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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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嗯,”真姐儿哽咽说过,眼泪更是忍不住滑落:“我不敢说,怕表哥说我。又不知道韦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表哥你很凶。”赵赦叹息地笑一声:“傻孩子,原来你是这样想。”真姐儿愣愣仰起泪颜:“表哥以为,我在想什么?”
赵赦微笑起来,给真姐儿拭去泪水:“是我想错了。”真姐儿更委屈,想想自己自进王府,如履薄冰地过着。多一句话儿不敢说,多一步路也不敢走。就这样也要被迫面对无端的战场。真姐儿越哭越伤心,站着哭了有一顿饭的时候,把自己心中闷气全借着这泪水发散出来。
“好孩子,你别哭了,是表哥不好。”赵赦轻哄着她,不停给她擦泪水,又忍不住要笑。果然小姑娘心思,我一点儿也不懂,可见我又老了许多。
不足三十岁的安平王赵赦,不觉得自己老是不好。他只怕自己过于年青,震不住治下的官员们。对着面前哭个不停的真姐儿,赵赦一阵心疼,真姐儿怕我为此事说她。我怎么会呢?
第三十章,丫头碰个钉子
哭过的真姐儿,心里舒服许多。她这个时候也发现,自己和赵赦想的是两回事情。是怎么想歪的?真姐儿接过赵赦递来的茶碗,晶莹剔透的白瓷茶碗上,仿佛还有几丝赵赦手上的温度;窗外轻风带着后院子的花香,吹得窗棂轻微细响,这一刻,真姐儿心中郁闷尽去,不由自主对着赵赦嫣然一笑。
房中渐温馨。赵赦还在责备真姐儿:“有话要对表哥说,不许藏在心里。”真姐儿不好意思答应过,又想笑。表哥在军中一定很厉害,别人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管得到。突然又调皮,姨娘们心里想什么,表哥管不管?去水姨娘那里,表哥想不想施姨娘?去施姨娘那里,又想不想水姨娘。
突然就窘迫,自己身不在其中,尚能苦中作乐。拿自己和姨娘比就不应该。再说以后自己,也不能幸免。真姐儿低低幽叹,被赵赦听在耳中。他今天是来哄人,不是来训人。赵赦装作没听到,想想真姐儿为什么又叹气?
今天表明心迹,不管出什么事情,表哥都疼真姐儿,当然前提是真姐儿不能再瞒着。这孩子叹的什么气?房门外看到花开又是一探头,从刚才花开就不时在探头,看到王爷在哄姑娘,虽然听不到说什么,花开又是一脸喜色。
赵赦沉下脸,书房里教的是书本儿上的话,私底下要说就是实事。花开这丫头到处乱跑,打探到消息一定和真姐儿乱说。赵赦知道花开并没有跑到两位新姨娘要住的那一边去,但他还是小心防备着。对真姐儿面上看过,是怅然若失。难道已经知道了?
王妃是王妃,姨娘是姨娘,就是军中士兵是士兵,将军是将军一样。有人要胡思乱想,那不是你的自己的事情了。赵赦想到此,要担心真姐儿乱思。当然不会担心到别人,别人又算什么!
花香飘然的微风中,赵赦缓缓开了口:“几位陪伴,你是如何想?”真姐儿眸子眨动一下,俏皮起来:“等我心情好,再就表哥在家的时候,我再会她们如何?”赵赦微笑:“行,”说过眼睛对着竹帘外的花开瞥过,真姐儿抿一抿嘴唇,犹豫过大着胆子道:“丫头们初来,和我一样不明白的多。”
真姐儿一下就明白赵赦的意思,赵赦心中欢喜,面上没有表露,只是道:“你约束得好,我就不说话,你约束不好,表哥不会客气。”真姐儿低头,这一会儿想到的全是古人应该有的心思。沈家来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好出来,会有一堆人笑话。姨娘们,家人们,陪伴们也应该能听到风声。不是有句话,皇帝无家事。表哥这个王爷,王府里有风动鹤鸣,都会有人来打听才对。
赵赦走后,花开又不见了,真姐儿在廊下无奈,回身看到红笺绿管笑意了然的眼眸。真姐儿不能不感叹,一样是丫头,这高下分得太明晰。把玩一下手中白玉为柄的团扇,真姐儿也嫣然了:“打水来,我今儿要早睡。”哭了那么久,最近绷紧的思绪也松下来,真姐儿懒懒有倦意,此时只想早些睡到芙蓉簟上去。
刚睡下来,花开慌慌张张回来了。绿管又让出来,走到廊下和红笺并肩坐着说笑。院子有轻风有花香,红笺不问绿管为什么出来,就象绿管也从不问红笺一样。
“姑娘,王爷……”花开上气不接下气,象是跑回来的。真姐儿打断她,手指着床前小几上为自己准备的茶水:“喝碗茶再来说话。”花开取过琉璃盏,喝了一碗茶才觉得气喘好些。过来告诉真姐儿刚才的事情。
“我跟着王爷过了石榴花林,正要跟上去。不想林中突然出来两个人,这么高,这长粗的身子,”花开比划过,真姐儿反倒松一口气,花开慌张,原来是被吓的。
花开继续道:“他们的脸长什么样,我这就记不清了,不过那个吓人劲儿,姑娘,比咱们过年看社戏里那鬼还要吓人呢。”真姐儿忍俊不禁,花开的可爱劲儿和以前一样,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该收敛该学的地方没有。
真姐儿沉下脸,偶然摆一次姑娘的谱儿,郑重其事对花开道:“你再不听我话,我就生气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再不管。”碰了个钉子的花开讪讪,双膝跪到床前还在辩解:“我一片心思全为姑娘,姑娘您明儿王爷面前给我问问,那两个吓人的人,在王爷面前说了我坏话没有?”
