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丑后倾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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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束发,半阙银色面具遮去额头至颧骨部位的半张俊颜,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墨色光泽的黑眸。
一身白色华服,领口和袖摆的边缘皆绣着雅色的细碎的兰花,一根同色玉带系于腰间,毫光灿烂名贵绝伦。
男子往地上一站,便仿佛有一道清风往四周铺散开来,瞬间惊艳四野。
“唰!”折扇铿锵有力地一展开,轻轻地一摇,男子清绝无双的气魄顿显。
唇角轻轻地一扬,一道美妙的弧度刹那间在那优美的双唇上绽开,似轻笑似戏谑,为男子平添了几分魔魅。
侍卫长心尖一颤,心里已然猜到这位气质不凡的白衣男子是何方神圣。
大抵,就是世间传言亦正亦邪,行事甚为诡秘的楼兰二当家,皇上今晚的贵客——楼漠白。
倾身上前,侍卫长恭敬道:“公子,请出示请帖。”
白衣男子并未理会侍卫长,含着浅笑的双眸只是打量着宫门后的景象。而刚才驾车的车夫快步走上前来,从胸前掏出请帖递了过去。
粗略地一扫,侍卫长目光一闪,果然是楼漠白。将请帖递还给车夫,侍卫长往旁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楼公子,请。”
“王卫,你先回客栈。”说着,轻轻地摇了几下折扇,一个闪身,夜无殇瞬间移动到了宫门之内。
发现他的动作,一群侍卫皆是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道翩然远去的俊朗身形。
侍卫长也有些震惊。好漂亮的功夫,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统率整个船行,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在他手下做事。
……
酉时将完,戌时将近,受邀参加寿宴的西越和北漠的王族都已纷纷抵达宣政殿。而东阳的官员,作为东道主,更是早早地全都到齐。此时,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等着南宫宣和李青曼,以及今晚最大的主角,当朝太后萧柔到场。
坐在左首第一个位置,静静地品着酒,目光,偶尔扫一扫三国官员的各色形态,唇角轻轻勾起,夜无殇戏谑地笑了笑。
筵无好筵,这三天的寿宴,不用说,不单是他,司马流云和司马明兮必然也已经猜到了南宫宣的用意,可他兄弟二人竟然一起到场……
也不知道,司马流云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他既然敢来,必定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南宫宣此番请君入瓮,希望,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南宫宣倘若太弱,这几天他可就没戏可看了。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司马流云轻摇折扇的动作微微一顿。循着目光的来源看过去,见是楼漠白,勾唇一笑,他端起身前的酒樽,隔着大殿的过道对着楼漠白遥遥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率先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状,夜无殇勾了勾唇,将樽中只剩下一半的酒也喝了个干净。然后,还将酒樽倒了过来,表示他喝光了。
将二人的动作瞧在眼里,司马明兮目光微闪。“南宫宣会请楼漠白,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没想到,楼漠白居然真的会来,而且,楼兰竟然就只有他一个人来。
七弟,你觉得他为何会来?莫非,他真的打算与南宫宣连成一气?”
楼漠白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没有人能猜准他的心思。倘若他真的决定站在南宫宣这边,无论是对西越还是北漠,那都是极大的威胁。
虽然,李青曼之前曾表示她并不是真的打算协助南宫宣,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南宫宣的孩子……一切,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南宫宣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她,怎么也不可能置孩子的父亲于死地。一旦她支持南宫宣,根据那则预言,西越和北漠可就危矣。而这场寿宴,无疑是三国开战的导火索。
【申时:15:00…17:00;酉时:17:00…19:00;戌时:19:00…21:00。】
☆、第228章 鸿门宴(3)
优雅地拾起一旁的酒壶,神情专注地往自己的酒樽里倒满琼浆玉液后,司马流云悠悠然道:“大哥,现在就下定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楼漠白会来,未必就意味着他会与南宫宣站在同一方。依我看,他兴许就是来看看,玩一玩。
退一步说,倘若他当真打算与南宫宣结盟,无论南宫宣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用同样的条件,甚至更有诱惑力的条件将他拉到我们这边。”
楼漠白的事,他现在倒不是很担心。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她。
她怎么会有了南宫宣的孩子?她是被南宫宣强迫的,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她爱上南宫宣了吗?与爱上南宫宣相比,他倒宁愿她是被强迫的……
将周围的人打量了一圈,司马明兮问道:“那你说她呢?”
