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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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杨掌柜指挥着他家的几个伙计。连夜就把昏迷未醒的杨峰抬走了,当然,他走之前,还扔下了一袋银子,作为修葺三间屋子的费用,锦曦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方灵羽早就走了。张掌柜也回了孙记歇息去了,文鼎也起身告辞,锦曦送他出了巷子。他的马车停在青桥巷子后面的那个路口,铺子里,孙玉宝和孙二虎还在照看,琴丫和梁愈梅在后院守着梁锦兰。
“曦儿,今夜要不是你。那个被梁锦兰算计的人,指不定会是我。”锦曦送文鼎去那边的路口。两人一路都没开口,直到来到马车边,文鼎才突然温声道。
锦曦微微惊诧,抬眼看着他,月光下的他,目光出奇的明亮,甚至灼灼,低头含笑的看着她,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文大哥,你都知道了?”锦曦讶问。
文鼎微微一笑,看了眼四下,道:“站着说话累,来,我们坐到马车上再说。”说罢,拉着锦曦的手,跳上了马车。
“从你阻拦杨峰给我斟酒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了,接着杨峰在我耳边传话,让我去后院找你,我更生疑,因为这不符合你的性子,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两人没有坐进车厢里,而是并排坐在外面的车架子上,文鼎扭头看着锦曦,温声说道。
锦曦挑眉,道:“可是,明明知道不符合我的性子,你还是去了后院。是不是你也想看看他们搞的什么鬼?”
“我对那些小伎俩没兴趣,我去,是因为不放心你。”他道,月亮挂在树梢,他的侧脸,一半被月亮的清辉罩着,一半沉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有一种灼灼的光辉,真是好看,锦曦不禁有点失神。
“还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仅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还反将了他们一军,让他们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文鼎目光灼灼的看着锦曦,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
锦曦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去,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文鼎说的没错,杨峰带来的那壶酒确实是有点问题的,她当时拿去后院,也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把那一壶酒掺和了一半到米酒里,然后在那酒壶里面重新装上烧酒。
至于那烧酒的由来,说起来也巧,锦曦原本是没准备烧酒的,灶房里那剩下的一些烧酒,是前段时日做酒酿剩下的,一直没再用,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锦曦按照原来那小酒壶里酒的份量重新调换后,再送回桌子上,果真,杨峰在倒酒的时候,落到自己那,酒壶已经见底了,于是,他喝的是米酒,在杨峰看来,米酒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事实恰恰相反。
锦曦猜测,当文鼎如约去了后院,照着梁锦兰的设定,文鼎必然回去推中间那屋的门,可没料到,锦曦从一旁现身,悄无声息拉走了文鼎,两人藏去了灶房,贴在灶房的窗口,不一会就瞧见杨峰急吼吼过来,也去了中间的屋子。
“杨峰当时那急吼吼的样子,势必是抱着捉、奸的目的而去,可笑的是,反倒掉入了自己设定的圈套,真是可笑。”文鼎道,目光眯了眯,又道:“不过,这其中,倒真有一点点蹊跷!”
锦曦突然想起一事,忙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事来,递给文鼎,道:“文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 怪东西(三合一)
文鼎接过锦曦递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略有讶异,是一朵花。
“这花……如果我没记错,梁锦兰今夜里发髻上戴的那朵,似乎就是这朵。”文鼎道。
“没错,这正是她的,掉在我那屋的地上,被我给捡了。”锦曦道。
“文大哥,我嗅过那花的香味,我觉着香的有些怪异。要不,你也嗅嗅看?”
