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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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再议的机会。”
孟夫人忍了忍又道:“那你身边的姨娘、丫头呢?她先时好好的贤良淑德,不惜亲自替你挑了个上好的琅琊,如今又说一律撵走。怎么做好人的都是她,做恶人的都是咱们家,她这种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翻来覆去,食言而肥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
孟君文也觉得心口一滞。若不是她对他一直都是那种轻蔑和不屑,他真的以为此举只是吃醋。
苦涩化开,满嘴里都是,腥的睁不开眼睛。孟君文沉沉的道:“不过是女人罢了,一个不少,多了也烦。”
见他如此想的开,孟夫人更觉得气愤。男人三妻四妾纯属平常,他愿意那是他对他自己妻子的情分。可像现在,分明是苏岑逼迫,无形之中就让君文占了劣势。
她的儿子,一向尊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凭什么被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拿捏?
孟夫人替自己的儿子委屈,道:“那么,你能保证你一辈子一次都不出轨,都不碰别的女人么?她可是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话中含意可就深远了。什么叫不忠?这不忠只是她来定义,由她说了算的。也许只是君文无意中看了谁碰了谁一下,她若认定这就是不忠,那是不是孟君文就百口莫辩了?
她也太强势太霸道了。
孟君文一时没能回话。
心里是要炸开的愤懑,恨不得把那女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理还理直气壮的人。他都把台阶铺到她的脚下了,她就是不肯下来。
明明是她的错,他都不计较了,她还不依不饶。她就这么想要逃开孟家,和他脱离关系,然后跟别的男人双宿一起飞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君文一直没开口,孟老爷便示意孟夫人坐回去,对孟君文道:“君文,我想知道事到如今,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孟夫人怎么抱怨怎么斥责,孟君文其实并不怎么往心里去。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不管她是他的长辈也好,妻子也好,晚辈也好,都要听他的,凡事都要由他做主。
可是孟老爷这会发话,不由得孟君文不仔细思量了。
孟夫人见父子两个要认认真真的谈话,不像是要对着打起来的样子,就借口有事悄悄的退了出去。
孟老爷也不催促,只是定定的盯了孟君文,耐心的等着。
孟君文内心焦躁不堪。有许多话,是当着自己老爹的面也说不出来的。比如说苏岑的事。可是不说不行,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孟君文低声道:“儿子,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孟老爷很轻很淡的笑了下,道:“这算什么,大相公何患无妻。”心里却是一震。他的儿子,终究还是在这件事中伤到了。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事做的那么绝。他当初只想着怎么把苏岑弄的身败名裂,却没想过儿子回来后会承受这么大的委屈。
孟君文苦笑了下,道:“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先前的低声下气不能白做,总要讨回来些才成。
孟老爷倒不那么恼怒了,道:“男人么,当能屈能伸,忍一时之屈辱,历一时之挫折,不是什么坏事。”
说开了倒好,苏氏在儿子心里并非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若果然是为儿子出气,忍一时之气,倒也没什么。
孟君文便不说话,只朝着他深施一礼道:“儿子谨尊父亲教诲。”,
孟老爷算:“罢了,你去安排吧,就把城东的院子留给你们住。离家不远,多过来看看你祖母和你母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0、故纵
120、故纵*