她?正当司马流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触及高台上有一道婀娜的身姿,他不自觉地抬眸向上看去。本以为会是那个他时不时会想起的人,待瞧见那张陌生的容颜,他的心底划过一抹失落。
不是她……
“她……不清楚,与她只说过一次话。”要做什么决定,也要等见到她之后再说。
不清楚?只说过一次话?眉宇微蹙了一下,司马明兮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目光飘向高台,见有个太监稳步走出,司马流云的眸底快速闪过一道暗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司马明兮也注意到太监来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随着这两声高呼,原本聚在一起的东阳官员连忙奔向自己的席位,规规矩矩地站好。
待瞅见明黄色的身影携着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出现时,众官员齐齐跪地请安:“臣等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到龙椅前站定,南宫宣右手缓缓展开,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入座。”
径自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李青曼迫不及待地抬眸扫向台下,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找寻她心中的那个人。目光刚欲落到右首的位置,她便被余光内的一道身影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人坐在左首,脸上戴着面具,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位。一对上那人的视线,她的心口便猛地一颤。
夜无殇!他果然来了。只是,他怎么就一个人?楼澈呢?楼澈没来吗?无心和无影呢?
察觉到有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未曾侧首,李青曼便知道目光的来源是南宫宣。脸上的表情不曾有丝毫的变化,目光轻移,她坦然地沿着左边的那一排位置从头扫到尾。随后,又自然地移动到右边,从尾扫到头。
视线在经过完颜不破时,她有略微的停顿。似是察觉到她的打量,完颜不破侧首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未曾变化的容颜,同样的情谊。
她浅浅一笑,随即,目光又继续移动。待扫到右首的司马明兮和司马流云时,见司马流云正在看着她,深幽的眸子幽光灼灼,慑人心魄。心头一颤,一丝疑惑从心底划过,她别开了眼,神色淡然地盯着面前的菜肴。
“太后驾到……”一声高呼乍然响起,原本思绪各异的人皆是凝了凝神,恭谨地从自己的坐席上站了起来,弯腰俯首。包括夜无殇,也包括司马两兄弟和完颜不破。
“臣等恭祝太后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东阳的大臣恭贺完,由宫女搀扶着的萧柔抬了抬手。“众卿家平身。”
“谢太后。”
待众人一入座,小喜子往前跨了两步,吆喝道:“晚宴开始,奏乐……”
轻扫了一眼在南宫宣的左边坐下来的萧柔,瞧着她脸上那虚伪的笑意,李青曼面色冷然地收回了目光。
眼看一群身着绿裙的舞姬轻移莲步,快步挪到大殿的中央,随着乐师的乐曲轻甩水袖,灵活地舞动柔软的细腰,她的左眉抑制不住地跳了跳。原来,这就是古代的舞蹈。
若说保守,可看那些舞姬的穿着,轻纱蔽体,欲遮半露,因着舞动的姿势时而春光小泄,在这思想保守的年代,无疑是有些开放的。
若说娇媚,或许是因为这是萧柔那老妖妇的寿宴,又有两国的贵宾,舞姬的动作虽然柔美,举止间却甚是严谨。少了几丝妖娆,少了几丝魅惑,失了这些舞蹈原本的精粹。
这般一来,原本精心编排的舞蹈便有些不伦不类。如果放开来跳,大概,这殿上的男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半露的诱惑。
思及此,李青曼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台下,见夜无殇正专注地品着美酒,根本就不曾看那些娇娆的舞姬一眼,她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怕南宫宣发现端倪,她偷偷地看了看南宫宣。见他看殿中的表演正看得很投入,她放心地收回了视线,心情甚好。
看来,夜无殇的定力还真是不错,那些个女人全然没有影响到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以楼漠白的身份出现,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整张俊脸,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程度,相反,反倒为他添了几丝神秘的气息,与平时的他有些不同。
