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惊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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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立即赶回去，问个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绝情？！理智告诉我，不行！现在回去无疑火上浇油，在自己的火气正旺时，千万不可轻举枉动，不然，一旦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平静下来吧，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你，要知道，闯过这一关，是生，否则，不死也难说。肯定是回不去！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忍一忍吧！毕竟时间不允许我们莽撞，就是问再多。盲目做事，能有什么好果子呀！
当下就有同学关切要我回去报复一下，让她也知道咱的厉害。我一笑了之。那极其勉强的笑容间夹杂了多少苦楚，唯我一人明白。是命运决战的时候了！我不能给对方留下因我而造成的终身遗憾，毕竟辛辛苦苦地拼杀了十多年，有希望的时候，何必去从背后来一刀呢！何必让对方和自己一样背着包袱上战场？不，决不能！有才者上；无才者，下！人为的阻挡，只是一时，而不能一世。金刚石迟早会发光的。何必逞一时之快而去阻挡一个人的前程之轮呢？算了吧，由她去吧！也许她也如我般正受煎熬，那烦心的往事，那恼人的来信，也扰乱了她的精力。她有她的苦衷，我又何必呢？大度一些，洒脱一些，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这世上，有好多事一旦你认真起来就会有无尽的连锁，还是郑板桥说得好“难得糊涂”。
硬撑着守了半个月，真有些魂不守舍。天天也和其它同学一样去读书学习，但反应不再敏捷，思维也慢了许多，好多时间都是面对一页而看了半天，结果一句也没记住。连原来背得滚瓜烂熟的东西也忘了不少。这样不行，迟早会完蛋，反正是因她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治。不管她说什么，总会死了这份心。免得扰乱军心。饭不香，睡不眠。索性去吧，早晚逃不脱。谁让自己干什么事都带有认真相。不能糊涂混日子。曾经说过：“清醒是一种痛苦！”要判断的东西太多，结果活得很累。不能像别人那样，管它三七二十一，得过且过。只要能活下去，别的，不用多想。为什么自己要做个这样的人呢？为什么要去思考那么多别人都不去管的问题呢？人来世上走一遭，为的不是这些吧！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幸福中，该多好呀！何必自己费尽心血去做些不讨好的事呢？也想随随便便打发时间，可内心深处总不允许。浪费一点就等于向死神迈近一步，而自己什么也没有。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呐。像先辈们那样让人交口称赞，更多的是超越他们。可这与自己的年龄也不太相符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呢？
如今烦恼来了，自己又应付不了。真是难为人，还是去吧，有对话就有希望。到那里时已是黄昏，正好遇见一些资格很深的老同学，都关切的问何干。简单应付了事。待他们明白我的来意之后便告诉我，自我走后，一般不与她往来。只是表面上应付过去。因当年她们就不怎么来往。也就不知她现在的情形如何，只说学习还可以吧！当下就有人主动去找她。没在，说是上街去。那好，等一等吧，反正今晚是走不了的。不一会儿，就有同学来汇报说回来了，正往教室走去。好吧，我去会会她。便让一女孩去找她。
明月斜，秋风冷。今夜故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吕岩
见到我，很是吃惊，想不到我会又一次浪费时间不远数百里来找她。但很快就镇静下来。那女孩要走，我不同意，为的是让她做证，看看她是怎样回答我的问话的。而她也不让走，害怕我对她施暴吧！那女孩一看，好吧，留下吧！反正这晚上，也不算太紧张。具体那天晚上的话，我是记不大清楚了，根本就记不住。我都气晕了。只记得她说我“太天真了，太善良了！”其实这些我还并不在意，最主要的是当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她竟然脱口而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我依然不放过，连我也牺牲。“当然，任何人，任何东西，不会不包括你。”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肺都气炸，但没有任何行动。
想看看她的表演艺术，她开始哭诉如何如何对不起她父母怎的。竟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但我已听不进去。看来，当初和我在一块，也是为了她的利益，如今，弃我而去，也是为了她的利益。但那时我还没有被利用的感觉。只觉得她有她的苦衷。为了她的利益，她确实也牺牲了一些。但牺牲了这段美好的历史，着实让人遗憾，因在我心中，那应是纯洁的无私的，想不到竟被人利用了。这是多年后重新翻出旧时日记才和自己出走前的她那句“你要是走了，一切就结束了。”联系在一块时才想到的，才肯定的。
当时也有人这样说，但我认定她本质是好的，只不过确有不能说出的苦衷罢了。原谅了她！让她自由去飞翔。我不能想象她如果本质就如此的话，倘这样，岂不否定了自己的自信，也否定了自己当初的恁多关于人的方面的书。就是这种偏执的感觉，折磨了自己好多年。自负，太自负了，有什么好处！
人的思想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尤其是自己去变革，非有重大事件刺激不可，认定某种东西适合自己，会用一生的光阴去追求，即使错，也不轻易回头，总是找许多理由来搪塞。至死不认错，多的是。我很少去发问，让她去说，去表白，但我是早早听不进去。她那扯远的话题，我也不去拉回。听者自然明白，还有证人呢！我要让别人听听你是如何对待我。你拿不出确凿的理由，只好用眼泪和胡话来搪塞。够了，已经够了。大家都会明白，不用我多说什么。关键之出总用外交语言来回答，为什么回避，大家自然清楚。我也不去揭示什么，你那一句“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就够了。我知道就行。别的什么也不需要。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不清楚，这不时你的本质吧！我内心依然如旧的想。
