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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花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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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夕被阮青援困在了杏树林,冷随风则被捆上了药方。阮青援为了让冷随风接受黎霜华,是煞费苦心,白天要冷随风教黎霜华辨认各种药材和毒草,晚上冷随风要教黎霜华用药材制作药丸。

阮青援又以郡主身娇肉贵,万一沾上药房里的毒药,就麻烦为由,所以禁止她进入药方,用膳时,他们本来还能见上三次,可阮青援第二天就特意腾出一间房子,说是平民百姓不能与郡主同桌用膳,前两日,事出有因,郡主不怪罪,那还是郡主大人大量,但是礼法不可废,所以还是分开用膳吧。

理由完美的无懈可击,沐月夕爽快的接受了,老看着黎美人那副欲语还休的柔软杨,很影响胃口。就这样,阮青援非常成功的将冷随风和沐月夕隔离开了。同处小小的药仙谷,两人却连续数日都没见上一面。

“大小姐,那黎姑娘天天缠着冷公子,真是讨厌死了。”咏诗气愤的道。

沐月夕笑了笑,头都没抬,继续看书,阮青援的藏书真的很杂,有医书,有诗词歌赋,有律法典籍,还有各种有趣的杂记。

“大小姐,要想个法子,把黎姑娘弄走才行。”缀墨皱眉道。

沐月夕放下书,好笑的道:“这是药仙谷,我们也是客人,有什么资格赶走主人家的另一位客人?”

“难道就这样看着她缠着冷公子不管?”缀墨问道。

沐月夕斜睨她一眼,“她又不是缠着你,你急什么。”挥挥手,“好了,你们别吵着我看书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咏诗缀墨对视一眼,无念的摇头,除了吃的,其他东西指望大小姐去跟别人争,真是比登天还难。

这一日按,天突降大雨,阮青援放了沐月夕一天假,不用去杏树林中打坐了,窝在房里看书,冷随风来了,当门而立。

沐月夕揶揄道:“咦,今天不用陪你的黎妹妹吗?”

冷随风脸色一沉,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意,“我与她没关系。”

见他不快,沐月夕笑盈盈的起身将他迎进门,“跟你开玩笑地,别那么小气。”

冷随风安然落座,抓过沐月夕的手,为她诊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这才放心的松开手。

“随风,下着雨不能出去巡山,我们打几盘麻将。”白银走后,麻将搭子三缺一,沐月夕很多天没摸麻将了,有些手痒,眼巴巴的望着冷随风。

冷随风不会驳沐月夕的意思,含笑点头。

咏诗缀墨开心的摆起桌子,她们刚刚摸风坐好,黎霜华已遥遥的走了进来。

77。自作多情

“民女黎霜华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黎霜华轻执起裙摆,敛衣而拜,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肌肤,白腻如脂。

沐月夕斜睨冷随风一眼,轻笑道:“黎姑娘不必多礼。”

“谢谢郡主。”黎霜华盈盈站起,明眸流光,“咦,冷哥哥也在这儿啊!”

黎霜华一副刚看到冷随风的模样,她故意装出来的差异表情,让沐月夕不禁好笑的挑了挑眉,故意问道:“不知黎姑娘来本宫房里有何贵干?”

“郡主与民女同居药仙谷,民女理应来给郡主情感。”黎霜华低眉敛目,柔顺的说道。

沐月夕轻轻笑了起来,薄唇弯起漂亮的弧度,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楚腰卫鬓,娥眉曼睩,柔情绰态,令人望而生怜,脑海忽的挑出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柔声道:“黎姑娘,一起来玩麻将吧!”

黎霜华愕然,呆了一下:“你说什么?”

在满屋惊讶的目光中,沐月夕走到黎霜华的身边,把她带到桌边坐下,又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她身边,“我说我要教你打麻将,以后可以一起玩牌。”

“一起玩牌?”黎霜华呆呆的重复道。

“这几个是单张风,一般的情况下,是没什么用的。除非做十三幺。”沐月夕把一张西风抛到池子里。

黎霜华眨了眨眼睛,“郡主,民女只听过东南西北风,这中发白是什么风,民女没听过,也没见过。”

沐月夕一愣,教了这么多人打麻将,没人问过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沉吟了一下,措辞道:“它们代表的不是自然界的风,而是麻将牌里的一种叫法,比如这个叫万子,这个叫条子,这个叫筒子。”

