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丑后倾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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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静静地用着膳,抬眼扫了扫对面的人,南宫宣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非常文学'。
她对南宫亦是真的很好,不掺杂半分作假的成分。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好些?甚至,她对宫人都比对他好。她,是不是很喜欢孩子?所以,她才会对南宫亦那般的好?
之前,她曾问过他,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女人怀上他的孩子。那时的他认为,在他生命里总会出现那么个女子,符合他的心意。
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希望他的孩子的娘亲是她,只是她。她和他的孩子,只要想想,他都觉得很激动。
想象着自己和李青曼,以及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温馨地用餐的画面,南宫宣便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好似,不用吃饭就已经很饱、很满足了。
柔和的目光轻柔地扫过李青曼的面庞,垂下头,他满心喜悦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站立在一旁的冯保瞧见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清冷的目光闪了闪。
皇上,似乎终于开窍了。只是,皇后娘娘……罢了,以后的事就顺其自然。皇上既然已经醒悟,距离修成正果的日子还会远吗?以他看,不远了……
饭毕,待南宫亦随着李嬷嬷离开,眼瞧着极其大方坦然地走向软榻休息的人,李青曼不悦地蹙了蹙眉。待收拾碗盘的宫人退下,她抬脚向南宫宣走了过去。
“已经没人了,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抬眼扫了扫奉茶进来的冯保,待冯保将茶放下,南宫宣淡淡地吩咐道:“冯保,你先下去吧,暂时不用伺候了。”
“是,奴才告退。”躬了躬身,冯保静静地出了大殿。
至此,扫了李青曼一眼,又喝了口茶,南宫宣方才开口:“朕想过了,不管朕如何问你,你铁定是不会告诉朕实话的。而朕,也不可能为了这件事伤你半分。既是如此,朕决定不再问你关于孩子的事。
不过,为了你腹中孩子的性命,也为了朕的名声,从今晚起,朕会留宿坤宁宫。”
南宫宣说得风轻云淡,李青曼却是听得心惊。“你说什么?你要留宿坤宁宫?”
没有理会李青曼的惊讶,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全然平坦的腹部,南宫宣很淡然地说:“如果,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活命,你可以不配合。”
尽管心里有着怀疑,李青曼还是忍不住问道:“说明白一些,你打算怎么做?”
深深地看了李青曼一眼,南宫宣认真道:“说实话,没有人知道东阳与西越和北漠到底何时开战,也没有人知道这场仗要到何时才会结束。在结束之前,不用说,朕是不可能放你出宫的。
现在,你腹中的孩子尚不足月,一旦过了三个月,你的体型便会慢慢发生变化,到那时,你怀孕的事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隐瞒。宫里的人都不傻,只要一掐算时间,便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朕的。
如果从洛阳随行回来的是普通的侍卫,朕或许可以随意找个名头将他们除去,只是,你也知道,他们并不是普通的侍卫,朕不可能因为一个你而损失那么多得力干将。
为了让你腹中的孩子名正言顺地出生,从今天起,朕会住进坤宁宫。然后,等过一段时间,朕会让陈太医对外宣布你已怀有身孕。但怀孕的时间,自然是在朕住进你的坤宁宫之后。
如此,你腹中的孩子可以安然地降生,朕的名声也不会受损,也不用牺牲几十条性命来保密,你觉得如何?”
看着南宫宣的双眸,李青曼愣住了。她本来还想着和他做比交易,用交易来换取她腹中胎儿的平安,却没想到,他竟然先提出要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在理。而他的方法,就目前来看,确实是最为简单也最为周全的办法。可是,就是因为太过完美,她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
南宫宣,他不该是这样的人,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见李青曼半天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南宫宣挑了挑眉。“你是在怀疑朕?”
回过神,李青曼神色淡然地别开了视线,到一旁坐了下来。“你打算在坤宁宫住多久?”连奏折都搬过来了,他不会是打算在坤宁宫长住吧?
