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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锦此一言-第126章

小说: 锦此一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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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注意她的脸面长相……

虽然知道任昆未必会去关注女人的相貌,心里有鬼的婴子粟还是发虚:“让子川兄扫兴是小弟的不是……不知子川兄喜欢哪间酒楼?小弟做东……”

惦记着人家的……,竟找了个替代品,实非君子所为。

一心想快点离开此处。

“人间春晓,说了我做东,子粟就不要再争了。”

任昆顺口而出,京里有求与永安侯的,都知道若将宴席摆在人间春晓,侯爷的心情就会好几分,成功率也随之提高。

若你实在不知在哪里请侯爷,去人间春晓一准儿没错。

人间春晓?那不是……

婴子粟面露疑色,侯夫人是东家的?

“莫非子粟刚从南边回来,暂时不想去南方馆子?”

任昆见他神色一怔,以为他嫌人间春晓是南方口味,不由笑着解释:“也不独是南方菜式,大师付也能烧别的菜,让掌柜的安排整治桌京式的。”

字里行间认定人间春晓,半分换地方的意思也没有。

婴子粟暗惊,何时任昆对她的事这般上心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 麻烦之源(三)

两人到底还是去了人间春晓。

任昆在李掌柜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专用的雅间。

自从去年起,永安侯经常来此用餐,李掌柜就善解人意地将他喜欢的那间留做侯爷的专属房间,不管任昆来不来,都不对外。

有任昆交好的定国公世子等,凡是永安侯交代过的,若逢上客满无雅间,偶尔也会借用。

永安侯喜欢来这儿,不是饭菜合他口味。

任昆不喜甜,素来不爱南方菜,偶尔尝鲜还可,常为之,敬谢不敏。

起初来,是去年从西北回来,自觉有责任为自家夫人捧场,再后来,不知怎么就习惯了,但凡宴客第一个想到的似乎永远是这一处。

锦言听李掌柜提过几次后,感念任昆的好意——

他们素日一起用晚餐,知他的口味,并不喜欢南方菜的口味。

让李掌柜专门请了位擅长京系菜式,因年纪大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厨师,平日里只为永安侯一人服务。

若他来,就下灶整治桌对他口味的,若不来,老厨师愿意干嘛就干嘛,在自己屋里呆着喝茶,兴致来了去厨房指点几句或为大家做顿简单又好吃的工作餐……

任昆首次知锦言的举措,脸上神色未变,心里却暖洋洋的,满满的全是贴心。虽是件小事,长公主府里不缺厨子,他身边更不缺服侍的,难为的是她的用心。

投桃报李。

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再回报以真诚,这样的她,令他心悦至极……

……

“这京菜,竟十分地道!”

婴子粟不由赞叹,任昆起先说厨子也能做京菜,他没太在意。

象人间春晓这种主打南方菜式的馆子,就是能做京菜。水平可想而知,没想到,竟是地道好味,绝对是京系名厨主勺!

“……素来不知这里竟能点京菜!”

婴子粟表示惊讶。人间春晓他也来过。从来不知他们还供应别的。

“这个,不对外。”

想起小丫头的贴心之举,任昆的眉宇间就多了份自豪与骄傲。

婴子粟心中一动,不由笑道:“……掌柜的倒是贴心。”

哪是掌柜的贴心?明明是他家小丫头体贴!

想到这里,任昆满心满肺的甜蜜,小丫头素来用心……哼,以前她明明对自己很上心,眼下却突然就生分了!

也不能说是生分了,她对自己还是很周到的……敬着的周到……

不由冷哼:“份内之事,当不得夸!”

两人把酒对酌。边吃边聊。

婴子粟刚从江南回来,话题自离不得南面,不由就说到人间春晓的名声。

“……江南士子久闻人间春晓的文名……侯夫人的中秋明月更是传唱大江南北,江南凡识文墨者,无一不知……”

有句话他没好意思当面讲。就连那青楼楚馆的花魁若不熟稔,便当不得花魁才妓之称。

那苏州鸳鸯馆的清倌人,初次见时,着一身红衣,抚琴唱吟。

其间抬头轻笑,乍见之下,他怦然心动。仿佛是中秋宫宴之上,那人对他笑。

不由分说就将其收入囊中,明知是假,百般宠爱。

“……她是歪打正着,当不得如此盛赞!”

