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青春吹泡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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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胖史：“你喜欢她吗？”胖史笑了笑。　

　　我说：“我说你笑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胖史说：“喜欢吧？”“不想跟她吹？”“不想吧？”“靠，这不就得了，你还来问我？”“那怎么办？”“根据他的要求办呗！”我跟胖史说着话的时候，慕容进门了。　

　　慕容去鲁西南有一个星期了，这会是刚刚回来。　

　　我们三个说了会话后，慕容说：“终于有成绩了，一家酒水商答应现款进货！”我说：“是吗，那太好了，晚上给你贺一下子！”慕容说：“那个酒水商已经跟着我过来了，在接待室等着签合同。”“我靠，你把他带过来了？绝！”我和慕容马上去接待室，寒暄一番后，签订了正式的合同。这是一家县级经销商，虽然首批要货量不大，但毕竟是慕容来公司后的第一笔业务，得好好鼓励一下。　

　　晚上我们四人去了金三杯，酒足饭饱后，将经销商打发住下，我们就打电话给丈母娘说搓麻将。　

　　丈母娘过来后好一阵埋怨，说喝酒了不喊我，搓麻将让我输钱就找我了！　

　　丈母娘搓麻将很臭是真的，很少见他有赢。　

　　丈母娘说：“不行，饭没吃上，流氓得请我去洗脚！”我笑了笑，说：“好好，洗洗你的臭脚也不错！也别怨我呀，喊了你几回你都喊忙，还怎么叫你呀？你现在不同以往了，成信贷精英了，领导忙啊！”丈母娘说：“靠，少他妈来劲！”我们去洗了桑那。慕容说他这是第一次洗桑那，没想到还挺舒服！　

　　洗过桑那后，我们去了丈母娘单位在宾馆的常年包房搓麻将。　

　　搓了几圈麻将后，我出去给这帮混小子买烟，很意外就看到夏薇在走廊里，她可能没有看到我。我刚要打招呼，这时候她进了618房间。　

　　这么晚了这个夏薇在宾馆干什么？莫非是榜上了大款？　

　　买了烟回到房间，我对慕容说：“你猜我碰到谁了？”慕容问：“碰到谁了？”“广告公司的夏薇！你们猜她这么晚了在宾馆干吗？”胖史说：“就是那个栽赃你的骚娘们吧？”丈母娘说：“肯定是卖淫！”我说：“丈母娘，你瞎说，我看可能是傍上大款了！”胖史说：“你看清她进哪个房间了吗？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心跳一晚上！”我以前对打这样无聊的电话是很不屑的，但是现在我决定打这个电话，搞一搞恶作剧。自从总公司跟他们广告公司签订了合同，这人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常常对我指手画脚。　

　　我拿起房间的电话给618拨了过去，等那边接起来，我假着嗓子说：“夏薇吗？”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令我吃了一惊。你们猜那男人是谁？　

　　咳，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是李震中！　

　　他的声音很有特点，近似于赵忠祥的声音，我一听就能听得出来，惊得我赶忙扣下了电话。　

　　我心存侥幸，因为我是假着嗓子说话的，他应该听不出来。　

　　但是仅仅过了五分钟，李震中就将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　

　　“小刘啊，我知道是你，呵呵，你过来一下吧！”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618房间。两人都穿着睡衣，很自然地招呼我坐下。　

　　没什么事，就是说几句话，坐了坐我就起身告辞。走了几步，我回过头来笑着问：“李总，你怎么知道是我？”李总笑了笑，说：“夏薇看见你了！”“哦！”　

　　星期五上午小鸟给我打电话，问我双休日有没有空去青岛，说她有个叫苍翠翠的朋友在青岛，她要去她那里玩，如果去的话可以一起去。　

　　我们这些搞销售的人很少歇双休日，但小鸟的邀请还是得重视的，再说也有些日子没见小鸟了，想一想这几天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借拜访经销商的名义去青岛。　

　　我问小鸟在哪里碰头，小鸟说我们定好哪个车次，你在济南上车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哪趟车哪个车厢，我可能从淄博上车，上车后我找你。　

　　我说就这么定了。　

　　可是不巧得很，下午章怡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双休日休不休，要我陪她去买衣服。我一听买衣服就头疼，最烦陪女孩子买衣服了，女孩子买衣服罗嗦得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穿穿这个试试那个，没完没了。　

