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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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青眼帘微抬,瞥见鸾枝怒嗔嗔的眼神,一看她她又转去看别处,绞着帕子不说话。晓得这是在等自己呢,好个别扭的女人,次次都要自己先松口,罢……仅此顺她一回。
咳了咳嗓子,冷幽幽道:“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几时可体谅过别人的辛苦?”
一本正经的肃冷俊颜。一个奴才一个主子,两个狼狈为奸,反正都没个端正。
鸾枝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儿:“你又几时体谅过别人,还不是日日气我?”
沈砚青精致嘴角不察痕迹地勾起一道玄弧:“所以我们才是夫妻……莫非你以为离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鸾枝嗔恼地扭过头。
沈砚青顺势把那执拗的小手儿往掌心里一握:“魏五都替我解释了……还生气?”
忽然地就软下声来……那般磁哑的嗓音,上辈子也不知是哪只妖孽所化,一温柔起来就能把人一颗冰心化去,恁的恨他不起。
掌心里干燥而微痒,是沈砚青的手指儿在微蠕,晓得他在暗示自己呢……那极乐抵缠的滋味儿,尝着了就忘不掉了,不管你爱不爱他,习惯了就不容彼此不想念了。
鸾枝挣着不动,不肯被这样轻易拉过去,忿忿咬着嘴唇:“你把东西还我。”
沈砚青也不急,戏谑勾唇道:“我根本不稀得拿它。脚长在你身上,几时老太太肯放你走,你走就是……不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走不走得了,却是你的本事了。”
才哄她又气她,恼得鸾枝一帕子拂去沈砚青的手:“你…,再要气我就把我气死好了!”一拳头捶过去。
却还没落到他肩头呢,就被抓去了他怀里。可恶,一个不谨慎又着了他的陷阱。
沈砚青紧紧箍住鸾枝软热的身儿,不允她动弹:“大过年的说甚么死不死,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爱极了她这副娇恼的模样儿,把她的指头含进口中轻…吮着,一双濯濯凤眸把她盯着不动。
贴得这样近的距离,面对着面,都能感觉到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他的五官是那样清奇,面庞是瘦削的,仿若刀削玉琢,鼻梁英挺,人中深而唇线轻薄,这样的男人,他不用情时对你万般冷漠,旦用了情却能让你缴了防患一直深陷到难以自拔。
鸾枝被看得难受,双颊顿地泛起红…潮:“我死了你还有她!…唔……”
话未尽,唇儿却被沈砚青狠狠一啄,那般用力地,一瞬探入她口中深深…汲…吮;不容她缓过气儿,一瞬又把她放开。
“把他忘了可好?…就一直是我们两个人。”沈砚青挑起鸾枝下颌,忽然郑重地沉下嗓音:“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再来,你也是。不要不承认,你已经回不去了…。既沾了我的印记,我不信你能轻而易举把我舍下。更不信,他能够对你比我更好。”
那般直白的戳穿。
鸾枝一瞬沉默,忽然想起山坳下那年轻山匪冷漠的言语:“不要了。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只觉得周遭顷刻间安静下来,一颗心刹那间就空了。原来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看清,其实谁都晓得,她已经不一样。一个身上带着男人痕迹的女人,一个吃烟的女人,一个老宅子里不干净的女人。
身旁男子硬朗胸膛下的心跳已然逐渐加速,修长的手指正在拆解她胸前紧绷的一颗颗盘扣,他俯…下薄唇开始轻…啄…她颈间的肌肤,下巴上的青茬夹带着滚…烫的气息逼迫得她退路全无。是啊,他没有一日一夜肯放过她,存了心要把她占为己有。三年后,是不是她的身子便浸染了他药草微涩的味道?又怎么能够洗得干净,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去迎合她的凤萧?鸾枝咬着唇,不回答,只一字一顿道:“以后我不认识的,你不要再让我看见。”
晓得鸾枝这便算是应了……也或许她没有应,但她眼下却没有旁的退路,不是么?他要的就是她万念俱灰只剩下他一个人。沈砚青大手探入鸾枝的腰谷,隔着裙带揽上那盈盈…丰…颤的娇…臀:“还有呢?”
啊,鸾枝只觉浑身一颤,连忙用手攀紧沈砚青的脖颈,怕摔下地去:“叫那个玉娥走。”
沈砚青又好整以暇地啄上她耳垂:“你既知道她与祈裕有关,便不能立刻送她走……换一个,还有什么?”
