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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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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谦有些郁闷地叹口气:“总之你记住,一旦出现了我锦囊中所说的情况,不论当时的战局我军多么占优势,多么有机会取胜,你都立刻整兵后退,据城死守,大军不许轻出一步,然后派人谈和。” 

  封长清愕然道:“我岂有谈和的权力,皇上怎么会答应,再说,秦军也未必同意。” 

  “你只需要表示和谈地诚意就可以,真正的决定可以交给皇上来下,只要你的紧急军报一到,我就负责一力劝服皇上,至于秦军那边,你放心,只要我锦囊中的情况出现,你要谈和地话,他们一定会同意 的。” 

  “可是……” 

  “不要可是!此事关系着全军的生死,举国的安全。长清,你要切记,此去军中,万事由你自决,但我锦囊中的提醒,你一定要牢牢遵守,否则,我大燕将士,再难有归国返乡之日。” 

  容谦神色无比郑重,目光牢牢望定他。 

  封长清沉默了一会,终于点头:“容相,你是我最敬重信服之人。既然你已经说得这样严重,那么我也向你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谨守住锦囊之计。” 

  容谦这才点点头,与他挥手道别。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在门口礼貌地注视封长清身影消失,而是迫不及待转身一头扎回房间里补眠去。 

  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下来,多健康地人也要撑不住了,何况他其实就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康的重病号。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精神无比疲惫,身体各处却都隐隐做痛,令他根本无法入眠。 

  最后,他竟是一直只能神智清楚地忍受着,连着两三天,都无法正常入睡,只是偶尔小睡一会,就会立刻痛醒过来。 

  他从来不叫痛,若有人在旁,便是睡不着,也只闭目做安睡之态,府中地下人都只道他是前几天和封将军论兵,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所以比较疲倦。 

  就连青姑也没能看出,他一直谈笑自若或安宁沉睡的时候,其实还在忍受着病痛发作之苦。 

  而这个时候,封长清已经辞别圣驾,远赴军中去了。 

  送走了封长清之后,燕凛想起国公府传来的消息,知道容谦为了和封长清论秦燕交战之事,疲惫之极,心中也颇不安,本想去看容谦,又怕自己这个皇帝一到,本来就够疲劳的容谦还要打点精神来应付他,踌躇再三,终究只是派人送了大量养身补神的良药到国公府上,自己仍困在宫里,暗自牵挂而已。 

风云际会 第二百零二章 并马同行

  丛中,一只灰灰的小兔子刚刚小心地探出头来,劲风至,那兔子连叫都来不及叫得一声,便被一支劲箭生生贯体而过,跌出数步之遥。

  前方一阵欢呼之声响起,不久便有快马扬尘而至,马上骑士十分矫健地在马背上一弯腰一探手,连箭带着兔子一起捡起来,高高举起,策马回首,喝道:“公子神箭!” 

  远处几十骑,围绕着一位锦衣箭袖,白马盘弓的贵公子,一起喊起来:“公子箭法如神。” 

  欢呼如潮之中,燕凛打一寒战,略略侧头,看看身旁容谦似笑非笑的神情,愈发地难堪,对众人斥道:“行了行了,射只兔子就天下第一了,你们不怕丢脸,我还怕寒碜呢?” 

  大家都是多年贴身保护他的侍卫,知他性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与容谦同行共猎,心情极好,原也不是真生气,自然也就不甚害怕。 

  大家嘻嘻哈哈地你眼望我眼。你万岁爷是天下第一人,一箭射出来,咱们敢说你那不是天下第一箭吗? 

  看大家嘴里唯唯,神色却多是不以为然,燕凛暗自气结:“好啊,长清去军中了,今天靖园又没来,就没人管束了是吧?我的话你们也不放在心上了。” 

  几个侍卫领队打着哈哈连声道:“公子说笑了,咱们什么时候拿统领和世子当过倚仗。” 

  这话可是真的,今儿个大家都显得比较轻松,倚仗的分明是容谦。

  他们这些三天两头护着燕凛出宫的人,早就都看明白了,便是平时天威莫测,和容谦在一起的时候。燕凛倒是极难得会真发火的。何况这样抛开俗物,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出来行猎,这么好地阳光,这么好的风,这么好的……人。谁还真担心皇帝老子闹脾气啊。 

