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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文化流氓的长征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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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是个作家?”温欣转而问我。

  “哪儿有,别听他瞎说!”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欣喜。

  “作家谦虚啦!”温欣浅浅地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我要看你写的诗,记得给我看哦;回头再聊,我得陪我同学去买东西啦!”

  与温欣告别以后,我的心情就像不断倾倒出水的茶壶,越来越轻松了。旁边的黄卓然摸出一根烟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公交车进站的刹那突然学着温欣的语气道:“大作家,我要看你写的诗!”凭空把我呛着。

第二十一章:拉拢入伙
九月中旬,黄卓然买回一台电脑,并配置了性能优良的低音炮音箱,开始潜心研究摇滚乐。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黄卓然要退出“江湖”。黄卓然就像一条毒蛇,外表极具迷惑性,同时又善于伪装,他会时不时给小瞧他的人以不期待的伤痛。

  电脑刚搬到宿舍的那天上午,黄卓然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盘包,时不时从里面拿出一张DVD放进光驱,说要丰富我们的课余生活。这让我很纳闷,因为我们的生活基本全是课余的。大家都是开学以来初次见到电脑,感觉格外新鲜,盯着不慌不忙的黄卓然,满脸尽是将要过上丰富的生活欣喜。

  临近中午,大家期待的丰富生活依然没有过上,先后失去耐性,躺倒在自己床上扇着扇子开始咒骂黄卓然言而无信。老张敲门进来,说请我出去吃饭,顺便叫上了杨森。这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意外,老张加入小霸王的新联合以后,很少出现在我们的宿舍里,平时见了我也只是寒暄几句就匆匆走了。

  我套上了件T恤,回头叫杨森。杨森忘不了临开学老张对他的小觑,又放不下今天这顿午饭,站在那摸着光头犹豫不决。我从他床上拿了件背心丢给他,说:“妈的,走吧!”他接过背心,笨拙地穿上,默默地跟老张我俩走出宿舍。

  老张异常大方地找了个有空调的饭店,客气地推让说顺便点,想吃什么要什么。不想杨森竟然当真了,自己点了一桌子菜,根本没有给我们看菜单的机会。老张看着满桌价格不菲的菜,尴尬地笑笑,站起身去外间要茶水。我看了一眼正不断咽口水的杨森,骂道:“你他妈疯了,要这么多菜!”杨森随手抓起块肉放进嘴里,边吞咽边狠狠地说:“我他妈今儿个吃死他!”

  老张端着一壶茶水进来,干笑着说:“别客气,随便吃!”杨森毫不客气地撕下一个鸡腿,狼吞虎咽地大吃开来。我望了一眼专心开啤酒的老张,拿了双筷子别有用心地把面前烤鸭的嘴戳碎。老张像个侍者一样,给我和杨森不断地倒酒夹菜。这让我越发奇怪,喝了几杯啤酒后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啊,老张,大家都是兄弟,用不着来这一套吧?”

  老张笑着说:“没事儿,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和你们哥儿俩喝酒了,喝一顿!”说着,端起满满的酒杯敬过我们,一饮而尽。杨森内心纯洁,不幸轻信谎言,感动得一塌糊涂,待咽下嘴里尚未嚼烂的鸡肉,忙倒一满杯酒回敬老张。

  我冷笑一声,说:“老张,你今天要是没事儿,就纯粹请我们吃一顿,你这可亏大了?”

  未等老张开口解释,杨森不耐烦地扭过头批评我说:“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吃个饭吗,谁像你心眼儿那么多啊?”

  我又冷笑一声,抓起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桌面,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

  杨森瞟了我一眼,低声安慰老张说:“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其实心眼儿不坏;咱喝咱的!”老张给我来了个无声的苦笑,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在空中等待已久的杨森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酒。我同样报以无声的苦笑。

  半个小时后,桌上的菜几乎被杨森一扫而光。老张看着吃得大汗淋漓的杨森,觉得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于是适时地表达了他欲拉我们加入新联合的想法。这实在出乎杨森的意料,当他听完老张早已在脑海里演练无数遍的陈词后,把一根尚余残肉的鸡骨头慢慢从嘴里抽出来,放到面前的烟灰缸里,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老张也向我投来询问的眼光,等待我的回答。我破例拿过桌上的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杨森把装着鸡骨头的烟灰缸轻轻推到我的面前。

  “怎么样?”老张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去!”我随手把烟灰弹到地上。

  “为什么,不挺好的吗?”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从心里看不起这些人!”深吸两口烟后我站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说,“行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就起身出了包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一章:黄片风云
告别老张,我和杨森回到了宿舍,听见女人急促的呻吟声。抬头一看吓了一跳,鲁卫平、魏尽忠、张飞和黄卓然挤在我的床上盯着电脑显示器,看得正出神。鲁卫平听到动静,吃力地探出头,提醒我说:“嘘,嘘,小声点,把门关好了!”

