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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倾城毒妃-第68章

小说: 倾城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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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液外包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膜。萧墨翎略略迟疑的收回刀锋,空洞的眼瞳奇异的闪过一丝疑惑,只见南宫瑾推了几步,忽然仰面狂笑起来,抬手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没有了人皮面具的束缚,鲜血一瞬顺着颈项留下来,染红了白锦的领口,大火肆虐后狰狞可怖的脸上又多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贯穿了整个右脸。

就连经历了生杀掠夺的韦晴都捂着唇踉跄的退了几步,北辰芳菲干脆就捂着肚子蹲在一旁大吐特吐起来。骆蝉咬着唇与南宫瑾四目相对,悲愤、怜悯、心痛。。。。。。太多的情绪纠结缠绕在一起混杂着她的思绪,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清晰,脑中却一片混沌,翻涌着不可抑制的冲动。

她一把拉起身边的北辰芳菲,趁着大家都被南宫瑾的容貌所震慑之际,绕过愣怔的侍卫跑到南宫瑾身边,脸上的灰白已经变成了铁青一片,她反手钳着着北辰芳菲,用韦晴也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她喝道,“太子妃,如今是你的好姐妹不给我们留活路,不遵守诺言也就怪不得我了!”

北辰芳菲方才受了惊吓又吐过,脸色不禁又掠上了一层苍白,泪蒙蒙的一双眼睛盯着看似也是一怔的韦晴,不明白骆蝉忽然这是怎么了。

骆蝉把南宫瑾护在身后,视线紧紧的黏在韦晴身上,微微侧过头在北辰芳菲耳边耳语道,“只有如此才能不牵扯太子府。”

明白了骆蝉的用意,北辰芳菲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韦晴,赌气似的闷声道,“你拿我做人质也没有用,之前我就说过,我和晴儿之间的姐妹情分早就没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了,不如把太子爷的解药给我。”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断断续续的让韦晴听个明白。骆蝉暗赞北辰芳菲的聪明,挑唇一笑,冲着韦晴道,“太子妃说你不会顾及她的生死呢,这个我倒是好奇的很!”

说着指尖的银针贴着北辰芳菲脖颈上的肌肤一路向上,抵在她喉间,笑得也越发邪魅妖娆,“韦晴,你知道我的本事,你说太子妃以前总帮着你对付我,我该给她挑个什么样的死法?啧啧。。。。。。可惜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知道死了有没有人心疼?”

“你不就是想脱身吗?!”明知道骆蝉为了脱身是不可能伤害北辰芳菲的,韦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大声何止了骆蝉接下来的动作。

且不说她和北辰芳菲自小在一起长大,单单北辰芳菲和北辰枭是一母所生,是北辰枭最宠爱的妹妹,她还不能确定为了大业北辰枭是否能舍弃北辰芳菲,所以她不能冒那个险。

尹厚看出韦晴有所迟疑,笛音又起,指挥着萧墨翎就要趁热打铁、赶尽杀绝。萧墨翎弓着身子迅疾的猛扑向骆蝉,笛音定下的一刹他的刀也被闪身上前的南宫瑾截下。越过萧墨翎可以看到韦晴怒不可遏的扼着尹厚的喉咙,满脸寒霜的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违背我的意思擅自行动!是你活够了,还是想让桑瑜那个贱人死!”

听着韦晴出言侮辱他,尹厚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麻木的低垂着眼眸,独独听到桑瑜的名字时抬起了眼皮,只是那眼神中只有爱恨不明的闪烁。

“我为鱼肉尔为刀俎,要看看你这把刀是不是够锋利、够狠绝!”夜风吹动骆蝉额前的发丝,微微露出那个妖娆繁复的紫阳花刺青。

还在近前的萧墨翎空洞的眼神在看到那刺青的一刹有流光闪过,隐隐的带着眷恋和痛苦,但那双黑亮的眸子很快又恢复了死寂一般的深潭。捕捉到萧墨翎些微不同反应的骆蝉心中一动,忍着冲上前的冲动,喊上南宫瑾一路往崇德门退去。

有句话说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以前她从不信,现在这句话却成了支持她走下去的动力,她知道只有走才是拯救。。。。。。