文鼎依言,就要去嗅,突然又被锦曦拉住。
“怎么了?”他诧异看向锦曦。
“若是这花真有异常,文大哥你更不能嗅!”锦曦恍然,将那花拿了回来。
文鼎一愣,他随即明白锦曦这是在担心他也中招,目光带着暖意,从锦曦手里拿过那绢花,没有去嗅,而是用手指捻了一下那绢花的瓣,在指尖感受了一下,然后,他的眉眼在眼色里稍稍有了一点点变化。随即便用一块帕子擦拭了手指,快速把那花给包起来,跟锦曦道:“我相信你的怀疑,这花,应该不是寻常的绢花。”
“文大哥,我怀疑杨峰被引诱,一方面跟那酒有关系,这花的香味也是个引子。”锦曦道,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当时屋里黑灯瞎火,梁锦兰满心充斥着。
“我以前从二伯那依稀听到过一些关于杨峰的事情,据说那杨峰是个纨绔少爷,时常寻花问柳,那种地方。什么样的怪东西没有?梁锦兰说那花是她舅母赠的,指不定就是杨峰给她带回来的。”锦曦道。
“既如此,那这花搁在你这更不好,让我带走,回头有机会我找人给鉴定一番,看是不是真如你猜测的这般。”文鼎道,已经收了那花入袖子。
“嗯,那也好,文大哥你常去望海县城,结识的人多。那这事就劳烦你了。”锦曦道。
“还有那米酒。掺和了杨峰带来的烧酒,回头让阿来也给我那送去,我一并带去了查看!”文鼎道。
“嗯,那就最好!”锦曦抿嘴一笑。眼中满是感激。
一阵夜风吹过。扬起二人的发丝。文鼎抬手,将一缕粘在锦曦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掠到耳后,动作轻柔。且自然没有一丝突兀,指尖触碰到锦曦滑嫩的脸上肌肤,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下,随即便恢复自然。
“多谢。”锦曦翘着嘴角微微一笑,对这个掠发的动作,没有太多的惊愕,她本来就是来自现代,骨子里其实没太多男女大防的概念,况且,她的性格素来就是这样,有些男孩子一样的豪爽。
文鼎又是微微一笑,伸手摸上锦曦的头,这下锦曦有点愣神了,他这举动,好像把她当小孩子似的,可他充其量也不过比自己年长四五岁啊。
出神的当下,听到文鼎温声问道:“今日生辰,可还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了!”锦曦回过神来,笑嘻嘻道,能有他们陪她过生辰,她何止是开心呢,满心都暖融融的。
“开心就好。”他道:“那我送你的礼物,你可看了?喜欢么?”
“啊?”锦曦愣了下,道:“抱歉啊,我还没来得及拆开,嗯,不需要拆开看,也必定是喜欢的。”
“嗯,只要你喜欢就好,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文鼎道。
锦曦从马车上轻盈跳下,朝文鼎挥挥手,道:“文大哥慢走。”
“你先回,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巷子再走。”文鼎道。
“不用了,这条路我日日走,闭着眼睛都能回去。”锦曦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文鼎轻轻摇头,道:“听话,回吧。”声音清淡可语气却很坚持。
锦曦无奈一笑,只好在他的目光里转身回去,等到她身影拐进巷子里再看不见,文鼎才驾着马车往前驶去。
折腾了一宿,当夜,锦曦跟琴丫挤在一屋睡觉,锦曦洗漱好上床,就瞧见琴丫正坐在床上端着文鼎送来的那只礼盒,迫不及待的催促锦曦来拆。
锦曦微笑着也脱了鞋子爬上床,接过那盒子,盒子比较轻盈,从外面摇晃着,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响,所以猜测不出里面装的是何物,正因如此,才更勾起了两人的新奇。
“拿这剪刀从这边挑开!”琴丫急急道。
锦曦接过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盒子的一侧,然后,又把另一侧翻开来。
“呀……”眼尖的琴丫已经看到里盒子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咦?”锦曦也看到了里面的礼物,拿出来抖开一看,竟然是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水玉长裙,质地优良,做工讲究,手摸在上面,薄软舒适。领口和腕口的地方,用银白的丝线勾着几朵细碎的小花,外面罩一件薄如蝉翼的半截袖子的短衫,醒目却又清新淡雅。
“哇,这衣裳可真好看呐,又清凉透气,夏日穿再好不过了。”琴丫眼睛发光的打量着那件长裙,啧啧叹道:“想不到文鼎哥挑选衣裳的眼光这么好,这件衣裳很配曦儿你啊,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子了,来来来,试试看啊,可别辜负文鼎哥的一片好意啊!”说着,就要把裙子往锦曦身上套。
“别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不要歇息?”
“曦儿,明儿你就把着裙子穿给你姑姑和你堂姐看去,指不定眼红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呢!”琴丫打趣道:“诶,你说,文鼎哥为何送这么漂亮的裙子给你?莫不是,文鼎哥对曦儿你喜欢?”
锦曦微怔,随即一把拧住琴丫,道:“胡说什么呢,文鼎哥难道对你不好吗?让人听去了可不得笑话死!”
