的是小个子的初生生拉着大人校长出去游街的特别效果。张中民这个看上去完全像个发育成熟的大小伙子,在队伍里一站,肯定会破坏了那种大人被小人押着游街的滑稽气氛。他宁肯让张中民不高兴,也不愿让戴娟娟感到失望。

  “你说过的,我去听广播,你都陪我去。”张中民的喉咙里硬生生地冒出一句话。

  “那我明天早上陪你听好了。”刘望海说,想安慰他,毕竟他是班里个头最高力气最大的人。

  “明天一早,你他妈的想不让我吃饭啊?食堂里的喇叭早就坏了,你想让我不吃饭跑到操场去听广播,啊?”

  “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听好了。”刘望海讨好地说。看到对方还是绷着脸,他摸了摸裤兜,掏出了五分钱。“我买点炒豆来我们一起吃。”他知道张中民最喜欢吃校门外那个小贩卖的炒豆。他一扭身,跑出了房间。

  当天夜里,刘望海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脑子格外兴奋。今天,这短短的一天,他的生活里发生了那么令他兴奋的事。戴娟娟让他去组织明天的游街行动,她已看得起他了。虽然她还说他是个初中生,但他在她眼里,已不是一个被她瞧不起的小同学了。她与他讲了那么多话,还说他会成为一个革命闯将的。她都没对张中民说过那样的话哩!张中民多么想当将军,一个连闯将都当不了的人,今后能当得了将军吗?他抬起头,对着张中民的床皱了一下鼻子。不料,却听到张中民在蚊帐里面咯嗒咯嗒地咬炒豆声,他吃别人的炒豆连觉也不睡了。

  终于,张中民的蚊帐里没有声音了。可能他已把所有的炒豆都吃光了。不一会儿,那里传来张中民特有的粗粗的喘气声。

  刘望海的脑海仍在涌动,他的心也在怦怦地跳个不停。他仍没有一点睡意,他真想起床到室外坐在楼旁的那颗榆树下,看看夜空。今晚的月亮一定又圆又大。他坐了起来,撩开蚊帐,准备下床。可是,他把双腿伸出床外后,又缩了回去。他觉得还是躺在床上好,躺在床上可以一门心思地想今天的事,他要好好回味回味,让心里好好美一美。

  躺回到床上后,他决定从头回忆一下看到她那两个又圆又白的球体的经过。当时,戴娟娟正弯下腰去扫垃圾,他把那个畚箕伸上去,他看到她的衬衣的领口挂下来,他向那里面偷偷地看去,他一眼看到它们的前部被她的内衣挡住了。但他还是看到了大半部分,它们一定像保尔说的那样:富有弹性。只可惜他没有机会碰一碰。如果碰一下的话,他就可以知道那种弹性到底有多大。可是,当时他不敢。就是现在摆着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敢。他有点怕她,是的,他很怕她。她是那么--那么--那么伟大。这几个月来,“伟大”这个词是他听到看到的最频繁的一个形容词。只要什么东西稍稍突出一点,他就会反应性地用“伟大”来形容。

  他觉得她样样都比他伟大。她是高中的学生,而他只是个初中生;她是校团委副书记,现在还是校红卫后造反司令部的头头,而他什么也不是,虽然今天被认为“今后一定会成为革命闯将”;还不够有,她比他年龄大,他估计她比他大三岁,因为她比他高三个年级。一想到这,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失望。他认识到,他在年龄上永远赶不上她,他到了她的年龄,她又会增加三岁,还是比他大三岁。等他到了二十岁,她就会二十三岁,那时,她可能就会结婚,同一个比她更大或跟像赵丰逸那样与她同年龄的男人结婚。一想到这,他的失望变成了伤心。

  为什么他会这么晚出生!都是他妈妈造成的。如果她早三年生下他,那他现在就会和戴娟娟同龄,还有可能会和她同班。这样他就可以经常和她一起合计各种各样的革命行动。他就可以常常接近她,把那个老在她身旁转的赵丰逸挤走。赵丰逸算什么,最多也就是个年龄比他大了三岁的高中生。如果他也像戴娟娟那样十六七岁了,那他一定会在各个方面胜过赵丰逸。虽然他无法做到像戴娟娟那样“伟大”,但他一定会超过赵丰逸那个大混蛋。

  不想那家伙,想到那个家伙他心里就生气。还是多想想戴娟娟。一想到她,一想到她的脸,他心里就高兴。她的脸长得真好看,她走起路来的样子也很好看,她说话的样子,还有转身时,把头一甩的样子,都是那么让他心动。他甜甜地想着,想着......

  他在迷糊中想到自己与她的脸贴在一起,那是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在他的记忆里,他小时候曾有过和一个女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的甜美时刻,他已不记得那是谁了。当时他可能只有四五岁,那个女人可能是来他家串门的,或者是一个远房的亲戚。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脸很白,她坐在小椅子上,抱起他放在她膝盖上,把脸贴在了他的小脸上。当时,那种舒适的感觉深深地印在了他那小小的心田里。后来,他再也没见到那个女人。不过,每当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时,他就希望她能把他抱起来放在她的膝盖上,用她的脸贴着他的脸。

  自从戴娟娟去年那次来给他们这些刚跨过中学校门的学生讲团的知识后,她的漂亮脸蛋就取代了那个一直留在他心田的女人的形象。初一的一年里,每当看到她时,他心跳就会加快,那曾和那个漂亮女人贴过脸的右脸就会不由自主地热起来。

  在迷糊之中,他的眼前又浮现了戴娟娟那张白净的脸。她坐在一张小矮椅上,伸出了双手。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去,转过身,坐在了她的膝盖上。她的双手搂住了他的小肚部位,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怦怦直跳。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生怕稍稍一动,她就会放手,就会把她的脸移开。他在默默地感受着这一甜美的时刻。

  在这片迷糊之中,他感到她在抱紧他。那是一种被挤压的感觉,一种受到弹性物的挤压的感觉。他的下身产生了一种胀热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像尿急,但又不完全像,尿急时只有一种难受感,一种要快点释放小肚子的压力的欲望,而这种感觉在压力之中带着一种舒适,一种快意。他下身的胀热感在增强。他已有点难以自控,不知怎么地就转过身来把下身对着戴娟娟的身体迎了上去。

  他的下身和小肚子处猛地抽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又一下。他霍地一惊,就醒了过来。可是,小肚子的抽动还在继续,他无法控制,每抽一下,就好象尿了一点,下身的压力随之减轻了一点。抽动在放慢,力量在减弱,最后终于没动静了。

  他感到下身已湿了一片,短裤都湿了。他心里一阵紧张,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小家伙出问题了,还是他尿床了?

  他记得自己只有在刚上小学后不久,尿了一次床,那天白天他们上体育课时围着操场跑了三圈。之后,他从未尿过床。他这是怎么啦,到了初中又尿起床来了?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像尿床。尿床是连续不断地尿的,而这是一抽一抽的。他觉得后背有点酸,原来刚才睡觉时,他的头靠在床的靠背上,枕头一直垫在他的背下。怪不得刚才做梦时,觉得后背受到紧紧的挤压。他把头往下移到了枕头上,这样头可以舒服些,背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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