真姐儿心中只浮现出一句话,那是赵赦对她说过的:“不许顶嘴。”今天的花开才是顶嘴,看她面上一片赤诚,可见中毒还不深。真姐儿轻摇团扇,怎生让她明白过来才好。明白过来还是好主仆,不明白过来以后有什么,真姐儿怕自己也保不住她。
“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没有让你去,你就不能再去。”花开今天吓得魂不附体,当然是句句说好。出来坐在廊下对着晚风叹气,王爷那么英俊,姑娘怎么,倒全然地不担心。
真姐儿在房中也叹气,表哥这么英俊,丫头们动心,他会如何处置?笑纳,当然不象;发作,表哥忍心?
赵赦对真姐儿算是不同,弄得真姐儿要觉得赵赦本心,其实是个怜惜的人。
过了几天,真姐儿笑容越多,每天同着赵赦去骑马,回来总是坐在马上,赵赦牵马而回。这一天书房中找过猫,赵赦让真姐儿坐下说话。看着真姐儿神采又飞扬的面庞,赵赦微微而笑。
“表哥几时去军中,也带上我,我虽然不能给表哥牵马坠镫,也可以洗笔研墨吧?”真姐儿鼻尖沁出小小汗珠,正自盈盈笑着歪缠。来到古代一趟,有这机会不去领略一下,象是可惜。
赵赦逗她:“不带你去,主要是表哥没空儿给你牵马坠镫,那不象是在家里。”真姐儿微红了脸,嘟嘟囔囔说些我自己能行的话。坐一时,又语声清脆起来:“古诗上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向往已久,表哥带我去看看吧。”
第三十一章,青蝇
赵赦陪着真姐儿,今天不是端坐。听到真姐儿念诗,一笑先道:“表哥累了,歪一会儿可使得?”真姐儿很满意这尊重,当然是要点点头说:“好。”
竹榻上有四、五个竹枕,赵赦推过一个在身后,半歪下来曲起一膝在榻上,和真姐儿笑语:“你在家里,谁教你念的诗?”几个月前去,还只会“壹,贰、叁”。真姐儿早就有圆谎的话,不慌不忙地道:“是表哥对父亲说请先生,赵先生自己看来着,我让他教给我念的。”
赵赦并没有见怪,微微一笑道:“听你说话,意思倒也明白一些,不知道是真姐儿聪慧,还是这先生能耐?”真姐儿鼓起小脸儿,对着赵赦看着,那眼光中分明是想着人夸她聪慧,可是小嘴里还在谦虚:“是先生教的好。”说过急急再加一句:“没有表哥指的先生好,也没有表哥好。”
小马屁精又开始了,赵赦来了兴致,下榻去书架上拿过一本书,命真姐儿坐在身边。赵赦随手翻着书在找,真姐儿偏着小脑袋看书封皮,是诗经。这书也比没书看要好,而且是可以放心看的。真姐儿再看赵赦翻到的那一页上,是小雅中的一篇《青蝇》。
“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赵赦教真姐儿念过,把意思讲解一遍。真姐儿听到最后一句含意:“不要让别人的话,离间你我两人。”她不由自主地心中想起,表哥的新姨娘,是时候儿要进来了吧?不然好好的,为什么只讲这一篇。
当然赵赦今天是一时起意,不过他拿到诗经在手中,不说缠绵的诗篇,也不说大气的诗篇,先只说这一篇。聪慧的真姐儿思绪,不能自己地想到这个心思上。
把手中诗经交到真姐儿手上,赵赦重新歪下来,漫不经心地道:“闲时无书,就看这个书吧,有不会的来问我,表哥不在家,先生们一定有一位在这书房里。”真姐儿大喜,接过书端正下榻曲膝拜谢,赵赦含笑:“喜欢了?”
