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丑后倾城-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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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待止住笑声,她弯腰掰开了南宫亦紧抱住她腿的手,将他推离了自己身边。视线在南宫亦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游移了几秒钟,抬首看着南宫宣,她冷冷地说:“南宫宣,算你赢了。
不过,请你让所有人马上离开,我不想看到他们。。否则,我怕不用你赐死,我便会忍不住亲手结果了他们。到时,你可没有再要挟我的筹码。”
众人闻得此话,皆是心跳一滞。这个皇后……与皇上相比真是不相上下,甚至,让他们感觉比皇上更可怕。从今往后,他们只怕会活在风口浪尖,一个不留神,小命便没了。
薄唇紧抿,盯着李青曼瞧了片刻,南宫宣缓缓地点了下头。“好,朕答应你。不过,你必须让陈太医好好给你瞧瞧,把身子养好。”
被南宫宣点到自己的名,陈太医的身子抖了抖,背脊蓦地窜起一道冷风,直冷到他的骨子里去了。而其他几位太医,则是偷偷地松了口气,有种庆幸的感觉。
眼帘微垂,李青曼毫不在意地道:“随你。”
目光一闪,南宫宣微侧过身,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让皇后好好地静一静。陈太医,你给皇后仔细诊断一番,务必把皇后和朕的皇子照顾好。
冯保,你差人赶紧进来收拾一下,把寝殿收拾干净,寝殿里的生活用具,该换的换,该重办的重办,务必尽快办妥。”
“是。”陈太医和冯保齐声回道,而其余的人,则是该退的都退了出去。
南宫亦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奈何南宫宣已经下令,他只能任由李嬷嬷拉着他离开了。
安静地退回床上坐下,经过刚才一连串激烈的运动,李青曼颇有些无力地靠坐在床头,任由陈太医上前为她诊脉,冷漠的神情,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片刻过后,陈太医收回手,神色颇为严峻。见陈太医诊完脉,南宫宣蹙眉问道:“陈太医,情况怎么样?皇后和腹中的皇嗣可还安好?”
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后,陈太医沉声道:“回禀皇上,娘娘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娘娘昨夜受惊,已然动了胎气,再加上方才又……动作颇为激烈,若再不好好调养,只怕……只怕龙胎不保。”
扫了一眼好像事不关己的李青曼,南宫宣面色冷峻,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凝重。“可有什么法子保住皇后腹中的皇嗣?陈太医,你要知道,此乃朕的第一个孩子,朕决不允许他有半分的差错。”
陈太医慌忙颔首,“臣自然明白,请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保住皇嗣,只不过,此事并非臣一人之力便可达成,还需要娘娘的配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娘娘宜静养宁神,切不可太过操劳,情绪方面亦不可有太大的波动,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皇嗣也难以保全。”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赶紧为皇后熬一碗安胎药来,皇后是时候服药了。”
“是,臣告退。”
待陈太医离开,又待收拾碎片的宫人退了出去,南宫宣踱步来到了床前,颇为严肃地看着床上的人。
“朕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朕只希望你自己能够想明白,孩子,是你和夜无殇唯一的骨血,就算是为了他,你也应当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把夜家的血脉传承下去。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朕还是要再说一遍,这个孩子,朕会视作自己亲生的,赋予他皇亲贵胄该有的荣耀与尊贵,保他一世平安。
你……好好静一静吧,朕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让冯保到养心殿说一声就成。”
说完,见李青曼仍旧无动于衷,在心底叹了口气,南宫宣终是无奈地离开了,余下满室的寂静……
风过无痕,情逝留殇。阵阵清风吹来,李青曼悲恸浮躁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
抬首看了一眼远处的窗扉外的天空,天气晴好,天色湛蓝,似乎,一切一如往日那么美好,只是,事实是,过了一夜,一切早已天翻地覆,今非昔比。
收回视线,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凤眸中泛起一抹哀戚之色,还有淡淡的迷惘。
夜无殇唯一的骨血……她是真没有想过这一点,刚才,她是不是太过自私、太过激进了?满脑子除了愤,便是恨,完全没有想到血脉这一点。
倘若她狠心地带着孩子一同奔赴黄泉,夜家从此便后继无人了。不过,好像不对,好像不能说是夜家。
夜无殇曾经说过,他是楼兰的上任城主外出游历时捡回来的。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从没有去探究过,所以,他的父母究竟姓甚名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以,这个孩子不能算是夜家的骨血,只能算是夜无殇的孩子。即便将来她生下他,也是姓不得夜的,连‘楼’都不能姓,否则,他会成为南宫宣要挟楼兰的工具。
呵!姓南宫么?当真是滑稽得很。不过,如果她想她的孩子活命,似乎她就只能让他姓南宫。
南宫……她可不可以想成南宫瑾是这个孩子的干爹?即便是自欺欺人,这样的想法也会让她好受一些。
☆、第261章
嘴角微微勾起,李青曼苦涩地笑了笑。'非常文学'。孩子,娘亲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是该生下你,让你做一个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每日过着看似富贵荣宠傍身,实则人生索然无味的皇子?