“这明明是只小鸟,为什么要叫条子呢?”黎霜华不解地问道。

“这只小鸟代表一条。”沐月夕说道。

“一条为什么要画成小鸟状?”黎霜华继续问道。

“因为小鸟好看。”沐月夕胡乱解释道。

黎霜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抿着唇,严肃认真的开始学打麻将。在沐月夕这位名师亲自指点下,她上手很快,手风顺得让人嫉妒,一连糊了几把。不过都不是自摸,次次都是冷随风放炮。

“冷公子,这么生的牌,您也打。您是故意打给黎姑娘糊牌的吧!”黎霜华又胡了一把牌,还是一把大把,而且很不巧的又是冷随风放炮,输红眼的缀墨气急败坏地嚷道。

冷随风剑眉紧锁,抿紧薄唇,见冷随风没有出言否认,黎霜华心中窃喜,娇羞地瞄了眼坐在对面的冷随风,薄唇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的笑。

咏诗狠狠地瞪了缀墨一眼,缀墨自知失言,懊恼的咬着下唇,再不敢出声。唯有沐月夕云淡风的笑着,若无其事的继续剥橘子吃。

打完四圈,时近正午,输的最多的是冷随风,赢得最多的是初上牌桌的黎霜华。

黎霜华起身欲告辞离去,沐月夕笑道:“黎姑娘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一起用膳,下午继续我们接着打牌。”

刚学会打牌的人,兴致本就高,又见冷随风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黎霜华就更舍不得走了。见沐月夕开口挽留,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咏诗缀墨虽然不想要黎霜华留下来,可沐月夕已经开口留人,她们不敢拂她的意思,愤愤的转身去厨房做饭。

三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主,安静屋内只听到三人嗑瓜子的细微声响。沐月夕看着黎霜华,黎霜华看着冷随风,冷随风看着沐月夕,屋内的情景显得十分的诡异,直到阮青援出现,“草民阮青援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药王不必多礼。”沐月夕双手虚扶。

“谢郡主。”阮青援起身,冷冷地横了冷随风一眼,面色一沉,“随风,霜华,你们怎么可以来此打扰郡主的清修,还不敢我回房去。”

沐月夕扬唇笑道:“药王误会了,是本宫请冷御医和黎姑娘来陪本宫打麻将的。”

“是啊,阮伯伯,郡主在教霜华打麻将,很好玩。”黎霜华怕阮青援罚冷随风,忙顺着沐月夕的话解释道。

阮青援疑惑的看了眼沐月夕,难道是他误会了?

沐月夕坦然和他对视,眼神清澈明亮,“若药王不嫌弃,也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郡主好意,草民心领了。草民是有要事与草民的徒弟说,还请郡主恩准,让草民与劣徒说上几句闲话。”阮青援道。

“药王太客气了,两位请便。”沐月夕淡笑道。

“不打搅郡主清修,草民告退。”阮青援躬身行礼,倒退了二步,转身离开。

“我去去就来。”冷随风低声道,疾步跟了出去。

黎霜华待阮青援师徒走远,起身行礼道:“请郡主大人大量,不要生阮伯伯的气。”

沐月夕皱眉,不解地问道:“黎姑娘的意思,我没听明白,好好的,我为什么生阮药王的气。”

“贵者赐,不敢辞。”黎霜华轻声道。

沐月夕脸色转黯,“原来让黎姑娘留下来用膳的原因是这个,我还以为我可以和黎姑娘做朋友呢,看来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朋友?黎霜华惊讶的抬头去看沐月夕,入目是如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心头哦不由一颤,垂下眼帘,“民女不敢高攀。”

沐月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叫朋友是不能一厢情愿的,罢罢罢,何必强求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起来吧,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多礼。”

“谢谢郡主。”黎霜华坐回原位,低垂着头,再不看沐月夕,小手一直紧紧揉搓着那方丝帕,丝帕一角绣有菊花。

等了一会,冷随风回来了,神色如常。

用过午膳,黎霜华称身子不舒服,要回房休息,告辞离去。沐月夕也不留她,让咏诗送她回去。

缀墨三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沉默良久,冷随风开口问道:“紫柠,你就不像知道师父叫我出去说了什么?”