“喜欢。有时候,只是想看本不同的书。”真姐儿低声说过,又把韦婉如送书进来的事情借故儿解释一遍。赵赦摆一摆手,不放在心上:“这事不必再提。”因为没有说让回去,真姐儿重新坐在竹榻上,翻看自己新到手的书。要问现代人,没有人不知道诗经好;要问有几个看过并熟知的,恐怕就不多。
书房外细风轻轻沙沙而过,真姐儿在房中轻轻沙沙翻书,再就小声背自己刚学的《青蝇》,赵赦在这轻轻沙沙声中,打了一个盹儿醒来,耳边还是真姐儿小声哝哝的嗓音儿,赵赦不禁微笑,以前不喜欢这亲事,觉得真姐儿样样不能与自己并肩。现在看来,这亲事也不错。
真姐儿看到赵赦身子微动一下,知道他醒了。倒一碗凉茶送上来,把在赵赦打盹儿时自己想到的话说出来,装作是讨好:“表哥,我在这里住着,只是打扰你。不然早些送我去京里?”新姨娘进府,真姐儿当然不乐见。可她有什么办法?想想父亲说京中有表姐妹数人,或许是大观园一样的生活。外祖母就没有大观园的富贵,总是有大观园的姐妹数人就成。
接过茶来,赵赦一句话就打碎真姐儿的姐妹梦,直接回答道:“就是今年不去京里,也没什么。不用总掂着!”真姐儿听他略提高声音,只能自己低头应是。赵赦喝过茶,再淡淡补一句:“总是要去的,不要催。”
真姐儿在心里叫苦,想有几天安生日子过罢了,不是催。想赵赦对自己这么好,花开跟去几次又说他姨娘那里也去,真姐儿的结论,表哥对自己不无期望。真姐儿真怕自己,达不到他的期望。依着真姐儿自己,宁愿随意些,自在些。留在这王府里一天,这想法就是泡影。
提起这个话题,真姐儿又喏喏,赵赦也有不喜欢。“回去吧,也玩了这一时。”赵赦觉得自己带着真姐儿玩了这一时。真姐儿抱着书行礼出去,在真姐儿看来,玩固然也玩了,还是被拘的时候多。
回到房中把书爱惜地放在枕下,是自己放,不让丫头们假手。有爱看书又体会过找不到书看的人,就可以体会到真姐儿此时心情。红笺绿管都微笑,以为是王爷给的,姑娘才这么珍重。花开讪讪在房中,等丫头们散出去打水给真姐儿洗手,才过来很难为情地喊一声:“姑娘,你回来了。”
真姐儿抬起头,一下明了花开的心思。花开想上这几天,突然明白姑娘和自己之间,象是有些儿什么不和洽了。花开羞赧难言,她没有发现自己有那样意思。陪嫁的丫头做通房抬姨娘,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可是丫头们先有心思,是哪一位当主子的能容得下?只怕不多。花开想来想去,还是来解释一下。只到话到嘴边,不知道该如何说。花开一时窘迫,跪了下来:“我对姑娘,没有二心。”
真姐儿莞尔,花开还有救。真姐儿让花开起来,带着她后院子里去。房外遇到丫头们打水来,真姐儿吩咐道:“先放着,我看过花来洗。花开跟着我就行,你们不用跟得紧。”带上花开到后院子去。不出院门,丫头们只多一双眼睛看着,就不贴身跟着,只跟到廊上看着这主仆二人到花架子下面去。
花架子蔓藤深深,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架子下面放着一个白玉石砌成的石桌子石凳,真姐儿坐下,花开羞答答又跪下来。轻摇团扇的真姐儿想一想,和颜悦色地道:“你是跟我的老人儿,我怎能怀疑你。不过这里是王府,不比家里没规矩。你们看着表哥这般疼我,我也要守规矩。我只是怕咱们都不懂表哥脾气,找上去让人要说。”
第三十二章,真姐儿管事
花开羞惭答应,低声道:“我,奴婢,真的不敢乱想。”真姐儿玩着手中团扇,想起书房中新学的青蝇。我也担心我和丫头们之间,会被别的事情阻隔。她含笑对着低头的花开,柔声再道:“我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