还是该决绝地送你去见你的父亲,以免日后你活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漩涡之中?
又或者,娘该拼死闯出这座牢笼,即使后半生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也要让娘亲和你过上自由的生活?
自由……到底哪里才有真正的自由?即便出了宫,只怕,你娘也躲不过被东阳国官兵捉拿的命运,除非,娘能顺利联络上你爹原来的部下。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助娘离开东阳,送娘去楼兰。想必,只有到了楼兰,娘和你才真正算得上安全。
只是,你爹是因为你娘而死的,楼家的人,不知道会如何看待你娘,又会如何看待你。
呵呵……想不到你娘竟然落到如此田地,竟然混到连自己的未来在何方都不知道。
夜无殇,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呢?不知道要保护好自己,然后才能保护好她吗?
她累了,真的累了。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有他陪在身边,陪她一起想办法,如此,即便是再大的风雨,她也不会感到茫然,也能知道方向在哪里。
想到此,李青曼躺了下来,将自己掩在了被子中,放声地哭了出来。“夜无殇,你回来啊,你为什么要死?你不知道我会心痛吗?啊……”
过了一会儿,忙着为寝殿添置新用具的冯保来到了门外。听见寝殿里面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叫喊声,两道浓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皇后这个样子可是对身体大为不好,皇上……他该不该去通知皇上,让皇上过来看看?这样做……好似不妥。
皇后应该是在为那个夜无殇伤心,即便皇上来了,恐怕也是无措至极,瞧了,大概还会心伤,这么做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皇上与皇后之间,裂痕只怕会越来越大,也不知道,皇后还有没有可能原谅皇上,接纳皇上。。
看皇后刚才的样子,无疑是恨极了皇上的,甚至都想不顾一切追随那个夜无殇而去。
他们两人要想回到最初的样子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就说原谅,只怕也并非易事。但愿皇后腹中的孩子能缓解二人之间愈发紧张的关系,能带来些许好运。
念及此,眼帘低垂,冯保悄声走进了殿内,一个人悄悄放下新的茶具后便退了出来,由始至终,李青曼都未曾发觉他曾经来过。
……
养心殿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人抓到了吗?”靠坐在座椅上,轻揉着眉心,南宫宣声音有些慵懒地问。
“回禀皇上,西越太子殿下和七殿下已于昨晚退房,北漠靖王爷也于昨晚退房离开,属下已经派人搜查了汴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客栈旅店,没有抓到任何可疑的人。”
按揉眉心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节奏。“那楼漠白呢?可找到了他人?”