☆、第二十二章 箴言隐含的秘术

有北辰芳菲作为人质,他们一路顺利的朝着落凤街逃去,在街口放下北辰芳菲,南宫瑾带着她七拐八拐的成功甩掉了跟上来的追兵。

风旒毓的行馆处此时只剩下回廊里亮着的几盏灯笼,余下的人都已经入梦了。骆蝉和南宫瑾无声无息的潜回房间,才关好门,骆蝉就觉得手臂上一紧,顿时警铃大作,银针依然窝在了手上。

“是我。”确定骆蝉安全回来的风旒毓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声线又紧绷起来,因为他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瑾。”渐渐适应了黑暗的骆蝉向着南宫瑾的方向担忧的睨了一眼,摩挲着走到书架旁的箱子边,翻出了出门必备的金疮药,一边和风旒毓搭话,一边拉着南宫瑾坐到有月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起脸上的伤口来。

“子皓一早来找过你好多回了,后来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人闷头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急匆匆的离开了行馆,走之前让我告诉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

闻言,骆蝉手下一顿,挑眉瞥了一眼风旒毓,莫非子皓已经知道那二十四字箴言的含义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独自离开行馆会有什么事情。

风旒毓其实已经猜出子皓破解了缘丝蛊的解药,又看清骆蝉眼底一闪而过的开心和欣慰,一时间语气变得悲喜莫测起来,“天虞的阴谋我已经传书通知了天仇的国君,可能。。。。。。这几日就不得不回天仇去了。”

连他。。。。。。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骆蝉手下的动作明显一滞,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给南宫瑾上药,心中那个思量已久的决定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就只有一声嗯,淡然到毫无挽留,看不清她心思的风旒毓脸色郁结的有些苍白,苍白的都有些透明,仿佛能随着月光流动起来一样。很久没有的心痛的感觉爬上轻蹙的眉尖,他抿着唇别过头去,却恰巧错过了骆蝉投来的目光,有不舍却更多的是安心,就目前的局面来看他回去天仇才是最安全的,他那样的财力如若被韦晴盯上难保不会受到迫害。

“瑾。”差不多收拾好南宫瑾脸上的伤口,骆蝉淡淡的悠远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我想你也回南城去。”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两个大男人皆是一怔,最先反应过来的风旒毓急急阻止到,“不行!如果南宫瑾再走了,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南宫瑾明白骆蝉的心思,垂眸盯着洒满月光的地面,内心挣扎在这个两难的抉择中,狰狞的面孔愈发冷沉肃杀。

骆蝉微微一笑,拍了拍南宫瑾的肩,鼓励道,“你的战场不在我身边,你的家人、城民、轻甲军的千万士兵都在等着你回去,那里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那里才有属于你的战场!”

“小蝉。”南宫瑾攥着拳,仰着身子痛苦的靠在椅背上,担心着和风旒毓一样的问题,“你。。。。。。”

他们的心她都明白,这一生有友如斯还有何求!他们能为了她不顾一切,她也能为了他们以身犯险!

“你们不要忘了,我不是小白兔而是大灰狼,谁吃定谁还是个未知数!”骆蝉眸底的暗芒大盛,调侃轻松的咧嘴笑了笑,“再者你们走了对我也是一种保护,省的我做起事来畏首畏尾,还得担心你们的安慰。”

南宫瑾仰着面低低的闷笑起来,“这么说来我们倒成了给小蝉你拖后腿的人了。”再次板正脸,眼底的感动和犹豫依然被深深掩埋在心底,他有的只有坚定和义无反顾,“好,我听你的,明日准备准备就回南城去,不过。。。。。。”

“你不准有事!”风旒毓接下南宫瑾的话,和煦温柔的茶色瞳子是沁凉一片的压迫感,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

南宫瑾赞同的转眸盯着骆蝉,这也是他要说的话。骆蝉微微一怔,美丽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中浮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这两个人啊,要她怎么忍心拒绝,怎么舍得。。。。。。

月华潋滟,轻轻在夜幕中滑出一丝叹息,夜太短,白日却那么漫长,漫长到才刚刚开始。。。。。。

“五识毒,三魂纵,婆娑香,逍遥饮,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这是一大早闯进骆蝉房间的子皓说出的第一句话,兴奋又参杂着莫名的巨大担忧,“我知道了,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熬到半夜的骆蝉已经提前被风旒毓打过预防针了,所以情绪上也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现,倒是懒懒得打了个哈欠,因为受不了深秋早起的寒气,又扯了屏风上的披风裹在身上才回过身继续等子皓给出的解答。

