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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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嗯了一声,还没回神,已经勿自收敛了情绪上的激动,眼神漫然的掠过来,对上立夏的脸,问:“什么事?”
“老爷,边关战报。”
一瞬间,孟老爷所有的晦暗、怨愤都没有了,豁的提起精神问:“在哪里?到底什么事?”
立夏只是把战报轻轻递过去,道:“送战报的人就在廊下,一路急行,马都换了两匹,连夜不曾好生休息,这会正喝水呢。”
孟老爷唔了一声,先不急着叫人,把战报上的火漆拆开,大致浏览了一遍,轻吁了口气,这才认认真真的从头看了起来。
这次锦国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的不是一年两年。他们特意挑在冬天,对他们来说最为不利的季节挑衅开战,打的如此凶猛,很有一点背水一战的决绝。
若不赢,便不生。
景国就显的有些被动,尤其是孟君文。他初到边关,不足几个月,就遇到锦国这样大的冲击和进攻,实在是有点猝不及防。
当地官员处处肘,明里顺从,暗里拖延,面上恭顺,拍马逢迎,心里却是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孟君文胜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分功,他若败了,许多人便都缩了脖子退后,冷眼旁观。
他年轻气盛,不肯服输,不肯低头,在写给父亲的战报中,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谈到自己的状况。不外是一切都好,父亲勿念,几次交锋却写的很详细,字里行间有一种天然的对父亲的信任和依恋。
他也许并不指望父亲能给他神助,可是在向父亲禀报的过程中,仿佛能通过白纸黑字,窥见父亲的神情以及他惯常思考的方式,那么他便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信末孟君文殷殷相问母亲的病情,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孟老爷仿佛能看见儿子脸上坚毅的神情,叹息之下是无比的欣慰。
他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上次孟家出事,便是君文远行之时,这次,似乎又是。就算是为了儿子安心放心,他也得妥善安顿夫人了。
孟老爷写完回信,封了火漆,又简单问了问送信之人孟君文的情况,点头道:“有什么事,火速报往京城。”
那人接了信,领命而去。只待稍事休息,明日一早便要赶回去。
孟老爷站起身,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二更了。背着手,对立夏吩咐道:“我去看看夫人。”
立夏便下去安排,孟老爷一个人进了内院。
盛鼎居仿佛一下子就萧条了,枝头残零的枯叶在晚风中瑟瑟独响,就像一个临近生命最后之期的老人,无处不透露着苍凉。
孟老爷脚步一顿,从心底升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衣俏丽的女子端着托盘走出来,猛然与孟老爷打个照面,彼此都是吃了一惊。
那女子几乎失手打翻托盘,慌不迭的蹲身行礼:“老爷,奴琅琊见过老爷。”
“是你啊。夫人怎么样了?”孟老爷只瞥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昏黄的灯光下,这女子的美仍然有着夺人心魄的壮观,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血往上涌。
琅琊似乎能感觉到孟老爷对她的不喜,头垂的很低,所发出来的声音就带了些压抑克制的绵软,更像是一只带着诱惑的小手,轻轻的在人柔软的心上挠抓:“夫人刚刚才喝过药,这会已经睡下了。”
孟老爷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道:“府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多辛苦些……”
琅琊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重视,忽然间激动起来,微微颤抖着肩膀,抬起一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睛,柔柔的道:“奴——奴肝脑涂地,心甘情愿。”
孟老爷如同受到了撞击,心口某一个位置怦一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撞翻。他挣扎了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而无力、隐忍而又克制的道:“好,你先回去吧。”
'正文 178、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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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是一朵艳倾天下的名花,却是一朵有毒的花。
孟老爷几十年的浸淫,没有什么能躲过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可就算阅尽天下女子,还是不免要为着琅琊的美貌而心荡神移。
尤其是这样模糊的夜色,神智的清明也被夜晕染开来,虚弱的躲在云层后边,微眯了半睡半醒的眼,似乎要睡过去。
寂静无人的院子中间,只和他和琅琊。她的美,一点一点的逼近,似乎要缠到他的身上去。
离的那么近,一伸手,或者,只需要一个沉默的暗示,那美就属于他了。人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沉迷享乐**过。
似乎是心有灵犀般,在孟老爷沉吟的瞬间,一双微凉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大手。这份微凉,就如同夏日酷暑中的冰块,镇的他火热的血气惬意怡人。
琅琊吐气如兰,馨香在他鼻息间围绕,一点一点将他整个人都涌在了香气里面。
孟老爷身子微微一震,竭力的要看清琅琊的脸。那张美艳的容颜,几乎就在他的鼻端,眉目如描如画,眼睛如珠如漆,红唇如涂如朱。
他完全可以霸占着,肆虐着,占有着,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可是有一抹虚弱的精神,从心底蒸腾出来·让他想要甩脱开她,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可也不过是一闪,就被那美丽的眼睛而吸引,似乎陷进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他鬼使神差的反握住了琅琊那柔弱滑腻的小
孟老爷摇摇欲坠,步子踉跄,带动的琅琊也站立不稳,勉强用肩头把他倚住·在他耳边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啊?”