  容谦在旁低笑道:“再闹下去,我看大家就直接拎两三只小白兔回去交差,告诉宫里头,这是出门前雄心勃勃的万岁爷的全部战利品。”

  燕凛目光恶狠狠一扫众人:“不和你们浪费时间……”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那白马撒腿疾奔向前。 

  一众侍卫亦各自操弓背箭,呼喝着策马跟随过去。 

  说实在地,燕凛想要不误每天的早朝,偷偷出来打一次猎。可不是那么容易。燕京附近人烟稠密,田里连兔子都难找一只,更不要说那些狼啊狐狸啊黑熊啊之类的大型猎物了。要打猎,只有跑半天的快马,去专门的皇家猎场。 

  那里,几座相连的绵延大山。以及山下数里之内的草地树林,都被划为了禁地,樵夫猎户,都不得进入。百姓要离开猎场五里之外,才可安家住人。 

  这所谓的“皇家猎场”,倒不是给燕凛专用地,而是所谓让权贵子弟,学习弓马骑射的地方。京中权贵平时都可以来打猎。反是燕凛自己没空来。倒是每年春祭秋祀的时候,他得领了头,摆足了仪式。在前呼后拥之中领着臣子们到这里来围猎一次,然后摆开祭坛,以猎物祭奉天地,以表诚心,累得半死。可那和真的打猎根本是两码事。 

  这一次,还是容谦看他每天心事重重,压力太大,天天盼着前线的军报,可是越看着一切顺利,还没有和秦旭飞的军队正面接仗地消息,就越是担心接仗之后是否一切能如预料中那样顺利。不忍他这样整天发愁着急,想看看怎么让他放松些。 

  可是,平时也常在府里说说聊聊,偶尔出来走走看看,燕京就这么大,能让他们这两个特殊身份的人安心取乐消闲的楼台舞榭,实在也不多。  

  更何况,无论是什么好歌好舞好景致,燕凛都不太有心情多看,偏当着容谦的面,又要努力装成很开心快活地样子,实在假得让容谦心里不舒服。 

  人啊,整天先天下之忧而忧,哪还有时间去乐呵呢。皇帝这项工作虽然辛苦,可也不能才干个几年,就把自己整成一暮气沉沉的小老头啊。  

  所以,昨天,容谦提议出来打猎。阳光下快马盘弓,逐鹿射虎,总是会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吧?总能暂时让燕凛忘了眼前的烦恼,心中的压力吧? 

  对燕凛来说,难得遇上容谦主动提议想要做什么,自是无论如何也要奉陪地了。何况他自己也毕竟是少年心性,想想看纵马行猎的肆意,当时便隐隐兴奋快活起来。 

  只是燕凛可早被那种天子行猎的正式排场吓怕了,所以这次只悄悄安排一下,弄一个普通权贵子弟去行猎地文书,早朝一结束,就赶紧换了衣服,偷溜出宫,跟容谦会合了一块出城。 

  虽然大家都骑了快马,到了猎场时,也已经是中午了。于是也只有半天的时间打猎,天一黑 

  紧回程,否则误了明天的早朝,却又是一桩大事了。 

  因着时间紧迫,所以燕凛才更想抓住眼前的快乐。远离了浮嚣尘世,纵马林间草上,看鹰飞兔走,许多烦忧不快,都尽皆消散而去。此时此刻,他只想催马飞驰,与风云竟速,扬弓搭箭,与虎狼决战。 

  想起幼时容谦抱着他骑马,扶着他的手拉弓,心间即觉欢喜又觉温柔。越发想要多射取一些猎物,好叫容谦看看,当年他教他的骑射,他一刻也不曾忘记。 

  他这里纵马飞驰,看着前方正好有一群受惊的山羊飞速奔逃而过,想也不想,探手取箭,搭弓,身后众人喝斥连连,几十张劲弓都在同时被拉满,几十支利箭就此划破长空,呼啸而去。 

  等到容谦慢慢腾腾驾着马,悠悠闲闲,踱到大家身旁时,众人每人最少都发了十几支箭了,前方凄凄惨惨,倒了一堆山羊。燕凛策了马,绕着那堆山羊转了一圈,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有侍卫统计着数字,把众人的箭都收了起来。笑着策马过来,双手把燕凛的金箭奉上:“我们说公子箭法如神,公子偏说我们是奉承,看看,这不就是证明了。公子发了十三箭。箭箭射中,咱们十箭里头,能中个两三箭就算不错了。” 

  燕凛冷着脸,一把夺过金箭,斥道:‘你们假不假啊,欺君欺得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个个全是长清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射一群羊都射不中?” 

