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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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奇怪的看了一眼苏岑,道:“就说苏毓奇怪,明明很想得到这个绝佳的机会,却又那么坚定的不近人情的拒绝了……”
075、难测
075、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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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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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也就略略的沉吟了一瞬,继而对孟君文道:“苏毓已经长大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有了他自己的主张,我尊重他的选择。”
孟君文奇怪的看他,在心里总结了四个字:不识好歹。
苏老爷为人古板,生出来的孩子也一样古板,他不过是提供一个消息罢了,又未必真的让他们去作弊,能不能考中,要看苏毓自己的本事。
这姐弟倒好,一个一个都拒绝了。
没什么大出息,爱怎么样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孟君文就有些悻悻然,道:“成,你们有你们自己的坚持,我一个外人,何必多嘴?”
苏岑那种嘲弄和不屑又回来了,她甚至懒的接着说下面的话。
他的确说对了一句话:他就是一个外人。
她们姐弟很想领这个情,可是他的姿势未免太高,太强势了,让人没法接受,像是上位者对最低贱者的施舍和怜悯。
苏岑却又自嘲的笑了。像她现在这种心思和想法,的确有点最底层的敏感和自卑了,何必多想呢?他愿意施舍怜悯,那是他的事,她愿意不愿意接受,怎么接受,却是她自己的事。
孟君文负气要走,却见苏岑脸上似乎绽出了一种奇怪的光芒,看得出她有话要说,一时竟怔住脚步,愿意因她脸上的这份光彩,听听她想说什么。
苏岑先福了一福,道:“苏毓年轻不懂事,我在这里先替他谢谢你的提携之情。你和他有兄弟之谊,提拔他也在情理之中。”
好歹还占着姐夫和小舅子的名分不是?若是这会就和他彻底划清了关系,将来他果然不帮着苏毓了,或者再坏心一点,处处给苏毓下绊子,那可就不好了。
这会儿子先把他安抚下去,总不能让他和苏毓来不来的先因为这点小分歧就存了芥蒂,从而成了仇敌。
孟君文心里舒服了些。这女人也不是不懂规矩不懂道理不会说软和话的人么?
苏岑又道:“这件事不是小事,苏毓一个人做不了主,我也只能是建议和劝谏,成与不成,还得听爹的意思。”
苏岑不想把她和孟君文的矛盾激化,一点可能都不要。若只是她自己,怎么都无所谓,可她不想影响了苏毓的前程。
再说苏家的事,本来到最后也得苏老爷一锤定音,她和苏毓说了都不算。
孟君文想想也是这个理,便道:“那就尽快,你劝劝苏毓,我回头和岳父提一声。”
苏老爷有他的考虑,身为朝中重臣,时刻都有人盯着,他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做每一件事,他都要不愧天地,连一点嫌疑都不愿意有。
苏毓选中太学院是好事,但是这里面盘根错节,很可能成为别人污蔑的把柄。由梁诺必然牵扯出孟君文来,他到底在其中有没有使力,谁都说不清。
与其如此,他宁可叫苏毓走和别人一样的路。
从万千学子中,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杀出重围,那是苏毓之幸。或者苏毓不幸,没能侥侥出众,那是他的命。
苏毓就更不想承孟君文的情了。
若是他对姐姐好倒还罢了,姐夫么,帮也就帮了。可是现下他对姐姐那样冷漠,再虚伪的对他示好,苏毓接受不了。
况且,他不想让自己亏欠孟君文什么。
因此只懒洋洋的对苏岑道:“姐,这外面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爹么?”
大有轻视之意,气的苏岑扬手就给了苏毓一巴掌:“别臭美了,才说你胖你就喘,你再本事,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你经历过什么风雨?少拿爹当挡箭牌,他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古板又过于的谨小慎微……”
固然老谋深算,可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他这辈子怕是突破不了的了。有捷径为什么不走,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先看看听听旁人说什么怎么看,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苏毓就怪叫着喊疼,龇牙道:“好啊,你敢说爹古板又过于谨小慎微,看我不回去跟爹告状……”
闹了半天,苏毓才道:“姐,所以我说你不懂得朝堂之事。这太学院看起来光鲜,可那还不是因为是皇上的嫡系。可是当今皇上再身体康健,如日中天,那也是……咳咳……你懂得。”
人总有老去的时候,皇上再自称是天子天子,也会有身故的那一天。他一倒,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太学院里的人也就一并跟着倒了。
他自己有本事,何必要仰仗着所谓的皇家嫡系出人头地?
