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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锦此一言-第57章

小说: 锦此一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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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嫡庶什么的,这里面有的是操作空间。

只要永安侯同意。

长公主要的是任昆的儿子,这个儿子只要是任昆的骨血,不一定非得是卫锦言生的。

而说到底,在这府里头。长公主当然是不能得罪的,但永安侯更不能冒犯。

得罪了长公主,有永安侯撑腰,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看在儿子的份上,长公主也不能打杀了她。

若得罪了永安侯,长公主绝对不会为自己出头的,任昆甚至不用说别的,只一句想要孙子就得*,那自己的结果只能是暴毙……

当然她也可以提前主动地自己去死……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锦言最想要的。

能舒服做米虫。何必亡命天涯呢?

所以。她就把这事告诉永安侯了。永安侯自己不注意中招了,可赖不得别人。

至于他真中招了怎么办,到后院喊个女人来,或是把他送到井梧轩。都成。事后就说是侯爷自己的主意,谁也拧不了。

“你有什么想法?”

永安侯羞恼之后,慢悠悠地问道。

“我的想法?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锦言心道,大哥,这事不是你的事吗?你娘要给你下药又不是给我下药。

“不过,子嗣终究是大事,由不得长辈做急,我想,不若侯爷先给公主婆婆吃个定心丸?”

锦言的解决之道是:

首先讲明事实。达成共识;

其次他自行公主与交涉,沟通解决;

她个人不想介入。

一来她不是能做主的,二来她身份敏感,说多说少左右为难。想明哲保身,搞不好却会得罪两头。

这事儿。他们母子之间商量,比自己左右传话要好得多。

……

“定心丸?”

永安侯峻眉一挑:“怎么个说法?”

“侯爷,您是独子,这子嗣的问题是怎么样也绕不过去的,与其让公主婆婆暗自着急,不防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许个期限或应个承诺,缓兵之计,先平静个三年五载后再说,或许有别的转机……”

这倒是个好主意。

永安侯对自家事心知肚明。

正因为他明白自己早晚得留后,所以听不得长公主提此事。

一提就怒!自己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时间久了,长公主不再直接提了,反而小动作不断……

如锦言所说,明明白白地摊开,或许倒是个办法,选择视而不见避而不听并不能打消母亲的念头。

“转机?什么转机?”

这事有什么转机,还会有人替他不成!

“嘿嘿,”

锦言就傻笑了声:“若侯爷有个弟弟,不就解决了……公主和驸马现在关系挺好的,呵呵,失言失言!不能背后谈论长辈……”

她还真敢想!

永安侯瞠目结舌,没想到锦言说的竟是这一番话!

不过,好象也有些道理呃……

若是爹娘再有个儿子,子嗣就不是非他才能解决的……

打住!

他怎么也被卫四带歪了,跟着想这些没着没落的事,就算是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孩子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传宗接代?

远了去了!

母亲能忍那么多年?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在自己身上。

“好,就依你,我会找时间跟母亲讲这件事。”

须臾之间永安侯做了决定:“……不过,你不想要个孩子?”

女人不都想要个孩子,他早晚的都得有嫡子。话说她不应该就势而为,怎么还给自己出主意?

永安侯有点不解。

深知锦言不是欲摛故纵的惺惺作态。

“不想!”

头摇得干脆彻底:“我乃修道之人,大道无情。”

嗤!

永安侯乐了:“就你?”

这幅不争不抢不闲不淡的性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修道者不都是清心寡欲?

有这么嘻嘻呵呵又贪口腹之欲的修行者?

就你还能得大道?

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永安侯不以为然,心里盘算着再过一两天澄蟹就该送到了……

得多给榴园两篓子,卫四这丫头,念叨好几回了……

在她眼中,螃蟹也比子嗣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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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xuezicat的礼物,今日双更,谢谢亲们支持。

正文、第七十一章 互为筏子

永安侯果然找机会与长公主一番谈心,母子二人就子嗣问题经过反复磋商以及讨价还价,暂时达成共识:

再等两年。

待锦言十八岁后就着手解决子嗣问题。

锦言听闻,不由暗抽抽,任昆这家伙真不地道!

