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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九太保-第11章

小说: 十九太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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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男生都站了起来,愤怒地看着吴贵。  

    吴贵砸下来一半的拳头僵在了空中,缓缓地放了下去,然后一把捏住我的左手腕,使劲地把我向外面扯,高叫着:“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心狂跳不已,热血沸腾,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恨恨地看着他,真想一拳把他那张B脸打烂。忽然我感觉到坐在我左边的王思雨紧紧地拉着我的衣服,焦急地对我说:“雨笑,不能打老师!”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右手已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已深深地扎进了肉里,我的大脑渐渐清醒,我对自己不停地说:“说什么他都是老师,绝不能不尊敬老师,他是老师,他是老师。”我就任由他玩命地拉我,但我就是不让自己挪动一步。  

    班里全乱了,女生们在小声咒骂,男生们一个个向我们走来,吴贵向四周看了一圈,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一把甩开我的手,一步步向门口退去,边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着:“我记住你了,看我不整死你!”当他退到门口时,手指全班,大叫着:“告诉你们,你们班谁说话,我就扇谁,谁不服,我就打谁。”然后把门重重一摔,扬长而去。  

    英语老师呆呆地站在讲台上,大气都不敢喘。男生们一个个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怕,我们支持你。”女生们一个个向我投来或敬畏或惊恐的目光。  

    我还在发着抖,当看到姗姗关心的目光时,我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问刘恒:“刚才怎么了?”刘恒呆呆地说:“我就问了一声同桌‘几点了?’”我点点头,用最快的速度做好计划,然后光明正大地走到门口,对英语老师说:“老师,我请假。”英语老师连连点头,于是我走出教室。  

    回到家,我给精通法律的小宋哥哥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的全过程,他肯定地告诉我:“你们没有一点错,全是他的错,他的行为已经扰乱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好!谢谢小宋哥哥。”在得到小宋哥哥的法律咨询之后,我开始联系媒体朋友。  

    因为出书的缘故,我结识了乌鲁木齐几十家报社的几十个记者,也结识了几个电台和电视台的主持人,我立刻给他们一一打电话。  

    “向京叔叔,有个好题材……”我把过程详细地给他说了一遍,“你做不做?”  

    “太好了!这个题材太好了!我给你留个头版,而且要跟踪报道。”  

    “真不愧是名记,谢谢了呀,向京叔叔。”  

    “不用谢,你是帮我提高发行量啊!我这就动笔。”  

    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给我的记者朋友全都通了电话,我坚信,明天所有的报纸都会报道这件事。  

    最后,我联系到教委的领导,教委的领导十分气愤,声称一定要严惩,并让我下午把书面材料给送过去。  

    我终于打完了所有的电话,我没有把事情告诉老爸老妈,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老让他们为我操心。  

    我把电话放好,胳膊都酸了。我掏出手机,全是兄弟们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真是感动啊!正当我看短信时,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门,是刘恒和苏洋。  

    刘恒一把抱住我,我感到他全身都在颤抖,“谢谢你,好兄弟。”我觉得他快哭了,而我也快哭了。我强忍住泪水,拍着他的背说:“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们三个人飞速赶回学校,中午放学后全班都没离开教室,大家都在等着我。  

    我简要地把我刚才干的事说了一遍,大家连连叫好。忽然一声巨响,前门被人踹开,吴贵一脸杀气地站在门口,指着我附近的人嘶叫着:“谁都不许和他说话!”班里立刻就站起来十几个男生,准备发作。我笑着说:“好好好,我们学习。”于是用目光示意大家坐下。  

    吴贵得意地走了,钦吉斯立刻把门反锁好,刘恒和冯师傅用报纸把前后窗封了,其余的人都气愤地议论着,说他太藐视我们班了。  

    没过几分钟,门再次被踹开,锁直飞出去,击碎了一块玻璃,吴贵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把前后门的报纸都撕了下来,并再次扬言要整死我们,这次几乎全班都站了起来,吴贵转身走了。  

