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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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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送什么好?”沐月夕松开秀发,剥桔子吃。

“送您亲手做的香囊。”咏诗提议道。

沐月夕撇嘴,“咏诗,你明知我针线活拿不出手。”

沐月夕长这么大,就十岁那年,花了一个月时间绣出一个粗针劣脚的小香囊,巴巴的送给沐晚谦当生日礼物,沐晚谦捧着小香囊,感动地老泪纵横,拿着那个香囊当宝贝,天天佩戴在身边,也不怕别人笑话。

沐夫人对此眼红了许久,做了一堆好吃的去哄沐月夕,沐月夕拗不过她,绣着块不知道是什么花的手帕,送给沐夫人。沐夫人欣喜若狂,找了个银盒子装着,爱如珍宝。

咏诗挠头,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忘记自家主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女红。

“要不您亲手打个如意结给冷公子?”缀墨帮着出主意。

“我又不会打络。”沐月夕叹气。

“小姐诶,如意结很简单,一学就会。”缀墨顺手拿起几根彩线,玉指翻飞,左缠右绕,看得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她打出了一个漂亮小巧的如意结。

“小姐,不需要动针线,您就不用担心会扎破手指了。”缀墨把如意结放到沐月夕手中笑道。

“这个简单,好,我就打个如意结送给他。”沐月夕决定了。

看着容易,真正做起来,并不简单。

“小姐,这根线要往左下缠过去。”

“哎呀,小姐,往右上缠过去,不是左上。”

“小姐,你要捏紧它,不能……哎呀,全散了。”缀墨不明白沐月夕那双在弹琴时灵活无比的手,在打络子的时候,怎么会这么笨拙,就跟猪蹄差不多。

“小姐,我们重新来吧。”缀墨不敢指责沐月夕,苦笑道。

沐月夕沮丧地道:“这东西太难打了,我手指头都绞到一起去了,这些彩线一点点都不听我的话,我不要打了啦。”

“小姐,您别急,多打几次,就熟练了。乖,我们继续。”缀墨安慰着她说道。

沐月夕叹气,很认命的继续学习,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勉强打出一个还算看的过眼的如意双环结,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大功告成了。”

十月初一,冷随风二十一岁生辰。

冬天天际微微发亮,沐月夕就起来了,换上淡红色的秋装,在咏诗和缀墨含笑的目光下,独自沿着小径向冷随风的木屋走去。

沐月夕知道阮青援的性格,他一定会死死地盯着冷随风,不会给他们有任何机会遇上的,她只能趁早上这一点点空隙的时间将礼物送给他。

清晨空气微凉,草丛中的小虫孜孜不倦的鸣叫着,草叶上挂着露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

沐月夕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伸手叩响了木门。

冷随风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沐月夕,脸色微变,惊讶问道,“紫柠,出什么事了?”

“我是来送礼物的。”沐月夕拿出如意结,托在手上递到他面前,小脸微红,“这个如意结是我亲手打的,打得不好,你别嫌弃。”

冷随风结果,触手升温,紧紧攥在手中,眼中闪烁着一抹异彩。

“生日快乐。”沐月夕笑意盈盈的道。

生日快乐?冷随风微愕,嘴角勾出一抹浅笑,“紫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语气一转,“不过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你的生日?你确定?”沐月夕双目圆瞪。

冷随风啼笑皆非,他的生日难道他还会记错?表情认真地道:“我非常确定我的生日是腊月三十,而不是十月初一。”

“是你师父告诉黎霜华今天是你生日的。”沐月夕气愤的指控道。阮青援提供错误信息给黎霜华,害她白白累了几天,一双手都快搅成麻花状了。

冷随风微微眯眼,“师父告诉她,今天是我生日?”