鸾枝心中暗冷,奈何双臀上已然覆上大掌,身子顿地往沈砚青怀中一陷,贴近他耳畔:“你还贪爱我的时候,都不容许有别的女人。一个,都不能。”
她就要他公平。虽这是个大逆不道的逾越,若被老太太听见,怕不是要说她断送沈家的香火,沉潭都不可恨。可她就是要,并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沈砚青动作略微一滞,眯起双眸望鸾枝红…潮顿起的双颊上一扫,忽然勾唇笑起来:“好。那么还有吗?”
“每个月带我出去转一回,我不要被那宅子里的死气锁死…”长裤忽然被挑开,他好似故意要惩罚她,一边又惑她说话,一边却往她下面探…入手指。那修长的三指并拢,勾着她下面的紧…嫩,进进’出出间浑身都痉…挛了,鸾枝咬了咬牙,豁出去:“最后一个…唔,只能月事前后几天才许你舍进来,再不要设计害我!…”
话还未说话,身子却已经被腾空抱起,被沈砚青精实的臂膀抱去了身后的暖帐之内。
第一回见这个女人冲自己摔东西,第一回见她哭、见她无理取闹,提那狠毒的条件,明明应该生气不是嚒,怎生得心中就是这样柔软,就爱她这样真实的模样。
沈砚青气息一瞬如火灼烧般喑哑起来:“可恶的女人,都答应你就是。不要怪我不疼你,今夜便是那舍入的日子……”
大手扯下帘帐的勾儿,窄小的软褥内便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那外间的牢头早已回家吃酒过年,春画与梨香也不知躲去了哪里瞌睡,再无了旁的干扰。一指挑开鸾枝汹…涌…起…伏的衣襟:“你的心肠真是狠得让我恨……可我却怎么就是舍不下你,告诉我,你可有曾想我半分?”
薄薄的肚兜滑落,一对雪’嫰的软…峰顿时从里头娇满满…溢…出,那般的白,晃得人眼花缭乱。顶端两朵嫣…红的粉…晕,恰恰好的圆圈儿,不大不小的蠕…颤着,还未吃她,她就已经那样红了;倘若吃她一下,她是不是还要再变大意些。
沈砚青大手把两只小鹿儿往中间搓…拢,精致薄唇汲…舔上早已盈盈翘首的红…果儿:“瘦了……看你,倘若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那…浓…密…黑…林之间的巨…龙早已勃然而起,硬…硬地抵着鸾枝的亵裤。他却不肯进来,只在她外面忽轻忽重地摩…弄,他在逗…弄她,逼她承认她对他的思念……啊……热…胀得难受极了,汩…汩的清泉又从蜜…径里蜿蜒淌出,湿了身下的被褥。身子忽然便空了,一刻间记起来二人交…融为一…体时的生死交抵,那样紧密地相拥,密得一丝儿缝隙都不肯剩下,谁都离不了谁,谁离了谁便成了躯壳,便空了灵魂。
鸾枝忽然没有了力气挣扎。这一瞬间,她终于承认自己对沈砚青的招架无力,承认她离不开他带给自己真实的满足。那爱…欲就好似一个强大的牢笼,总能有无数的潮水将她淹没,然后她就没进了他的深渊,明知道是无底的悬崖,还是不听使唤的沦陷。顿地仰起脖颈,咬上沈砚青的肩膀:“你…我不信你……我要你发誓,对以上的全部发誓。”
隔着碎花小裤,女人的下面已经潮…水…泛滥,依稀又可闻见那粉…径内一抹熟悉的诡秘麝香。沈砚青再难以把持,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满足,修长手指解下鸾枝盈盈腰谷处的两根红绳,一把褪下她的亵裤:“傻瓜,我就要你…我谁都不要……唔!”
