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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少年成长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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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一个人的身体变化时,心理也会发生变化?他没能从那本医学书上找到答案。但他能体会到自己的内心确实与过去不一样。过去,他不会对女同学有什么感觉,甚至对许多女同学还会产生反感。可现在,他不仅没了反感,而且还会不知怎么的想与她们接近。他的眼睛会有意无意地被她们吸引,尤其是高中那些身体已有了成年女性特征的女生。每当她遇到高中的一个女生,他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脸上滑向她的胸部,如果那部位的衣服下勾勒出明显的女性曲线,他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冲动,一种欲望,一种想靠近她,接触那个部位的欲望。

  不过,这种欲望仅是欲望而已,并不能在他心里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只有当他看到戴娟娟时,他的欲望才会转成美好的感觉,这是一种令他浑身上下,从外至里,从里至外的甜甜的感觉。他会觉得,世上有了这么一个戴娟娟,他就有了努力的目标,他的生活就有了方向。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能让她高兴,或只要能不让她难过,他什么事都可以做。

  此刻,他愿意为她出力的愿望变得格外强烈。他马上回到了寝室,动手写了起来。他要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那些无法当着她的面,或没有机会当着她的面说的话,都写在纸上,都用大字报的形式表达出来。

  一口气写满了二张信纸,他数了数,居然有一千多个字。他读了一遍,觉得有的地方写的太刺目,有的地方表达得太*,他不敢把这样的东西抄在大纸上贴出去。他只得静下心来,认真修改。他知道,贴在墙上的大字报不只是给戴娟娟一人看的,而是向所有人公开的。即使只给戴娟娟一人的私信,他也不能写得太出格,他要把心里的话说得含蓄些,不然,定会惹人上火。他不情愿地删去了一句句最能表达心愿的话。

  晚饭前,他终于把那条大字报贴了出去,就贴在戴娟娟那张“我的声明”的一旁。他的标题倒是与她的声明相互呼应:为《我的声明》叫好

  他在大字报里写道:

  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但一个人长大后要走的道路是可以选择的。《我的声明》的作者虽然有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爸爸,但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她要走毛主席领导的社会主义道路。从这点说,她就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一个真正的造反派。

  无产阶级*的目的就是要在中国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从下至上地开展一场革命。这是一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是一场关系到我们的红色江山是否变色的斗争。我们这些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青年,没有经受解放前的苦难,不知道资本主义的危害性,很容易受到资产阶级思想和封建主义思想的腐蚀。帝修反在我们强大的国防力量面前,很难找到推翻我们的革命政权的路子,但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中国的第三代第四代身上,他们想让我们变色,成为新的资产阶级,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再次变成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这就是帝修反的狼子野心。我们革命青年决不能让他们的目的实现,因此我们一定要积极参加这场*,彻底荡涤资产阶级和封建主义的思想和流毒。

  面对如此严峻的考验,我们青年学生该怎么办?对这个问题,《我的声明》的作者给我们做出了很好的回答。她是我们全体学生的学习榜样。自从*开始以来,她一直是运动的急先锋,一直是带着我们全体学生对封资修开展口诛笔伐的领头人。她的革命精神是那么高昂,她的大无畏精神是那么令人钦佩,她的造反精神是那么不屈不饶。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了不起。现在,她又在我校,甚至在我县范围内贴出了第一张“大义灭亲”的声明。她的这一壮举大张了革命群众的志气,大灭了帝修反的威风。革命的下一代,连自己的老子都要造反,都要革命,还有什么帝修反的流毒不能肃清,还有什么资产阶级的思想不能批透。

  今天,戴娟娟已公开声明要彻底批判戴朝华的资本主义道路,她已决定搬出我县老走资派的家,完全与他断绝关系。让我们为她的革命行动叫好吧!让我们为她选择的革命道路叫好吧!让我们跟着她选择的革命道路,为永葆红色江山不变色奋斗吧!

  大字报末尾的署名是:初二红卫兵:刘望海。他有意把自己的姓名写得大大的,他希望戴娟娟能记住他这个为她叫好的初中生。

  大字报贴出后,他觉得那句“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了不起”可能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便用墨笔把那句话涂掉。于是,大字报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带。吃过晚饭后许多学生都站在这张大字报前面,颇有兴趣地读起了起来。一些人还为那行被涂掉的内容猜了半晌。

  刘望海远远地站在一块毛主席语录牌后,偷偷地观察那些看大字报的人。他希望戴娟娟能来看。她已在前天搬到学校的女生宿舍。可是,今天晚上吃饭时,他没看到她来食堂取饭盒。多数男住校生都在食堂里吃饭,而多数女生则拿上自己的饭盒,买上一碟菜回宿舍用餐。难道她晚饭不在学校吃,或者她在他吃饭时就已把饭盒拿回宿舍了?他焦躁不安地站在那,看到不断有人来到他的大字报前,又不断有人从那离开。可是,戴娟娟就是没出现。

  “唉--,你一个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刘望海猛地回头,看到赵丰逸从操场旁的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嗯--嗯--”他慌了神,不知说什么,“我--这里凉快,站在这里凉快。”

  “都什么时候了,还凉快?”赵丰逸说,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他。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六点了吧。”

  “我是说,现在都是什么季节了,还说凉快,现在应该说,‘冷’才对。你是初中生,对吧?初中生就容易用词不当。”

  “刚才我吃饭吃得热乎乎的,只要是感到热了,寒冬腊月的风也可以说成凉快的。”刘望海辩解道,他一听到谁瞧不起初中生,心里就冒火。

  “嘿,你这个人,人不大,辩论倒还真会辩。以后大辩论时,你的这张嘴还可以派点用场。”赵丰逸说,两眼瞧着他。他突然又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带着我们把‘敢闯队’的鸡窝端掉的那个人。上次你表现得很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嗯?”

