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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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枉生神医刚准备喝口茶被他吓得手一哆嗦,茶杯掉地上摔碎了。看了眼怒火冲天的刘信,除了十八年前那档子事,还真没见过小信子这么生气过!
“出了什么事了?”
“他们把远儿给绑了!”刘信气哄哄的就要往外走。
“哎哎,你等等,他们是谁?”小老头拉住就要出门的刘信。
“你自己看!”说着刘信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小老头。
小老头狐疑的打开信,就见信上写着:“刘思远在我们手里,速速带一千两黄金来灰阴山赎人,晚了,刘信你就等着为你儿子收尸吧!”
“这信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昨晚。”刘信又坐下来说道:“昨天晚饭前,有人把信送给了门口的守卫,管家交给我的时候已是深夜了。问了门口守卫,他说一个黑衣人把信送过来的,根据他的口述画了容貌,现在正在追查。”
刘信接着说:“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他们指不定是来骗银子的。可今天早晨就收到影子的信鸽,说远儿真的被俘在灰阴山了!”
“他们要的是银子,你把银子送过去,儿子就回来了!随后你再去灭了那个灰阴山!”小老头劝道。又纳闷道:“可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绑世子,还跟王爷你要银子?这事放眼罗国没几个人能办得出来!”
“我猜,他们想要的不是银子,而是想把我骗过去,让我为他们办些事。”刘信眼神笃定的看着小老头。
“让你为他们办事?嗬,罗国有几个人用得起你这个王爷啊!”
“怕就怕,他们不是罗国的。”刘信下意识的攥紧双拳说道。
“你是说漠国人用思远威胁你,好让你通敌叛国?”小老头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的看着旁边的刘信。“若真是这样,这事就大发了!”
“恐怕是这样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不去儿子就没了!”
“你多带些人马,别儿子没救出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小老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多多那小丫头也被绑了?”
“嗯!”刘信怀疑的眼神看着小老头,他提多多干嘛?多多这个丫头身世一直是个谜团,难道这些事都是她计划的?
“我不是怀疑那丫头,前些日子你儿子跟我说她的重生水毒解了,已经全好了!我还想着等她再回这王府给她检查检查,怕她身体内余毒未了!”小老头看到刘信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你这个人啊,把谁都想象成坏人!”
小老头状似不经意的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看到了门外的刘思哲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马上恢复镇定,温和的说:“神医,我来为娘亲拿药。哦,父王也在啊。”
“哲儿,进来说话。”刘信看到是小儿子出声叫道。
“父王,我就在这等吧!”温和的一笑,婉拒了刘信的好意。
小老头上下打量着他,“你等等。”进了屋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白瓷瓶,递到刘思哲手中,交待道:“和以前一样,一共九颗,每半个时辰服用三颗。”
刘思哲接过了药,没有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么?”小老头打量着刘思哲,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小子,成天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思哲是想问问神医,娘亲这病什么时候大好,到时候也就不用麻烦神医配药了。”
“这是心病,去不了根,我不嫌麻烦!快去给你母亲送去吧!”小老头打发这刘思远。
“那,父王,思哲走了,谢谢神医。”思哲拿到药后一路也没回头,因为他知道有两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小老头躲着地上的碎茶碗,坐回到原位上,说道:“哼,你这个儿子可不是什么好鸟!”
“那照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是什么好鸟了?”刘信不满的斜睨着小老头。谁知小老头回了他一句更气人的话。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瞧瞧跟了你的那三个女人,哪有一个好下场!”小老头瞟了一眼刘信,喝了口茶。
“哎!”刘信叹道,枉生说的对,她们三个的确没一个好下场。死的死,疯的疯,中毒的中毒。
“不说这个了,你看你这二儿子偷听了咱们多少话?”
“从头听到尾。”刘信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说道。
“什么?敢情他刚开始偷听你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去拆穿他?”小老头气得跳了起来。“哎呦,哎呦,哎呦,我的脚……”
刘信一看,小老头的左脚踩到了茶碗碎片上,此时已经鲜血流了一地了,赶忙把他抱到自己的椅子上。
“还能动么?”
