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闺秀-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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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可是你的主子先说要去宫里告御状的,我不过是满足她这个心愿而已,你急个什么劲儿呀?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没资格说这些废话。”
夏侯烨让青松押好庆嬷嬷后才走进屋去,到了容琳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容琳,邪笑道:“你的狗腿子打不过我,他是生是死由我说了算,你还有筹码吗?”
其实容琳对夏侯烨是既恨且怕,她卯足了劲儿想找夏侯烨的麻烦,却又害怕面对盛怒之下夏侯烨,这种心态很矛盾。这会儿看到对方逼近自己,她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她面上死撑着,大胆对他说:“你别太嚣张,我不仅是你的继母,还是朝廷三品诰命的翁主,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管你是几品诰命!总之你伤了娘子就该死。”夏侯烨举起手来就要劈下一掌,容琳吓到先闭上了眼睛大叫,结果那一掌根本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爹,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最好别挡着我!”
容琳听到声音一睁开眼睛抬头就看到夏侯墨截住了夏侯烨的那一掌,她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泣了,也不管腰伤有多疼了,扑过去,不,更确切的说是爬到了夏侯墨的跟前,不顾形象的抱着相公的大腿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相公,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吧!夏侯烨这个混帐要打死我呀!呜呜……”她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夏侯墨一脸无奈的模样,再怎么讨厌她,容琳也是自己的妻子,他做不到太过分,俯身要扶容琳起来,岂料容琳这时候想到的只有告状。
“我刚才被夏侯烨猛推之下撞伤了腰,这会儿根本就站不起来,他还想打我这个长辈,今天在场之人都看见了。相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夏侯墨干脆将容琳抱起来把她放到椅子上坐着,面色严肃的问她:“我问你,儿媳今日遇险是否与你有关?”
容琳知道他不信任自己,眼下夏侯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今天夏侯烨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非要置她于死地的疯子,她只好紧紧抓住夏侯墨摇着头极力否认道:“不,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他硬把罪名安在我身上,我是冤枉的,呜呜……”
看她抹眼泪好不委屈的样子,不了解她的人会以为她真是受了欺负呢!可是将军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她什么德性,对她非但没有半点儿同情,反而乐见她受到教训。
尤其是受过沐月恩惠的下人们,自从沐月在将军府掌家后便给所有人排了班,每人每月都固定轮休三天,还有要是谁家里困难有得病的,沐月派人直接把病患送到慈济堂免费医治等等……以前哪有这种好事呀!他们觉得都是托了大少奶奶的福,心里都记着沐月的好呢!
夏侯烨看见容琳装模作样的抵赖就气不打一处来,插嘴指责道:“你还不承认?庆嬷嬷怎么就如此巧合跟娘子同一天出府?分明就是你见不得我好,眼看我要有后了,你就暗中派庆嬷嬷暗算娘子让她滑胎,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肯相信我呢?”容琳就抱着死不认账的心态。
夏侯墨见容琳坚决否认,便问儿子:“烨儿,你可有证据?”
夏侯烨在心里腹议着:要是我有证据,早就把她送官法办了,还需要在这儿跟她磨叽吗?
正好这时青杨带着一个船夫打扮的人进来了,青杨让船夫站在一边,他上前回话道:“大少爷,人证已带到。”
夏侯烨不知道青杨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人充数,他心想:不管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他就要用这个船夫诓容琳和庆嬷嬷,好让她们原形毕露。
“上前一步回话。”他这话是对青杨身后的那个船夫说的。
船夫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呀!今天来完全是看在那小伙子给了自己一锭银子的份上才硬着头皮来的。
“我问你,我夫人所乘的小船突然渗水沉没是你动的手脚吗?”夏侯烨冷冷的用着没有温度的语气质问着那船夫。
“是……”船夫磕磕巴巴的点头应道。
这时候容琳心慌了,她没想到夏侯烨还真找出来一个证人,她紧张的看了一眼被青松按在地上不得抬头的庆嬷嬷,若不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定会冲过去问清楚庆嬷嬷是怎么办事的?
