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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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道:“爹您别生气,儿子一时手重,尚不自觉,弄伤了苏氏。儿子知道错了……”
孟夫人轻吁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儿子和老子赌气对着干,到最后儿子受皮肉之苦,老子也气的伤了身子,那是两败俱伤。
难得儿子先服了软,她再一旁求情也就有了机会。
当下孟夫人便道:“可怜见的,苏氏,你上来我瞧瞧你的伤。”
苏岑也早就跪在孟君文一旁,诚恳的看向孟老爷和孟夫人:“爹,娘,都是岑儿的不是,怪不得大爷。他怪我不曾和他提前打过招呼,就接了琅琊妹妹进府,岑儿知错……”
说时就怦怦磕了两个头。
这一来孟老爷和孟夫人都转向了苏岑。早知道他夫妻不睦,这苏氏无论做什么,落在儿子的眼中就是处处不顺。明明是一番好心好意,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尽管心下喜欢琅琊,却还要拿乔作势的发作苏氏,真是可恨。
孟老爷道:“苏氏,你起来。”
苏岑不起,只哀恳道:“苏岑自知有错,还请爹娘不要妄怪无辜,就让大爷一并起来用饭吧。”
孟老爷叹息一声,指指孟君文:“孽障,还不扶你媳妇起来,再敢多话,家法侍候。”
孟君文得了台阶便下,忍辱含怨,伸手轻轻的扶起苏岑。这下他不敢用力,真怕苏岑一会又弄出点伤来给大家看来控诉他的恶行。
他怎么就沦落到打女人的恶劣男人的地步了?
他祖母的——
孟君文在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工于心计,就这么轻轻巧巧几句话就又把他给陷了进去,她倒得了个贤良大度的名声不说,还扮足了弱者,尽得爹娘的同情。同时又扮好人,替他求情,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总之就不是个好人。
061、好人
061、好人*
'正文 062、官司'
062、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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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孟君文吃的着实郁闷。本来就心情不好,对着一桌子都瞅瞅他又瞅瞅琅琊的视线,他就更没胃口了。
最可恨的就是坐在孟夫人下首的苏岑。
她一直在席上布菜来着,孟老爷实在看不过,挥手叫她自去吃饭:“都是一家子,何必这么生分拘礼?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也不急着立在一时,你只管去吃饭。这满桌子不老不小的,何必你来服侍?”
一句话就解了苏岑的枷锁,她便自动自发又识趣的坐在了孟夫人下首,端着饭碗,就近挟菜,吃的极其香甜。
老夫人做主,叫琅琊坐在了孟君文旁边。孟老爷虽然不悦,可想着毕竟还没圆房,身份未定,也就暂且随了老夫人。
琅琊心乱如麻,也是没心思吃饭的时际。就老夫人高兴开心,不停的张罗着孟老爷、孟君文吃菜,不时的用筷子指指点点:“这个是你爱吃的,多吃点……文儿,祖母看你最近瘦了,多吃些肉,好补补身体……”
最后又招呼着琅琊:“你虽是客,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太拘着自己,想吃什么只管自己夹,再不然叫君文替你挟。”
琅琊便低了头,羞涩的笑笑,抬起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望一眼孟君文。
实在说,她的笑,她的眼神都十分的勾人,可是孟君文正没好气,也就成了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他看着苏岑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就生气,恨不能伸出筷子打掉她手里的碗。
他甚至恶趣味的想,如果他真的夺走了她最爱的玩意,她会不会哭?
可是什么才是她最爱的玩意?玫瑰那几个丫头倒是她最中意的人,若是动了,便如同削掉了她的手足,不能自在是一回事,椎心之痛就够她萎靡一阵子的。
不过和几个丫头计较,实在是掉价。
真是,这女人到底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细想进府这些时日,倒是她摸清了他的不少爱恶和底限。
孟君文正研究着,冷不防苏岑忽然抬眼瞅了他一眼。
这一眼,虽不像先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着她的不屑,却也极其不逊,很显然她对他不住的打量审视很着恼。
苏岑的眼神潜台词就是:你有病啊,好好的饭不吃,你总瞅我做什么?
身边有如花似玉的俏佳人,不住的暗送秋波,他倒好,一无所知,就在那咬着筷子拈量着她,瞬化}人啊?
