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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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摒退伙计,坦言道,“方才有个年轻男子过来打听主上行踪,主上可知是何人?”
凤婧衣抿唇沉默,不用想也知道是戚玉回去发现她不在出来找人了。
可是,这城内大夏兵马在大肆找人,他应当也是知道她是大夏宫里的妃嫔,为何还要这般紧追不放?
罢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以她的立场也不该与人再有牵扯,以免再祸及无辜。
“那人呢?”
“我不知是敌是友,已经打发走了,若是自己人,这就让人去追回来也来得及。”客栈掌柜地道。
“那不是自己人,你做的很好。”凤婧衣道。
客栈掌柜的望了望她,他看得出两人是认识的,但她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便也不再追问,躬身道,“那我先下去了。”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落在了桌上还放着的那枝白玉兰,一看便是看了老半天。
之后一天三天,她都未出房门一步,戚玉自然是没能找到她的。
第三天的夜里,她还正睡着,公子宸一行人连门都没敲便直接冲了进来,点亮屋里灯火便叫道,“凤婧衣,没死就给我出来。”
凤婧衣没好气地睁开眼,披上衣服拄着拐杖下了床到外室,“大半夜,你们门都不会敲一下的吗?”
沐烟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瞥了她一眼道,“敲什么敲,你又没藏男人?”
公子宸原本气她失踪这么久都没一点消息,一看到她拄着拐杖出来不由皱了皱眉,“你腿”
“那天不小心眼睛沾了毒粉,失了明没抓住绳索就掉了下去,还好命大被人救了,因为行动不便就不好与你们联络了。”凤婧衣坦言说道。
公子宸扶着她坐下,道,“无事就好。”
“什么叫无事就好?”沐烟一听拍桌子火大了,冲着凤婧衣这个幕后主子控诉道,“你不知道,你一个月没有消息,公子宸一口咬定是我和星辰办事不力,昨天你消息再晚一点送到,我和星辰就被她以楼规处置断了一臂了。”
“事出突然,这也不怪她们。”凤婧衣朝公子宸道。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脱了险不会重罚她们,但也罪责难逃。”公子宸面色沉沉地说道。
“公子宸,人都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这么过份。”沐烟不服气地哼道。
公子宸冷冷扫了她一眼,沉声道,“沐烟,你随心所欲惯了,平日里会惹些小麻烦,我倒也没什么,但这样的生死大事你也能马虎大意吗?”
沐烟和星辰知道她是真动怒了,默然坐在那里,不敢再有一句反驳。
“我一再叮嘱过她的事一步都不能有错,一错便有性命之尤,你们两人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夷族人的动向吗?就算行动之前不知道,你们带着那么多人就没有发现周围还有别的人吗?”公子宸言辞灼灼地质问,沉吟片刻叹息道,“如果崖下不是河流,如果她掉下去没有被人所救,更或者被靳家灭口的人先找到了,那是什么后果?”
“是我布署不周,我认罚。”星辰垂首道。
他之前是知道夷族人潜入了盛京的,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大夏皇帝前去皇陵的时候动手,从而影响了她们原本的计划。
如果她心思再缜密一些,自己等在崖下接应,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沐烟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也认罚。”
她入隐月楼晚些,也没有青湮和公子宸那般与凤婧衣情意深厚,想事情自然也没有她们那般细心周全。
“最近楼里半年的任何行事任务,你们两个都不必参加了。”公子宸道。
“半年?”沐烟一下垮了脸,半年不动刀,她全身都会生锈的好吗?
“是。”星辰知道这个人在正事上从来说一不二,点头应下。
“好了,你们算帐算完了,可以跟我说话了吗?”凤婧衣道。
“你还说,你一个月生死不知,不仅把那鬼皇帝急病了,把我们也快急死了好吗?”沐烟爬上榻坐着,说道。
“病了?”凤婧衣挑了挑眉,好像事情闹得比她想象的要大。
“听说还病得不轻,不过要真病死了就正好了,省得我们再费心去送他见阎王。”沐烟饿急了,一边拿着糕点啃,一边口齿不清的哼道。
公子宸皱着眉瞅着她吃东西的样子,道,“你好歹也是隐月楼里的头牌花魁,能注意点气质吗?”
