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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槿花西月锦绣3-第12章

小说: 木槿花西月锦绣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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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月容冷着脸,看了我半晌,冷笑道:〃一条鲜鱼而已,至于吓坏孩子吗?〃   

  我正色道:〃这不是一条鱼两条鱼的问题,而是担心她的安全,自古以来断不能无所节制地溺爱孩子,长此以往,骄纵奢靡,这小丫头将来便是第二个你。〃   

  段月容哈哈一笑,搂紧抽抽搭搭的夕颜,昂首道:〃我有什么不好,原三公子也是做过爹的人,你让他评评理,你这个做爹的又哪里好啦?〃   

  我一愣,这才想起原非白刚刚历经失子丧妻之痛,这个段月容肯定是知道的,他是故意在揭原非白的伤痕……    

  放眼望去,原非白平静无波地淡笑着,眼神却有着不可见的伤神。   

  我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我和段月容有多像一对老夫老妻,我冷冷地咬了咬牙关,对夕颜笑道:〃夕颜乖,快别和娘娘折腾了。〃   

  〃不要,我要吃河豚,我要吃河豚。〃夕颜绕口令似的哇哇叫着,我强忍心中的怒火,对夕颜微微一笑:〃好吧,小丫头,你如果今天敢再要吃河豚,你以后就别想再碰童车,再玩风筝,再进希望小学和同学一起读书,我让孟寅叔叔来教你读书。〃   

  夕颜果然面露惧色,陷入认真而痛苦的抉择。   

  我冷笑着又看向段月容,恶从胆边生,怒从心底起:〃你今天若敢再给她弄河豚,明天我就……〃   

  段月容的笑容敛去,也对我冷笑道:〃就如何?〃   

  他的眼中寒光毕现,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沫,壮胆地眯着眼睛:〃就……〃   

  〃就如何?〃他长身立起,立刻高我一个头,把害怕的夕颜扔给翠花,昂头狞笑,〃说呀,猫咬着舌头啦?〃   

  我心里便是一句:〃明日便休了你,你看我敢不敢。〃   

  然而夕颜的脸色却骇得有些发白,我便怒力咽下这口气,心说,绝不要同妖孽一般的人计较。   

  我便转过头,向原非白挤出一丝笑容:〃原三公子见笑了,朝珠不过是久居夜郎之地,所以礼节有些怠慢了。〃   

  原非白凝向我,晦暗莫测,良久扯出抹笑容:〃君老板好福气啊!夫人能干,令爱活泼,非白实在羡慕。〃   

  我就此噎在那里,他忽地向段月容看去:〃不过……朝珠夫人虽是绝代风华,然而说到底女子当以温柔恭顺为美德,〃他淡定而笑,凤目却是猛然放出尖锐的光芒,〃长此以往,即便拥得良人爱女,终是鸠占鹊巢,依非白看来,亦不会长久。〃   

  说罢,对着我温和一笑:〃多谢君老板的赏宴,告辞啦!〃   

  我走出水晶珠帘,急忙唤着齐放送客,原非白同韦虎的身影却快速隐于夜色中。   

  回首怒瞪珠帘,段月容的身影有些模糊,里间传来他的声音寒如冰霜:〃把小姐带下去。〃   

  夕颜缩着膀子,跟着翠花刚出蝴蝶厅,接着便听一声巨响,他竟将满桌酒菜全掀了,众人惊吓着跪下。   

  他看着一片狼藉,胸膛起伏,隔着疾晃的水晶珠帘,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无声地走了出去,不去理他。   

  我到夕颜的房里安慰了半天,夕颜抱着我有些发抖:〃爹爹,夕颜错了,不该吵着吃河豚,娘娘生气了,怎么办?〃   

  我抱着夕颜,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半天,又轻声给她唱了半天《蓝精灵》,她才犹带着泪珠进入梦乡。   

  我回了我的房,却见段月容恢复了男装,冷着脸坐在那里。   

  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收到了王爷的信函,那军饷没有问题,只是需给我些时日,让我从邻省的分号那里调些银子过来。〃   

  段月容冷冷道:〃我来这不是为了银子,没有你的银子,我们也照样能进攻叶榆。〃   

  我叹了一口气:〃既没什么事,那就早些睡了吧!〃   

  算了,今天我就去西厢房睡一宿吧!   