  刘望海刚想说出姓名,可一想,自己的名字大大地写在那张大字报上,如果赵丰逸知道他就是为戴娟娟叫好的人,不知他心里会有什么想法。许多人背后都在说,赵丰逸一直在追戴娟娟。

  “我的名字叫红卫兵。”刘望海说,对他眨了眨眼。

  “嘿--你觉得自己是学雷锋做了什么好事啦?”赵丰逸说,哈哈一笑。

  刘望海也呵呵一笑,算是给他的回答。

  “你不说就算了,我很快就会知道的。”他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暮色在四合,赵丰逸那高高的背影渐渐离去。刘望海两眼直直地瞧着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一种什么滋味?这不是苦味,也不是咸味,更不是甜味,可能有一丝酸酸的味。可是,又不完全是酸味。

  刘望海不得不承认,赵丰逸是有条件追求戴娟娟的。他父亲是县人武部的部长,他本人长得也挺像模像样的,而且他还是跟戴娟娟一个班的,他的年龄一定和她一样,有可能比她大。男女谈恋爱一般都是男大女小的。刘望海一想到自己比戴娟娟小了二三岁,心就一沉。不过,他很快就又安慰起自己来了。他在心里说,他并不是非得和戴娟娟谈恋爱。他现在这样的年龄是不可能谈恋爱的。他需要的是戴娟娟对他的重视,不要小看他。他只要自己能为戴娟娟做些事,能让她感到高兴,他心里就会无比快乐。他对她没有太大的奢望,他也不敢有什么奢望,如果说他想得到什么的话,那就是--就是他能和她的脸贴在一起,得到小时候与那个漂亮亲戚的脸贴在一起的那种舒服的感觉,如果还有什么更大的愿望或者欲望的话,那就是他能接触她那隆起的胸部,得到那种富有弹性的感觉。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初生中不大可能得到戴娟娟这样伟大的漂亮女生的青睐,可他的内心总有一种力量不断地驱使他向她接近。只要看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即使没见到她,他心里也时时在想念她。他向大字报的方向瞅去,那里已空无一人,空荡荡的道上只有几张破碎的纸张被风吹得在抖动。一阵风吹了过来,他的身子也禁不住抖了一下。现在的风是不能说“凉”了。

  天色已黑,他决定回宿舍。老站在这里,如果再被赵丰逸看到,那还不被看成神经出了问题才怪。他可不想被看成神经出了问题,赵丰逸如果对戴娟娟说他是个神经有问题的人,那下次她见到他还不避得远远的。

  突然,他看到大字报前站着一个人。那里的路灯已亮,可在夜色中,他看不清这是谁,远远望去,他甚至看不清这是一个女生还是男生。他悄悄地向那走去。随着距离的缩短,他慢慢看清了,这是一个女生。虽然她也穿着跟男生一样的军装,可那齐耳的短发完全可以证明这是一个女生。

  刘望海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整个身子也因心脏的跳动而震颤。她是谁?是戴娟娟吗?她是等别人都走了后,再来看他写的这张大字报?一定是她。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脸也热热的,顷刻全身都热乎乎的。他又向前走了几步。

  不对,此人不是戴娟娟。戴娟娟身高在一米六十以上,可是这个女生还不到一米四十。她的个头还没他高。刘望海失望地收住了脚,他想往回走,可好奇心却驱使他想弄个明白,这个女生怎么要到天黑了时才出来借着路灯看大字报。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那个女生听到脚步声,霍地扭头,两眼透着警觉的目光。刘望海一眼就认出,她是那个名叫招弟的初中生。

  “你在看大字报呀?”刘望海说,走到她身旁。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两眼仍警觉地瞧着他。

  “这张大字报你觉得写得怎么样?”他说,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心里隐隐地觉得上次的行动可能给她造成了伤害。

  她没有回答,不过目光已不像刚才那样锐利。

  “这张大字报是我写的。”他说,两眼与她对视着。他看到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便也对她抿了下嘴。

  “你的文章写得真好--”她突然说。一阵沉默后,她又说:“你的文章像是《人民日报》评论员的文章。”

  “你这是在说我好,还是说我坏?”他说,咧嘴笑了笑。

  “《人民日报》评论员的文章不好?”

  “你是不是说我抄《人民日报》的文章?”

  “不是,不是。”她急忙摇头说。

  刘望海看她急的样子,又咧嘴笑了笑,这次还笑出了声音。她也咯咯一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了一种共同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是志趣,还是爱好。他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她说的话是真心话,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她的目光流露着一种佩服,不,不仅仅是佩服,还有一种畏惧和尊敬。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重要起来了,精神为之一振。

  “你叫招弟,对吧?”他问,两眼瞧着她。

  她眼睛一亮,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有二个姐姐,二个妹妹,一个弟弟,对吧?”

  “对的,对的!”她高兴地说,两眼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你的爸爸在县政府大院里工作,对吧?”

  “对的,对的!”她说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又说:“这我告诉过你,上次拉朱“麻雀”去县府大院时,我告诉过你我爸爸在那工作。”

  “唉,是呀,这是你告诉我的。”刘望海承认道。

  “可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情况?”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肯定是你向什么人打听的。”她说,眉宇间交织着不满和喜悦。

  “嗯--嗯--”刘望海尴尬地应了两声。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女生知道了打听她家的情况,这是一件不很光彩的事。“不是我向人打听的,是有人无意中说到的,而我正巧又听到了。”他辩解地说。

  “是吗?”她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说说看,我的文章好在哪里?”他转变了话题。

  “哪里都好,从开头一直到结尾都好。我寝室的同学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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