卧龙早已青…筋盘旋,顶端儿一片清泽粘…腻,蓄势待发的胀…痛啊,然而见鸾枝那里依然还是那般的窄…紧,终因怜惜她几日不得自己的爱…宠,猛然之下难以承受他的撑…胀。便捺着张弛之痛,把龙…首…抵着红莲池外嫣粉的花…瓣上轻轻…摩…弄,见那花瓣逐渐舒展,露出里头娇羞的粉…珠儿,这才把青龙往花池内狠狠…送…入。
“啊……”身心交融的痛,情不由衷双双抱住对方的身子。都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夜又爱又恨地缠绵着,配合的已是越来越默契。沈砚青把鸾枝侧着的脸庞扳至面前,薄唇顿地俯下她双眸:“你已对我这样熟悉……我不信你回到那人的身边,还能够把我忘记……”怕鸾枝反驳,忽然把她双腿驾上宽肩,加大了抽…送的力气。
那你来我往之间,只把一床鸳鸯暖帐震得起起伏伏,鸾枝被沈砚青越发技巧的进…出…冲…撞得好似波浪般翻涌,又胀又热的痛充斥着她的那里,她想把双腿合拢,奈何沈砚青却把它越发分开。他送入得越来越深,龙首抵着她脆弱的宫…口,痛得她连双颊都开始痉’挛……再无力挣扎了,控制不住的想要发出吟唱的声音,却怕被人听见,连忙抓起一只枕头死死咬在了贝齿之间。
……
冬日寂寥的荒草坡上,那个刚毅的十九少年,他驾着黑马满身血污的萧索离去,他说:“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凤萧这个人,还肯跟我走,我不在乎你跟过别人。”
她心才痛。却忽然又一道蒙面的英武背影印入眼帘:“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砚青、砚青…你痛死我吧……被你害得这样的辛苦,我好恨…”鸾枝忽然抱住沈砚青的脖颈,整个儿抱着他抵上了身后的墙壁。
地牢内焰火孳孳燃烧,一副鸳鸯暖帐内渐渐传出忽高忽低的粗…浅…喘…息。那是少爷在爱…宠少奶奶呢,少爷每一回总能把少奶奶弄得像死掉一样,然后少奶奶就对少爷狠不下心来了。其实她还是喜欢自家少爷的吧,哪有个男人肯这样对女人好呢?
春画与梨香对视了一眼,都是如花懵懂的季节,晓得那帐内春事,不由双双红了双颊。终究是累了一天,一会儿便蜷在火盆旁边放心入了梦乡。
第46章 释前嫌(已修)
契约原藏在最底层的柜子里;后来鸾枝觉得不安全;又换去了屋角的小缝儿。那缝儿甚是不起眼;外头还有红木床脚将它挡住,须得把床挪开很仔细的去抠才能看得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去翻它;怎么就连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嗅出味儿来……气愤;甚么都瞒他不住!
鸾枝步子一顿;揩着裙裾忿忿然继续望石阶上走。那石阶陡峭;她走得用力,只听裙摆儿摩擦的西索声响。是真的生气呀,恨死他,怎生得就偏偏遇见这样一个人;怎样都被他玩弄在鼓掌…命中注定的冤家!
冷将将走两步,咬了咬牙;几步又从台阶上走下来,一闪身入了牢门:“还我!”
他不还她就不善罢甘休。
他却好似料定她必然回头,微挑的凤眸里噙着讽弄,只面对面看着她不语。
他也在恨。
然而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受不得就是男人的默然不语,挠得鸾枝又加重了语气:“…快把它还我!”
就这么重要么?傻瓜……家中祖母的心计又岂是她一个十六岁都不到的丫头能够算计得过?那一纸破书不过哄她安分几年罢,也就是她,念念不忘,只怕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沈砚青面色一黯,似笑非笑地凝了鸾枝一眼:“哼,我在你眼里莫非就是那偷窃小人嚒……你放在哪里,它依然还在哪里。”
见鸾枝听完话扭身又要走,他心中也气,又将薄唇轻启:“…我指的是它外面那根玉管。”
“……”天呀,这简直要把她逼上绝路了,连最最后的念想都要把她残忍掐断!
鸾枝步履一跄,几步又刹了回来。看着沈砚青多日不见清瘦下去的俊逸面庞,这一瞬间真想冲过去狠狠的捶他打他。却偏不能,打他就上了他的套儿了,他这是存心惹她生气呢,只怕她哪一日难得高兴。
低头看着拐了两条街才为他买来的饭食,知道他还未用饭,咬了咬牙,把一只空酒杯儿抓起来。
啪!摔在了地上。
“沈砚青…沈砚青你卑鄙!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齿缝里磨出的话,带着颤音,连呼吸都气得虚脱了。想这一路颠簸,连土匪都把自己说成不干净,眼泪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说不清到底这人生是个什么滋味。
“呜呜…”少奶奶平日里便是对个下人也柔声和气的,几时见过这样失控摔东西?梨香吓得抽泣哭将起来。
春画不知道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打从见到少奶奶起,就连当日被老太太那吃人的铁牛筋打罚,少奶奶也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呢,少爷真是…当事者迷。不由着急道:“少爷您就哄哄吧,瞧把奶奶都气哭了!”
沈砚青笑容沉敛下来,瞅着鸾枝泛红的眼眶,那双眸里莹莹水汪打转,却只是仰着下颌看天花板,不肯让它掉下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那般气闷委屈的模样儿,整个身子微颤着,都怕她忽然支撑不住就倒下来。
倘若是为着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