　　我说：“章怡，双休日我没空啊，要去青岛见经销商呢！”章怡说：“不行，你必须得休，我是要去买结婚穿的衣服，还要看看家具，你只能无条件服从！”我说：“可是我已经跟那边的经销商定好了啊，你忍心让我做言而无信的人吗？”章怡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管，星期天你必须陪我，否则后果自负！”“咳，章怡，你怎么这么叼蛮啊，还后果自负，有什么后果呀？”“什么后果？臭流氓，你想看有什么后果啊？我从楼上跳下去行不行啊？”咳，女人就是难缠！有什么办法，这辈子又下不了决心做和尚，只能跟女人打交道啊！　

　　我只好给小鸟打电话，告诉她公司这边出现了紧急情况，去青岛的计划只能搁浅了。　

　　小鸟说是这样啊，那你就先忙事吧，我自己去，已经跟翠翠定好了。　

　　“抱歉啊，亲爱的小鸟！”“没什么，流氓，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正事，我说过我不喜欢拴在女人裤腰带上的男人！”“那只能这样了，小鸟，吃好玩好啊！”“那是当然，翠翠说请我吃海鲜，喝即墨老酒呢，可惜呀，流氓，你没有这口福了！”“是啊是啊，真想去，没办法了，你就给我捎点来吧！”“你傻啊，海鲜捎到济南就臭了。”“那你就给我扛一箱即墨老酒嘛！”“晕，流氓，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让我扛着一箱老酒去济南，要累死我呀？”“呵呵，也是，累着你我不舍得！看看只能闻闻余香了，小鸟这几天你可别刷牙啊！”“讨厌！”　星期六星期天两天是采购日，跟章怡去买了很多衣服，买过衣服后我们去看了家电。　

　　在新大新买衣服的时候，章怡差点跟人家吵起来，试来试去章怡终于相中了那种红色的羊绒套装，可是一问人家只有最后一套了，章怡不想买了，说要等来新货再买，人家营业员解释说这一套就是新的，今天刚刚上架的，章怡说她不想买最后一套。　

　　我们走出新大新要上出租车的时候，章怡问我：“流氓，你看是不是买下来？”我说：“买下来得了！”于是我们又返身上楼。恰巧有一个满脸红疙瘩的女人在看那套红色的羊绒套装，章怡过去从那女人手中抢过来，说：“这套我买了！”那女人不是善岔子，对章怡的举动很是反感，又一把从章怡手中抢回去，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章怡说：“是我先看中的！”那女人说：“你先看中的就是你的呀，那整个新大新的衣服我都看中了，是不是就别让别人买了呀？你交钱了吗？”章怡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这就买嘛！”女人斜了章怡一眼，对身边一个胖胖的男人说：“你去收款台交钱！”面对这种局面，营业员面露难色，不知道该给谁开票。　

　　女人说：“当然是给我开了！”章怡说：“给我开！”我拉了拉章怡说：“算了，过几天又来新货了，来新货再买！”章怡很不情愿的被我拉走了。　

　　一直到晚上章怡都为这件事情闷闷不乐。　

　　星期天去山大路电子科技城看电脑，我说我有个朋友在那卖电脑，可以去她那里看看，什么时候买直接从她那里弄就行。　

　　来到电子科技城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我这位朋友，她很热情地给我和章怡介绍各种电脑，后来让章怡自己操作一下试试效果。　

　　章怡在那玩电脑，我跟我的这位朋友在一边说话。　

　　从科技城出来，我问章怡看没看中，章怡瞪了我一眼，说：“看中了也不从她那里买，一看就是狐狸型的，看她跟你说话的时候那个亲热劲，受不了！”　

第二章
每人一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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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份，广告大战进入白热化，各个厂家纷纷亮出自己的营销绝活。　

　　老土的，就搞个降价促销，买二送一，买一送一，五花八门，其实这种做法已经让消费者麻木了，效果有点，不过不会太明显，谁知道你这个酒值不值这个价钱？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商家还会做赔本的买卖？傻子才信你们的鬼话呢！现在是大多喝酒的人自己不掏腰包的，而真正掏腰包的人又太要面子，差个三块两块的不会太在乎，再说了，你搞降价，这不正削弱我做东的的面子嘛！　