  我随手关上门,悄悄挤进“观众席”,看清楚屏幕上一个*的外国女人骑坐在一个仰面躺着的男人胯部,一上一下猛烈地晃动。

  “我操,黄片?”我惊讶地问道。其他看客嫌我大惊小怪,示意我闭嘴。杨森听得好奇,想过来看又不好意思,躺在床上磨练定力,顺便消化一下刚刚吃下的鸡肉。

  黄卓然一脸得意地夸道:“我的电脑硬盘是250G的,只分了三个区,一区是系统,二区是音乐,三区是黄片儿!”

  “你不是一心研究摇滚吗?”我略带嘲讽道。

  “对啊,听摇滚是为了满足我的精神需求,看黄片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生理需求!各有所需,各有所得!”

  “等会儿!”我挠挠头,说,“让我想想,你这话用的是什么修辞手法了着……互文!对,就是互文!”

  无奈黄卓然语文不佳,根本不懂互文是什么意思,反而笑我白痴。我苦笑着摆手认输,突然想明白为什么谙熟比赛规则的空手道高手会轻易被普通人击倒。

  黄卓然见我无心争论,反过来同化我,说:“知道为什么我的电脑里只有摇滚和黄片吗?因为第一首摇滚的名字叫《我的宝贝以固定的滚动摇曳我》,是首*歌曲,所以摇滚注定与*密不可分!我看黄片纯粹是为了灵感,不像你们……”

  “哎,别说我,应该是他们!”我看准时机,指了指看得直流口水的魏尽忠他们,起身去对面的床铺躺下。

  张飞思想比较纯洁,所以看黄片的时候不如其他人认真,听到黄卓然的理论,产生疑问,扭头问道:“黄哥,你看黄片是为了灵感,那我们看是为了什么啊,学功夫?”

  黄卓然抬手给张飞一巴掌,笑着骂道:“学个屁的功夫,这是给你们上性教育课!赶明儿一人出十块钱,咱装上宽带,甭说日本的,想看哪国的看哪国的!”众看客一直赞同。

  鲁卫平看完一段,抱怨人太多天气太热,说要去厕所,下了床又突发感慨,不禁随口颂道:“男人不看三级片,功夫再好也枉然!”说完,从厨子里拿了手纸开门出去了。

  一句话听得杨森兴致渐高,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上了黄卓然的床铺,占据了鲁卫平的地方。黄卓然忙把视频暂停,笑着问杨森道:“想看吗?”

  杨森一脸诚恳地点点头说:“想!”

  “那你先去厕所看看鲁卫平这小子干什么去了!”黄卓然一脸的坏笑。

  杨森满脸奇怪地问道:“还能干什么啊,他拿纸出去的,肯定拉屎去了!”

  “去看看?”黄卓然依然笑着坚持着。

  杨森摇摇头,说:“不去!我想看看他说的功夫怎么样!”

  “他说的这是床上功夫!”黄卓然笑着点了下播放键,躺靠在枕头上,说,“哎,杨森,你说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呢,我就纳闷儿了!”其他人附和着嘲笑一番。

  自从黄卓然买了电脑以后,鲁卫平就把他那本宝贝似的《*》当做“武林秘籍”慷慨地送给了杨森。害得杨森大老远坐车去了趟图书批发市场,买了一本《中学生文言文词典》回来趴在床上研究了半天,结果发现自己不幸被骗,当即跳起来把鲁卫平扑倒在床上一顿痛打。惨遭蹂躏的鲁卫平解释说:“我没有骗你,瞧你这功夫多牛啊,我毫无还手之力!”杨森更相信这是词典的功效,因为鲁卫平研究《*》的时间比自己长久,却不是对手,所以又强行把词典以原价卖给了鲁卫平,还鼓励他学好功夫改日再战。