“把我的药箱拿来,在左边的柜子里。”小老头自己拔掉几个茶碗碎片,吩咐道。
刘信找来了药箱放到了茶几上,“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去打盆水来,要热水,顺便把地上的茶碗碎片收拾了!”小老头理所当然的吩咐道。没想到办这些事的是个王爷。
刘信挑了挑眉笑道:“你还真没把我当外人!”嘴上这么说,还是一一给小老头办了,打来了开水放到小老头脚边,就去收拾碎片去了。等他清理好碎片,小老头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
“去把这盆水倒了,再打盆开水来。”小老头若无其事的吩咐道。
刘信无奈的咽了口唾沫,“好嘞!”又打了盆开水。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时做过这些事!
小老头洗了洗手,笑嘻嘻的对刘信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还算是个好鸟!不过你这二儿子的确不咋地!”他撇撇嘴说道。
“对了,刚你知道他偷听怎么还让他从头听到尾?”小老头还没忘记这个问题。
“我怀疑哲儿和此事有关。”刘信失意的说道。
“什么?”小老头又要跳起来,刘信这回有经验了,一下子按住他。
“你想脚残废呢!激动什么,我也只是猜测!”
“哼,你小子我还不了解,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去猜测自己的儿子?”
“确实,我在哲儿的手下里安排了眼线。刚才的那些话我是故意说给他听得。若他是个明白人,也应该清楚利害,到时候不至于我们父子反目成仇!”
“我早说你这二儿子不是什么好鸟!就是苦了多多小丫头了,跟着刘思远受罪!”小老头惋惜道:“我还准备她回到紫暮城后,收她为徒呢!”
“我说你今年怎么在府中待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惦记着这码子事!那个叫多多的小丫头也不简单!”刘信提醒道。
“哼,比你两个儿子好多了!看人啊不要光看外表,得看心!”小老头干枯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说。
“远儿这事,还真不好办!”刘信皱着眉头苦思着对策。
信王府,荒凉的小院内。
乌云沉沉遮住了月亮,小院内一片荒芜,两个黑色的影子站在那里。
“屋内是何人?”紫苏一身黑色斗篷快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我的娘亲。”思哲握着手中的小白瓷瓶说道,“刚给她服下药,此时她正在熟睡中,不会听到我们谈话的。”
“那就好!你母亲得了什么病?怎么住在这里?”紫苏看着这个破旧荒芜的院子。
“这一切都归咎于我的父亲,所以我恨他!”刘思远紧紧的攥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绝美的五官此刻满是阴狠狰狞。
“只要你帮我,我会为你除掉他的!”紫苏靠在思哲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罗国灭亡!”刘思远抓住怀里那只不老实的手,邪恶的说道。
“好!这才是配得上我的男人!”紫苏离开思哲的怀抱,两只大眼睛满是欣赏的望着他。
“他已经猜到我们的意图了!”思哲口中的他自然是刘信。
“本来也没想瞒着他!”紫苏得意的一笑,“我会通知灰阴山,放了你哥哥和洛羽那个死丫头的!”
“放了他们?”思哲不可思议的看着紫苏,“欲擒故纵?”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紫苏笑着对刘思远说,接着又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过,我倒要问问你,洛羽那个丫头怎么还活着?”
“是我办事不利!”刘思哲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给紫苏跪下并称自己“属下”。可见刘思哲在紫苏心目中的地位。
“这次就算了,留着那丫头还有点用。暂且再饶她一次,不过哥哥已经答应我了,等到大业已成,洛羽任我处置!”紫苏张开手掌,然后紧紧的握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戳进了肉里,仍不觉得疼。
思哲掰开她的纤细小手,看着手里的四个深深的指甲印,满眼温柔的轻声说道:“紫苏,别这样虐待自己,我会心疼的。”
紫苏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然后惊讶的看着思哲托着她的手送到嘴边轻轻的吮吸着,心里像是吃了颗糖一样,甜蜜蜜的。
抽回手,钻进他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娇羞的说道:
“思哲,我喜欢你!”