苏岑也就明白了苏毓的意思,摸摸他的脑袋哄他道:“嗯,不错,果然长大了,脑子里有东西,知道做事要先思考了。”
苏毓拔着胸脯,大言不惭的道:“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草包一个腹中空么?”
孟君文对这件事不了了之。
他在苏老爷那得到了明确的拒绝,想来苏岑这边也是一样的回复。终究是苏家的事,他无意插手。
倒是孟老爷跟他说:“你也找些机会,提拔着你自己的亲兄弟些。”
孟君威再无能再昏庸,可好歹安分守己,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总是这么无所事事的……将来分出去单过,他总得有本事养活自己的妻儿老小。
孟君文漫不经心的应承:“我知道了,一有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想着他。”
不是他不想帮,实在是孟君威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真要甩出去了,又不能担当大任,不是白白的丢他的脸么。
孟夫人辗转听说了这件事,一声冷笑,也特特的在晚饭后把孟君文叫进来,语重心长的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孟君文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坐下了,难得的很有耐心的哄着孟夫人:“娘说的自然没错。”
孟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可那可看是什么兄弟。苏家的小公子苏毓,怎么说也顶着你小舅子的名份,帮帮也在情在理,将来知道感恩,也会还你一个人情,就是苏氏在这中间,也定然会对你,对我和你爹都更感激。可是某些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能不能受得住这天大的福份……”
她是一提起孟君威就生气,那是一根扎在她心里的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这一生和孟老夫人,孟老爷惨战的结果。
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这是她这一生唯一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事,她宁可便宜了外人,也绝不要便宜那对母子。
孟君文点头:“娘放心吧,儿子心中有谱,怎么也不能坏了自家名声,坏了孟家名声。”
这便是婉转的安慰孟夫人,他不会轻易的给孟君威谋一个好位置。
孟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欣慰的瞧着孟君文,道:“我现在,心事已了,不如事事遂意,却也每天都很喜欢,若你再能替我早日生个大孙子就更好了。”
自从与孟老夫人那一闹,孟夫人尽得孟老爷、孟君文的支持,不说一击将老夫人打的毫无还手余地,人却也就此扬眉吐气起来。
儿子不管是谁养的,终究是她的儿子,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说话的。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求的?
因此多年的委曲求全尽去,说话间也就露出了一点点的张扬和跋扈。好在她知道节制,可是一提到孟君威,她就再也克制不住那份轻蔑和愤恨。
孟君文愿意敷衍孟夫人,却不代表他就真的愿意孟夫人插手他的生活,当下也就勉强残留着一点笑道:“抱孙子还不简单?早晚都会有的。您想要几个?十七八个够不够?”
孟夫人倒笑出来,啐他一声道:“甭跟我这耍花枪,我知道你心里腻味着我呢,嫌我话多事多……”
“您瞧瞧,怎么一句话无端端的您就想出这么多层意思来,何曾儿子说过什么?这不是顺着您的意思问您打算抱几个孙子么?”
孟夫人尽量轻柔的道:“该抓紧了,文儿,你就只当为娘着想,不过就是生个孙子……”
她就是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儿子就和苏氏不对眼呢?若是他肯和她好生的过日子,哪怕先生出孩子来再闹呢,她也由得他了。
孟君文不耐烦的道:“我记住了,娘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过是一句话,倒引出来这么多事。孟君文掩饰不住的心烦。
出了盛鼎居,清明小声道:“大爷,前面就是青蛾院了……”
孟君文不耐烦的瞪他一眼,道:“多话。”
他不耐烦哄女人。从前春柳、夏莲倒还好哄,都是红尘中人,沾染了一身的世俗气,到底要的都是他随手就给的东西。可这新来的什么琅琊,人和名字一样诡异,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尘俗气质。
孟君文自认没什么本事,有这份福气可以消受得了这天上下凡的仙子。他还想让女们众星捧月,挖空心思的取悦呢,哪耐烦去取悦别人?