任昆不欲提锦言,这小丫头。每次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他信她,却知道她定是有秘密。

偏她又不愿与自己分享。

以往不觉得,人人都有秘密,不欲人知。他理解,而且不欲打探。

自从他意识到小丫头与自己客气疏离后。再思及,就有几分不自在。

细想想,小丫头的确什么也不瞒他,实际上什么时候也没有真与自己亲近交心过……

婴子粟以为任昆不愿与外人谈论自己的夫人,心领神会就势改了话题:“……素来是江南文风盛过北地,今年南方士子津津乐道的却是北方诗词,特别是白马寺今年诗会的那两首,如今在南地正热……”

白马寺的那两首诗词,曾是街头巷尾的热议,引起极大的轰动,直到如今,在读书人的圈子中,诗作者仍极具吸引力。

这话题总归没错的……

白马寺的诗词?那个隋什么辛什么的?也是那小丫头惹出来的,引得陛下都关注的?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排小丫头去赏灯,结果自己却没陪成,心里就有点不是味。

婴子粟是个聪明的,见他的神色,噫,这个也不喜欢?还是说风景吧,风土人情没有扫兴处。

“……小弟这一路,处处见春光,一路南下正是江南春时,再折返北方,又逢北地春……”

这种话题无关痛痒,任昆喜闻乐见:“贤弟所言极是,为兄昔年也曾春下江南,的确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风景,与北方截然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北人相比,南人多绵软,才子多情,女子如水。”

婴子粟才子本色,随口间就说到了人之不同。

女子如水……的确不假!

想那小丫头,可不就如水般!

想捧在手里,偏从指缝里流走;

想拍打两下,反溅自己一脸水;

待要骂她两句,却寻不着错处,摸不到头脑;

欲要娇纵与她,永远风平浪静潭深莫测……

女人如水说得太对了,她就真真是个麻烦之源!

明明是她自己先变幻莫测的,竟惹得所有人都来寻他的麻烦!母亲站她一边,父亲向来信她,皇外祖母不用讲,就连皇帝舅舅都拉着他的手语重深长!

……

婴子粟真是好本事!身边有美无数,竟不嫌烦!

他就小丫头一个,都搞不定!弄得自己心神难安,一筹莫展!

“在贤弟眼中,女子如水,在为兄看来。都是些麻烦!”

语气悻悻。

这话听在婴子粟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任昆的喜好,他怎么不知?

“子川兄说笑了,女人嘛。听话就近着,不喜就冷着,何来麻烦之有?”

这话他说得真心,女人就这样,喜欢的就宠着,不喜欢不听话冷了弃了就是,哪里就麻烦了?他何曾为女人烦恼过?除了……

这个法子啊……任昆挺失望的,这算什么?

“贤弟这样,对待别的或许可行,对上正室发妻就不管用了。”

原配嫡妻是不同的。即便夫君冷落,若是公婆力挺,照样有脸面。

正室原配?

婴子粟心一提,永安侯的正室不就是她……

“正室又如何,还能越过天去?实在不喜。不娶就是。”

答得漫不经心。

“贤弟说得轻巧,”

任昆笑容带苦:“嫡妻不比别个,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之命,父母做主,何时轮到自己做主?岂是想不娶就不娶的?”

自己反复折腾。也没推掉与卫大的亲事,最后还是由陛下赐下婚期,他坚持固执又如何?

所以等传来卫大暴毙,改聘卫四时,他懒得再反对了,既然一定要与卫氏联姻。卫大卫四的,无甚区别……

无甚区别?

永安侯忍不住心里发慌,想到那时锦言说,若他娶了卫大,他们根本不会认识。即便认识,他也是她的堂姐夫……

她的堂姐夫……

一想到若当初真娶了卫大小姐,与小丫头失之交臂,或是当初改聘时,他若坚决反对……

不由就是一阵后怕,幸亏当初他坚持了!

幸亏当初他又妥协了!

上天眷顾,小丫头才会阴差阳错来到身边,若有一步行错,便无缘相识!

永安侯的面色发白,婴子粟看得分明,只当他提起亲事恼怒,谁不知任昆宠爱水无痕,多年不迎娶自幼订亲的卫大小姐?