思哲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小妖精!”
小院门外,秋笛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她橙黄色的斗篷上,她怔怔的往回走,走了一会儿,又停下脚步,打量着黑夜中的信王府,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该离开了吧?”苦涩一笑。
“你能去哪里呢?”黑夜中一声男音响起。
第三卷 皇城之约 五十六 罗刹
秋笛循着声音望去,信王爷一身黑衣出现在视线内,“王爷。”她福了福身子。
“你能去哪里呢?”信王爷又问了一句,剑眉下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秋笛。
秋笛像不惧寒冷似的,瑟缩着身子,低垂着头,信王爷强大的凛冽气场包围着她,让她觉得说句话都是难上加难。
“回,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秋笛,你可愿投入到我的部下救哲儿出罪恶的深渊?”
信王爷的话像洪钟一样砸的秋笛猛的一阵。她惊讶的望着信王爷。难道王爷也看到了小荒院子内的一幕?
“我会派人教你暗杀的技巧,你就可以亲手为你叶家五十八口人命报仇了。”
秋笛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爷。他知道?他知道她的出身和叶家的五十八口人命?!转念又一想,倒也是,堂堂罗国的王爷怎么会不清楚儿子旁边的女人的身份呢!
秋笛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直视刘信,朱唇轻启:“秋笛愿投入王爷部下。”
“从今天起,你是罗刹,不再是秋笛。”
“罗刹明白!”秋笛跪地对信王爷行了个大礼。
“影子,你亲自培训她。”信王爷对着秋笛开口说道。
但秋笛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她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原来这里除了王爷和自己,还有王爷口中的影子。或者,还有个多个多影子一样的人物。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不是秋笛,而是罗刹!她必会练成绝世武功为父母报仇的。
只是曾经在飘香楼,她一度的以为自己是刘思哲的人了,但思哲从未指使她做任何事。想不到现在自己却加入了王爷的门下。
秋笛最后看了眼自己这双长期弹琴而略生薄茧的手,恐怕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碰琴了,她将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但她不后悔。她没有眷恋了,思哲和那个少女会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吧!她活在世间唯一的理由,就是报仇!
黑暗中一个浑身包裹在黑暗中的人,看了秋笛一眼,然后带着她飞走了。
刘信依旧负手而立,在他的身影快融入到夜色中的时候,一只通体黑色的信鸽飞到他身旁,把预先写好的纸条绑到信鸽的脚上,放飞了它,“辛苦你了。”
皇城内,刘弛身穿龙袍在书房内批阅奏章,一个黑色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内。
“皇上,那边来信了。”声音不卑不亢,似万年寒冰。
“嗯。”刘弛点了下头,黑影把纸条递上来。展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皇兄,远儿被囚灰阴山,臣弟带人解救远儿。”他瞬间把纸条捏碎,化作细小的碎片随手洒在地上。
“下去吧。”
黑影行了个礼,又消失在黑暗中。
紫暮城,信王府内。
思哲第二天清晨回到秋笛的屋子内,却发现人不见了,以为秋笛去如厕了。还在暗自纳闷,笛子不会这个时候如厕的。
又看到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摸了摸床的温度,冰凉,不像是有人住过。难道笛子一夜未归?他开始疯狂地满府找秋笛。
“笛子!笛子!你在哪?”
“笛子,笛子!”
“笛子!”
找遍了府内的各个地方,都不见秋笛,他开始慌了。
“笛子~~~~~”他站在屋顶上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好远,惊得信王府栖息的鸟儿纷纷展翅高飞。
然后,他愣愣的坐在屋顶上发呆。笛子,你走了么?笛子,难道你在怪我没给你报仇,其实我一直在暗中操作啊,我只是没告诉你!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