    我冲到讲台上,全班都期待着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个班面前。  

    “吴老师做得对不对?”我大声地问大家。  

    “不对!”全班一起怒吼着。齐天气得跳到了桌子上,挥舞着拳头,钦吉斯不停地捶打着胸脯。  

    “我现在就写联名信,你们签不签名?”我用更大的声音问着,眼睛环视着全场。  

    “签!签!签!”这次的怒吼震得我耳鸣,我看见居来和王启霄的脸都已瞠红。  

    “他说要整死我们,我们怎么办?”我边问边一脚踹翻讲桌。不等大家回答,我继续喊道,“整死他!”“对!整死他!”齐天从桌子上跳下,也一脚踹翻桌子,“整死他!”“整死他!”“整死他!”一张张桌子被踹翻,大家全都愤怒地喊着,声音在全校回荡……  

    当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我们已一个个直直地坐好,等着陈老师来上课,看见陈老师微笑着进来时,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当陈老师开始上课时,我便开始起草联名信。  

    陈老师在高一时就给了我这个特权,如果我上课灵感来了可以随时写,不用听她讲。  

    于是我用一节课写好了联名信,然后大家开始签名,56个人中有51个人都签了,连冯师傅这些实验中学的子女也没有拒绝。学校里已把我们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学生和老师们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刘恒和我毕竟是有点头脑的人,当我俩都冷静下来后,两个人都产生了不要把事情闹大的想法。  

    “雨笑,我想先不要把事情闹大,我们最好在学校的范围内解决掉。”刘恒对我平静地说。  

    “我也这么想,就怕你不解气。”我对刘恒说。  

    “我也想过了,只要他能当着全班向我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打人就行。”刘恒伤感地说。  

    “只要你这么说就好,其实我也有许多顾虑,比如说我们班这么多人,包括你我都是实验中学特招进来的,学校想把我们整掉很容易。”我也很伤感地说。其实我心里也在想:穆书记和我爸爸关系很好,不能给他找事儿,最主要的是实验中学给我的帮助太大了,她培养了我,让我当文学社社长、记者站站长、团支书,如果这次我把实验中学最好的老师给整掉了,是两败俱伤呀。  

    孩子就是孩子,一切都为别人着想,而且还那么天真。  

    于是我们找到了在外开会的老李,希望她能来调解。  

    在吴贵的办公室里,我和刘恒面对着吴贵坐着,老李坐在旁边,吴贵仍是一脸的凶样。  

    我们还没开口,吴贵就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对我大叫着:“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本来还在想着婉转的开场白,但此时立刻就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脸和他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他——是——我——兄弟!”  

    “什么狗屁兄弟!黑社会呀?称兄道弟个屁!”吴贵退后一步,挥着手大叫着。刘恒猛地站起来,从不大声说话的他,居然扯着嗓子冲吴贵吼道:“称兄道弟是黑社会,动手打人就是好老师,是吧?”我看见他的眼珠都变红了。  

    “我们本来是来和解的,请老师好好和我们说。”刘恒的口气平静了下来。  

    “和解?我要处分你们!你们不是嚣张得很吗?写什么联名信,告诉你们,你告到哪儿都没用!”吴贵边吼边指着我的鼻子。我冷笑着说:“真的吗?”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嘛!”老李终于坐不住了,忙一脸怪笑着拉开吴贵,然后握着我和刘恒的手继续说:“打一下就打一下嘛,爸爸还打儿子呢!”  

    刘恒一把甩开老李的手,激动地说:“爸爸?我爸爸即使不要我了,也舍不得动我一个指头。”刘恒开始哭泣,我知道他从小就父母离异,跟着母亲住。刘恒边哭边质问吴贵:“我就问了一句‘几点了’,你就冲过来扇我一耳光!那么多人呀,我已经17岁了,我也有尊严!我长这么大,我的亲人都没有打过我一下,我的家人一直教育我要以理服人……”刘恒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说不下去了。  

    “谁让你上课说话的?你就是被人打少了!”吴贵更加嚣张了,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味。  

    “但你没有权力打人!”我怒吼着,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你就是会欺负这样文质彬彬的人。”我用手指着刘恒,“有本事你去打钦吉斯啊!打冯老师的儿子冯师傅呀!你敢吗?你敢吗?”我连连质问着他。  

    吴贵根本招架不住我和刘恒的联手质问,气得脸煞白,全身发抖,用手指着办公室的门说:“你走!这里已没有你说话的权力!”  