“是啊。”沐月夕皱眉,满肚狐疑,不明白阮青援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言骗黎霜华。

“师父年纪大,记错了。”冷随风解释道。

沐月夕抿唇不语,是记错,还是故意误导,其实并不重要。阮青援不待见她,她早就知道,却并不放在心上。冷随风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她对他,比对自己更放心。

冷随风拉起她的小手,冰凉凉的,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柔声道:“山中清晨露重,你起这么早,会受寒的,我送你回房,你再睡过回笼觉。”

“好。”沐月夕打了个呵欠,转身往回走。

太阳尚未出来,小径是石子铺就,有些凹凸不平,沐月夕脚上穿的是绣花软缎布鞋,露水沾在小石子上,湿润生潮,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幸得冷随风一把扶住,才没摔倒,“脚有没有扭到?”

沐月夕轻笑一声,道“我没那么不中用的,在苏城时,偶尔也会跟盈儿出去玩,走这石子路,走的挺稳的,今天是这鞋不好。”

冷随风不放心,牵着她的手,护着她,并肩而行。迎面遇上早起的黎霜华,她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继而才懂得施礼,“民女黎霜华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黎姑娘起来……”沐月夕话还没说完,冷随风就拖着她,从黎霜华身边走了过去。

“随风,这样太没礼貌了。”沐月夕急声吼道,想回头跟黎霜华,却本冷随风拥进了怀里,动不了啦。

“你与无聊的人讲什么礼貌,早间凉,你要受了寒,我开苦药给你吃。”冷随风威胁她道。

“我不吃苦药。”沐月夕撅嘴道。

冷随风扬声道:“那就乖乖回房,别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讲什么礼貌。”

冷随风冷酷的话飘进黎霜华的耳中,让她的心揪着痛,无聊的人,无关紧要的人,在他心中,她原来是这样一个位置,她情何以堪?黎霜华明媚的双眸中笼上了深深地忧伤,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脚尖一转,她往阮青援居住的房间去了。

夜幕降临,一天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咏诗缀墨已经推下去休息,沐月夕安静的躺在床,久久无法入眠,阮青援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是要撒谎骗黎霜华,而是要骗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咚咚咚”木门被叩响,沐月夕惊喜的起身下床,打开门,灿烂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门外站着人不是冷随风,而是他的师父阮青援。

“草民阮青援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阮青援始终坚持着向沐月夕行大礼。

阮青援的固执,让沐月夕很无奈,双手虚扶,“药王不必多礼,请起。”

“谢郡主。”阮青援长身而起,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客气地笑容,但眼睛一点笑意都没有,带着审视的 目光看着她。

沐月夕恢复常态,淡然地道:“药王,有什么话,请进来说吧。”

“郡主闺房,草民贱足不敢踏入,还请郡主移尊驾到草亭上小坐,草民有些话想和郡主说。”阮青援客气地说。

沐月夕没有推辞,很认命地跟着他在草亭坐下。

“郡主,想必是知道草民来意的。”阮青援敛去脸上的笑意,正颜道。

“不知道。”沐月夕装糊涂。

阮青援一窒,他没想到沐月夕这么回答,“草民是为了冷随风的事来的。”

“冷随风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沐月夕继续装糊涂。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郡主若是毫不在意冷随风,就不会送如意结给他了。”阮青援目光灼灼,不容沐月夕回避。

沐月夕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阮青援骗她的原因了,他是要把事实落在实处,无奈的叹道:“药王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本宫洗耳恭听就是了。”

“草民是山野村夫,有话直说,得罪之处,还请郡主见谅,恕罪。”阮青援道。

沐月夕冷笑,她不谅解,不恕罪,就不说了?古人就是麻烦,有空扯这些虚套,还不如把【奇】话说清楚,山谷的秋【书】夜很冷,她可不想受【网】寒吃苦药,扯了扯披风,淡淡地道:“药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依草民之见,郡主容貌和气质远不及黎霜华。”阮青援直言不讳,开口就贬低沐月夕。

第七十九章    往事随风

沐月夕一向认为只要不是事关生死存亡,就尽量不要撕破脸面去结怨,纵是心不和也要做到面和。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不慎结了仇怨,那就尽量不要结成死结,她不想弄个仇人来生生世世纠结不清。

这不是虚伪,这是活在世上必须掌握的人情世故。再说阮青援说的也是事实,就容貌气质而言,她的确比不过黎霜华,她已经输了容貌和气质,不能连度量和气势也输了。所以就算阮青援当面贬低她,沐月夕还是努力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药王,您刚才也说了,这是依您之见,可这娶妻的人不是药王您,是冷随风,总该以他之见为重才对吧。”沐月夕软中带硬地反击。

阮青援浓眉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找郡主的意思是,草民的意见不重要?”