'正文 121、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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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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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开始着手布置收拾新家。
孟老爷自从说完那番话,就果真不再管。一应大小事务,都由孟君文亲自经手。
事都都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都是外有孟老爷,内有孟夫人。虽然孟君文少爷脾气一起就觉得父亲过于糊涂的严苛,母亲又过分的唠叨,可是这会凡事都自己亲力亲为了,才觉出来这份辛苦和不易。
但凡稍微疏忽了些,事情就会不尽如人意,只得打点起精神,事事都过目。大到一院一房,小到一草一木,再到房中的摆设,都是他亲自挑选和设计的。这样一连三天,孟君文就觉得疲惫不堪,竟比他长途跋涉还累。
可是一想到自己真的可以脱离父母、祖母的束缚,完全无拘无束,不必要再被耳提面命的唠叨,他还是觉得很欣喜的。
孟老爷没给他多少银子,但孟夫人于心不忍,虽然生气,但想到孟老爷那样执拗的性子,此事是不可能更改的,便只得悄悄的把银票塞给了孟君文。
孟君文不要:“我一向花费都是公中所出,我自有家用,不必跟爹娘伸手。”
他虽不是勤俭持家之人,一向花费大手大脚,但俸禄丰厚,手里还是有结余的。不过几天,手里的银票如水一般花费,孟君文也不免气闷。
虽说这府第是自己住的,但是还有苏岑呢。凭什么她白白的享受,却一点都不付出?她当初可是克扣过他……咳,克扣他的女人的银俩就是克扣他的……
况且,她叫他丢尽了脸面,又如此大费周折,还是这么的不情不愿……他可从来没打算把她接过来是如了她的心意,叫她关起门来做孟家大*奶的。
一想到这,孟君文就改了主意,不再样样物事都精益求精,也打消了屋里豪华精致摆设的打算。他喜欢的,一样也没弄,都留在了孟府。
左右他烦了便回府住着,这里,不过是圈禁苏岑的。
况且,他还真不敢保证苏岑回来,会乖乖的和他行过夫妻敦伦之礼,就从此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过日子的。
他只叫人把苏岑陪嫁的床、柜、桌椅等原封不动的都搬到了新府。
要用,就用她自己的钱自己的东西吧。
既然她张罗着要分府独过,哼,他的俸银可不多,有也不是这么花的。要么她添补,要么,就洗手换下华衣,安分守己的做他的妻。
一切都准备好了。
其实若说准备充足,不知道还差多少。可是放眼望去,院子里假山奇秀,水声淙淙,花木扶蔬,红花绿柳,衬着红房琉璃瓦,已经是说不出来的富贵气息。
再说不足,那就是人性贪婪了。
孟君文背手站在最高的凉亭里,望着这院子的全貌,面上沉静,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是隐隐的密密的痛。
不知道苏岑肯不肯回来。
若她真的撕破了脸,又该如何?按理说,他谋划好的事,不会有差错,可是在这件事上,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竟然费了这么多心力,仍然不敢得一个笃定的赌局。
万一,万一……那便是抢也要抢回来。他在她身上受到的折辱,必然百倍千倍还诸到她的身上。
孟君文带人亲自再登苏府接苏岑还家。他的理由光明正大:苏岑在苏府已经叨扰数日,实在不堪再打扰下去……
不言而喻。
孟家与苏岑的过往,不揭也得揭过去,为了彼此的颜面,又有他这样低声下气,苏家必不能收留苏岑,绑也得把她绑了还他。
苏老爷自然客客气气,大大方方的把他迎进去。苏夫人也是满面含笑,只是眉间锁着一分烦忧。
孟君文就觉得不妙。风声早就传到了苏家,苏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莫不是她也寻死觅活的不肯回孟家?
很快苏夫人就打消了他的疑虑:“岑儿都准备好了,原也带回来的东西不多……”那可是真真的净身出户,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
孟君文便做出歉然的表情来,垂眸不语。不过是最后一次,以后想做也没机会。一辈子丢这一次脸,已经让孟君文恨不得即刻就叫苏岑消失,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苏夫人点到即止,浮起笑道:“做父母的,从来都是白操心,我也不多说了,以后你们小夫妻,凡事有商有量,多多宽容忍让。岑儿不好,不懂事,年轻任性,不服管束,你只同我说,好不好?”