  段月容却已经抓住了我,迫我转过身来:〃今儿你很高兴吧?〃   

  〃没有。〃我好累。   

  〃还说没有?你同原非珏同出同进那么明显,连我在前线都知道了,不就是想把他引来吗?〃他厉声对我说道,冷笑几声,〃你苦心经营这几年,见了情郎心中当是万分甜蜜吧,敢问花西夫人,心中究竟念着谁?是踏雪还是那个练无泪经忘了你的绯玉?〃   

  我满腔心酸,轻易被他勾起,我看向他,怒火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久久地才惨然一笑:〃你扪心自问,如今我不男不女,有家归不得,是拜谁所赐?〃   

  他眼中的盛怒立时化为一片死灰,我忍住眼泪推开他,刚打开房门,却听见一阵缠绵的琴音传来,我敛声细听,乃是从钱园传来的,而那首曲子正是我八年未闻的《长相守》。   

  立时我如遭重击,那满腹悲凉辛酸,刹那间化作泪如泉涌,我咬着嘴唇,只觉举步维艰。   

  段月容猛地将我拉回来,关上房门,挡在我跟前,眼中狠戾:〃你哭什么?又在悲什么?〃   

  我无声地抹着眼泪,一边绕过他仍然向门外走去,他却又将我揽住,甩向床间,又粗声问了一遍:〃你在哭什么?〃   

  我天旋地转中,却见眼前一双盛怒的紫瞳,我的心中一骇,却听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笑着:〃鸠占鹊巢?〃   

  〃我占了又怎样?〃毫无预兆地,他忽地开始撕着我的衣物,在我耳边低吼着,〃我纵容你这么多年,让你做你喜欢做的事,自己整日扮个女人,不过是想让你的心里忘掉他,记得我的好,我从不曾用武力迫你,不是没有解药,不是怕你身上的生生不离,只是想看你对我真心的笑容,可是你……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撕去我最后的遮蔽,在我身上狂肆着游走,狠狠道,〃我何苦委屈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却把她们一个一个全当成了你,今天我占了你,明天便带着你去狠狠地羞辱他,看他还敢不敢说格老子鸠占鹊巢?〃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奋力挣扎着,踢打着,段月容明显地后退,似乎有些吓着了,口气软了下来,嚅嚅道:〃木槿,你,可是……可是我弄痛你了?〃         

虹桥书吧BOOK。  

第29节:花心似我心(五)(2)         

  我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说不出一句话,如同一个普通的女人,被逼到绝境,无力反抗命运,只是看着他不停地、绝望地哭泣着。   

  段月容满脸痛苦地爬过来,不顾我的踢打,只是拿自己手上的袍子裹住我,尽量柔声道:〃莫要再想他了,莫要再想他了,等我攻下叶榆,我就娶你做我大理的王后,然后我们一起生一堆夕颜,好吗,木槿?莫要再想他了。〃   

  我挣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血腥冲进我的喉间,他却无动于衷,反而更紧地搂住我,反复地说着不要再想他了。   

  那一晚《长相守》悲鸣了一夜,段月容拥着我默然无声,而我咬着段月容的臂弯,流了一夜的泪,齐放也在门外长叹一夜。   

  第二日醒来时,段月容站起身来正在整衣物,我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他坐在床沿,想过来亲我,我冷冷地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吻。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地抱紧了我,对我温言道:〃昨天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这几年,你如此聪慧地为豫刚家创造财富,不可谓不尽心尽力,父王早就不反对你进我家的门了,他也很喜欢夕颜,等我打下了叶榆,根本就不用再怕东庭原阀,我便过来接你过去。〃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柔声道,〃其实我早就找到一种药,可以……可以让我碰你的时候,不再被贞烈水毒到。〃   

