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勾心王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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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拿大笑,“好!这小子细皮嫩肉,说不定也是姑娘,哈哈哈……”
夏心惊惧地颤抖着,杨娃娃眼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炽,扫向他们的目光,却冰寒至极。
眼见他们驱马逼进,刀光闪闪,即刻就要动手,她大急,扬声道:“慢着!”
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被她的气势吓住。
“你们胆敢动手,我保证,你们跟我一样,活不过明天。”杨娃娃水眸紧眯。
“你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你?”黑脸大汉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杨娃娃居高临下地说道,眸光傲慢而嘲讽。
“你……”黑脸大汉立即搭箭上弓。
约拿横了一眼,阻止黑脸大汉的鲁莽。
黑脸大汉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恨不得一箭射穿她的头颅。
约拿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我也没有资格吗?谁才有资格跟你说话?”
杨娃娃轻勾唇角,语声冰寒,“你们的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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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冷风萧萧,莫顿老人目视前方,并无半分畏惧,长发在风中肆意翻飞。
一个骑兵举起锋利的弯刀。
“阿爸……”夏心惊叫,凄厉、悲痛的声音响彻夜空。
随着倏忽而至的尖叫声,骑兵的弯刀急速地砍下,划出森白的光,耀眼如昼。
弯刀过处,血水飞溅,如泉喷涌……
长发纠缠着头颅,滚落在地,赤红色的鲜血,汩汩流出。
莫顿老人的躯体,兀自跪立,一如雕像,纹丝不动。
夏心翻身下马,疯狂地跑过去。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平静的,怜悯的,凄苦的,漠然的;可是,她不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阿爸死了!阿爸死了!阿爸死了!
突然,夏心扑倒在地,眼泪轰然落下,凄惨地叫着:“阿爸……夏心来了……阿爸……”
她挣扎着站起来,两腿发颤,脚步虚浮,走了三步,再次倒地。
她匍匐在地上,爬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杨娃娃仍在马上,心隐隐作痛,眼眸湿润。
忽然,她觉得好像有一双冰寒的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转过头,她看见一双黑亮的俊眸。
禺疆死死地盯着她,惊诧,愤恨,冷酷。
夏季草原的夜风凉凉的,她觉得,掠过肌肤的风,冰冷刺骨。
这一次,如能再次逃离,绝对是踩到狗屎了。
约拿驱马上前,毕恭毕敬道:“单于,这个臭小子杀了我们三个兄弟。他非常狂妄,说只有单于才有资格跟他说话。”
禺疆从头至尾地打量着她,“是吗?”
他纵声大笑,笑声豪迈,长发在风中张狂地飞扬。
“我立刻把他砍了!”约拿道。
“在你砍了她之前,我的箭已经射穿你的脑门!”禺疆没有转开目光,声音森冷。
约拿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娃娃。
杨娃娃冷目看向约拿,似乎在说:如何?我没有骗你吧。
禺疆下令道:“过来!”
她讥诮地冷笑,跳下马,径自走向夏心。
草地上有几个鲜血淋漓的头颅,血水横流,触目恐怖,她恶心得想吐。
禺疆紧绷着脸,只能压下怒火。
旁边的约拿,明显感觉到单于克制着自己,心中非常疑惑:这小子颇有气势,居然不怕单于,而且不把单于放在眼里,他是什么人?和单于是什么关系?
夏心趴在莫顿老人的躯体上,哭得伤心欲绝。
凄绝的哭声,感染了加斯部落的部民,多人纷纷抹泪。
一时之间,抽泣声,哭嚎声,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在瑟瑟冷风中飘散。
几个骑兵大声叱喝,阻止加斯部落的部民哭嚎,威胁道:再哭,全部杀了!
夏心泪雨滂沱,眼睛红肿,悲痛得面容扭曲。
☆、你以为你还能再次逃走吗
杨娃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却见她突然傻笑起来,就像白痴儿那样。
不期然的,有人拽住杨娃娃的手臂,她正想出招击退,整个人已经被那人拖拽过去。
情急之下,她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
他走到身边,她竟然毫无所觉。
她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更懊恼禺疆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着自己,她挣扎着,竭力挣脱。
“放开我!”杨娃娃心浮气躁地叫道。
“你以为你还能再次逃走吗?我告诉你,没有第二次,绝没有!”禺疆恶狠狠道。
他嗅着她的体香,小腹紧缩。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女子总会让他心潮起伏。
可是,他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不习惯这种陌生的、身心的双重震撼,因为,他习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杨娃娃冷静地对抗。
“那就试试看!”他的嗓音含有凛冽的杀气。
他从身后抱着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脸颊,他胸膛的热度烫得她寒毛倒竖。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抱在一起,杨娃娃又惊又怒,脸红心跳,切齿道:“你到底放不放?”