终是爱女心切,最后一句“好不好”已经带了恳切哀求之意。就怕他对苏岑不好,枉费了这一番父母的疼宠。
孟君文难免又是一番信誓旦旦。
说的次数多了,早就没了第一次时的羞怯愧疚。就像青楼卖笑的女子,有了一朝的破瓜之痛,便索性撕破了伪装的薄纱,来来去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次,两次,和多次,一个两个和多个男人,究竟没什么区别。
他所剩下的,不过是一点厌倦和腻烦。好在解脱之日可期,想着把苏岑拿捏在手心,让她圆她就得圆,让她扁她就得扁,苏夫人也好,苏毓也罢,都鞭长莫及了,不免心中畅快。
脸上的神情也就越发的诚恳,连那份歉疚之情也形神于外,更是让人不能不信。
苏夫人暗叹一声,吩咐身边的丫头:“去请小姐过来吧。”
孟君文沉寂的安然的等着,心里边却是说不出来的焦急。不知道在焦急什么,总之是既烦躁又焦灼,似乎只有那个曼妙的身影出现了,他的心才能尘埃落定。
越是等的心焦的时候,时间过的便越长。
一时都没人说话,孟君文便自顾自的发呆。他这会心烦意乱,根本不想说话,也乐得苏老爷和苏夫人识时务的不开口。
他压根不想挑剔他们的失礼,甚至还带了一点感激。他自忖:终是见识的太少了,若是和秦纵意一样征战杀场,见识过短兵相接的血腥,就不会有现在的忐忑不安了。
可是……秦纵意。这名字如此的刺耳扎心,他竟然还能在这一刻想出来。
耳边有谁在说话,先是渺渺的,像是蚊虫的鸣叫,再后来越来越大,像水里的蛙叫。挥之不去,孟君文就有些烦躁。
抬起头,见苏老爷的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后来苏夫人也接过话,她的声音清脆而轻柔,要比孟夫人的声音婉转的多。苏岑的声音像她,温柔时带了些柔媚,可是发起脾气彪悍起来的时候就如同珠玉落盘,叮当不绝于耳,声声清晰,一字一句都直指人心。
他慢慢回过神来:“……都收拾好了。”还是不愿意多说话。他实在没什么心力来分担。
苏夫人与苏老爷对视一眼,倒是有些放心。孟君文看上去忧心忡忡,心思不属,定然是在担忧着苏岑了。
这样倒还好些,能见出他的一点诚意。若是他自信笃定,指点江山,很有雍容自在之态,倒让人怀疑他早就谋划好了这一日。
门外环珮叮当,丫头掀起门帘,道:“大小姐来了。”
孟君文便抬眼望向门口。
多日不见,苏岑似乎又消瘦了些。不管怎么样,夫妻失和,闹的京城街头巷议,险些和离的地步,对他对苏岑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赏心乐事。
纵然夫妻感情微薄,终究是一条船上的人,生死荣辱,皆为一体。
他努力的朝着苏岑笑笑。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苏岑浅粉色的衣裙,行动间袅娜风流,明艳生光,虽然不施粉黛,却依然艳姿照人。
她比不得琅琊,姿色艳丽的叫人睁不开眼。可她却自有她的明艳。
只是,苏岑不是妇人家的装扮,而是未嫁女子的打扮。
从进来到与孟君文擦肩而过,她身上的香细碎的洒了他一身,她都不曾看他一眼,他努力做出来的笑容只打在她那冷漠的脸上,就无和的滑下来摔的粉碎。
偏生苏岑旁边的苏茉毫不客气的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更恨的孟君文牙根发痒。
苏岑跪下去行礼,拜别。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索性就顺着既定的路往下走。她也很想骂娘掀桌子……
苏茉也一一行礼,陪站在苏岑身边,朝着孟君文道:“咦,姐夫啊,你可是憔悴了许多呢?如今京城里都在盛赞姐夫对姐姐的一片情深,着实让人羡妒。姐姐这一去,又是独门独院,我们可要常过去坐坐,姐夫可不要嫌烦哦?”
孟君文沉眼看着故作天真的苏茉,道:“有你们常过去陪着阿岑,我是求之不得,哪有嫌烦的道理,只怕你们不去。”
苏茉便用帕子掩着嘴笑,道:“姐夫你是男子汉大相公,一言九鼎,说话可说算数。你既许了姐姐衷情,也许了我的亲情,就不能反悔,不然我可是要打到你家前门去的……姐姐懦弱软善,说不得我这个妹妹拼得一生泼名,也必不叫她受委屈。”
一番话说的孟君文怒火蒸腾。
苏夫人连声说“胡闹”,斥退了苏茉,又温言嘱咐,便借口说时候不早,命苏岑早早跟孟君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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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本章,孟君文的心意越来越明显了。物反必妖,他先时死也不肯松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