管她什么事呀,干嘛要拿她说事?

还等到十八岁,等到八十岁也不生!

气急败坏了不是?

等八十您还生得了吗?

……

长公主不知道锦言的这番纠结,自从得了儿子的承诺,压在心头的郁气散开,从头到脚都舒畅。

昆哥儿既然能自愿应下,她又何必多事弄什么药啊,伤了母子感情不说,谁知这药有没有不可知的隐患啊。

永安侯任昆可不能有个有暗伤或胎里不足的世子!

“娶了亲果然就不一样啊,”

长公主喜滋滋地想:

等两年就两年!

一来锦言确实还小,虽说十五六生孩子的也有,但年纪小身子骨没长开,生产时母子容易出问题;

二来,小夫妻现在接触多了,以后感情会更好,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胖孙子了,三年抱俩也有可能!

自己只得昆哥儿一根独苗,有个小病小灾地就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怕养不活,再说了,孙子越多越好!

孙女也不差!

娶妻娶贤,钦天监批锦言八字旺夫,与昆哥儿是天生一对,上上等的好良缘,可不就应了嘛!

想到这里,更觉得锦言万般好:

“去看看夫人来了没?”

差了人去榴园,这会儿功夫差不多也该到正院了吧?

这丫头,有小轿不坐,非得走着!

不行,回头还得说说她,这要把脚上的皮肉走硬了。也会影响……那个闺房情……那个不是?

正思量着怎么开口,下人进来禀告夫人来了。

锦言不知长公主何事招唤。

一般来说,长公主有事都会在早间请安时与她说,若是早上没安排工作,这一天基本就没事——

她既不管家又无差事,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天准时到正院请安。

锦言将此谓之上班打卡。

到正院请过安,就如同在大老板那儿点过卯,考勤了,剩下的时间她要怎么安排,长公主几乎是不过问的。

除了在最初要把她培养成才女外。其他时间只是象征性地问询。以示体恤。

“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长公主待锦言施礼后,即开口让她落座。

见她着一身冰绿色衣裙,愈发衬得肌肤如雪,头上左右各插了枝珍珠梳篦。发髻斜插碧叶珍珠钗,钗头是祖母绿与东珠间隔镶而成的流苏坠,无风自动,莹白碧绿,贵气又不张扬。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还是简单了些,倒没*份。

要依着她的意思,怎么着也得再加上个两三件才正好。

知道锦言不愿往头上戴东西,平素在自己屋里都只挽根发簪。不过看在她每次来正院都收拾地简洁齐整,长公主说过一两次后也就做罢。

“……过不了几天就到十五了。”

长公主端详着锦言,越看越满意,温言道:

“宫宴那天的穿戴可都准备妥当?”

“新做了两套裙子,都很漂亮,公主婆婆帮我拿个主意……”

锦言微微蹙了下可爱的小眉头。有点撒娇:

“一套紫色,一套红色的,头面备了两套,金镶玉和东珠的,我让人把衣服取来?”

讨老板欢心的手法之一就是在恰当的时机且是老板最乐见的领域内,请老板帮自己拿主意。

长公主点点头:“让她们取来我看看。”

复又在等裙子的这空档告诉锦言要穿红色的:

“……母后最喜欢红色,颜色越正越好,大过节的,喜庆!”

锦言略有点不解,外界一直公认太后娘娘这些年修道礼佛,最喜欢着装清雅温婉的女眷。

是以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进宫见太后,若无需着诰命服的,一水儿的苍白寡淡,个顶个地象道姑僧尼。

怎么?……

“你也听说皇外祖母不喜欢艳色?百里家那丫头告诉你的?”

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长公主还是看到她的表情。

锦言点点头,她几乎不出去应酬,能来府里找她的也就百里霜一个。

“呵呵……”

长公主就笑了:“哪有不喜欢红色的女人?你皇外祖母也年轻过。”

这话说的!

锦言莫名就有些心酸。

在这里,大红色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颜色,太后从妃位最终母以子贵,享太后之尊,想必一路走来也是刀光剑影危机重重。

所以说,到古代,居不易啊!