那模样,就像是屠夫,拈量着手里的肉,想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又是肥是瘦,该怎么炖了吃才可口……
孟君文丝毫没有被捉住把柄的那种羞耻,反倒大喇喇的反瞪回去,意思是:爷瞅你两眼,是拿你当盘菜下饭了,别给脸不要脸……
苏岑的视线严厉了两分,不好当众打这眉目官司,匆匆的鸣金收兵,放下手里的碗,起身朝着在座的人一福:“祖母慢用,爹娘慢用。”
径自离座,道:“我去给大家沏壶好茶来。”
借着理由脱身而出。
茶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早有人准备好了,她只在一旁做做样子,专心的等老夫人等都用罢饭,她再露露脸也就可以借故告辞了。
孟君文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三下五除二扒完了碗里的饭,也放下碗筷道:“我也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几乎异口同声:“怎么就吃完了?吃的这么少……”
孟君文就知道她二人肯定又要唠叨,忙站起身道:“我渴了,去找杯茶喝。”起身就要溜。不知怎么,袖子就拂落了一只汤碗,里面的鲜鱼汤泼洒出来,好巧不巧的污了琅琊一身。
琅琊惊叫一声,想躲却来不及了,鱼汤将她的半边身子都淋透了,滴滴嗒嗒的还在往下淌,狠狈之极。
孟君文怔了下,看着琅琊梨花带雨,竟似要哭出来一般,心头一软,出声道:“抱歉。”
琅琊脸红透了,忙道:“不碍事,都是我不好,碍了大爷……”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孟君文看着她那张脸上才现出忧伤,又很快被明媚的笑容所取代,可是那长长的睫毛之上还带着一滴泪珠,像极了雨后初荷上的雨珠,颤颤巍巍,欲落不落,说不出来的娇俏动人。
他便伸出大手,凑向琅琊的眼睛。琅琊一时被惊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都忘了躲忘了闭眼。
孟君文已经飞快的缩回手,粗糙的指腹抚过琅琊的柔软,食指尖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朝着琅琊笑了笑,转身走开,指间,两指相磨,那滴泪珠便洇在了他的手心。
老夫人唉呀一声,道:“君文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可惜了丫头这身衣服。”
孟夫人也早就站起来,叫着丫头们赶紧上前帮着琅琊收拾。见收拾不出来了,便笑道:“既是污了,也就算了,我那还有匹上好的新料子,就给了琅琊这丫头吧。”
老夫人忍了忍气,还是道:“现做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还是带这丫头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吧。”
按理说应该是苏岑带琅琊下去的,毕竟她俩年纪相近。孟夫人虽然有的是新衣服,也慷慨大方,但毕竟年纪不相当,身份不相衬,她的衣服,琅琊换上肯定是不伦不类。
可是苏岑不在,这会也没见她闻声出来殷勤,也就只得孟夫人接了话头:“是,媳妇这就带琅琊去换身新的衣服来……”
老夫人不表态,便是默许了。孟老爷虽然觉得亲娘做的有些过分,可毕竟不伤大雅,倒也不好和老夫人针锋相对的计较。
孟夫人含冤抱屈的看一眼孟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忍气吞声。
她身边的大丫头茉莉上前笑道:“夫人,还是奴婢领琅琊姑娘去吧,奴婢瞧着琅琊姑娘倒是喜欢白色,正巧前日奴婢新做了一身,料子、针线和琅琊姑娘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奴婢托大,身量和琅琊姑娘也相差无几,就请琅琊姑娘略微委屈委屈……”
琅琊看一眼茉莉,没说不好,只朝着她点了点头。
老夫人却忽然一摔碗,道:“谁家的规矩,叫你一个奴才也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替主子做主了?琅琊现在是客,明日便是你们正正经经的姨奶奶,是你们的主子,岂是你们这等没眼色的奴才随意侮辱的?”
