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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木槿花西月锦绣3-第41章

小说: 木槿花西月锦绣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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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毛,安抚着它,一边轻轻对碧莹摇摇头,她却轻声一叹:“在这宫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皇后,莫非妹妹做了什么令皇后不开心的事了吗?”   

  碧莹拿着丝绢擦着我的额头,流泪道:“莫怕,好妹妹,现在姐姐已不同以前,定能护你安全,你就搬来同姐姐一起住,往后可汗来看你也方便了。”   

  我邻近的宫殿玉濉殿一点也没有事,可是我的宫殿差点烧死,这不是太巧合了吗?只是如果碧莹这样做,不是很引人怀疑吗?   

  正在这时,却听卓朗朵姆跑过来,抱着我兴奋地说着:“他来了,他来接我们了,段太子来了。”   

  我心中难受,看来卓朗朵姆已然吓得有点神志不清。   

  她一会儿抱着我哭,一会儿又在那里哈哈大笑着:“烧啊,烧啊,愤怒的火神烧啊,把突厥蛮子都烧光吧。”   

  我怕她这样对孩子不好,便使劲抱着她,细声安慰,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陛下有令,请夫人前往神思殿,有重要客人来访。”阿米尔的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后面是精致的软轿。   

  卓朗朵姆看着空中一弧明月,开心地大笑:“他来了,他来了。”   

  七夕嗅嗅阿米尔的身上,对着我汪汪地摇着大尾巴。   

  我疑惑地拉着一人一狗,心想现在似乎也只有撒鲁尔那里最安全了吧,极其狼狈地走向软轿,只觉浑身抖得厉害,原来卓朗朵姆和七夕都和我一样抖得很啊。   

  到了神思殿,一路抖进内殿,我身上一下子轻了下来,七夕蹿了过去,卓朗朵姆也向前奔去。   

  明晃晃的大殿里,两个出色的傲藏男子,正在互相举杯,一人酒眸微醉,英气勃勃;一人紫瞳潋滟,纤长素手握着金杯,食指上戴着颗硕大的紫色猫儿眼宝戒,左耳上戴着水晶钻,光耀紫辉,天人的容颜上挂着绝艳而邪佞的笑容。   

  “你总算来了,殿下总算来了。”卓朗朵姆猛然扑进他的怀抱,哭得肝肠寸断,七夕扑倒在他的脚下摇着秃尾巴。   

  他对卓朗朵姆细声安慰了几句,潋滟的眸光静静地向我扫来,似是千言万语。   

  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逞强地对他仰着下巴,也不说话,心里却也喜极而泣,可总算来了啊,你这个坏小子。   

  “现在朕也算遵守了前言,将两位夫人完璧归赵了。”撒鲁尔微一抬手,锦服长袖口的金线牧丹花似要飞了起来,他的酒瞳对着我幽暗地一闪,冷得我心里不由一怔。   

  “果然是草原上折不断的刚剑,”段月容扯出一抹笑来,昂头道,“明日午时,便见分晓。”   

  撒鲁尔快乐地一击掌,让阿米尔带我们到一处永思殿内休憩。   

  明日午时?那个张老头也对我说明日午时,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待问段月容,却碍着前面引路的阿米尔,再看段月容,怀中搂着抽抽搭搭的卓朗朵姆,以绝对肉麻的神情,一直用我不懂的藏语轻声安慰着她,再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七夕开心地跑前跑后,偶尔被段月容他们踩到它的狗脚丫也不吱声。   

  阿米尔引着段月容和卓朗朵姆到主屋,领我和七夕到另一间屋子,七夕却跟着那两人进了里面,我怎么唤它,它也不听,正想对段月容说:劳驾您把七夕还我吧!   

  没想到这厮冷冷看了我一眼,回头对着卓朗朵姆笑得像朵花似的,然后快速地关上门,让我碰了一鼻子灰。   

  我僵立在他们门口,一时有些失落,莫非还在怪我救了撒鲁尔,引得突厥偷袭多玛,让大理蒙羞了?   

  过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痴缠调笑,面上红了起来,本来人家新婚夫妻团聚,有你什么事。   

  我暗哼了一声,你们爱咋的就咋的吧,段月容你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出了突厥,我就把你给休了,看你有什么可牛的!   