南宫宣丢了个模糊至极的答案。“不知道,先暂时住着。”
嘴角抽了抽,李青曼试探地问:“那……你打算睡哪里?”她的寝殿里,就只有一张床,他总不会要和她睡一张床吧……小说骑士
☆、第220章 尔诈我虞(3)
南宫宣丢了个模糊至极的答案。*非常文学*9vk小说网网友手打“不知道,先暂时住着。”
嘴角抽了抽,李青曼试探地问:“那……你打算睡哪里?”她的寝殿里,就只有一张床,他总不会要和她睡一张床吧……
南宫宣悠闲地喝了口茶,反问道:“你说呢?”
抿了抿唇,李青曼什么也不说了。因为,她已然知晓了答案,多说无益。
屋子里就一张床,南宫宣是身份尊贵的皇上,她不可能让他打地铺睡地上。而她现在有孕在身,更不可能是她睡地上。
况且,床上就只有两床薄被,打地铺?铺了地就没盖的了。让冯保再备床被子?不用说,百分百会引起怀疑。
罢了,同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他睡他的,她睡她的,反正床够宽。想必他对她也没什么兴趣,是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万一他敢有半分的越矩,她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念及此,再想到船运和出兵之事,李青曼问道:“对了,船运的事你可想好了解决的办法?还有,西越和北漠,你打算以什么理由出兵?
自古邪不压正,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之师方可势如破竹,永立于世。如若你没有正当的名头,只怕,天下间的人都会联合起来反抗你。”
盯着李青曼瞧了片刻,倏然,南宫宣认真地问:“你是希望朕赢还是希望朕输?”她,大概是希望他输的吧。
神色未变,李青曼极其自然地回道:“当然是希望你赢。”
眸底快速闪过一道光亮,南宫宣有些惊讶,问出口的话却是语气平静。“真的?”
淡淡地瞥了南宫宣一眼,没有去计较他眼中的那抹明亮由何而来,李青曼淡然地说:“自然是真的。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既是到了合的时候,而东阳的国力又远远强于西越和北漠,我自然是希望你赢。
如此,战乱才会早些结束,天下间的百姓也可早日再过上安定的生活。”
百姓吗?呵!他就知道,她不会因为他的缘故才希望他赢。只是,说真的,尽管心里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这种感觉,有些难受。
原来,动了心,心情便会因为某个人而起起落落。会生气,会动怒,更会难过……
没有等到南宫宣的任何回应,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青曼挑了挑眉。“莫非,你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不该啊,他不是这样的人,绝不会等到最后一刻才筹谋一切。
收回神思,目光从李青曼的面上轻划过,南宫宣沉声道:“船的事,没那么容易,楼漠白至今不知身在何处,朕派了很多人寻他也没有他的半分消息。至于出兵之事,朕的确想过出兵的理由。”
说到此,顿了顿,深幽的眸底闪过一道幽光,南宫宣接着道:“朕这里确实有个办法,你不妨替朕参考参考。”
参考?她?愣了愣,李青曼点了点头,示意南宫宣说下去。
“八月二十六是母后的生辰,朕想借此机会广邀天下宾朋前来参加母后的寿宴,西越和北漠的王公贵族自然在邀请之列。到时,朕会在寿宴上演一出好戏,出兵的理由,呵呵……想必不用朕说你也明白了。”
看着南宫宣脸上的浅笑,李青曼蹙了蹙眉。他真要摆鸿门宴?挑了挑眉,她凉凉地道:“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司马流云她只接触过一次,但就那一次,她便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至于完颜不破,既然是一国的王爷,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她清楚地记得,她从郊外回到洛阳城的那一晚,他身边跟着的人不是泛泛之辈。如此,也证明他不是个无用的王爷。
就算西越和北漠的其他皇子和大臣个个都是草包,仅凭他们两个,也断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老爹往南宫宣的陷阱里跳。
“怎么不会来?三国虽然鲜少有政事上的往来,但是,既然朕已经发出了邀请函,又广昭天下,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为了国体,他们也定会派人前来。
不然,天下间的百姓和江湖人士定会认为他们畏惧东阳的实力,不敢前来东阳。只要他们肯派官员前来,朕便可以让戏演下去。到时,你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看戏?说实话,她没兴趣。至于他说的戏,只要稍稍一想她便能明白,无非是贼喊捉贼之类的罢了。只是,萧柔……
呵呵!为了她儿子的霸主梦,她可是会心甘情愿地配合,用自己的寿宴作为东阳出兵西越和北漠的跳板?