“楼公子……”跪在殿中的人略有些迟疑,“楼公子也于昨晚离开,不知去往了何处。”
原本紧闭的黑眸倏然睁开,一道幽光一闪而过。待坐直身形,南宫宣深吐出一口气,道:“你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待侍卫离开,南宫宣单手支着头,倚在了案桌上,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疲惫之色。
司马家两兄弟和完颜不破会带着两国的官员离开,这是他意料之中的,没有半点的意外,他没有想到的是,楼漠白居然也在昨晚退房离开了。
楼漠白此次出现在汴京,应该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如今,却在什么事都还没做的情况下便悄声走了,当真是有些奇怪。
莫非,真如她所说的,楼漠白和她认识?因为昨晚出现的一连串情况,所以,楼漠白便先行离开了,连等到原定的三天的寿宴结束的耐性都没有。
这下,他该到哪里去找楼漠白?船的事,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话说回来,昨晚在寿宴上出现的对她出手的人,到底是谁安排的?
他虽有安排人袭击她,但是,除了他安排的人之外,显然还有另一拨人在暗地里动手,甚至,出手狠辣果决,比他安排的人下手还要狠,还要阴险。
除去正面刺杀她的,还有那些投放暗器的。他已经让人查证过了,那些暗器上都下有毒,可以让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的毒。
他虽然也命人在攻击她的暗器上投了毒,目的也是想让她的孩子意外流掉,但是,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可是阴险可怕多了。
他想让她的孩子流掉,是因为他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夜无殇的,如果孩子没了,极有可能破坏她和夜无殇之间的情分,如此,他才有机会走进她的心。而这个幕后的人,又是抱着何种目的?
这世上除了他和她,还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除此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是东阳国的龙嗣,东阳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何居心,细细想来,当真是叫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那个人,是想杀了东阳未来的继承人,断了南宫家的血脉?还是和他抱有同样的心,想将她和他之间的羁绊毁灭,然后,逼她离开他?又或者,有着其他的什么阴谋?
说到阴谋,司马流云和完颜不破有备而来,当真是因为迫于他的无形施压,还是,因为他们早已计划好了对抗东阳?
完颜不破以及司马两兄弟,以完颜不破对她的情意,绝不可能在寿宴上对她出手,如此算来,那个幕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司马流云。
看来,此番出兵,细致的地方他还得好好斟酌一番,以免司马流云还留有其他的后招。
一个人在养心殿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南宫宣忽然扬声道:“魅影!”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魅影参见皇上。”
“魅影,你多派些人守在坤宁宫的附近,以防有人再度夜袭。”昨晚突然出现打了夜无殇一掌的人,他怀疑就是司马流云安排的人,这般明目张胆地私闯皇宫,有第一次,便很有可能有第二次。
“是,魅影领命!”
待魅影离开,南宫宣的眉宇间多了一抹厉色。
司马流云有可能根本就还没有离开汴京,而是藏在暗处伺机行动,至于他的目的……
晚宴时他便对青曼出手,深夜时又毫不犹豫地打伤了夜无殇,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想栽赃嫁祸于他,让青曼误以为是他想置夜无殇于死地,是他出尔反尔,从而让青曼对他心生怨恨,气急攻心。呵!他还真想说他心思阴险,歹毒得很。
不过,司马流云最后那一记眼神……似乎是想对青曼出手。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如果必要,他会想办法先让人除去他,然后再对西越兴兵。
……
秋风微凉,秋意盛浓。
一个人坐在坤宁宫后花园的秋千上,李青曼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目无焦距,思绪早已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这两日,她都是任由陈太医为她诊脉,药来了,她便喝,该吃饭了,她便吃,到就寝时间了,她便上床就寝,日子过得单调乏味至极,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忽然,轻风乍起,带着一缕花香席卷而来。缓缓地闭上双眸,李青曼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到了花香的世界中,属于往事的画面一幕幕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包括上辈子的,也包括这辈子的。
蓦然回首,李青曼这才发觉,上辈子的事,有很多都已经很模糊了。而这辈子的桩桩件件,却是那么的清晰明了,就如一部刚上映的电影那般存放在她的记忆之中。
与南宫瑾的初遇,与夜无殇的相识,离开汴京后发生的一件件事,都是那么的鲜活,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