“重要,重要,当然重要,哪能不重要呢。您可是冷随风的舅父,常言说得好,娘亲舅大,你的意见是最重要的。没有您的同意,什么事都办不了。”沐月夕扬着一脸无害的笑。

沐月夕是自觉语气够温良恭谨的了,可阮青援听着却觉不是味儿,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嘲讽的意思,脸色一沉,冷冷笑道:“郡主不必拿话来挤兑草民,随风的脾气性情,草民再清楚不过了,他决定的事,旁人左右不了。”

敢情是摆布不了冷随风,才来找她下手的。沐月夕不屑地扁了扁嘴,对阮青援这种吃柿子拣软的捏的小人行径十分地鄙视,语气不觉就冷了下来,“药王想要本宫怎么做?”

“草民恳请郡主日后不要再和随风见面,也不要再和他来往了。”阮青援开门见山地道。

对阮青援这样的请求,沐月夕丝毫不觉得奇怪,前世看过那些狗血电视剧里这样的剧情多不胜数。这是长辈们的通病,但凡家中子孙爱上了不被他们所接受的女子,他们是不会去为难自家人的,只会欺负外面的弱女子。

沐月夕侧目看向阮青援,眸光清澈如水,缓缓地问道:“药王凭什么认为本宫会答应药王所请?”

阮青援斟酌着说词道:“因为郡主选择冷随风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好,而是因为他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选他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不会让沐家的权势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郡主不甘心受皇上摆布,要用冷随风来反抗皇上。”

“药王此言差矣,这世上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的人何止万千。”沐月夕垂下眼睑,掩去眸中那缕愧疚之色。

“既是如此,郡主换个人又有何妨?”

“阮青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沐月夕怒问道。

阮青援自知失言,老脸一红,道:“郡主就这么肯定冷随风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是。”沐月夕肯定地回答道。沐月夕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反倒更相信日久生情。

阮青援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郡主就不怕选错人?”

“药王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了。”阮青援是最了解冷随风的人,他问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所指。

“郡主是否知道随风在江湖上的称号和救人的规矩?”

“知道,我爹爹告诉过我。”沐月夕皱眉,她不觉得冷随风的规矩有什么不好,有钱人有钱,看病多付诊金理所当然。

“郡主既然知道他的称号,就该知道他救郡主是有目的的。”阮青援沉声道。

“借沐家之势,入宫查阅医书孤本。这事,他已经告诉过我了。”沐月夕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这阮青援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那只是表面上的借口,随风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哦,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沐月夕挑眉,唇边溢出一抹讥笑。这个阮青援为了让她放手,居然不惜诋毁冷随风,有这样地舅父和师父,对冷随风来说真是件很悲哀的事。

阮青援盯了沐月夕一眼,“郡主不相信草民的话?”

“在你喝冷随风之间,药王认为我会相信谁的话?”沐月夕反问道。

阮青援眸色微沉,抬头望天,良久才叹气道:“郡主可知第一个中梦千年的是何人?”

“听白银大侠说过,是冷随风父亲的正妻。”

阮青援的眉头紧锁,眸中百绪呈现,“冷随风的嫡母,就是十七年前在睡梦中死去的翰炽国诚康皇后。”

沐月夕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眸,“冷随风的父亲是翰炽国的皇帝?”

阮青援垂目点头,“随风原名冷飓,是翰炽明帝冷霈的长子。”

沐月夕用手覆着额头,脑袋发蒙,在白银说梦千年的事后,她对冷随风的身世有过多番猜测,却怎么都没猜到冷随风会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

“郡主是聪明人,现在你该明白随风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阮青援语气重中地道。

沐月夕皱眉,心念急转,忽地一笑,微微眯起双眼,眸中精光若隐若现,“药王为了让我离开药仙谷,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这种谎言也编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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