  我仰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翻到那个张老头塞给我的方盒,打开一看,却见一只光芒四射的金刚钻手镯,莫非是皇后送来给我的?不对,这不是皇后的那一只,而是永业三年轩辕淑琪临走时送我的那只金刚钻手镯,因为我记得一次不小心把那凤凰的羽翼上的一颗绿宝石给抠下来了。   

  张老头是皇后身边的人,而皇后的姻亲皆出原家,我早该想到,从第一天被掳进弓月城起,我就等于踏进了半个原家。   

  小五义的暗号让我差点命丧地宫,那这个手镯又代表着什么?想起张老头若要害我,早就害了,相反他冒死救了我数次,想来就是友非敌。   

  我摸着那手镯,猛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鬼爷,那个紫园东营的暗人头领在暗中助我?他每月须要我的血作解蛊引,最多只能撑三个月,如今三月已过,想必是等急了。   

  想起鬼爷,连带着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踏雪公子,如果他在这里,是大声嘲笑我可笑的选择,还是忧伤地看着我?   

  我甩甩头,默默地戴上那手镯,把侍女统统赶光,倒头就睡。   

  这一睡,到了半夜就惊醒,感觉床边坐着一个人,乌漆抹黑的屋子里,一双紫眼睛在暗中对着我,发着湛湛寒光,把我给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看清楚了段月容,才把悬在嗓子口的心放下来,恨声道:“你把我给吓死了,知道吗你?”   

  作势就要打他,他却动也不动地隐在暗中,用那双明亮的紫眼珠子瞪我,也不说话。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还在生气吧!   

  我硬生生地把手给收了回去,咳了一声:“找我干吗?”   

  沉默……   

  “别用这样怪怪的眼神看我!”   

  还是沉默……   

  “喂,别这样好不好,我困啦,不说,我可睡啦!”   

  仍是可怕的沉默。   

  我的汗流了下来,本待逞强地骂他几句神经病,转念又想,千怪万怪都是我的错。   

  唉!自这一世认识这小子以来,就属这一刻我最没有骨气、胆气和硬气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涩涩说道:“我睡了哦。”   

  极慢地倒下,背对着他,眼睛却在黑暗中半睁半闭,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停地逡巡,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个温暖的身子靠近了我,他身上淡淡的松香伴着他的身臂环过我的腰腹,我的精神松懈了下来,我缓缓转来身来。   

  月光朦胧,他的紫眼睛似甘泉清洌冰冷,仿若恨到极致,我看得心也越来越凉了,凝视许久,他似是要开口,我却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低声对他喝道:“不准批评我,不准骂我,不准……”   

  我看着他的俊颜,一连蛮横地说了好几个不准,到最后,那眼泪却终是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段月容握住我那只颤抖的手,慢慢拿了下来,对我长叹一声,眼睛也柔了下来,我对他抽泣着,只觉满腔委屈和歉然,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   

  他抚着我的头发,细细地吻着我的耳垂,手也不安分起来,我的泪还没有干,呼吸急促了起来,推着他,他却脱了外衣,露出健壮颀长的胸膛,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新结,可见伤势刚愈。   

  他轻轻拉起我的手摸上了那道疤,将我拉入他的怀抱,我的心跳如擂。   

  “木槿。”他一边极尽缠绵地吻着,一边极富经验地脱着我的衣物,我大惊,心想这小子难道想在撒鲁尔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春宫戏吗?   

  他的双手如铁钳,在我耳边低喃:“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和卓朗朵姆出宫。”   

  我一怔间,这小子成功地脱下了我的衣服,露出荷花肚兜了。   

  唉!唉!唉!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假戏真做啊,他的呼吸也重了起来,吻落到我的乳沟,然后一路吻上我的脸。   

  他舔着我的额头,低声道:“明日午时便是突厥人祭祀腾格里之时,我会去西州同你们会合。”   

  “那你呢,”我终于问出了我的问题,“撒鲁尔怎么会突然同意放了我们呢?”   