    “好,我走!”于是我向门口走去,老李冲过来拉我,还假笑着说:“雨笑,有话好好说嘛。”我甩开她的手,一把把门拉开,对吴贵说:“吴老师,你不是要记住我吗?不是要整死我吗?记住了,我叫雨、笑!”我把名字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重重地说出,然后摔门而去。  

    我刚回教室,刘恒就回来了。班里一听吴贵这么不知趣,全都放声大骂。  

    我行动了,下午一放学,几十个记者拿着照相机涌入学校,吴贵捂着脸,飞速逃去。班里的人激动地对记者述说着,刘恒坐在桌子上,不停地把被扇肿的脸转来转去,让十几个相机不停地拍……  

    晚上一回家,老李和穆书记就先后给我家打了电话,请求我给他们个面子,并保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刘恒也打来了电话,说想再忍一次。我又想到了那些顾忌,就答应再忍一个晚上,于是打电话让报社缓一天见报。  

    第二天一大早,吴贵就把我和刘恒请到了办公室,老李又是倒水又是倒茶。吴贵紧紧地握着我俩的手,点头哈腰地说:“昨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刘恒把头扭向一边,我也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看他的这副嘴脸。  

    “我不对!我不对!我不对!”吴贵连连道歉,就差跪在地上叫爷爷了。  

    “我们查过了,你们都是难得的好学生,我准备发展你们入党,我当介绍人。”吴贵神秘地说。  

    我一下又火了,“党员是神圣的,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当上党员。”我气愤地说。  

    “别的不说了,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但你必须当着全班道歉,给我,给雨笑,给全班,还要给英语老师,并且保证不再打人。”刘恒冷冷地说。  

    吴贵犹豫了好久,慢慢地放开了我们的手,连连叹气。  

    最终吴贵还是道了歉,全班一片欢呼,大家互相拥抱,每个人都过来拍拍刘恒和我的肩膀,我看到刘恒流下了快乐的泪。  

    从此,学校的“严打”以吴贵的道歉而告终。  

    “十九太保”之不成神,即为魔的魔神——刘恒  

    在“十九太保”中,无论是“刺猬”乐队,还是“情圣”马亮;无论是“痴神”小新,还是“最变态的男人”齐天;无论是“皇子”大曦,还是“全才”曲笛,我都只能用“欣赏”一词来形容对他们的感觉。只有刘恒,这个人世间的怪杰,才真正能让我用“佩服”一词来形容。  

    三年里很少有人和他交流,不是因为他不善于交流,而是别人根本和他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有人有能力和他交流。在班里,可能我是和他交流最多的人,但这并不能表明我已达到了他的高度。我是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和他进入到深层次的交谈的。我向来以知识面广而杂而自傲,但他却比我更广更杂,几乎无所不知。更可怕的是他的知识还精而且通,甚至奇。  

    在小学时,我们就在一个班,那时候班里人都爱欺负他,因为他很怪而且朋友很少,我也曾经踢过他一脚。后来初中虽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班,便失去了联系,直到高一开学才又走到了一起。  

    人们常说十年磨一剑,刘恒从7岁看相对论,到如今,可说是把自己磨了十年。  

    在一次次的课堂回答问题时,刘恒总有令人大吃一惊的发言,什么问题都有完全正确的正统的回答,但同时还有自己犀利的完全反正统的看法,最后还经常反问老师一些问题。一堂课不是以一场辩论会式的互答为结束,就是以老师无法答出而改变话题为结束。  

    刘恒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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