“那是在楼里勾/引男人的把戏,你们又不是男人。”沐烟说着,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哼道,“而且在你这个取向不明的人面前,施展太多魅力,我怕你把持不住。”
凤婧衣瞧着两人斗嘴,不由摇头失笑,问道,“那你们通知青湮和沁芳了吗?我怕她们担心。”
“临走前已经差人通知过墨嫣了。”公子宸望了望她,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回宫,我好早做安排。”
“我想先回一趟南唐,等养好腿伤再去青城山看看凤景,至于回宫的事还是回来了再说吧。”凤婧衣道。
“行,我回去安排好。”公子宸道。
“对了,你去了北汉可有什么收获?”凤婧衣这才想起这件事儿来。
公子宸一边玩着手里的金扇子,一边说道,“也不知这鸿宣太子是人是鬼,去了好些天用尽了办法竟连人都没找到,不过看样子北汉老皇帝是确实要他接手帝位了。”
“这么棘手?”凤婧衣秀眉微皱,道。
“虽然没打听到别的,不过却有一个不错的消息,这个鸿宣太子正暗中积极收回兵权,对大夏边境的兵力布置也在变化,看样子将来是要对大夏开战的。”公子宸说着认真地望着她,说道,“只要咱们把握好时机,借着北汉与大夏的两国之争,要达到目的应该不会太难。”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只是我担心的是,若是借此机会夺回了南唐,难保北汉不会是第二个大夏。”公子宸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抿了口,道,“鸿宣太子再有本事,夏候彻也不是等闲之辈,北汉与大夏之争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也是。”公子宸笑着点了点头,郑重望向她,一字一句说道,“可是,南唐要想以后真正安宁下来,就必须让大夏改朝换代,只要夏候彻一日不死,即便我们拿回了南唐,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就仇深似海,再加上这般不择手段的欺骗利用,那个时候他该有多恨她?
“我知道。”凤婧衣道。
☆、迟来的婚礼
三天后,凤婧衣在公子宸的安排下,准备前往南唐金陵,易容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便去屏风后换衣了。
公子宸擦了擦手,瞅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沐烟道,“你,过来。”
沐烟一听,柳眉顿挑,“我不要。”
“你是要自己过来易容换张脸,还是要我在你漂亮的小脸蛋儿上刻几刀修整修整?”公子宸似笑非笑地道。
沐烟双手赶紧捂住脸,控诉道,“你别忘了,隐月楼好多人还靠我这张脸吃饭的,别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轹”
她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这辈子才生得这么一副好皮相,竟然要让她扮丑,坚决不能干。
“南唐现在都是大夏的爪牙,要你护送她回去,不是要你去顶着这张脸招摇过世的好吗?”公子宸没好气地哼道。
沐烟纠结的想了想,毕竟是自己之前失识才让凤婧衣重伤,这回小小地牺牲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于是道,“你确定你用的东西不会让我脸上有任何损伤,我好不容易保养得这么好的。趱”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胭脂水粉钱都是从我这里要的,别跟我讨价还价。”公子宸道。
沐烟捂着脸视死如归地坐了过去,说道,“回去以后,城南那家闭月羞花阁里最好的珍珠粉和胭脂,我要两盒,最好的。”
“一盒。”公子宸瞪了她一眼,哼道。
她这张脸是替隐月楼招揽了不少生意,可她花在胭脂水粉的钱都快去了一半好吗?
