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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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有弄错的?”
壮汉回过了身,大声嚷嚷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包括正在埋头开处方的金针夫人。
柳柳终于看见了金针夫人的脸,一见之下,却大失所望。
倒不是这张脸有多么的可憎,相反,这张脸很漂亮。
除了照片上的奶奶,柳柳还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女人。
可是,这张脸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纪,而且跟照片上的奶奶一点都不象。
刚才下棋的那个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这样年轻貌美的中年美妇,他竟然说有六七十岁。就因为人家满头白发吗?
害她白跑一趟。
柳柳满心的失望。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壮汉在看清她的容貌后,脸上却马上堆起了笑。
一拍大腿说:“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拉拉咱的衣服没关系。”
柳柳一听就来气,她最讨厌人家把她当成小姑娘。
她哪里是小姑娘了?她不就是长了张娃娃脸吗?
人家她都二十岁了,都有自己独立的事业了。
今天好几次被人叫做小姑娘,每次都因为情况特殊,她不便发作。
到这时,一天积聚起来的怒气,加上对金针夫人的失望加在一起,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发作了。
柳柳气恼地一叉腰,吼道:“不许叫我小姑娘,我不小了,我是成人了。”
个子不大,气势却威猛如虎,把温柔柔的强悍完完全全遗传了。
壮汉被吓傻了,摸着脑袋,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周围所有的人全都吓傻了,愣愣地望着柳柳。
街道的对面,却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
笑声很低,但在寂静的空气中,却显得十分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王在面前不识王1
从柳柳的身上,移到了对面那个磐石一般的男人身上。
连金针夫人也禁不住抬起头,望向街道对面。
在看见斗笠下方,那微弯的唇角时,低低地“咦”了一声。
壮汉终于回过神来,笑眯眯地看着柳柳。
说道:“姑娘,你不小就好。咱正好没娶媳妇,你告诉咱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咱好上门提亲。”
柳柳翻翻白眼。
“我可没说我要嫁给你。”
“咦,你拉了咱的衣服,难道还要嫁给别人?”壮汉极为不可思议地说。
柳柳更为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逻辑?就因为她不小心拉了他的衣服,她就得嫁给他?
懒得跟他啰嗦,摆摆手说:“我都说了,我是拉错了衣服。你就当没这回事,以后替别的女人负责去吧。”
壮汉哇哇叫着。
“什么?你抓了咱的衣服,看还有什么男人要你。”
见柳柳不理会他,不甘心地又说。
“什么叫替别的女人负责?你抓了咱的衣服,难道不替咱负责?”
柳柳的头都快被他吵大了,就感觉嗡嗡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驱之不散,象是有千百只苍蝇在吵。
终于不耐地又是一叉腰,冲着壮汉一嗓子吼了回去。
“本姑娘就是喜欢抓男人衣服,就是不负责,你能怎么着?”
壮汉再度被她的气势压倒,缩了缩脖子,退了两步。
低声说:“不,不能怎么着。”
金针夫人抿嘴一笑,冲壮汉招招手说:“该你了,过来诊病。”
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柳柳,眼角似乎带着笑。
柳柳站在人群圈子外面,一直等到夕阳西斜。
明知眼前这个金针夫人不可能是奶奶,却仍是有些不甘心。
不想就此离去。
小房子外面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几个。
包药的小童包好了最后一幅药,递给病人,然后赶人。
☆、王在面前不识王2
等候在门口的人叹着气,渐渐散去。
门外只剩下了柳柳,以及站在街对面的凌霄和庄云翔。
金针夫人和颜悦色问柳柳:“姑娘不是来诊病的?有何贵干?”
“啊?”
柳柳很想说,她其实是想来找奶奶的,可是这话如何好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夫人说?