孟老爷勉强的咳了一声,道:“没事。我坐坐就好。”
琅琊便小心的扶着孟老爷往前走了几步。那有一方石桌,几只石凳。有意无意间,她的柔软胸部磨蹭着孟老爷的肘弯。
孟老爷的喘息越发粗重,颇有不支之势。
琅琊把他放到石凳之上,歉然的道:“奴去拿锦垫,顺便给老爷倒杯热茶。”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孟老爷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噪响·眼前也渐渐模糊,竟然看不清物事。
他有些惶乱的一把拽住琅琊的手腕,道:“别走。”原意不过是想把她留住,却不想他凭借本能的判断,稍有误差,力气又太大,以至于将琅琊一把拽到了他的身上。
琅琊站立不稳,上身栽倒在孟老爷的身上,小巧玲珑的身子就完全的投入了孟老爷的怀抱。
两人都有些怔,琅琊脸面红耳赤·挣扎着起来,却不小心按错了地方,触到硬硬的部位·那竟然随着她的手鼓胀起了老高。
都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儿女,一时倒有些难堪尴尬。琅琊越想起身,越起不来,两人挣扎摩挲,隔着厚厚的衣服,彼此都触摸到了彼此越渐上升的温度。
孟老爷反手按住琅琊的肩,似是解脱又似是呻吟的叹息,道:“别动。”
琅琊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因此不敢妄动,只呆呆的伏在他的怀里。一时忘了哭,更忘了尖叫。说到底·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两人有了身体的接触而已。
她隐隐的觉出这个中年男人和孟君文是不同的。孟君文是所有的张扬都体现在表面·可内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孩子。而孟老爷虽然看起和顺温慈,若是触到了他的底限,只怕翻手之间就是一片血腥。
琅琊的温顺取悦了孟老爷,他定定心神,道:“你做的很好。”这是最直接最高的赞美和评价了。以他对琅琊的身份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恭维。
琅琊轻轻的咬着下唇。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孟老爷身上传来的男人的气息。他并不是个讨厌的中年男人,反倒是胸肌结实,肩膀有力宽厚,有点像父亲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
许许多多母亲的入幕之宾,也有举过她的抱过她的,可不是眼神里带着淫邪的笑意,就是纯粹的只为了讨好母亲,往往弄痛了她而不自知。
像现在这样,小心的,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却是一个身份尴尬的男人。
琅琊的泪涌上来,一点点濡湿了孟老爷的胸脯。开始是温热的,越来越凉,竟一直刺痛到他的心里。
琅琊失控的呜咽道:“奴——不敢当—”
孟老爷缓缓放开她,笑道:“做得好就要得到奖赏,我知道你对老夫人一片孝心,平素里照顾细致妥贴,如今府里老的老,病的病·……好在你能干,才不至让君烦心······你想要什么?”