  我听了一惊,明显地往后一缩,他却不放我后退,紫瞳看着我说道:〃莫要怕我,木槿,我知道你的性子烈,今日我向你起誓,只要你一天不允我,我便一天不会碰你,即便你永远不答应我,我一生碰不得你也不打紧,只要你莫要离我而去,这几年我自己也常常觉得奇怪,每次只要看着你对我笑,我的心里就好生高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我愣住了,他亲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很开心我没有拒绝,继续柔情地慢慢说道:〃可是我找不到贞烈水完全的解药,也就是说,我们暂时不能有孩子,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好在我不讨厌夕颜,我觉得我们一家三口也挺好,南边现在不安全,等大理太平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我陪你到沧山赏雪,伴你到洱海泛舟,领略我大理的万里锦绣河山,看看这风花雪月有多么美,闻闻那朝珠花儿有多么香。〃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庞,那双紫瞳盈满情意:〃我一定能让你忘了那该死的原家,〃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在我耳边说道,〃木槿,你心里明白,这世上只有我最知你容你疼你,我不信这八年对你什么也不是,确然……〃他的语音一变,轻抚的手一下子猛地拽住我的头发,逼我仰头看他,我轻叫出去,他却冷冷道:〃但凡是我段月容想要的,便一定会得到,你……还是莫要妄想离我而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战,他却柔情一笑,轻啄我的嘴唇,又扮个女装出去了。         

◇欢◇迎◇访◇问◇BOOK。◇  

第30节:却把花来嗅(一)(1)         

  第九十四章 却把花来嗅(一)   

  又过了几日,原非白没有再来找我,听说他这几日在张之严府上流连忘返,洛玉华也频频抛头露面地接待,而我则是闭门谢客,就算不得不出去,定然深夜回府,尽量不要惊动隔壁的原家。   

  大太阳底下,我眯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仆人在破墙处砌起一道新的高墙,然后一头扎在账本里,这一日正同孟寅清点货物,忽然沿歌来报踏雪公子差人前来送信,说是想请君老板过府一叙。   

  我想了想,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踏雪公子在江南是何等的大事,我君莫问这几天称病不出席,已经有很多流长飞短了,也罢,有些东西总是要面对的。   

  我便欣然点头道:〃好,那请这位小哥回复白三爷,莫问三天后定然到访。〃   

  素辉唱了个诺,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对他一笑,出声唤道:〃送客。〃   

  他张口欲言,却终是闭上了口,面色沉沉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三日后,我带着四大随从,准时出了君府的正门,不用打车,更不用坐轿,一个左拐,前行三百米左右,便到了原府。   

  素辉和韦虎还有吴如涂衣装整齐地站在门口。   

  原非白亲自迎在门口,墨发乌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一身神清气爽,愈加显得一种宝相庄严。看到我来,绝代玉容展颜一笑,我那颗女人的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   

  我挂上职业笑容,抱拳微躬身:〃莫问见过原三公子。〃   

  原非白含笑向我走来,素手轻扶,轻声道:〃君老板来得真准时。〃   

  嘿!咱俩是近得不能再近的邻居,能不准时吗?   

  其实为了不早飞过来,我都在夕颜那里磨蹭半天了。   

  〃三公子赏宴,莫敢不从啊!〃我笑得灿烂。   

  他笑道:〃我只比君老板长三岁罢了,不如以名相称,就叫我非白如何,莫问?〃   

  说罢,他一派自然而亲热地拉着我向园内走去。   

  我一时如电流穿过全身,心神恍惚间,竟然忘了挣脱。等我醒来时,原非白依然平静无波,潋滟的凤目却向我飘来,我赶紧慢慢挣开他的手,将目光移向满园翠绿。   

  江南园林向来以叠石理山,布局精妙冠绝天下,尤以这钱园为胜,奇石玲珑多姿,或植于花草中庭,或立于碧波泉潭,水石相映间,花木布局错落有致,其建筑风格更是出奇制胜,亭榭廊苑,宛转其间,一反拘泥,轩豁相套,举步间,景中藏景,往往令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我不由赞道:〃这钱园真可谓江南园林之冠也。〃   

  原非白眉目含笑,神情轻松愉悦。   

  我暗想,也许原非白如此想同我一叙,无非是挂念这几年我过得好不好吧,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许是同我一个心思,想同昨天告个别吧。   

  我努力将他看做一个老朋友,便不再吝惜自己的笑容,渐渐放松了自己,同他自然地攀谈了起来。   

  游至一炷香时间,素辉过来奉上茶,我打开茶盅,却见盅中嫩绿清亮,轻呷一口,滋味鲜爽回甘,不由赞道:〃好一壶陕青,紫阳毛尖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原非白最喜欢的一种茶叶,以前在西枫苑里,我几乎天天为他奉上。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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