禺疆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不由得愉悦起来。
突然,他看见夏心疯狂地冲过来,右手握着一柄精巧的银刀,目光凶狠。
“我要杀了你!”夏心绝望地尖叫。
“不要,夏心!”杨娃娃想挣脱他的禁锢,阻止夏心的莽撞行为。
黑眸紧眯,他死死地扣着她,冷笑着等待夏心的逼近。
夏心近前,禺疆迅捷地将她揽在右侧,右臂护之;忽抬左腿,踢中夏心执刀的右手。
手腕吃痛,夏心趔趄一下,立即站稳,再次举刀刺来。
禺疆揽着杨娃娃的腰肢侧身闪过,猛地抓住夏心的手腕,用劲一扭,夏心痛得惨叫,银刀掉落在地。
杨娃娃眼睁睁地看着夏心被抓,苦于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太大了,深不可测。
虽然她自诩武功不弱,但在这个草原男人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夏心被两个骑兵抓着,却高昂着头,泪流满面,一脸绝然。
禺疆仍然将杨娃娃扣在怀中,沉声道:“我应该把她怎么办?把她赏给我的兄弟们,还是砍了她的脑袋,让她到天上去陪她的阿爸?”
杨娃娃心中一动,冷笑道:“你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何必问我?”
他低笑,狂妄的笑声让人讨厌。
从腰间衣袍里摸出一把精致的银刀,抵在他的腰间,她知道,现在只能搏一搏了。
“你好像从来不知道害怕。”禺疆面色一沉。
“害怕的话,就不会在这里。”
“单于!”数道急切的叫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一群骑兵纷拥而上,围成一圈。
**他会被娃娃所威胁吗?
☆、不答应也得答应
夜幕下,火光中,银白刀光耀人眼目。
杀气腾腾,千钧一发。
杨娃娃如芒在背,神色一凛,冷眸微眯,“全部滚开!”
威严的语气!慑人的气势!
所有骑兵纹丝不动,愣在当地。他们习惯了单于的威严与号令,没想到这个小子气势不弱,一时之间,他们害怕单于有何损伤,只能听凭他的指示。
禺疆略抬手臂,挥退他们,要扭转局势,不需要他们,一人足矣。只是,他想看看她在绝境之中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
骑兵遵命退开。
突然,四个男子快如鬼魅地出现,阔天和夜天明按住禺疆,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洛桑和林咏举刀挡在前面,英勇不凡。
阔天冷静道:“属下四人一直在找寻公子,公子安然无恙,属下就放心了。”
禺疆跪在地上,面色沉郁。
杨娃娃退开两步,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赞叹他的镇定,“如果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饶你一命。”
“什么条件?”
“第一,下令让你的骑兵后退五十里,只留下六人。第二,放过加斯部落所有人。”
聪慧冷静,气魄惊人。
禺疆亦忍不住赞叹她,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得答应。”
一道怒喝突然炸开,紧接着,巴卢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
禺疆心神一紧:千不该万不该,让巴卢有机可乘,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失策。
巴卢注意到押制着自己的两个骑兵有点松懈,趁其不备,挣脱他们的压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以闪电之速冲到禺疆面前,制服敌人,瞬间扭转局势。
“啪——啪——啪——”
巴卢狠狠地抽着禺疆的脸,发泄着方才被抓的耻辱。
禺疆不闪不避,任巴卢一下又一下的狠抽,嘴角渗出血。
他瞪着杨娃娃,眸光如箭,凌厉得仿佛能够穿透她的胸腔。
“单于!”禺疆的部属策马逼近,阵势迫人,杀气凛凛。
加斯部落的散落骑兵纷拥而上,挡住寒漠部落的前锋,弯弓搭箭,银刀高扬,兵刃相对。
瞬时,对垒局势剑拔弩张,厮杀将起。
杨娃娃面向五千铁骑,纤纤玉指指向禺疆,扬声道:“你们胆敢动手,他,第一个成为刀下亡魂。”
巴卢拽禺疆站起来,凶狠道:“滚回你的部落,否则,我先砍了你的胳膊。”
禺疆的眼中布满了戾气,高声道:“兄弟们,加斯部落每个人,全部都得死!放箭!”