都想着穿越,穿来干什么呢?

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呼风唤雨大把赚银子,不比穿到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要好上n倍?

想与王侯*?

真有本事,现代皇室也有王子,娶灰姑娘的也能数出几位,真要攀高枝,哪里都有贵族的!

“若你皇外祖母真喜欢清浅的颜色,我回回穿那么招摇进宫做什么?你是自家人,她老人家自然喜欢光彩照人。”

锦言对长公主的意思心领神会:

既然世人都以为太后吃斋念佛,那就慈悲为怀好了,没必要去更正。

她是永安侯的夫人,长公主不愿意自己的儿媳妇清清淡淡的,虽然锦言还真常穿道袍。

“……历来中秋节的宫宴都会有即兴节目,不一定会点到谁,你头次参加,有些规矩得注意……”

长公主细细与锦言说起宫宴的注意事项,这也是她今天招锦言来的目的。

“兆和历来与我不睦,母后与皇上都在,她不好直接对上我,必定会为难挤兑你,你要多加准备,不能失了面子!她若真为难。也不必给她留什么面子,直接打回去!”

提起兆和,长公主就咬牙切齿,那感觉绝对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间俨然有着血海深仇般。

“我和她之间早就撕破脸了,不差你这一出!她若敢找你不自在,我也绝不手软!”

……

那就好。

锦言松了口气,若是又要打人家的脸,又要留着面子,这种自相矛盾的高难度动作她可做不来。

虽说兆和公主是长辈。既然有强大的后台支持。她也用不着太客气。大家本来就没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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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进来时,看锦言正踡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下巴撑在膝盖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忍不住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好像在狠狠思索?

啊?

锦言抬起头。思绪尚未全收回来,眼里一片恍惚茫然……

“噢……侯爷回来了。”

忙放下脚,要起身行礼。

永安侯摆摆手,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一点小事情。”

锦言讪讪笑道:“公主婆婆说了十五宫宴的事情,我在想可能会遇到的状况……”

从长公主那里出来,锦言特意找了何嬷嬷了解以往宫宴的情况。

所谓女眷能遇到的状况,概括而言无非是两大类:

一类是君前失仪有失名节类的,比如弄湿衣裙钗环遗失与外男独处等;

另一类就是才艺展现,唱歌跳舞现场演奏即兴诗画等。

前者阴险后者叵测。而且都是防不胜防,要有个万全的准备似乎很不容易。

“兆和不足为惧。”

永安侯不以为然:“也只有母亲着了魔,非要与她争个短长!居然还要把你也牵扯进去!若是些许小事无需理会,要是她太过份,恩……她那几个儿子以后就呆在府里别出来了。”

在永安侯眼里。自家母亲凡事都要与兆和去别苗头,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与她有什么好争的?

就算她是先帝唯一的嫡女又怎样?

先帝不在了,先皇后更是去世多年。

皇帝是自己的亲弟弟,太后是自己的亲娘,就算她是先皇后所出的女儿,又怎样?

母亲就是个扯不清的!

先帝在世她就没得到长公主的封号,如今更没什么好说的。

太后和陛下是为了面子好看——

好歹兆和也是先皇后所出,任她们怎么争,只要不闹得太过,就当是自家姐妹戏闹,其实兆和若真敢过了底线,太后头一个饶不了她!

这道理大家全都明白,偏自家娘亲就是个傻的,在那些鸡零狗碎上争得乐此不疲。

眼下,竟还要拉着锦言一起上阵!

他可不愿搅和这些,在外人眼里锦言可是永安侯的夫人。

……

“侯爷说的是,宫宴上兆和公主未必会做得过份,可是,万一她起头要我表演个节目之类的,就不好推辞……”

纵观长公主与兆和的争斗,锦言觉得兆和非常聪明,知道太后的底线在哪里,不能做不能说的,她从来不介入,与长公主的交锋一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换言之,不打不骂,就是要膈应你!

“有何为难!”

永安侯一挑眉:“若是陛下和太后情绪高,你自己又愿意,就应下,若不愿意回绝就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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