“可上回我过生辰,文鼎哥一点表示都没有呢。你这待遇就不一样了。再说了,咱这地方的风俗你还不晓得?能在过生辰的时候送衣物的,要么就是家中的长辈,要么,就是将来的夫婿,那你说,文鼎哥属于哪一种?”
锦曦的动作顿了下,是啊,这个地方不同于现代,送礼物也有一套约定成俗的规矩。琴丫都懂。文鼎怎么可能不懂?
“唉,你还别说,我觉着文鼎哥要是真喜欢你,这也很不错啊!你们两个其实站在一块。还蛮般配的呢!”琴丫又道。
“你这丫头。仗着我对你好。越发的得意了是吧?”锦曦佯装怒道,和琴丫扑闹成一团,直到琴丫连连求饶才放手。
琴丫睡着后。锦曦下了床去把裙子收好,看着那做工精良的漂亮裙子,锦曦勾着唇角,目光暖暖的,这样的裙子,她真的很喜欢。虽然文鼎的此举,着实让她费解,不过,费解归费解,她也不会太过深究,这副身体年岁尚浅,才十一岁,纵使文鼎已经十六,有些少年老成的稳重,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十一岁的少女产生什么旖旎,充其量就是把自己当做妹妹般关怀,何况,孙玉宝和孙二虎跟自己,也都是这样的亲昵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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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甜,翌日,日上三竿,千里香没有像往常一样开门迎客,而是在前门的地方摆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东家有事,歇业一日。这几个醒目的大字。
铺子里面,老梁头,梁俞驹,梁愈林,梁愈洲都来了,一个个阴沉着脸,后院里,杨氏和梁锦兰母女在抱头痛哭,杨氏一边哭边咒骂,骂的大多是她娘家的侄子杨峰。
锦曦清楚老梁头的性子,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早上去给金鸡山村给老梁头捎话,孙二虎也没多说什么,老梁头一行赶来,铺子里的人都隐退了,就剩下锦曦和梁愈梅在。
梁愈梅昨晚也是目击者,由她出面,跟老梁头他们把昨夜发生的事,交代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把杨掌柜夫妇过来大闹也说了一通。
梁愈林听得火冒三丈,跳着脚道:“狗日的杨峰,老子要不把他给切了就不姓梁!”
“二哥,你别冲动,爹在这,咱听爹怎么吩咐!”梁愈洲拉住梁愈林,劝道:“咱老梁家的闺女,不能凭白让人给欺负了去,我头一个不答应!”
“好,四弟这话说的好!”梁愈林大声道。
老梁头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一只巴掌拍不响,老梁头痛心疾首啊!
老梁头看了眼一旁做思忖状的梁俞驹,道:“老大,你主意多,这事你怎么看?”
梁俞驹沉默了半晌,痛声开口,道:“事情都闹出了,不管从哪一边议,最吃亏的还是咱这边。就算二弟,或者咱全家冲过去打杀了杨家那小子,或者把他扭送去了监牢,可咱兰儿的清白也是找不回来的!”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我平日是怎么敬你的?如今我唯一的闺女被人这样糟践,你让我息事宁人?”梁愈林猩红着眼质问梁俞驹。
梁俞驹闭了眼又缓缓睁开,做悲痛状,道:“二弟,我膝下无女,兰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瞒你说,我甚至还有心撮合她和方掌柜家的羽少爷!可谁会料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梁愈林直勾勾看着梁俞驹,眼睛还是充血,可也没再对梁俞驹发火。
“大哥,那你看,这事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吃个哑巴亏吧?”梁愈洲道。
梁俞驹袖着手坐在那,看着老梁头,老梁头打出一个长长的唉声,道:“这事,得从长计议。”
“爹,还从长计议什么呀,这不明摆着杨峰那臭小子欺辱了兰儿吗?你们不去给兰儿做主还等什么呢?”梁愈梅在一旁急道。
老梁头瞪了一眼梁愈梅,低吼:“你懂个什么,这事关乎兰儿的一辈子,事关重大,自然要慎重!我还没有说你,我把兰儿交给你,你这个姑姑是怎么做的?让兰儿在这里出了这样的事?”
老梁头虽是斥责梁愈梅,可目光却射向站在一旁的锦曦。明显是在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