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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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弈带着她到了书房,将暗阁里的一只小匣子拿出来,放到桌上道,“这就是南唐这两年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原泓瞥了他一眼,霸占了他的椅子,自己一封一封地抓开来看,看到孩子出生之时发生的事,抬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的事。”
“只是怀疑。”容弈强调道。
原泓低头又看了看,问道,“两个孩子?”
“听说是双生子,出事的那一个应该是长子,生下来体弱多病就送到金花谷去了。”容弈说道。
原泓看完了所有的信件,大约也了解凤婧衣回国之后发生的一切,由衷叹道,“说起来,凤婧衣这女人也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出了那样的事,好不容易找回来了,现在一个孩子就在自己眼前死在了亲生父亲手里。”
“可怜之人,怕有可恨之处。”容弈淡淡道。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明明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说出来,不然那孩子”原泓数落道。
“这些事让他知道了,你还嫌不够乱的,莫说凤婧衣那女人心不在大夏这边,但真是把她和孩子强行留在大夏了,她能为南唐和北汉害他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因为她闹出饥荒内乱,因为她前线死了多少将士,这样的人留在大夏只能是祸患。”容弈平静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那两个孩子毕竟是皇帝老大的儿子,你也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这若是不把那两个孩子弄回来,指不定大夏以后就后继无人了。”原泓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知道了孩子的事,又岂会再由着凤婧衣留在北汉,便是他想把人带回来,鸿宣太子又岂会轻易罢休,大夏如今正是多事之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夏是需要雄心万丈的天子,不是要一个只知道围着女人转的昏君。”容弈决然说道。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将南唐的这些消息回报盛京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他让我来查,我总不可能回去告诉他,什么都没查到吧。”原泓哭丧着脸哀叹道。
“你自己想。”
“这件事,是你先知道的,不能全推给我吧。”原泓不服气地说道。
夏候彻精得跟个什么似的,他要编谎话骗过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容弈悠闲地端着茶抿了一口,道,“他是让你来查,又不是我。”
“好啊,要是这件事圆不过去,我不好过,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是隐瞒在先的。”原泓挑眉哼道。
容弈想了想也是,搁下茶盏拧眉开始思量着对策。
“喂,你能不能派点人去丰都,虽说是凤婧衣那女人生的,可那好歹也是大夏皇室唯一一根独苗了,一个已经不在了,这个一个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也有责任不是。”原泓瞥了他一眼,提议道。
毕竟,如果夏候彻早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事,岳州弑杀亲子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一寸相思一寸殇37
北方秋天夜里,寒冷非常。
凤婧衣回到丰都的时候,天还未亮,萧昱因着要处理积压的公务,回来交待了一番便去了宫里再未回凤凰台,所以便只有公子宸和沁芳带着瑞瑞还住在这边。
她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看到摇篮里还睡得香甜的孩子,不由眼眶一酸。
“主子。”沁芳留在房里守夜,一见她一身风尘的回来,眼眶也瞬间红了,只是先前太子殿下已经一再叮嘱他们不要再提及熙少爷之事,她便也不好多问再惹她伤心眭。
凤婧衣将还熟悉的孩子抱起,紧紧搂在怀里,眼底瞬间涌出泪来,小家伙闭着眼睛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又香甜睡去。
沁芳看得揪心,默然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候在外面,住在隔壁的公子宸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怎么了?毡”