☆、第287章 那个人是谁
庆嬷嬷听那船夫的声音更加肯定他不是被自己灭口的那个船夫,心里认定夏侯烨是找来个假的来诓他和容琳的,未免容琳沉不住气,他立刻大声反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这些天一直待在国公府的祠堂里替翁主供奉双亲的灵位,那里的人也能为奴婢证明。大少爷怎么因大少奶奶出事与奴婢回府同一天就认定奴婢与此关呢?更离谱的是您为了陷害我家主子,现在竟然千方百计找来这么一个假人证。”
他不老实的扯着身子,青松有点治不住他,青杨见状便上前帮忙,哥俩合力将庆嬷嬷的头几乎压在地面上。
“大将军、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庆嬷嬷向夏侯墨和老夫人求助。
老夫人是绝对相信夏侯烨站在长孙这边的:“我的宝贝曾孙差一点儿就毁在你手里,你还敢睁眼说瞎话喊冤?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夏侯墨有些犹豫看着儿子,只见夏侯烨走过去一把揪起庆嬷嬷的头发来先赏了他几个大耳刮子,谁叫他让自家宝贝受了惊吓。
“夏侯烨,你住手!”容琳想要阻止,结果人才一起来就又扑通倒地了。
庆嬷嬷见状便扭动着身子想靠近主子却偏偏动不了,只好大喊道:“主子,奴婢是贱命一条,还禁得住打。您要保重自己,切莫为奴婢伤着了。”
要是不知道他们是主仆关系的人见到一男一女这般在地上彼此紧张相护,恐怕会以为他俩是一对儿有情有义的爱侣呢!
夏侯烨打得庆嬷嬷脸肿鼻青解了气才停下手,直起身来俯视着庆嬷嬷,鄙夷道:“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哼!”
他转过身去接着问那个船夫:“我问你,他是否就是那个给你银子在小船上做手脚,事后又差点儿把你灭口的人?”夏侯烨直指匍匐在地的庆嬷嬷。
那个船夫刚才见夏侯烨狠揍庆嬷嬷的时候就吓傻了,那拳头可真狠,这会儿听到夏侯烨的问话,他立刻点头如捣蒜般的顺着夏侯烨的意思说:“是是是,就是他,就是他。”
“你撒谎!我从来就不认识你,连面都没见过,何来买通和灭口之说?你这分明是在陷害我。”庆嬷嬷激动地驳斥着船夫,他知道现在只有死不认账才有一条活路,否则他就不能再亲自照顾夏侯晴,看她长大了。
容琳似乎也明白过味儿来了,忍着腰痛梗着脖子对夏侯墨说:“相公,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这个船夫分明就是在这里乱攀咬人,夏侯烨可以让他来作证,那么我也可以找我家祠堂的下人来替庆儿做证。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倒不如来个公平的对质,不能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夏侯墨想了想,应声道:“好,就依你之请,来人,去容家祠堂带两个下人过来。”
结果不仅是容家祠堂的下人来了,还有护国公和国公夫人也到了将军府,一见容琳、庆嬷嬷还有赵嬷嬷的惨样儿,心里对夏侯家很是不满。
“哥、嫂子,你们若是再不来,恐怕就再也见不着我了,呜呜……”容琳一见着亲人便委屈的哭诉。
国公夫人是个人精子,纵然她心里再不喜欢容琳这个小姑子,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装一下姑嫂情深,她也抹了一把没有泪水的脸颊,满脸心疼的拉着容琳的手说:“真是可怜见的,堂堂国公府的翁主居然在将军府里受如此苛待,快别哭了!”
护国公也是面色不善,板着脸对夏侯墨说:“吾妹到底犯了何罪使得你们对她动手?将军府也未免太不把我国公府当回事了吧?大将军现在最好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否则我绝不会善罢干休。”
有兄嫂在身边相护,容琳不再像刚才那么无助了,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她抽泣着看向夏侯烨,用眼神在说:你拿不住我的,哼!
夏侯烨忍不住想要过去扁她,却被父亲阻止了,夏侯墨一脸严肃的对护国公说:“有人要害我夏侯家的子嗣,实在可恶至极,眼下我们可顾不了那么多,国公爷和夫人还在坐下来听听人证的话吧!”