“可以告诉我的事,我无须问,你自会说,不可以告诉我的事,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沐月夕表情当然的剥桔子吃,纯天然的小橘子,味道纯正,真好吃。

“明天是她十七岁生辰,师父要我为她准备一份礼物。”冷随风平静无波的双眸透着一丝冷意。

沐月夕抚摸着笼在手腕上的紫檀串,这是她生日时,冷随风送她的,故意挑眉道:“送你亲手做的紫檀串给她,她必定会高兴地。”

“紫柠。”冷随风沉声喊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师父是什么想法,你比我更清楚,他不就是想让你送件东西去,向黎姑娘表达一下你对她的情意。”沐月夕嘟着嘴,板起小脸,目光偏到一边,不看冷随风。

冷随风走到沐月夕面前,半躬下身子,与她对视,语气温柔而坚定地说道,“紫柠,不管师父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影响到我对你情意,你要相信我,紫柠。”

沐月夕直直望进他眼眸深处,幽黑的眸中情深似海,眼波流转,点头道:“我相信你。”

“不置气了?”冷随风追问道。

沐月夕扑哧笑道:“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才不会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冷随风哑然,知道又上她的当,拉起她的手,手指轻轻地拂过紫檀串,“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沐月夕眸光一亮,“我知道你送什么给黎姑娘比较合适了。”

“是什么?”

“你师父有没有送给你独一无二的医书和药典?”

冷随风眸光微转,笑了起来,“难怪小师叔叫你小狐狸。”

“人家给你出主意,不但不感谢人家,还骂人家,以后不帮你了。”沐月夕嗔怪的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

冷随风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我赖定你了,你休想不帮我想主意。”

沐月夕哑然而笑,“原来冷公子也会耍无赖的。”

“你会淘气,我为何不能耍无赖?”冷随风挑眉问道。

“是是是,你可以耍。”沐月夕笑嘻嘻的道。

两人说说消息,时间过得飞快,晚膳时,冷随风不得不离开,去陪阮青援和黎霜华用膳。

第二天,雨过天晴,又是艳阳高照,沐月夕本以为黎霜华会来邀请她过去,谁知午膳时间过去甚久,都无人来请,沐月夕知道她又自作多情一回。

自那日后,沐月夕又有许多天没有见到冷随风,她打坐的时辰也由一个时辰加到一个半时辰,阮青援每天亲自熬补品给她服用。她的身体渐渐地强壮起来,长高了许多,带来的秋衣,全都穿不上了。咏诗缀墨忙了几个晚上,才把衣服改好。

这一日,沐月夕刚打坐回房,一身是汗,就叫咏诗去打水,准备沐浴,等了许久,也不见咏诗回来,“她该不会是去打井了吧?”

缀墨抿唇一笑,陪着沐月夕打趣道:“奴婢这就是帮着她挖,好快点打水上来。”

咏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两手空空,她因走得急,一张脸泛着红晕,“大小姐,过几天是冷公子二十一的生辰。”

“你怎么知道?”沐月夕皱眉。

“刚才我去打水时,无意听到阮药王和黎姑娘说的。”咏诗偷听墙角去了。

沐月夕莞尔,这阮青援医书衬得是天下第一,可撮合人的法子,他用来用去就这一个,上次没能如意,这次会如意以偿,让两人擦出爱的火花吗?她拭目以待。

78。一场骗局。

咏诗见沐月夕一直冷笑不语,以为她在气冷随风没把生辰的事告诉她,担心她思则气结,忙劝道:“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觉得冷公司他是怕你太辛苦,才不告诉您他的生辰的。”

沐月夕白了咏诗一眼,故意板着脸道:“原来在你心中,你家小姐我是个动不动就爱生气的人啊。”

“奴婢错了,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还请小姐诶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这一回。”咏诗半屈下身子,面带笑容,假意求饶。

“去把那盘桔子端来,我就原谅你。”沐月夕笑道。

“小姐,您打算送什么礼物给冷公子?”缀墨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知道。”沐月夕慵懒的靠在竹塌边,抓着垂在胸前的秀发,绕着手指玩,“早知道,我该多带盒麻将来的。”

“大小姐,送麻将太没诚意了。”咏诗把桔子放在竹塌边的矮几上。

“那你说送什么好?”沐月夕松开秀发,剥桔子吃。

“送您亲手做的香囊。”咏诗提议道。

沐月夕撇嘴,“咏诗,你明知我针线活拿不出手。”

沐月夕长这么大,就十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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