琅琊就半蹲着,仍是伏在孟老爷的身边,听他这么说,抬眼朝他一笑道:“奴说过,做这些都是奴心甘情愿的,老爷谬赞,奴受之有愧
“呵呵呵,你这傻丫头,不怪乎老夫人喜欢你,一片诚挚良善之心,又不懂得为自己牟求私利……你只管说,不必客气,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赏罚分明,才不会让人受了委屈。”
琅琊只是笑着摇摇头:“奴一无所求。”
孟老爷的眼里益渐清明,竟然露出了一抹失望。天底下无欲无求的人,要么是沽名钓誉,假清高的伪君子,要么就是埋藏祸心,为着日°后钓上更大的鱼的工于心计之人。哪里有什么真正无欲无求的人呢?
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出家的方外之人,也要满足口腹之欲,她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女子,何敢就说一无所求?
若是以退为进,倒是白白辜负了他的一片诚心。
琅琊却很快又涌上了泪,湿了眉睫,那双黑漆如玉的眼睛在夜色里越发的璀璨。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孟老爷,嘴唇动了动,又闭上,温润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凭添了几分暧昧。
好像在招引着谁亲上来,让她那诱人的红唇在碾转厮磨中添充生命的饱满。
琅琊楚楚可怜的望着孟老爷,喃喃的道:“可不可以,再抱抱我。”
这样的请求,没人能拒绝。孟老爷也是个男人,面对着这如花般娇怯可怜的女子提出这样的恳求,他再多的戒备和猜疑,再多的老谋和深算,也无法抵挡这样的哀恳。
他伸出手臂,近乎粗暴的把琅琊抱紧怀里,毫不怜惜,却又带着疼到骨子里的宠溺,仿佛只要把它蹂躏碎了,一直揉进骨血里,才算得上不枉此生。
他忽然推开琅琊,冷冷的吩咐道:“你明日便收拾收拾,去北边的庄子上静养。”
琅琊呆若木鸡,突然扑上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孟老爷的腰,低声哭泣道:“不要,老爷,别对琅琊这样残忍,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觉得很冷,很累,很孤独,只想得到一点温暖而已。老爷,你给了我温暖,这么快就要把我仅有的一点温度也都剥夺了吗?老爷,我求你了,就让琅琊留在老爷身边吧,我哪儿都不去……”
她语无伦次,清泪在脸上交错纵横,一双失了神的眼睛,写满了无助和悲伤。就像一个失了双亲的孩子,说不出来的可怜和绝望。
孟老爷失笑,道:“你在胡说什么,叫你去北边庄子上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夫人。”
琅琊呆怔怔的松开手,似乎不太相信孟老爷的话,却很快绽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笑来,跪下去,伏在孟老爷的脚边,道:“不,老爷,奴哪儿也不去,奴要留在老爷身边,老爷,求求你,可怜可怜琅琊···…”
她不说怎么可怜,也不说可怜她什么,只是用纤细晰白的手指,紧紧的攀着孟老爷的大腿。那有一个部位,是他和她共同见证过,又共同压入心底,却又共同勾起来的罪恶。
她重重的捏掐着,似乎那是唯一挽救她出脱绝望深渊的稻草。她不惜用尽全身力气,不惜踢踏世俗伦理,不惜把眼前的男人拖下泥泞。
时光在寂静中停滞,黑的白的,肮脏的和干净的,在汹涌的池子里翻腾飞舞,仿佛永无宁静之日。
孟老爷沉默的低头看着琅琊含泪而泣。她的脖颈修长优雅,两枚优美的锁骨上还各自浸着亮晶晶的泪滴。
她婉转娇美,乞求着他,不是做为一个至高无上的位高权重者,而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再犹豫,就有失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伸出手,他探向了琅琊的下巴。那里柔滑细腻,触手醉人,这才只是风景的一角。如果把加诸在她身上的衣服撕掉,不知道那里面又是何等醉人**的风光。
心底的血液在翻叫嚣:伸出手吧,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美丽的女人,就是为你这种成功的男人准备的。还犹豫什么?她是一朵枯萎干涸的花,在等着你的滋润……
琅琊把脸颊贴向了他的手心。温的凉的,冷的热的,交替在一起,彻底燃烧起来,把孟老爷心底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他淡淡的笑笑,借力把琅琊扶起来,道:“好,你明日把夫人和老夫人送走,即刻回来。”
每天两更,真是累啊,这两天我连楼都没下······
'正文 179、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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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回到青娥院,浑身衣衫尽已湿透,一闻见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