那个船夫一辈子都不如这半天里见过的大官多,他这会儿还真是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而惹上大麻烦。不过现在看来,好象是将军府的人更硬气,便稳了稳心神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护国公听。
护国公吃不准容琳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他看向自己的妹妹问道:“少夫人遇险可与你有关?”
容琳马上极力否认:“不,是他们冤枉我的,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知道儿媳今天出府去而算计她呢?再说庆儿是前好几天就替我去了咱家的祠堂里,今天正好回府来复命罢了,赶巧是同一天就被夏侯烨硬诬成是我指使庆儿去害儿媳,还找来这么一个假证人。这事儿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护国公自然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他看向自家祠堂的两个下人,问道:“你们说,今天庆嬷嬷是几时离开祠堂的?”
其中一个人先说道:“回国公爷的话,庆嬷嬷今日在祠堂里用过午膳后,大概是在未时才离开的。”
另一个人也点头附和:“没错没错,庆嬷嬷当时还是坐马车走的呢!”
“传车夫过来!”护国公发出喝令,有点儿越俎代庖的意思,可惜这不是他的地盘,所有下人没有听他的,反倒是都看向夏侯墨,毕竟将军府里夏侯墨才是正主。
夏侯墨并非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事情总要查清楚才能避免下回的危险,于是他开口让人把送庆嬷嬷回来的车夫传了过来。
当然,那车夫根本就是容琳的人,他所说的话恰恰证实了容家祠堂下人的话,也为庆嬷嬷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明。
沐月遇险是在上午,而且湖边与容家祠堂一东一西,时辰对不上啊!
“大将军,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明了,的确是你们冤枉了吾妹,请将军府给我们一个交待!”护国公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主儿。
夏侯烨站出来插话道:“国公爷现在就下结论未免尚早,你们说我找来的船夫做证不可信,那么祠堂下人和车夫也都是你容家的人,又何以为信呢?”
老夫人这时也站出来力挺长孙道:“没错,不管怎么说,我孙媳确实遭人暗算动了胎气,事关我夏侯家子嗣香火,绝不容有失。这些年来容琳在将军府一直不断的找烨儿夫妻的麻烦,她最有嫌疑。”
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护国公夫妇与老夫人、夏侯烨祖孙俩激烈的互相争辩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半天没言语的夏侯墨一捶定音:“都别吵了!现在这事儿实在难以分清孰是孰非,再争论半天也是无济于事,我看不如姑且先放一放,等找到新的证据再说。”
“爹!”夏侯烨怒视着父亲。
护国公见夏侯墨发话了,就给他这个面子:“好,我同意大将军所言,但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晚辈就敢对长辈动手,实在有失体统,大公子必须当面向吾妹道歉。”
“这辈子都别想!她伤了我的妻儿,还让我这个苦主向她认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哼!”夏侯烨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甩手走了,青松放开了庆嬷嬷跟上主子的步伐,而青杨则是把那个船夫带出府去。
护国公见夏侯烨如此傲气不受教,有些生气的对夏侯墨说:“早就听闻府上的大公子脾气古怪,却没想到如此目中无人,当真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告辞!”
没等老夫人替长孙说话,护国公和夫人就带着容琳扭头走了,气得老夫人瞪着他们的背影道:“烨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说教。”
回到房里,府医帮容琳诊治过后,容琳又让他给庆嬷嬷和赵嬷嬷看看,今天府医真是好忙,号脉一个接一个,药方开了一张又一张,内伤外伤全都有。
见容琳并无大碍,护国公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临走前给容琳扔下一句话:“以后你最好安分点儿,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国公夫人没有言语,跟在护国公身后就离开了将军府,见丈夫脸臭,她都没敢唠叨容琳什么话。
他们走后,夏侯墨去了书房,一开门便见到了长子,夏侯烨在这里恭候他多时了。
不用儿子说什么,夏侯墨坐到书台前看着儿子那显然对自己失望的眼神,他言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也清楚月儿遇险这事儿很可能跟容琳有关……”
夏侯烨直接抢话道:“那为什么还要我放过她?容忍就等于姑息,下次下下次她只会变本加厉,到时我和娘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