“主子刚回来了。”沁芳回道。
公子宸原是想进去看看,却又被沁芳给拉住了,萧昱回来已经向他们说过了熙熙的事,也叮嘱了他们不要再多提,以免惹她伤心。
房间内一片沉寂,凤婧衣抱着孩子坐下来,手轻轻抚着瑞瑞稚嫩的小脸,一想到永远也无法再回来的熙熙,泪止不住地落下。
她真的想做一个好母亲,想看着她的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可越来越发现,在现实的风雨中,这样的愿望是多么的奢侈。
天一亮,她怀里的小家伙就醒了,瞅着她欢喜得直笑。
沁芳早早地准备了早膳送进来,劝道,“主子,我煮了些清粥,你用些,还有瑞少爷的也喂她吃了。”
她说着,公子宸也跟着进来了,走近便逗着瑞瑞玩,小家伙跟她混得熟了,伸着手便要她抱。
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将孩子递给了公子宸抱着,自己坐到了桌边用膳,神色却安静得让人不安。
公子宸抱着瑞瑞玩不时望她一眼,想要开口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凤婧衣自己吃完了,便端起瑞瑞的小碗,笑着道,“瑞瑞,来,吃饭了。”
公子宸抱着在她边上坐下,小家伙还不等喂到嘴边就已经张大了嘴巴等着,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吃到嘴里就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凤婧衣喂着他吃饱了,接过去抱了一会儿,小家伙就挣扎着要下地去。
“他现在能走了,你松手他都能自己走。”公子宸笑着说道。
凤婧衣蹲下身扶着他站好,小家伙果真迈着小短腿就走开了,走了一段听到她叫他又扭头望她,转身折了回来笑着扑到了她怀里赖着。
她心疼地将他拥在怀里,心中又忍不住地阵阵抽痛,若是熙熙能回来,他们在一起玩,该有多开心。
“瑞瑞,看这里,看这里”公子宸拍手逗着孩子,道,“叫你娘亲一起去看小兔子,好不好?”
凤婧衣拭了拭眼角,和公子宸一起带着孩子门,太阳刚刚出来照在园子里,小家伙不让人抱,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得欢快。
“瑞瑞,慢点走!”她在后面,紧张地跟着。
公子宸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这小家伙有劲着呢,这些天可喜欢自己走了。”
凤婧衣抿唇淡笑,侧头道,“谢谢你们这些天帮忙照顾他了。”
公子宸默然一笑,说道,“前些天,带回来一只小兔子,瑞瑞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带着他去喂兔子玩。”
“是吗?”凤婧衣闻言失笑,没想到这些天,他竟然有了这么多好玩的事儿。
小家伙走在园子里看到有叶子从树上飘下来停下来仰着脖子看了看,便追着叶子飘的方向去,欢喜地把叶子捡了回来,然后又转身走了回去。
凤婧衣看到他又走回来了,以为他是走累了要他抱,连忙蹲下身来。
谁知道,小家伙伸着小手,笑着将一片红枫叶递给她。
她一时怔愣着望着满脸稚气的小家伙,似是透过那相似的眉眼看着另一个人,小家伙见她半晌没拿,不由开始叫唤,却又听不懂他是在说着什么。
她从孩子的小手里接过红叶,小家伙又转身自己走在了前面,她一时蹲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多年以前,那个人也莫名其妙的送了她一把红叶,还说什么赠你相思的话。
她甚少让自己去去想起过去的事,可是她的儿子却又这样简单地勾起了那些,她很多年不曾去回想的往事,关于那个人的往事。
“你怎么了?”公子宸奇怪地问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站起身一边继续走,一边打量着手里的叶子,有些温柔的笑意,更多的是难言苦涩。
瑞瑞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捡着了叶子又回来送给她,玩得不亦乐乎。
她看着前面小小的身影,眼中不知不觉地蕴了泪,在孩子又一次拿着叶子走回来的时候,蹲下身失控的抱着他痛哭出声。
公子宸站在边上,想劝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劝,瑞瑞大约是被吓着了,扁着小嘴眼里也泪水直打转起来。
凤婧衣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哄着快要哭的小家伙,“瑞瑞乖,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哭的。”
他倒也好哄,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又一个人欢快地走在前面玩。
兔子给围了一个小栅栏养在里面,凤婧衣拿了草给了小家伙,小家伙自己就拿着过去喂兔子玩了,凤婧衣默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熙熙能一起跟着他玩是什么场景,一想却又是满是揪心与遗憾。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现在你越是伤心,便越是如了傅锦凰的意了,若再不加紧找到傅家的人,瑞瑞也会生活在危险之中。”公子宸劝道。