又或者,南宫宣会瞒着她,到时,再实实在在地演一出生动的好戏?
原本,她还想着向南宫宣毛遂自荐一番,却没想到,他倒是自信得很,全然用不上她。
如今看来,她也用不着跟他提什么建议了。提了,反倒会惹来他的怀疑。又或者,会刺激到他那颗自负自大的自尊心。
至于夜无殇,她只能安安分分地等着他来汴京了,然后再另找时间出宫到第一楼与他会面。
想到此,李青曼站了起来,打算回寝殿沐浴休息,南宫宣却出声叫住了她。“你觉得朕的办法可不可行?”
未曾回头,李青曼淡淡地抛出一句话。“你都想好了,又何须问我?”她若说不可行,他会另想他法吗?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缓步来到寝殿,李青曼随意拿了套衣衫便去往偏殿。这段时日以来,坤宁宫的宫人们早已熟悉了她的习惯。
在用完晚膳后,休息一会儿便会沐浴,然后再看会儿书,等困了便上床就寝。如此,通常在她用完膳后,宫人们便会备上沐浴的浴汤,等她休息够了便会自行去沐浴,也不用她们服侍。
来到偏殿,褪去身上繁复的裙裳,李青曼小心翼翼地跨入了浴桶,将整个身体都融入加了牛奶的水里。热水的浸泡,有效地缓解了肌体的疲劳,让她感觉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放松地泡在水里,蓦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她擦洗身体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她的身体便又放松了下来。
垂下头,触及左胸上那道浅浅的粉色疤痕,她不悦地蹙了蹙眉。
这疤痕……算起来还是拜南宫宣所赐。虽说是特工,训练时或者是出任务时难免受伤,但是,她身上从未留过这样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当真是有些碍眼。
作为女特工,手上的皮肤粗糙点没关系,但身上绝对不能有任何明显的伤痕,否则,执行任务时极容易引起任务对象的怀疑,导致任务的失败。
她虽然不讨厌身上留下疤痕,但是,此时,她是真的讨厌胸前的这道疤。
多久了?好像,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吧,这疤却还贴在她的胸前,只是淡化了一点点,感觉,有些破坏整体的美感。下次再和夜无殇见面,她希望这道疤已经完全好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洗漱好的李青曼穿好衣服回到了寝殿。见南宫宣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案桌旁批阅奏折,眸光动了动,她随意挑了本书便来到了那张大约有两米五宽的大床前,背靠着软枕在床头坐了下来。
夜色宁静,晚风轻灵,偶有烛火燃烧的劈啪声在寂静的室内传开,伴随着纸页翻阅的沙沙声,交织成奇特的乐章。
偶尔,抬头扫扫床的方向,瞧见靠坐在床头的静谧女子,南宫宣会微微勾唇,会心一笑,然后垂下头继续批阅奏章,整个寝殿的气氛和谐无比。
不到半个时辰,看书看得犯困的李青曼将书本往旁边的柜台一放,扫了一眼还在忙活的人,她探起身将近前的宫灯熄灭,兀自躺上床便休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听到动静,眼帘动了动,又批阅了一会儿奏折,眼皮发沉的南宫宣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吹灭了案桌旁的宫灯,起身往偏殿而去。
唤来了冯保,好生洗漱了一番,他这才重新回到寝殿,将沿路的宫灯熄灭,摸黑来到了床边。垂眸看着睡在左侧的李青曼,墨玉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灼灼发亮。
呼吸均匀,气息平稳,看来,已经睡着了呢。
褪去外套,南宫宣在李青曼的旁侧悄然躺了下来。因为没有烛火,寝殿里很黑,可是,此时他的心却很亮,睡意全无。
她就睡在他的旁边,虽然她不爱他,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此时的他就是有些紧张,还有一些些的激动。
她的身上很香,甚至,整个寝殿都弥漫着属于她的馨香,淡淡的,浅浅的,沁人心脾,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