062、官司
062、官司*
'正文 063、打骂'
063、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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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脸涨的通红,扑通一声跪下,泪就涌出来,道:“老夫人恕罪,奴婢并没有轻视怠慢琅琊姨娘的意思……都是奴婢不会说话,奴婢该死,请老夫人息怒……”
说时茉莉就怦怦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孟夫人看的心头火起,知道这是老夫人借着由头又发作自己呢。当着孙子媳妇,她不给自己留一点脸面,自打苏氏进府,她就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这当着孙子的一个未来姨娘,她还不给自己留脸,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在府中活啊?人人都说她活的自在,活的荣光,可实际上不过是老夫人养的一条狗,高兴时赏两根骨头,稍微不顺眼非打即骂……
还不如一条狗呢,老夫人身边养着许多猫猫狗狗,个个干净整洁,吃穿用度比这府上的主子们不差。
老夫人对这些畜牲也都和颜悦色,从没见她打骂过一声。
她呢?好歹娘家也是一品大员,哪点辱没了孟家?她嫁进孟家,又是生儿育女,又是侍奉相公、婆婆,怎么就不如她养的一条狗?动不动就给没脸,不分场合也不分事由,想发作就发作?
如今连当着奴才们的面也不给留颜面了,天底下有没有这样故意长着歪心眼子的人?
孟夫人看着茉莉的额头上洇了血,腾一下站起来,指着茉莉喝骂道:“没脸的东西,谁让你在这多嘴多舌了?你以为是奉承了老夫人和新姨娘么?啐,下作的东西,还不滚下去,再待在这也是惹老夫人生气……”
茉莉便应着“是”,站起身,勾着头,畏缩的退了下去。
老夫人可不高兴了,这不就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吗?朝着孟夫人一声冷笑:“你倒是腰杆子硬了呵——也是,明天我闭眼死了,这府里就是你的天下了,男人们一个是你的丈夫,一个是你的儿子,全府里谁不把你当成老太君一样的供奉着?我不过打骂你的一个丫头,你就这般护短,可是在指责我冤枉了她不成?”
孟夫人脸上殊无笑意,起身离座,不慌不张的跪下,声音也不卑不亢:“娘如果这样说,媳妇也不自辩,清者自清,自有天地可以明鉴媳妇的一片心。”
她敢对天发誓,这老不死的敢吗?
谁盼着她死了?她倒是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把脏的污的都泼到自己头上,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做人怎么做事的?知道老了要死了,还不给下辈人留一点念想,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老夫人气的直哆嗦:“你,你——”
她说不辩,也不还嘴,可这潜台词里字字句句都指向自己。这个媳妇,一辈子工于心计,平日里只当是个闷葫芦呢,可也有这样发威的时候。
老夫人声色俱厉的道:“怎么,你以为我教训错了?是不是你觉得儿子娶了儿媳妇,你有了凭仗,就可以和我老婆子分庭抗礼了?”
别说她只是骂一个丫头,就是当众骂她这个媳妇,她也得跪着听。
孟夫人一声冷笑:“媳妇不敢,婆婆什么时候有错?错都在媳妇身上……媳妇不该生养这么一个不懂事不听话不教训不知理的儿子,更不该有眼无珠的嫁进孟家,没的堵了婆婆的心碍了婆婆的眼……天底下好女人多了,有的是那种几锥子扎不出来血的废物玩竟,任凭婆婆打骂,绝不还口还手……媳妇大错特错,原以为嫁进孟家二十余载,上孝婆婆,服侍老爷,下育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因为本身就是个错误,所以在婆婆的眼里连个没脸的奴才都抵不上……”
多年的怨气,一触即发,孟夫人也豁出去了。左右也是在儿子媳妇面前丢尽了脸面,索性也学学那苏岑,撕破了脸,未必就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这么多年了,她一向含羞忍辱,也不见得谁就向着了她,偏了她,替她讨个公道。
大不了就是被休回家,也强似在这没有尊严的活着,她也受够了。
孟老夫人气的直翻白眼,手指着孟夫人,有心背过气去,给她定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也好让儿子休了她,可一时又气恨她说出来的话这样蛮不讲理,有心要给她辩驳回去,可是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因此气的捶胸顿足的大哭:“好啊,我才说你有了儿子媳妇有了仗恃,果然就欺负到我孤苦老婆子头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辈子没生养一个好儿子,也没娶上一个好儿媳妇,老天啊,你把我活活弄死了算了……”
孟老爷开始只是给孟夫人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可是孟夫人气性上来,不管不顾,把个局面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老夫人身边的长松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