如今,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尽快走出悲伤,只想她能将悲痛化为力量,早日将傅家和冥王教这伙人给一网打尽,如此才能永绝后患。
“白笑离从青城山离开也一直没有找到,凭我们现在对冥王教的理解,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有些难对付。”凤婧衣叹息道。
她当然希望尽快揪出傅锦凰为熙熙报仇,可是她既要保护好瑞瑞,又要去追查他们,实在难以两全,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设法给瑞瑞以最好的保护,她才能安心去做这件事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尽快起程去跟青湮会合,希望能尽快找到白笑离。”公子宸道。
白笑离在这个关头离开青城山,只怕一切就真如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她真与冥王教有着莫大的关联,相信找到她就能揭开冥王教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样他们也能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敌,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否则,只能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连什么时候被对方算计了都不知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也好。”
说罢,侧头望了望她,本想问关于夏候渊的事,却又忍住了没去追问。
“有句话,我想我应该提醒你,瑞瑞在这里,也并不一定能有多安全,宫里不是人人都像萧昱一样能接受你和孩子,因着萧昱拒绝立妃之事,宫里一个个正千方百计的要抓你的把柄,把你拉下太子妃之位,你小心些。”公子宸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轻然一笑,决然说道,“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不会容忍任何人再伤他一根头发,任何人都不行。”
如果真到了她不能再保护他的那一天,她只能将他送回到大夏,送到他亲生父亲的身边。
可是,她却希望那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夏候彻现在还不知道两个孩子的身世,想来原泓他们也是会想尽办法瞒住他,若是将来她不得不将瑞瑞送到大夏,他便也不得不知道熙熙的事了。
她相信他会是个好父亲,她已经曾两次拿孩子的事伤他,若他不知道熙熙的事,就最好一辈子也不要知道了。
让他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太过残忍。
瑞瑞蹲在那里摸着小兔子,兔子也乖顺得很,在那里吃着草,任由瑞瑞在自己背上不住地摸着,可是看着小兔子吃草吃的香,他就也拿着往自己嘴里塞,着实把凤婧衣两人吓了一跳。
小家伙自己嚼了一口,大约也是知道了不好吃,伸着小舌头吐了,小脸也跟着皱成了一团,让人哭笑不得。
凤婧衣给他擦了擦,小家伙又自己追小兔子去玩了。
瑞瑞好动,自己能走了就根本不喜欢待在屋里,跟兔子玩到了近午膳的时辰才回去,中午一用完膳了,又要去园子里玩。
凤婧衣无奈,只得带着他去了池塘边喂鱼,看着湖里的锦鲤涌过来抢食,他欢喜地直叫唤,煞是可爱。
小家伙玩了一天,天黑用完晚膳,玩闹了一会儿就困了,赖在她怀里不多久就睡着了。
她却舍不得将他放下,便一直自己抱在怀里哄着。
萧昱接到消息,处理完宫里的政务便赶回来凤凰台了,回来便看见她一个人在屋里哼着小调正哄着孩子入睡,不由放轻了脚步进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一早。”凤婧衣低声说着,起身将孩子放到了床上安顿好。
萧昱一脸倦色,看来也是回来忙得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了。
“朝中的事,可有大碍?”凤婧衣问道,若非因为她的事耽误,他本不会如此操劳的。
“还好,没什么大事。”萧昱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问道,“回来让太医过来诊脉了吗?”
“我没什么大碍。”凤婧衣道。
“明日让太医看看。”萧昱不容她拒绝地说道。
在岳州气急攻心都成了那样子,虽然也吃了两天药,但想来也是没有好全的,这几日又在路上奔波,如今回来了又岂能再大意了。
“好。”凤婧衣应道。
“傅家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有消息会尽快告诉你,你现在就好生在凤凰台休养,瑞瑞最近也该学着说话了,你也多照看他一些。”萧昱温声叮咛道。
他知道,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