“我翻阅了师傅留下的典籍,终于让我找到这箴言的渊源,相传南域尹家远古时候是因为一种起死回生之术而闻名,后来因为抢夺这种秘术在江湖上曾引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尹家家主为了避免灭门之灾便当着江湖豪杰将此秘术毁了,时间一久人们便将此事淡忘了,没想到这秘术竟让有心人分成两半留了下来。”子皓顿了顿,眼神纠结的望进骆蝉的眸子里,“五识毒、三魂纵、婆娑香、逍遥饮分别是指四种奇毒,无神水、缘丝蛊、婆娑树、逍遥散。这后半句所记述的是一种方法。”

“方法?”感觉到子皓的欲言又止,骆蝉不禁好奇的挑眉瞟了他一眼,似乎。。。。。。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呢!

子皓抿唇迎视着骆蝉的眸光,戏谑无奈的牵唇笑了笑,“药人!”

药人!骆蝉心一空,已然明白了子皓的意思,脸上又一次溢出空洞飘渺的笑意,“这四种奇毒中的两种都在我的身上出现过呢。。。。。。”

“这方法你还要知道吗?”子皓环着胸,凝着她面部每一寸变化,明明不想告诉她却又期待着她的答案。

“不想说说看吗?”比起萧墨翎,子皓的心思太过容易揣摩了,骆蝉调笑的歪着脑袋,把主动权抛回给子皓。

“呵呵,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充满惊奇又不会让人失望的女人!”子皓不禁失笑,怎么忘了这女人犀利的性子,“其实这法子。。。。。。”

他才开了头,骆蝉脸色一变,抬手做了个禁音的动作,神色警惕凝重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那是一阵沉重的、愈来愈进的脚步声。。。。。。

☆、第二十三章 封经易脉

骆蝉站在门边,神色有一丝丝的落寞。

“为什么不告诉他?”子皓半倚进椅背里,对于骆蝉的动作颇有些不解。

却原来刚刚那阵脚步声的主人是南宫瑾,他是来向骆蝉道别的,就像她说的南城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骆蝉垂着眼睑盯着微微发白的指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眸笑得有些涩然,“我不想再成为他的牵绊,他并不欠我什么。”倒是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欠了那个人很多很多。

忽视掉子皓玩味的挑眉,骆蝉重新掩上门,坐回到他对面,接上了刚刚的对话,“不打算继续吗,秘术之法。”

此话一出,子皓眉间的神色又纠结起来,余光淡扫过方才南宫瑾来过的地方,考虑着骆蝉的“建议”。

“怎么?”很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子皓如此犹豫不决,骆蝉俯身近了几分,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我在考虑如果把这个方法告诉你,我会有什么麻烦或者说下场。”子皓收回目光,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且不说把守护骆蝉当做承诺的南宫瑾,就是他那位性情淡泊的挚友风旒毓都不一定会轻易原谅他吧。

“啧啧。。。。。。让我猜猜,你是怕那两个人?”看着子皓神色一窘,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骆蝉撇唇笑了笑,喝了口热茶调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医子皓也会有忌惮的人。”

“那就让我来猜猜这最后几个字的意思好了。”她抢在子皓之前开口,眸底的玩味已经被深沉的清冽所取代,“‘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这后两句应该是说这秘术的作用,真正的方法就只有前六个字吧?”

在子皓脸上得到了肯定的表情,她单肘撑在桌上,托着雪腮凝眉沉思起来。只有六个字,到底会是什么呢?无神水、缘丝蛊、婆娑树、逍遥散,据子皓所言这四种毒药无一不是天下罕见的奇毒,不是路数十分诡异就是毒性极烈,就比如说婆娑树,想当初她也是沾染了少许香味就差点命丧黄泉,那么要把这四种毒用在一个人身上还能让此人毫发无伤到底该怎么做呢?

难道是单纯的药性相克才会致死,但是即使药性相克也会在体内产生巨大的痛苦,她相信那也不是一般人类可以承受的范围。猛然间她瞥见自己细白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青紫色线条,脑中灵光毕现,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

“心血藏,经脉易!”难道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不觉摸上腕上的银针,“封经易脉。”

骆蝉脸上的笑意是极少有过的无力,这个几乎只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词,此时此刻却真实的那么具有嘲讽的味道,“你能做到?”

“你能做到?”子皓悠悠反问,封经易脉,淡单单是封了身上几条主脉这一点就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还要改换脉象,这一场下来无异于剥皮拆骨,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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