  “他遇到了一个难题,很不幸只有本宫能帮助他,”他慵懒地笑着,紫瞳一闪,似是要阻止了我的追问,他摩挲着我的嘴唇,“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对我邪气地一笑,暗中用那只硕大的猫耳眼戒的勾花处轻划过手指尖,那鲜血缓缓滑过我的大腿根部,滴到身下的锦被上。   

  然后他板着脸大叫着:“你这个女人真是晦气,坏了本宫的兴致,真真扫兴。”   

  他长身而起指着我身下的血迹,愤愤说道,甩开了我。   

  我心领神会,撇了撇嘴,尽量装作委屈地说道:“妾错了。”   

  他假模假样地愤然下床,摔门回了卓朗朵姆的房间。   

  我愣愣地坐在空空的床上,使劲抽泣几下,倒下睡了。   

  第二日,阿黑娜进屋来叫醒我,沉默地为我梳妆打扮,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哀伤。   

  我想如果我有幸真的成为撒鲁尔的宠妃,这个善良的老宫人,应该也能过得好一些,现在我要走了,她可能又将回到那冷宫看尽世态炎凉。   

  阿黑娜为我梳完了头发,指着一个大箱子:“可汗所赐俱在昨夜火中焚毁了,这是陛下为夫人新挑的,送给夫人带回大理赏玩。”   

  宫人打开木箱来,一阵珠光宝气耀着我们的眼,我什么也没有留下,一件件地都送给那些服侍过我的宫人,那些宫人同我相处了一些时候,倒也含泪接过,低低饮泣起来。   

  我将最昂贵的一些宝物,诸如翡翠玉西瓜,镏金步摇和金龙臂钏什么的,统统赠与阿黑娜,我想说服阿黑娜跟我一起走,阿黑娜温言笑道:“阿黑娜的亲人都不在了,这里再不好,也是阿黑娜的家,就让阿黑娜埋骨女太皇的宫殿,守护女太皇和可汗吧。”   

  她回头对所有的奴婢说道:“夫人今日出发,陛下密令,以皇后仪出宫。”   

  神清气爽的卓朗朵姆走了进来,打破了屋里离别的气氛。   

  她大声炫耀着段月容对她怎么怎么地温存,几乎让她担心肚子里的宝宝,我木然地看着她恢复了一脸的趾高气扬。   

  我和卓朗朵姆聊了一会儿家常,她趁人不注意,拉着我的手,轻轻道:“在这里多亏你帮着我,我才会活着见到太子殿下,从此往后,你便是我的亲姐姐,在叶榆皇宫里,卓朗朵姆一定会同姐姐手拉着手一起过的。”   

  我微笑了,正想对她开口,阿黑娜却进来说车马已备,请两位夫人起程。   

  我走出门去,却见远远停着皇后所坐的六驹马车,阿黑娜低声道:“每逢祭祀,皇后必到阿拉山上寻得神泉献于腾格里,陛下密令夫人冒作皇后出城,阿黑娜会送夫人出宫,还请夫人上车。”   

  我不由暗叹撒鲁尔想得周到,这才明了,张老头给我那只手镯是为了假扮皇后。   

  窗外一阵嘎嘎凄切的鸟叫之声,卓朗朵姆伸头向外一看,说道:“那不是姐姐的鹦鹉吗?”   

  胡杨树上站着一只秃毛鹦鹉,可怜兮兮地对我叫着,我一伸手,它小心冀冀地飞到了我的手臂上,脚踝上犹带着一根金锁链,缠到我的臂上,鹦鹉在我的袖子上亲热地蹭着脑袋,我问阿黑娜讨了些食物,喂着它。   

  我心中一动,昨夜大火时,这只鹦鹉被缚在金笼子里,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把它给救了呢?   

  “先生,先生。”两个嘴上刚长毛的小伙子,对着我大声叫着,兴奋地跑过来,是春来和沿歌,我也高兴地拉着他们俩的手问长问短,他们告诉我夕颜和希望小学的学生们都开始练武了,夕颜总拉着黄川偷懒,好几次想离家出走来找我。   

  我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夕颜,我的女儿,爹爹也想你啊。   

  我出了大殿,迎面走来一身突厥劲装的朱英和孟寅,他们也来啦。   

  两人立刻向我下跪行礼,朱英呵呵乐着,鼻子更红了,而孟寅比较夸张地扑倒在我的脚下,双手颤抖地抓着我的衣袍,大声哭泣地表达着自己的思想感情:“娘娘总算无恙,臣等何幸在有生之年再得见主子的天颜。”   

  我努力忍着笑将他拉起来,心想真不亏是宫里出来的,不远处,齐放比较酷地抱着他的青峰剑,一脸严肃地走过来请我们上马。   

  我们来到马车旁,卓朗朵姆闷闷地说道:“为何殿下不一起回去呢?”   

  这其实也是我的问题,昨夜段月容不肯回答,可能是怕隔墙有耳,撒鲁尔到底答应了什么要求,才会放了我和卓朗朵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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