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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43章

小说: 帝台娇,王的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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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好些天没合眼了,现在没醒。”
    可即便醒了,让她再面对他,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朕并非有意要杀那个孩子。”夏候彻道。
    如果他早知道那是她的孩子,他绝对不会下手的,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萧昱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他神色之间有些愧色,却并未有其它的情绪,便也猜测到那封信还未到他的手里。
    况青回来说,信是交到了原泓手里,想来那个人知道了孩子的事,并未将信交给他。
    不过现在,他知不知道,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夏候彻伸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长命锅放到了桌上,说道,“这是我在断崖上捡到的,从孩子身上掉下来的。”
    萧昱伸手拿了过去,低眉摩挲着,喃喃说道,“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未赶到生产之前回去,她难产都去了半条命,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不到一个月就送到了金花谷调养,最近才准备接回去的,现在他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他没透露孩子的身世,只是告诉他,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嫉妒,却不知坐在对面的人也在嫉妒着他。
    “事已至此,朕无话可说,不过傅家朕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萧昱望着手中的长命锁,冷嘲地笑了笑,“便是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朕要起程回京了,这件事总有一天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夏候彻说着,起身准备离去。
    “不送。”萧昱漠然说道。
    他是真的很痛恨此刻他说话这般轻松的姿态,而阿婧却一个人承受痛苦绝望,他甚至想说出那个孩子的身世,让他也尝尝阿婧此刻的心痛。
    可是,他终究忍了下来。
    纵然一切非他所愿,若是他与她能就此了断前缘,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可惜了那无辜的孩子。
    夏候彻一步一步地下了楼,出了客栈回头望了望,虽然他想自己能在她身边,但如今的他在她身边,只会是在折磨她吧。
    事已至此,他说再多也是无用的,这个仇他要找傅家和冥王教的人讨回来,也要替她讨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别自己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与她相见了。