索性就都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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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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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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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一点都不急。
孟君文只在那夜歇在青娥院,似乎很快就把她丢到了脑后。
她知道有人在背后里私下议论,说因为她是大*奶苏岑替大爷物色的,因此沾了晦气,大爷恶乌及屋,连带着一并将她也讨厌了。
她毫不在意,每日里悠游自得。
并不是她对孟君文多自信,多势在必得,而只是她有点贪恋现在的这种安逸。似乎从一出生,她就没有真正的好好的欣赏过蓝天、碧水、鲜花、绿草。难得有这样的时间,琅琊头一次能静下心来,用一种好奇的眼神观赏着院子里的一切。
琴声淙淙,琅琊微微的闭上眼。夏风拂面,温热中带着暖慰,让她想起难得一见的母亲的手指。
母亲永远不会苍老,就像一个神话,即使受尽蹂躏,她也总能在难得的偷闲时光里,抱着自己,用温热的手指一遍遍的抚着她的脸颊。
她不只一次的说:“琅琊,你是美丽的,你会得到你美丽的生活。”
琅琊是不信的。母亲又何尝不是美丽的?可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美丽的生活。她的美丽,在日复一日的奔波流转中,渐渐的枯萎。
总有一天会老去,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红颜会滋生白发,青春终会化成白骨,这是谁也逃不脱的宿命。
可是母亲每次说这话时,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确信。她的脸上总会浮现出一缕温暖如朝阳的光芒,圣洁如仙子,美丽无极。
琅琊便每每闭上眼,假象着自己生活一个安定的环境里,过着安逸的生活,有着幸福的家,于是她坚定不移的点头,相信母亲的祝福,安慰着母亲,也是安慰着自己。
如果人生中连这么一点点相信都没有了,那样的生活,该是多么的阴暗和凄冷,就像长年晒不到阳光的房子,总有发霉的味道。
琅琊享受着这种悠闲,听着指下悠扬的琴声,把自己的身体伸展开,无限制的,伸展到空气里,与那淡淡的花香融为一体。
永夕替琅琊打着扇子,轻嬛捧着饰物,两人俱是面无表情。
紫荆偷偷瞄了一眼,觉得这主仆三人很默契,也很……诡异。说不上来的感觉,瞧这情势,倒不像是才进府的主仆,更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才会有这种不需要言说的默契。
就像玫瑰等人之于大*奶苏岑。
紫荆能感觉到她是踏不进去的,若是强行踏入,便会破坏这份美丽和谐的气氛,因此只远远的略站了站,就退到不怎么显眼的位置,垂了眸子,只作倾听之态。
琅琊在院子里耽搁的时间不短,众人也就都识时务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永夕见四下无人,这才眉眼不动的轻声道:“姨娘别在外面坐的太久……凡事过犹不及。”
琅琊缓缓的睁开眸子,视线掠过永夕,淡淡的笑了下,道:“我很享受现在这美好的时光,却也知道适可而止,永夕,你多虑了。”
现在就来提醒她,未免太心急了些。
永夕只垂着眸子,手里的扇子仍是不紧不慢,轻声道:“姨娘自有主意,轮不到奴婢多思多虑,奴婢不过是尽本份罢了。姨娘愿意听则听,若是姨娘嫌奴婢碍眼,奴婢自会消失。”
琅琊无动于衷的没有表露出一点波动的神色。
心里却嘲弄的想:本份?她可真的知道她的本份是什么?
琅琊睡过了午觉,就有老夫人打发小丫头来请:“姨娘可在呢?老太太叫请您过去说话。”
老夫人一直称病,这几日听说孟君文进了青娥院,才算病体渐愈。听说孟君文近日事务繁忙,竟将琅琊都撇下了,才叫人来请琅琊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