可是,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去。
看了半个下午,她从金针夫人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金针夫人的确会催眠术。
她在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其中一个病人施展过。
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柳柳这双专业的眼睛。
她知道,金针夫人是为了缓和病人紧张,不愿正视病情的心理,所以才施展了催眠术,是一派好意。
她很想问问金针夫人,这催眠术是跟谁学的,但面对金针夫人和蔼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桌上的食盒,柳柳匆忙间找了个借口。
“夫人免费行医,如此善举,令小女子心折。因此,特意送来万福客栈的菜肴,一点心意,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柳柳的话语非常有礼得体。
别人如何待她,她就如何对待别人。
面前的金针夫人没来由地让她生出好感。
是因为她免费行医做好事?还是因为她会催眠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柳柳也说不清楚,莫名的就是对她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金针夫人笑道:“多谢姑娘了。”
柳柳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心头大喜,连忙跑到桌前,将两捆食盒吃力地提了过来。
压根忘记了,这本是她最近这几天的口粮呢。
凌霄带着庄云翔过来,站在金针夫人的桌前。
瞥了眼柳柳,低声对金针夫人说:“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可以如此操劳?”
金针夫人摇摇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碍事。”
“还是要多休息,养好身体为妙。”
☆、王在面前不识王3
“您长寿了,可以替更多人诊病,不是吗?”
凌霄婉转地劝。
金针夫人笑道:“你在咒我不能长寿吗?”
“不敢。”凌霄低低地吐出这两个字,显得很无奈。
金针夫人拍拍食盒,又道:“既然来了,一道用晚饭吧,托这位姑娘的福,菜都是现成的。”
庄云翔忍不住插嘴。
“夫人,恕在下失礼,您当真打算吃这些菜?”
金针夫人微笑道:“有何不可?”
柳柳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庄云翔的意思,敢情他是怕自己在菜里下毒啊。
柳柳也不气恼,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笑嘻嘻地说:“这位公子怕我下毒?那,我跟你们一道吃好了。若有毒的话,我自己也会被毒死的,对不对?”
庄云翔的确是有此意。
但是被她如此明白地说出来,却略感不好意思。
尴尬地笑了笑说:“姑娘客气了,不必叫我公子,鄙姓庄,姑娘就叫我小庄吧。”
眼睛却望着凌霄,似乎在等他的决断。
凌霄便道:“就这样定了吧,我们四人一道用晚饭。这菜放了一个下午,怕是凉了,童儿,拿去让厨房热热。”
“是。”
两个童儿上前,关上了门,然后一人提了一捆食盒,拿到里面去了。
金针夫人向内延请。
“各位,里面请。”
柳柳窃喜,紧跟在金针夫人后面进去。
她刚才刚把食盒送出去,就后悔了。
这是她唯一的财富啊,送给了人,她今晚吃什么?
可是吧,又不好意思要一盒回来。
如今好了,不但晚饭有了着落,连晚上睡觉的地方恐怕都解决了。
金针夫人似乎人挺好的样子,同她多套套近乎,她应该会留自己住一晚吧。
更有可能,说不定自己还能给她当个助手,混个工作呢。
一行四人排成一列进入院内,金针夫人在前,庄云翔垫后。
☆、王在面前不识王4
院内林木荫蔽,夕阳斜斜地透过树叶的间隙,在林下洒下斑斑点点的金光。
金针夫人一边走,一边指着林下介绍。
“这是黄芪,这是首乌,那是……”
这林下种的竟然全部都是药材。
柳柳赞叹:“夫人这居处叫做百草居,真是名实相符。”
金针夫人笑道:“姑娘过奖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柳柳爽快地告诉她:“我叫柳柳,夫人,你别叫我什么姑娘啦,叫我柳柳就好了。至于我家,唉,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没在栖霞国。”
凌霄忍不住问:“柳柳,你现在说话怎么如此有礼了?刚才的那股子牛劲到哪去了?”
柳柳不满地瞪他一眼。
“什么叫牛劲?我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夫人这样好,我当然要有礼貌了。”
金针夫人回过身,笑望了凌霄一眼。
拉了柳柳的手,说:“别理他,走,我们说话。”
凌霄望着前面谈笑风生的两人,微微侧头,问身后的庄云翔。
“夫人今天好象很开心啊,是不是?”
庄云翔拖着怪腔说:“夫人当然很开心喽。”
他跟凌霄是一块长大的,私下里不怎么讲究尊卑。
凌霄从他的话里听出不祥的味道,追问道:“什么意思?”