　　激进的在电视上跟其他厂家拚广告，猛劲地给电视台送钱，钞票像流水一样哗哗流进电视台的账户。这些厂家中有财大气粗的，也有挺着脖子硬上的，一年就这么点黄金时间，狠劲的造吧！　

　　聪明的厂家不会只在电视上拼广告，囊中羞涩的时不时搞点小动作，数中不溜的那种，这叫夹缝中生存，挣大的我挣不了，但赔是绝对不会赔；财大气粗的一边拼着电视广告，一边在报纸上做软性广告，一边还在下边搞些小动作。　

　　我们就是那种聪明的厂家，不是第一种，是第二种，只是并不财大气粗，但我们是在电视台拼着广告的，报纸上也做着软性文字广告，也搞些小动作。　

　　有关老川酒的小动作都是我跟弟兄们一起搞的，其中有一个也涉及到价格促销问题，上次李震中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坐在沙发上的李震中傻呆了，说：“小刘，你可真邪！”我跟李震中说的是“提价”，李震中当然要傻呆，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要提价这一说。我说：“他们纷纷降价促销，我们在价格上维持原价，没什么新意也不行，随波逐流搞降价那也太没品位了，咱索性反其道而行之，就搞提价！”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就说公司统一提价了，成本提高了，货源紧张了，公司是追求质量第一的，统一提价，这样首先给他一个听觉冲击，造成一定的影响，提那么一两块钱对消费者来说不算什么的，我们老川酒的终端销售渠道主要在酒店，加一两块钱消费者不会觉得肉疼的，当然可要做好酒店的工作，不过我们早就打好基础了，各个业务员都跟酒店搞的关系很铁，先说提价，然后再跟他们说了，总公司很关心经销商的利益，也经过济南分公司积极争取，可以再给他们优惠一两块钱，我们的实际出货价还是原来的价格，这样他们经销商一下子就多赚一两块钱，这黄金时期他们还不加大马力去推我们的老川酒啊，提了价造一点影响，还在经销商那里赚点好，应该可行的！再有，我们可以在酒包装上印上'专供山东'字样，不太麻烦的话可以每个包装里放进一个吉祥符，要过元旦春节了嘛，总得喜庆一点！”李震中拧着头皮想了想，说：“搞！”　
　　

　　这一阵李震中常来济南，我知道，搞酒水的厂家都很牛，我说的是吹牛，都说自己的酒销得多么多么火爆，销到国内多少省市地区，销到国外多少个国家，其实酒市场很难做的，中国是白酒大国，鱼龙纷杂，竞争异常激烈，你的酒可能在国内多少各省市地区，国外多少个国家市场上有，一瓶也是有，但好销不好销，卖不卖得出去，那得另说！李震中嘴上说国内老川酒销售像山东这么好的市场有不少，在我看来也没几个，要不李震中这一阵也不会常常在这摽着了。　

　　自从发现李震中跟夏薇那档子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更铁了，李震中跟我说话更随便，有时候也跟我开开黄色玩笑，以前李震中可从来是一本正经的好老头，现在也还不错，是好老头色老头了！夏薇对我也不再那么尖刻，做事也开始跟我商量着来，还戏称李震中，她，我是“铁三角”，这时候我嘴上不会饶她的，说：“什么铁三角呀，你们两个就是互相缠绕不分你我的大树，我就是那挂在树上的电灯泡！”夏薇不恼，说：“流氓！混蛋流氓！”这天李震中又过来了，恰好我要去德州老王那里。　

　　德州的市场搞得很不错，在山东各地经销商中老王的销售额是排前列的，他也挣了不少钱了，小孙经常跟我说现在老王整天高兴得很，乐癫乐癫的。老王也常给我打电话，发过几次邀请，让我去他那里，说他好好招待招待我，好好跟我聊聊。这一阵忙，我没顾得上去，现在抽出时间决定去拜会一下老王。　

　　现在李震中来济南，他很少跟我打电话通知了，常常夏薇比我知道得要早。　

　　我问李震中要不要一起去德州，李震中说好啊去看看。　

　　叫上夏薇，我们三人去了。夏薇过来后看是司机小贾开着那辆面包车，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