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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化流氓的长征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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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胡思乱想
老头儿出事以后,教历史的高峰老师暂时代理我们的班主任,这使得学生们在短时间内难以适应,而且让教历史的老师代理班主任之职纯属学校领导糊涂用事。因为当时还有两个月就要进行政治和历史的会考了,会考以后,上理科班的学生要告别历史这一学科,这就意味着两个月以后还得换班主任。

  就全体学生而言,会考是仅次于高考的主要考试,只有通过了会考才能拿到文凭。文凭实在是个好东西,是一个人十几年学习情况的见证。所以大家拼命看书,竞相背诵。课堂空前规整。

  老张平时也看过不少书,眼界还算的上宽阔,所以注定对历史教科书里面的内容一知半解。谁见到自己未曾见过的事物都会好奇并且急于了解,老张也不例外,经常故意拿着历史书找高峰问一些敏感的政治问题。我对此不置可否。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文字联系上政治仍然可以称为文学,鲁迅的文章就是最好的例子。伟大领袖毛泽东也曾经这样说过:“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更何况,我所作所为,动机单纯。

  五月下旬,我们进行了政治和历史会考。会考规模之大,规矩之严,都是普通考试无法相比的,考试完以后,同学们的心好像一块浸满水的海绵突然被人拧干了一样,一下子没有了压力。同时也让一批把会考当近期作目标而长远目标尚未树立起来的人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和老张整天奔驰于篮球场上,和一大帮同样无事可干的人打满全场。有时候我把篮球抛出去的一刹那会想下一步我该做什么了。也许我不应该原地站着看篮球是否落入篮筐,也许我应该冲到篮下为抢下前场篮板做准备。可是我却闭上了双眼,什么也没有做。

  会考两个星期以后,接到教务处的召见通知,说我的答题卡涂错了,我是高一14班唯一一个没有通过历史会考的人。

  “开玩笑吧,老天?”我莫名其妙地与老天对话。

  教务处的一个女主任自封老天,“谁跟你开玩笑?电脑上都显示着呢,不会错的,你回去好好看看历史书,争取第二年过了!来,先交二十块钱报名费……”我踱出教务处,慢慢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来到那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宿舍的门前,我摸遍全身所有口袋,找不到钥匙,骂了一声“真他妈的!”,决定还是先回教室。经过楼下值班室时,一个长满花白头发的脑袋从窗口伸出来,问:“这位同学,你干什么,怎么进宿舍楼不通知我?”我停下来看了这个脑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顾自走了。

  下午放学,我让老张陪我出去喝酒,老张一脸怪异,说:“会考不过也不用这样吧,还有三节晚自习要上……”我挥手打断他,然后自己跳墙出去了。老张不喜欢待在教室里,却能以上自习为理由拒绝我,如同*以守住贞操为接口拒绝接客,可见真的有难言之隐,所以我也没有勉强。

第八章:再战流氓
虽然已是六月,傍晚依然刮着丝丝凉风。我走到一家露天的大排档,要了啤酒和烤肉,找了一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渐渐的,路灯开始渗透出昏黄的光。

  突然一块残留着肉筋的鸡骨头飞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我的桌子上。我抬头一看,两个染着黄头发的家伙正坐在不远处对我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自知上次打赢他们纯属侥幸,所以心里十分紧张,一伸手不小心将桌上的半瓶啤酒打翻。

  两个黄毛站起身,拿着酒瓶朝我的方向走来。我下意识地站起来,随手拿起两个空瓶,厉声威胁道:“你们两个,不要找死!”

  两个黄毛大笑着说:“老子是被吓大的,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其中一个还向我抱拳,一副讨饶的样子。

  我骂了一声,主动出击,顺手把手中的啤酒瓶砸了过去。两个黄毛一闪身,躲过酒瓶,他们恼怒成凶,挥拳上来。我把另一个酒瓶的瓶底磕碎,露出锋利的玻璃茬,摆开阵势,以守待攻。他们见状,估计是吓得够呛,竟然犹豫着不敢上前了。

  我向四周望了一眼,已经有十几个人在观战,说真的,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谁打趴下,简直对不起这些热心观众。正僵持着,一辆打着闪灯的警用面包车从路口拐过来,停在人群边上。一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不慌不忙挤进人群。两个黄毛见状,撒腿就跑。

  等那个警察走近,我不禁失声大叫:“张浩东?”

  张浩东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我,很惊讶地说:“怎么会是你?”说完,遣散看客,然后拉我坐下边喝边聊。

  我给张浩东倒了满满一杯啤酒,问:“你怎么这身打扮?”

  “这样不好吗?”他不以为怪地说,“这车和衣服都是我爸的,我的还没有发给我!”

  “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我被学校开除以后,马上转变过来了,彻底地转变过来了,以前那些东西,没用!现在就是这个世道,你什么也改变不了!说到这里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当时救我一命,说不定我早就呜呼了!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张浩东倒满酒,再次一口气喝光。

  这实在让我大为惊讶,要知道半年以前的张浩东是滴酒不沾的,并且十分痛恨喝酒的人。我依然记得老张为了提前庆祝当选班长,请我们宿舍的人喝酒时,张浩东拒绝的口气是多么的强硬。眼前这个张浩东实在是太陌生了,无奈我只好找话题应付他,“你现在做什么呢,当警察吗?”

  “我现在给我爸的派出所开车,一个月一千块钱,够我花了!”他起身拦住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要了几个烤鸡翅,坐回来接着说,“过两年我就不开车了,到了岁数就直接当民警了,没准儿哪天也能救个人什么的,哈哈,有意思!”