庄云翔眨眨眼,嘿嘿笑着说:“夫人看你的眼神,还有那笑容,似乎别有深意呢。”
“呃,”凌霄顿了下,说,“你是说她想打柳柳的主意?”
“不,不是夫人想打柳柳姑娘的主意,而是想替您打她的主意。”庄云翔将话挑得更明了些。
“那可由不得她。”凌霄的口气非常笃定。
“是。”
庄云翔模凌两可地回答。
心道,接下来是不是有好戏看了呢?夫人的性格他知道,表面上似乎很慈祥,骨子里嘛,那可就难说了。
王这回啊,多半是祸从口出。
☆、王在面前不识王5
试想,这些年,除了这个柳柳姑娘,他对谁笑过?
金针夫人拉了柳柳,一路走到院子深处。
院子的中央,有一座粉墙碧瓦的房子,并不豪奢,但是十分清雅洁净,让人赏心悦目。
配上院中的林木药草,还有几声鸟鸣,仿佛世外桃源。
令人难以想象,在热闹繁华的王城,竟有这样清幽的避世之处。
房子一共有两进,从外面的小天井进去,是一个不大的客厅。
客厅的后面,有一个很宽的走廊。
此刻,走廊上已经掌上了灯,位于走廊中央的一张方形木桌上,已经摆好了四幅碗筷。
金针夫人拉了柳柳来到桌旁,说道:“在此处用餐,正好可以欣赏倦鸟夜归。”
柳柳满心欢喜,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了下来。
“在这儿吃饭,再好不过了。”
凌霄听见“倦鸟夜归”几个字,却在心里叹息了一回。
庄云翔看着面前的四个座位,迟疑地说:“属下怎可以同主子同桌用膳?”
凌霄拉他入座,说:“在这儿你还客套什么?坐下吧。”
庄云翔这才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下。
柳柳微偏着脑袋打量着他俩,冷不丁问:“你们是主仆?在你们这儿,很讲究尊卑贵贱吗?”
庄云翔道:“当然要讲究了,这是必要的礼仪。”
柳柳“切”了一声。
“讲究礼仪也要适度,过了头,而且是强迫人家讲究礼仪就没意思了,让人反感。”
她想起了今日在万福客栈遇见王的马车的事情,心里尚余不平。
凌霄问:“柳柳姑娘何出此言?遇到什么不平的事了吗?”
他不问倒好,这一问,顿时勾起了柳柳满腹的怨言。
她本就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嘛。
柳柳气愤难抑地说:“可不是吗,今日便遇到一桩。那个什么破王,坐着马车在大街上走,还非得让街上的人给他下跪,真是太过份了。”
☆、王在面前不识王6
此言一出,走廊上突然变得异样的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连在一旁烧着茶炉的小丫头都愣住了,手停在了半空,扇子纹丝不动。
柳柳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随即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说了王,你们怕惹祸上身?难道,在私下里说说也不行吗?”
金针夫人“扑哧”一笑,笑瞅了凌霄一眼。
身子微微前倾,神秘兮兮地对柳柳说:“你敢讲王的坏话?小心掉脑袋。”
柳柳害怕了,她想起了著名的锦衣卫。
喜欢偷听别人墙角,并且把背地里说了不当言辞的人给灭了的锦衣卫。
似乎历史上控制百姓言论的残暴的君主不在少数呢。
也朝前倾着身子,压低声音问:“隔墙有耳吗?哇,那个王是不是很残暴?到处派了人偷听别人的墙角?若听到谁说他的坏话就把谁咔嚓掉?”
金针夫人忍着笑,答道:“我也不知道王是不是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我只知道,王无处不在。”
“啊?真的?这么恐怖?”
柳柳瞪大了眼睛。
她俩凑在桌前说话,就在凌霄的面前。
凌霄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俩的对话。
听见不奇怪,若说听不见,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这诺大的走廊上,就只有她俩说话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一丁点哪怕是最轻微的声响。
连晚归的倦鸟似乎都知趣地躲起来了。
凌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