“好,就一盒。”沐烟道。
以她对这个死要钱的了解,再讨价还价下去,她估计一盒都要不到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凤婧衣换了一身便服从屏风后出来,望向一副生不如死表情的沐烟,笑着道,“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好说好说。”沐烟望了望她,笑语道。
其实,隐月楼上下皮相好的不计其楼,她却一直觉得最美的还是这个南唐长公主,她的美不是精致的皮相,而是一种历尽红尘淬炼而生的独特,那是谁也学不来的绝代风华。
“走水路一路都有大夏的兵马,所以我安排了马车,你们绕一点去金陵,这样稳妥些。”公子宸一边给沐烟易容,一边说道。
“你安排就好。”凤婧衣淡笑,对于这个人的安排,她一向没有什么异议。
“去了金陵,你真要去青城山吗?”沐烟眸子微斜瞅了她一眼,问道。
“嗯,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想去看看凤景。”凤婧衣点了点头道。
沐烟苦着脸,好不纠结,“我把你送山下,你自己上山去就成了,也别告诉我师傅我有回来,我真不想再被她残害。”
凤婧衣摇头失笑。
“真不知道小凤景是哪根筋不对了要拜她为师,你去了真该好好劝,别真被教坏了。”沐烟劝道。
“你师傅真教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公子宸道。
“我还没背叛师门已经是大慈大悲了。”沐烟没好气地哼道,闭着眼睛任由公子宸在脸上折腾,说道,“这世上哪个师傅会教了人才一年,就把人丢到野狼谷去,还兵器都不让带,要不是我身手好,早进了野狼肚子里。”
公子宸闻言也不由皱了皱眉,“你真师傅真这么惨无人道?”
“岂止是惨无人道,简直就是魔鬼,学一年就让人去野狼谷玩,学两年就丢鳄鱼潭待三天,丢深山老林与豺狼虎豹为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我是人又不是野兽。”一说起家师,沐烟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到。
凤婧衣听到她这么说,不由有点担心凤景的近况,去了南唐还是去尽快去青城山为好。
公子宸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样培养弟子确实残暴了点,不过也就是在那样时刻危险的环境里才能训练出一个人胜过野兽的灵敏和感觉。
“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一回去就做恶梦。”沐烟说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半晌,公子宸收了手,道,“好了。”
沐烟对着镜子瞧了瞧,看到镜子里那张满脸雀斑麻子的脸,不由一阵牙痒痒,“你故意的吧!”
“那是因为你的美貌太过惊人,我得多下点功夫才能掩盖。”公子宸一脸无辜地笑语道。
几人正说着,客栈掌柜的过来敲门道,“主上,楼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凤婧衣搁下茶盏,起身道,“走吧。”
公子宸送几人从后门走,一边走一边叮嘱道,“你们两个这次再给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沐烟连忙点头道。
这要不是认识公子宸久了有所了解,真以为她是对公主有什么想法。
凤婧衣上了马车,撩起车帘道,“你回京睡上小心。”
“知道了,走吧。”公子宸说罢,催促星辰赶车上路。
马车自客栈的后门渐渐驶入闹市区,车外人来人往,喧哗不止。
凤婧衣闭目靠着马车开始养神,谁知马车到了城门,便被疾驰而来的军队给拦下了,车外有人高声令道,“盛京接到密报,北汉有奸细潜入大夏,下令将进出城的人务必严密搜查。”
她听得出,那是大将军方潜的声音。
“是。”守城将士回道,立即加派了人盘查进出城的百姓。
“你们这里也还没有钰嫔娘娘的消息吗?”马车外,方潜向守城将领打听道。
“没有,城里都找遍了,进出城的关口,码头也都查了,没什么线索。”
方潜闻言叹了叹气。
“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是找不到人,只怕是找不回来了。”守城的将领说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没找到人,皇上也不会认定钰嫔娘娘死了,你们留心些找人就是了。”方潜说罢,上马道,“我还要去别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方将军慢走。”
马车内,沐烟不由望了望闭目养神,面色了无波澜地凤婧衣,“看来,那个大夏皇帝是真的对你上了心了。”
“嗯。”凤婧衣淡淡应了应声。
这本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可不知怎么的,真到了这了一步却并没有该有的喜悦。
“其实,你要不是南唐长公主,或者你们之间不是要这么恨得你死我活的,你们还是很般配的。”沐烟笑语道。
“沐烟,别再说这样的话。”凤婧衣声音冷了几分。
“哦。”沐烟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