  我勉强笑了笑,说:“马虎龙也走了,现在宿舍就剩下我和老张了!”

  “是吗?”张浩东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烤鸡翅,边吃边说,“学校就是埋没人才的地方,他早就应该走!我现在,一个月八百……加上奖金一千,就不错了!不像你们这些个学生,那么大了还朝父母伸手!”末了,又加上一句,“你还待在那种地方,真傻!”

  张浩东喝了很多酒,嘴皮子颇为利索,这无疑是跟着地方民警长期锻炼的结果。他临走,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了声“有事找我!”便跳上警车,消失在冷清的夜色中了。我望着满桌子的狼藉,心里一阵颓然,再看一眼手上的名片,上面写着八个字:

  城关派出所    张浩东

  我付过钱,沿着一条好像比白日里宽了数倍的大路向着新民中学的反方向走去。一大群骑着自行车的男男女女从我身后赶过,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我大骂一声:“王八蛋!”他们谁也没有回头,反而骑得更快了。远处的建筑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它们不寒而栗地悄悄隐入灰暗的夜色之中。

  我一路向东走着。张浩东的变化让我难以接受,他离开学校仅仅半年多一点的时间,竟然被改变得如同换了一个人。我自封自由之人,也颇为自己的成熟而感到满意,与学校那些同龄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如今遇到了张浩东,才意识到参照物的意义之重大。我说过没有参照物静与止皆无意义,在学校只感到自己突出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足的原因恰恰是因为我忽略了此道理。

  路还在脚下延伸,如我的想不完的心事。老张自从上次的黄毛事件后,变得收敛多了,平时也不怎么逃课,不知道是看破了红尘,还是堕入了紫陌。好像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神秘行为,仔细想想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再关注别人,也不曾热烈地爱过谁。可是爱心明明还在,而且还很热,真是令人费解,看来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说很了解周围这个世界也不一定十分准确。

  前面已经没有路灯,再走的话就出城区了。前面是清一色的*,我曾骑车经过那里。据说一到了晚上,那里灯火辉煌,女人们物欲横流,男人们*迭起。我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实在没有心情去看那些通宵不眠的灯火,便按原路折了回来。道旁的路灯已经熄灭,周围的黑暗如铁一般沉重,我只得摸索着前行。

  突然前方伸来一束强光,捅破黑暗,也让我的双眼暂时无法睁开。等我慢慢适应后,一辆面包车已经车来到我的近前,车窗里不慌不忙地探出一个叼着烟的脑袋,犹豫着叫了我的名字。我随口答应了他,但是觉得并不认识此人。正考虑着的时候,那个脑袋十分兴奋地缩回车内,与此同时从车上迅速跳下三个人把我按倒在地,有一个人还狠狠踢我一脚,骂道:“他妈的让你跑这么远,害得老子们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睡觉!”我以为是两个黄毛找来的流氓团伙,急忙拼命地大喊救命。谁知道马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脚,还是那人说话:“妈的喊什么喊,我们就是警察!”

第八章:进派出所
车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三个民警把我从车上拉下来,关进一间小房子里。有个老民警丢给我一袋方便面,说:“先考虑清楚自己干过什么事,然后等明天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妈的,困死了!”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锁了门走了。我吃了方便面,睡意袭来,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全身疼痛,挣扎着站起来向外望了望,外面阳光灿烂,只是见不到人。

  上午十点钟的光景,我被一个民警带到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进去以后发现我的父母、老张、宿舍楼的值班老师和李大侠分坐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我望了一眼非常气愤的父母,站在桌前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八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一个民警拿了本审讯记录,坐在我对面,开始问话。

  “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在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吃饭!”我怯怯地回答。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民警不慌不忙地问。

  “他叫张浩东,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现在也是警察……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住!”

  “你说什么,张浩东?”不知何故,民警突然很吃惊,“他昨天和你在一起?”

  “是的,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伸手掏出名片递给他看,“然后他就走了,我顺便在街上散了一会儿步,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这里!”我尽量说得很委屈。

  民警把名片看了又看,然后拉过桌上的座机,按下“免提”后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传出熟悉的声音:“什么事,爸?”

  我大吃一惊!

  “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民警似乎想证明些什么,所以声调异样。

  “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啊,怎么了,爸?”

  “张浩东,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还记得你喝了我多少酒吗?”我怎么回事以后,一气之下,对着电话诉尽心中怨恨。

  “怎么是你?”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是谁?”

  “我是你爸,我操你……”可能是我爸接受不了自己突然拥有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孙子的事实,未等我骂完,他就冲过来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并且大声通知我说:“你以后不要回家了!”

  我当时痛不欲生,感觉自己是一只离群的鸟,越是疲惫,越是想飞;不愿哭泣,却忍不住流泪。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虚化了……                                                                                                                                                                                                                                                                                                                                       

  原来我离校的那一天,我们隔壁两个宿舍被盗,丢了很多东西。值班老师咬定只看见我一个人进出过宿舍楼,何况晚上我无故离校,种种迹象表明我有重大作案嫌疑,要不然民警们也不会开着车到处找我。我被抓住以后,关在了张浩东父子所在的城关派出所。然后民警找来我的父母和学校的若干相关人员陪同审问我。看似十分复杂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后来还是比较幸运的,就在我被关在派出所的时候,宿舍楼再一次被盗,而且这一次较上一次更为严重: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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