  众人一起低头:“小人无能。” 

  人人低眉顺眼,垂头听训。郁闷得燕凛脸色发青。 

  容谦忍不住大笑:“就算他们本来一个个都是高手,跟着皇上一起射箭,也就只好变低手了。” 

  燕凛苦笑,瞪着大家:“我就这么心胸狭窄?” 

  “公子你心胸宽广,处事公正,小人们素来是敬仰的。”大家一迭声地说。这语气真是不可谓不诚啊。只是“敬仰”归“敬仰”,谁看不出燕凛正一心想在容相面前显示本领,这会子,谁敢显得比皇上更有本事啊? 

  燕凛低喝道:“下不为例。下次见着猎物,你们必须给我全力施为。” 

  大家互相换个眼神,连声应诺。 

  容谦在燕凛身旁低笑:“所谓的全力施为,就是这次皇上射中十三箭,他们只射中三箭。下回皇上射了十三箭,他们射中十箭。反正总要无巧不巧地比皇上地要少了那么一点,却又不会少太多就是。这尺度的把握。难度可是尤其的高啊。” 

  燕凛听得越发恼怒,心里却是无可奈何。这种事,怕不是拿皇帝的权威,就可以逼得出来的吧?人家不肯显真本领,他也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凭想当然就给人定罪吧? 

  他气得怒目扫了众人一眼,一挥手:“罢罢罢,我算是明白了,跟着我,你们也不能真尽兴。你们自去玩你们地,天黑之后来交猎物,猎物最多的有重赏,猎得最少的……”他冷笑一声:“自然是要重罚 的。” 

  众护卫都是一怔,说起来,能放下重担,各施奇能,放手猎杀飞禽走兽,自然是件极尽兴痛快之事,但大家本是随护燕凛而来,岂能随意走开。 

  燕凛挥手赶人:“滚滚滚,全都给我滚,看了你们这满脸假笑,出手的假箭我就生气,有容相在呢,我的安全还用得着你们担心不成?”

  一旁容谦微微皱眉,暗自苦笑了一声。 

  这一众护卫听了却大是信服,是啊,有容相在啊,陛下的安危自是不成问题的,这个时候,还留在皇上面前碍他地眼,就太不识趣了,大家互相看看,齐齐向燕凛施了一礼,便轰然四散开来。 

  隔得老远,已经听得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今儿这重赏,我可拿定了。” 

  “问问我的弓再说!” 

  “你悠着点吧,别赏赐没拿着,最后挨罚就好了。” 

  “哈哈,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看看最后谁得赏,谁受罚!” 

  几十匹马,四散进林木之间,很快就分不清谁在何处了,只是远远传来的劲风声,和野兽的慌乱咆哮,看来众人正在忙不迭地大显身手。

  燕凛本来挺生气的,听了这些动静,神色倒有些怅然了:“跟着我,真是把他们都拘束坏了。” 

  容谦微笑:“你也不必觉到不自在。任何事,有失便有得。跟随君主,自然要有许多限制规矩,但能得到的只会更多。你从来不曾亏负过你身边地人。” 

  “是吗……”燕凛轻叹,在心中接一句:“只除了你吧。” 

  只是这话,他却并不说出来,只慢慢和容谦策马向前,一路上,也见着一些猫狗兔子惊惶地跑 

  懒懒得没有多少拉弓射箭的心思了。 

  他只侧耳细听着,四面八方,渐渐远去,渐渐微不可闻的利箭破空声,野兽惨叫声,确知这帮侍卫,只怕任何一人的身手都在自己之上,不觉苦笑起来:“容相,我是不是很没用?” 

   容谦淡淡笑道:“他们是从整个大燕国挑选出来地最好的护卫,他们最大的特长,就是武技,无论是技击之术,还是骑射之道,比你好。都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保护者的武艺连被保护人都不如,那他们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呢?” 

  “可是……”燕凛欲言又止。 

  每一个男子地心中,都有一个热血的梦吧。想着纵马疆场,想着扬剑天下,然而。他自己清楚地知道,论兵法,他远不如封长清,论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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