在他心里,真正想娶的一定不是卫四小姐锦言吧?

念头至此,莫名就生出股嫉恨!

世间最恨的莫过于,自己视若珍宝,心心念念,求而不得,在他人那里,却是明珠暗投,弃若敝履!

孰能忍,孰不可忍!

原先盘旋在心头的,因对他人之妻怀有别样心思而自觉阴暗的心理,就有曙光透了进来……

是他不识珠玉,怪不得别人赏之……

于是,就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若真喜欢,自当是抗争到底的……”

抗争到底?

永安侯见他书生意气,自己有必要提点两句。

“此言差矣!就算你以死相拼娶回家,又待怎样?不得父母长辈喜欢的正妻在内宅如何行事?”

这个道理连他都懂,妾之类的玩意,男人自己宠着愿意怎么抬举都成,只要别跃过正妻,坏了规矩……

没有哪家长辈会去管,但正妻,光靠男人宠爱可不行,当家理事,需要各方支持,尤其是内宅之主的婆婆。

小丫头不就仗着父母给她撑腰,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也不能说不把自己当回事,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刚看到点曙光的婴子粟被打击了,他刚才还想,既然你不喜欢,自有喜欢的,愿意奉上所有……

所有?他有什么?

单一个正妻的名分他都做不了主!

象她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居于人下委身为妾?就算除了妻位,自己许她一生一世全部的情意,她会稀罕?

但,妻位……

他自知是给不了的,不仅她是再蘸之身,就是没有永安侯这一茬,婴家也不可能与卫氏联姻。

在自家长辈的眼里,身世清白的卫氏嫡女做妾都高攀了……

一时间,愁云惨淡……

任昆哪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歪打正着,灭了一个潜伏在身边的隐患,想到锦言的油盐不进,只觉头大无比……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 麻烦之源(四)

这一晚,各怀心事的两人你好我好,喝了个酩酊大醉。

却不知,即便酒不醉人,人也自醉。

更不知,不管是醉人的酒,还是醉人的人,醉意皆相同。

永安侯被大福几个服侍着回府,待要到浩然堂时,任昆忽然不走了,他硬是要继续向前,要去榴园。

大福忙劝:“……侯爷,这个时辰二门已经落锁,夫人必是歇下了……您还是……已经吩咐备了醒酒汤,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

任昆拒绝,他就是要现在去,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他见小丫头!

醒酒汤?榴园没有吗?

喝了一晚上的闷酒,酒里都是她,谁敢不让他去?

拗劲上来了,不听劝阻硬往里闯:“谁敢拦本侯?”

“侯爷,二门已落锁了……”

大福还想再劝,此时已近子时,侯夫人哪能这么晚还不歇下?

“落锁就给本侯叫开!本侯竟不知道,这府里还有本侯不能去的地方!”

充耳不闻,只觉得大福叽叽歪歪忒烦人。

再闹下去,怕是连殿下也要惊动了……

不敢再劝,只好一路跟着到二门,亲自将门叫开。

“谁呀?”

守门的婆子很不高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快开门,是侯爷。”

大福压低嗓音,已经这时辰了,侯爷又醉着,不宜闹出大动静。

侯爷!

婆子一惊,忙开了锁,这么晚了,侯爷怎么来了?

侯爷向来是白天来,夜间出去的,今儿怎么反过来了?

这个时辰。永安侯能进二门,大福几个可不敢。

再怎么说,他们是外院当差的,白天有通传。能进去,入了夜,再大的事,也不敢直接闯进去。

大福反复叮嘱在外院的仆妇,好生扶持着侯爷,送侯爷去榴园,交给夫人。

若夫人相询,如实回答。

仆妇应下,永安侯不耐,哪那么多事。去榴园跟回浩然堂有甚区别?

甩开众人提步就走,吓得仆妇提着灯笼在后面急急追赶。

锦言多看了几页书,睡得有些晚。

任昆敲开榴园的院门,她刚入睡没多久,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

正要叫人进来询问原因。就听外间门响,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有人进来,含糊不清的问:“……可是歇下了?”

是……永安侯?他怎么来了?

锦言一惊,随即掀被坐了起来。

尚未下床,外面传来重物倒榻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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