于是便约她第二天再见一面。当下便去拉她过一条小溪，想不到她竟抱着我的胳膊狠狠就是一口。天！一阵彻骨的痛！灯下一看，衣衫上血迹斑斑。那天晚上，我肯定没睡着，但在别人的宿舍里，又不能太表现了。只好强忍一夜，熬到天亮。
在一旁听了一个晚上的那个女孩，提醒地告诫我，她昨晚的话，今天是否会发狠。那意思很明白，是否会找几个人来揍我一顿。我摇摇头，总不至于吧！她的那些话你也听明白，再说她一时发泄，也不会如其所言真的要杀我，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倘如此，这以怨报德也太过分了吧！现在这样她心里也很明白，对我的伤害已足够严重，说那些也只是为了不让我再去找她。不会的，今天是最后一次，倘不是为了她的将来考虑，我何必如此辛苦地相恋。
是的，她的聪慧是不可置疑，但再聪明的人，一旦走错了路，对社会对他人岂不危害更大。她现在既然如此这般地待我，一个曾同风雨共小舟的人，那么以后对待他人，普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岂不叫人担心。对于我自己来说，当然希望能重归于好，可她现在这个态度，即使和好，我的心里好受么。你当初为什么对我刻骨铭心呢？没有十足的令人信服的理由；再说那理由也让人听起来不过是像抹布一样，一旦不能利用，就抛弃掉，未免太掉价了吧！说句实在话，我要是真的就这样和同学们坦白，她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么。
就她昨晚之一顿表白，你也能明白的，我什么都不说，你有什么想法？为了她在老同学面前有个好脸光，我才去这样做的。我真要是下定决心，凭我自己，（我什么时候要去凭别人）再说学习上她对我是有帮助，咱们要看彼此的大小。我在那边，能考不上不下么。谁都不会相信的。我对自己的将来是充满信心的。无论怎样，都不会平庸的走过。再说，即使在所谓的狂热时分，我也明白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先有十年二十年的艰辛努力才行。想做个气球，一下子膨胀起来，很快就会破。我也时时警告自己，理想不要变成幻想、梦想、空想。先脚踏实地的干才行。目前先读书、考学，更多的是读书，各方面的书。不是有人说过么，现在的分科制度不合理，过早地划分科学。其实年轻人更应该全面一些才好。科学本是相通的嘛！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只要照此下去，不信东风唤不回。离开谁，我都照样可以做的很好。再说这时间也证明。我现在不是很好的么。很感谢这位老同学。说来也是，要感谢所有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如没有他们，我也难以走过那段艰难的征程。
在繁华的市中心，我早早到达指定地点。她则由原来的女伴陪着，脸色苍白。看样子同样整夜未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趁我和那女孩说话的机会，走了。我也无意阻拦，任你去吧！
那女孩倒是劝我：“她已如此，你又何必苦苦去追。你们之间的关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到了这个地步，相信你也会理解明白！”我还能说什么？
“我是理解明白！可你能劝得住我么？倘不是一场，我会这样么？不一定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我，你还不理解？什么时候做过这般事！算了！！和你说能起什么作用！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回去吧！毕竟，我的条件要艰苦多了。最让我气愤的是，我花费那么多时间为了她，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个教训！漫骂！伤害！以后你会明白的。反正你是从头到尾可以说是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些。相信我会垮下吗？不会的！”
“是的！我也相信！你知道《潇洒走一回》这首歌吗？那里面唱得多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总有时。’好好珍重自己，先考上学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考上学以后，就不是草了，肯定是名花。好吧！再见。祝你好运！”
还有一个原因真的是怨我。我曾听别人说，在我走后，她和外校的别学生有关系，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当时我连想都没想，便直截了当地问她关于这件事，更激发她对我的反感。或许她认为我这一点也不及格吧。不过这是以后的事。
就这样，我得到了答案。其实也不是答案。而是胡说八道和刀割般的伤害到心灵最深处。我以前所建立的自尊和自信几乎顷刻间倒塌，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可以的，在心理上，没想到顷刻间全完了。这极大地摧毁了自己。没有办法，画龙画虎难画骨呀！当时真的不明白她竟会这样做。
回到学校，我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我太善良了，连其也这么说。
的确，我也发现我真的太善良了。
善良的好处是什么？总是被人愚弄，被人伤害而无处发作。
也想报复，可怎忍心对方也陷入困境。毕竟那是自己的感情的真摰投入的人。
面对其的一系列令人不寒而栗的行动，怎样才能挺下来。一切，都是冰冷的。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前后。竟会有如此的反差！
自己献出的一腔热血，就这样地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