厮杀拉开帷幕。
两个部落的骑兵,混战,械斗,弯刀猛刺,冷箭飞掠,刀光霍霍,铁马长嘶,血溅草原。
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刃铮鸣的声音激荡开来,在草原夜色中回荡。
杨娃娃看着这血腥杀戮的一幕,无可奈何。
忽然,她看见巴卢执刀砍向禺疆,心神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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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死?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禺疆不能死!不能死!
条件反射的,她迅速地掏出手枪,厉声道:“巴卢,住手!”
巴卢怎么会听她的话?
刀光闪耀,闪电般划过。
禺疆身子的重心向后,翻滚在地,躲过颈侧两把弯刀的威胁,接着躲过巴卢致命的一击。
与此同时,杨娃娃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巨响,巴卢握刀的右手中枪,弯刀掉落在地。
他惨烈地叫着,手腕鲜血直流。
阔天和夜天明见状,欺身上前,和禺疆缠斗在一起,试图制服他。
巴卢缓过神,捡起刀疯狗似地冲上前,砍向杨娃娃。
洛桑和林咏大惊失色,挺身上来,截住巴卢,三人混斗起来。
杨娃娃放眼看去,厮杀的场面混乱不堪,加斯部民四下逃散,两个部落的兵士杀红了眼,眼中只有杀戮,只有鲜血,只有敌人的武器,只有敌人的头颅……两个骑兵仍然扣押着夏心,没有单于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作主。
禺疆勇猛过人,弓马骑射一流,武艺高强,身形变换神速,招数凌厉,赤手空拳对付阔天和夜天明,绰绰有余。不久,他撂倒两人,闪到杨娃娃身旁,冷不防地扣住她,盯住她手中的奇怪物件。
他很奇怪,刚才那一声巨响,居然能够让巴卢的手腕鲜血直流,这巨大的声响,就是这奇怪的物件里发出来的?
杨娃娃大惊,抬起膝盖往他裆下猛顶。
他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迫于无奈,急速后退三步,眼中急速闪过一抹惊诧。
须臾,他再次逼近她。
杨娃娃眉心紧蹙,下意识地举起手枪,对准他的胸口,以眼神示意阔天和夜天明去帮忙制服巴卢,然后瞪着禺疆,冰寒道:“不想死,就别动!”
禺疆面色阴寒,“你想要我死?”
一想到此,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像被撕裂了,痛得入骨。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她急速扫出一枪,正中黑脸大汉的后脑勺,又急速回枪指着他的胸口,威胁道:“再动一下,你就会像他一样。”
黑脸大汉的后脑炸开一个血洞,鲜血横流,倒地身亡。
禺疆震骇地愣住。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中的惧色,疾言厉色地吼道:“叫他们住手,快点!”
“为什么不打死我?打死我啊!”他步步进逼,指着自己的头颅,黑眼布满了血丝,染血一般,犹如嗜血的恶魔,“是不是舍不得?”
她心胆俱裂,微一失神,就被他扣住手腕,手枪被他夺走。
紧接着,他避过她的攻击,出其不意地攫住她,把她打横放在马背上,然后他一跃而上,扯动缰绳,一阵狂风似地冲出血腥弥漫的战场。
突然,禺疆勒马,调马回头,沉沉下令:“兄弟们,全部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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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
狂奔一夜,回到寒漠部落已经是早上,彤色朝霞洒遍草原的每个角落。
杨娃娃在马鞍上颠簸了一夜,起初觉得头疼,胃里翻江倒海,几次想吐,全身快散架似的,酸痛不已;后来,她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时分。
草原的夏季温差很大,中午酷热难熬,寝帐里闷热得犹如蒸桑拿;晚上凉风嗖嗖,冷意袭人,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杨娃娃眉心微蹙,坐在小凳上,偶尔往嘴里塞着瓜果。
站在旁边的婢女叫做真儿。
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