☆、一寸相思一寸殇35

    整整两天,凤婧衣都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她耳边总是会听到孩子的哭声,可是她怎么努力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熙熙在哪里。
    只有孩子痛苦的哭声,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响得她心都在滴血。
    “熙熙!”她惊叫着坐起身,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萧昱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含泪的眼睛,唤道“阿婧”
    “熙熙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凤婧衣慌乱地说着,一掀被子便要下床去找眇。
    “阿婧,熙儿不在了。”萧昱抱住她,哽咽地说出那个残忍的事实。
    凤婧衣惊惶地摇头,眼底的泪夺眶而下,“不是的,我刚刚还听到他在哭,我刚刚还听到的,他还在附近,他一定还在附近”
    “没有,他也没有在附近,阿婧镣”
    凤婧衣僵硬下来,这才发现周围死寂一片,根本就没有孩子的哭声。
    萧昱咬了咬牙,伸手将长命锁交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熙熙的长命锁,夏候彻在西山寨捡到送过来的。”
    凤婧衣惊恐地望着他,颤抖地握住手中冰凉的长命锁,缓缓忆起了西山寨发生的一幕幕
    她的孩子,就在那里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手里,尸骨无存。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啊”
    难道,自己瞒着那个人将孩子留在身边,真的是错了吗?
    萧昱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抚道,“阿婧,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在保护他了。”
    他相信,孩子被掳走之时,她是真的不惜一切去保护了,只是情势所逼,她不得不放了手,要怪只能背后用心险恶设计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她对熙熙,本就照顾得少便也牵挂得多,如今母子重逢才短短几日便成永别,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凤婧衣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命锁,一想到那一幕幕的画面,满心都是撕裂的痛楚。
    “阿婧,瑞儿还在等着你回去。”萧昱温声道。
    所幸,还有一个瑞儿。
    凤婧衣从他怀中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我想去西山寨看看。”
    “阿婧”萧昱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去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即便是要走,我也该去看看。”凤婧衣哽咽道。
    她不能再这样一直消沉痛心下去,那样就真的如了傅锦凰的意了,她一定要把她揪出来,亲手把她找出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先把药喝了,吃些东西,我让人准备一下就过去。”萧昱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接过他端来的药碗,木然地喝下了满碗苦涩的药汁,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吃着,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是机械一般地自己往嘴里喂着。
    萧昱起身,让人准备了一此祭拜用的东西,再回到房内时,凤婧衣已经自己下床穿戴好了,回头望向他道,“走吧。”
    两人出了客栈,上了马车,萧昱开口道,“夏候彻昨天把长命锁送过来就走了,说会找到傅家的人给你一个交待,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身世。”
    凤婧衣静静望着手里的长命锁,喃喃道,“或许这就是天意,现在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况青是将信送到原泓手里的,他应该没有交给他。”萧昱坦言道。
    “现在,不要再提他好吗?”凤婧衣低声道。
    她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起码现在不想,一听到她就忍不住会想起西山寨的一切,想起她的熙熙是怎么在他手里的。
    萧昱沉默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马车到了西山下,两人徒步上了山,西山寨当日的死尸都已经被人处理干净,但地上一块一块被血浸过的痕迹还残留着,空气中都还带着血腥发臭的难闻气味。
    凤婧衣径自寻到山寨最后的崖边,一扬手将篮子里的纸钱洒了下去,白色的冥钱漫天飘飞,独立在崖边的人背影看起来了更显悲凄。
    她看着看着,颤抖的手一松,装着冥钱的篮子便滚落到了崖下,她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悲痛地掩面而泣。
    从一出生,她就让他受了苦,她还来不及好好照顾他一天,还来不及听他开口学说话,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他。
    下面那么烫,那么灼人,他掉下去的时候,该有多痛,该有多害怕。
    萧昱看得揪心,上前扶住她,可是这个时候什么样安慰的话也都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地陪着她,陪着她走出这段伤痛。
    过了许久,凤婧衣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望着崖下暗红涌动的岩浆,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萧昱应声道。
    但关于政务上的麻烦,却并没有向她提起只字片语。
    “你跟我在这里已经耽误好多天了,你先回丰都吧,我想先去一趟金陵。”凤婧衣道。
    她不想这件事往凤景身上想,可是她来大夏的这条线路是隐月楼安排的,隐月楼的人现在也听他的安排,再一想孩子出生之时他的所做所为,她不得不做此猜想。
    萧昱沉吟了片刻,道,“前天收到墨嫣的消息,说是在金陵发现了傅锦凰的踪迹,只是她晚了一步没有追到人。”
    关于傅锦凰曾出入在凤景身边的事,他却不忍点明。
    凤婧衣痛苦咬牙,即便他不说,这一切也是可以料想的到的。
    这就是傅锦凰要的,让她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而这一切的帮凶却又是她的亲弟弟,所以她不让人刺杀她,是要饱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她也终是如愿以偿了,但是这一切,她一定会向她讨回来,千百倍的讨回来。
    以往她怎么对付她,她可以忍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我们先回丰都,回头我再陪你一起回去吧。”萧昱劝道。
    她这样一个人回去,他实在不放心。
    他当然知道此刻她想到的是什么,也怪自己当初明明看出凤景并未知错,若那时他好好劝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孩子出生之事,凤景擅自带走两个孩子,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如今更与傅家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最疼爱的亲弟弟,竟与她的仇人一起害死她的亲生骨肉,这要她怎么办?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这们我们自己的家事,让我自己去吧。”凤婧衣疲惫不堪地说道。
    萧昱无奈叹了叹气,道,“我送你到南唐边境内,让墨嫣派人接应你回去。”
    凤婧衣没有说话,此刻也没有心思再想其它,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一行人下了山,还未出岳州境内,况青便追上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后面一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萧昱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们加快行程看看,寻机会截下他们。”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岳州边境,但一路上后面的人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萧昱吩咐人先行藏进了树林之中,后面一行人追过来见没了人,便停在了原地四下寻找。
    萧昱等人趁机从周围合围,问道,“一路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知道行迹已经暴露,便也不再隐瞒,为首一人拱手道,“我等并无恶意,奉皇上之命护送你们离开大夏境内。”
    况青仔细瞧了瞧,低声道,“是夏皇身边的黑衣卫。”
    凤婧衣没有吱声,一掉马头先行走开了,只是眼眶止不住地阵阵酸涩难言。
    “代本宫和太子妃谢过你们皇上好意,我们自己回去即可,你们不必相送了。”萧昱道。
    他要送的,无非是她而已。
    可还有他在,不需要他的人再来护送了。
    “我等也是皇命在身,请鸿宣太子不要太过为难我等,我们送到大夏边境自然会返回的。”为首的一名便服黑衣卫道。
    圣上离开岳州之时留下他们下了圣旨,要他们暗中护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如今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你们自便吧。”萧昱说罢,带着况青等人跟上一马在前的凤婧衣离去。
    黑衣卫等人只是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没有上前去他们一行人交谈说话,一直将他们送出了大夏边境才折返,准备回去复命。
    而此刻,自岳州离开的夏候彻一行又一次回到了榆城,还是那家行馆,还是那个房间。
    夏候彻默然坐在那里,望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怔怔出神,明明就在几日之前她还坐在那里,还在他一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谁知道一转眼竟就这样的局面。
    如果那时候,他留下了她,不择手段地留下了她,也许就不会有岳州的悲剧,不会有她那样的绝望,不会他此刻这般的心痛无奈。
    原泓进来看他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目光平静而寂寥,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这也不由让他为自己隐瞒那封信的事感到有些心虚,不过好在那人没有看着自己,倒也很快掩饰得了无痕迹,进门寻了椅子坐下,说道。
    “傅家和楚王都在冥王教,咱们不可小觑。”
    夏候彻回过神来,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去一趟容弈那里,跟他一起查一查那孩子出生以来,南唐的可疑迹象。”
    若是,自己早些注意到南唐那边的动静,也许就会发现什么,也许就不会这样被人算计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萧昱说的对,即便他找到了傅家的人,即便他将他们都杀了,那个孩子也活不过来了。
    他们之间,也永远隔起了一道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墙。
    原泓端着茶盏,掩去自己一瞬闪烁的目光,道,“你要查什么?”
    “这件事,只怕南唐或者北汉就有冥王教的人,或是有着他们的眼线,否则不可能算计得这么准。”夏候彻敛目,疲惫地说道。
    对方派人将他一步一步诱到了岳州的西山寨,也将他们一步一步引到了那里,让她们亲眼看到了那一切,看到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既然是到大夏境内,势必一定是隐藏行踪而来的,所以能安排这一切的人,必然对她要走的路线和时间都了若指掌,若非是她身边熟悉的人,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好,我明天就起程去。”原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怀疑了什么呢。
    “还有北汉那边,派人过去盯紧点。”夏候彻沉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萧昱的反应有些别扭和奇怪。
    若是他的儿子死了,他定是恨不得与仇人拼了命去,可是那个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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