第二十二章:心中窃喜
王朔说过,当人被迫陷入和自己的志趣相冲突的庸碌无为的生活中,作为一种姿态或是一种象征,必然会借助于一种恶习,因为与之相比恹恹生病更显得消极。在我多年的厌学生活中逐渐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看书写读后感,留下些许痕迹昭示别人或者炫耀自己,好比无聊的旅客把自己的名字刻画在景点的建筑物上。

  武院里可以拿到公共场所大声诵读的书稀少得如附近艺术学院一心一意学艺的女人,可见我们的精神食粮是多么的匮乏而且毫无指望。黄卓然电脑里的三级片无疑让大家的精神得到了空前的满足,然而历史证明精神世界丰富的人们往往是因为追求物质生活未果而被迫陷入这种状态,所以大家不得不依靠喝啤酒吃烤肉来耗费自己过于旺盛的精力,以求精神和物质平衡。

  几个月前的做*编辑的经历依然影响着我,想到男女之事便恶心不止,更近不得电脑,这后来成为鲁卫平抱怨我脱离集体独断专行的一个借口。我把他们几个看三级片的时间用在翻看以前的读后感上,躺在黄卓然床上竭力装成一副深沉的样子,以此来跟他们划清界限,不屑与之为伍。鲁卫平把我这种行为称之为“性冷淡”,把我这种心里称之为“性自闭”,说完低下头把哈喇子流在了我的床单上。

  我随手拿起一个塑料瓶子砸过去,假装嗔怒骂道:“他妈的不懂别瞎说,自闭和性没有什么关系;你敢把别的东西再流在我的床上,看老子不阉了你!”

  鲁卫平双手一摊,笑着坐在我床上继续专心致志地看日产*片,为了表示自己经验丰富且不沉溺其中,不时打断同样目不转睛的魏尽忠加以嘲笑。我冷笑一声,缩回身子继续看读后感,不经意瞥见杨森踮着脚丫抻着脖子偷偷地往床铺上看,我把笔记本一合,抬头问道:“看什么看!”

  “你看的什么那是?”他的眼光略显光芒。

  我笑着说:“武林秘笈,看么?”

  杨森缩回脖子,摇摇头说:“不看!我就想看看那是啥,是你写的诗吗?”

  “你什么时候见我写诗了?”我调整一下姿势,重新躺倒在床上。

  中午冲完凉回来,看见杨森鬼鬼祟祟地从我床上跳起来,抱着个东西飞快地跑出去,穿好衣服后发现枕头底下的笔记本不见了,急得忙追去厕所,生怕这小子拿着当手纸给用了,出门遇见买饭回来的张飞。张飞疑惑不解地抢先开口问道:“杨森那小子吃了疯狗肉了,跑那么快,直奔艺院去了?”我踮起脚跟忘了一眼,早就没有杨森的影子了,回到宿舍摇着扇子躺在床上,忧心忡忡。

  这些年那本写满读后感的笔记本像个影子一样一直在我身边,如今闲得不知所措,才翻出来回味一下,一天只按照计划看一部分,像一只勤俭节约的小狗把不忍心吃完的骨头叼到外面埋起来,留作下顿的口粮,等饿了去挖的时候,却发现骨头不翼而飞。我怒不可遏,当即由一只可爱的小狗变成一头凶悍无比的巨獒,等下午杨森抹着满嘴的油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我跳起来大声追问道:“妈的,老子的笔记本让你给弄到哪儿去了?”

  杨森眼神略微有些游移,温顺服帖如已在生理上得到莫大满足的女人,小心谨慎地凑到我跟前微笑着说:“我把它借给温欣了,她还请我吃了顿饭!”

  “温欣?”我心中窃喜,仿佛求偶期间把自己的优势无意展露给对方的雄性动物。

  “对啊,就是她,”杨森换上那件沾满油渍的工作专用T恤,看我并没有真的生气,笑着提醒我说,“好机会啊,佳欣说温欣喜欢读书写作,这年头儿会点儿什么都是优势!”

  “佳欣又是谁啊?”我暂时忘记杨森偷拿我笔记本之过。

  “佳欣?”杨森蓦地脸红了,低下头不住的摆弄自己胡萝卜般粗细的手指,“佳欣就是王佳欣,就是那天和温欣一起的,温欣的同学,也很好看!”

  “哦!”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有个个子不高的女生一直在温欣左右,因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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