不多时,一曲舞结束,待舞姬退下,完颜不破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阔步来到了大殿中央。
将右手放到左胸前,对着高台弯腰施礼后,完颜不破道:“北漠靖王爷完颜不破给太后请安了。
素闻太后喜好参禅礼佛,小王特奉吾皇巴扎可汗之命为太后送上一尊玉佛,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待他说完,他身旁的一个便衣侍卫便将托举在手中的盒子对着萧柔打开了。
“好……”扫了玉佛一眼,眼中蔓延着浓浓的笑意,萧柔连声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才道:“还望靖王爷替哀家谢过巴扎可汗,哀家很喜欢这份礼物。”
☆、第229章 鸿门宴(4)
第229章 鸿门宴(4)(2082字)
“好……”扫了玉佛一眼,眼中蔓延着浓浓的笑意,萧柔连声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才道:“还望靖王爷替哀家谢过巴扎可汗,哀家很喜欢这份礼物。 課外书”
待有个太监将侍卫手中的盒子接了过去,完颜不破与他身旁的侍卫一同回到了席位上。待他刚一坐下,坐在右首的司马流云便站了起来。
瞅了瞅台下的戏码,李青曼无聊地瘪了瘪嘴。都说宫廷宴席看似奢华,实则无聊至极,原来果真如此。再有什么宫宴,她被雷劈了才会参加。
待司马流云和他的下属退下,李青曼的视线又禁不住飘向了夜无殇的位置。
他就没打算送点儿什么?呵!也对,他现在是楼漠白,他若送礼给萧柔,就不像外间传闻的楼漠白了。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现李青曼在看自己时,一直低垂着眼帘的夜无殇勾了勾唇,心底划过一丝甘醇的甜。倏然,眸底划过一道幽亮的光,他站了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今儿个本是太后的大寿,楼某本该送太后一份大礼,但一想到太后有皇上这么孝顺的儿子,再加上今次参加寿宴的又有西越和北漠的贵人,太后必定不会缺什么礼物。如此,太后这份寿礼楼某便自作主张地给省了,还望太后莫要见怪。”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都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不缺礼物?还自作主张地给省了?这楼漠白……说话做事当真是不能按常理推测。'非常文学'。
只是,既然他都说了不会送礼,那他手里的那个盒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想做什么?
脸上的肌肉僵了僵,随即,萧柔慈蔼地笑道:“楼公子言重了。楼公子肯来哀家这个老太婆的寿宴,哀家便已经很高兴了。送礼什么的,不送也罢,楼公子能来便是最好的寿礼。”
没有再多说什么,夜无殇随即转身看向李青曼,被面具遮去半张面容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众人只知道他好似在笑。
“楼某此次来汴京来得有些匆忙,在到达汴京后才得知娘娘已经身怀有孕。这本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可怜楼某身边却没有一件像样的礼物。
幸好,楼某偶然在朋友那里见到了一双玉镯,楼某见玉镯玉质不错,便向朋友硬讨了过来,想要赠与娘娘。礼物粗鄙,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呵呵!”看夜无殇说得绘声绘色,李青曼忍不住笑了出来。察觉到四下里投射过来的意义不同的目光,她忙止住了笑声,浅笑着回道:“楼公子客气了。冯保,去把礼物取来,本宫这就戴上。”
“是。”微一躬身,冯保连忙来到台下,从夜无殇手中取过礼物后便又回到了台上。
将盒子里的一双玉镯取出,拿在手里看了看,李青曼大方地将玉镯套上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自腕上传开,刹那间袭遍她的全身,让她感觉整个身体瞬间清爽了不少。
这对玉镯是个好东西,应该不像他所说的,是从某位朋友那里硬讨过来的。极有可能,是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他特地让人送到汴京的。
念及此,微微一笑,李青曼道:“楼公子,你的礼物本宫很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楼某还在担心,这样的俗物可能入不了娘娘的眼,如今听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