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天使[爱丽丝学院]-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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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自封“危险系双面间谍No。2”，然后以水管般粗壮的神经在不知觉间博取了信任。
　　“因为我变、小、了！”他两眼弯弯两只手拼命的指着自己，做出：‘你看！你看’的动作，“小猫猫~”
　　阿棗的眉毛跳动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混蛋会这么称呼自己。

PART　52
　　
　　日向棗有许多称呼，派尔索那叫他黑猫，冰公主怯怯地刚想说个棗字就羞涩地跑掉，还有总是混蛋来混蛋去的镰鼬以及中规中矩地唤他日向的八云。至于另外一种称呼则永远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外。
　　‘小猫猫’——危险能力系最令众人抽搐的代号。
　　“今天小猫猫怎么火气那么大？”——这是朝子姐姐在画指甲时漫不经心的关怀。
　　“还是那么冷淡啊，枉费给他起了个小猫猫这么可爱的名字。”——这是某A推推眼镜，翻过一页数学习题册时的抱怨。
　　什么叫以大欺小？什么叫为老不尊？——这两人就是典型。
　　于是，在会议室第三惨遭祝融之后，两位“前途光明”的高等部干部生被委任长期境外任务。
　　
　　“你回来了？”男孩瞪着眼前同自己一般年龄的男生，指尖冒出了火花。
　　“禁止使用爱丽丝，结界石很脆弱的！”今井女王沉下脸：敢浪费就呼你死死死死死！
　　一场小小的风波暂时平息。
　　“为什么会变小？”他换了个问题，初等部校长的爱丽丝即使在危险能力系也是个秘密，他不知道不足为奇。
　　唔……为什么会变小？某A习惯性的在空空如也的鼻梁上一推，“大概是因为天气干燥BOSS大人有些上火……”
　　青兰同学一招黑虎掏心后，他终于正面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在把我变小后校长他也有些缩小……这个……也许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掌握无效化的原因。”
　　女孩拍拍手，满意地点头，“不过重要的不是他想做什么，而是你们想要怎么做。”她指指自己的脑袋，“日向，你可以把我当作有一点点预知爱丽丝，不过——我的记忆小黑他也已经知道——”
　　「小黑=初等部校长」——小萤在一旁立起了解说的小牌子。
　　“你们可以去找野田老师，他可以带你们穿越时间去到蜜柑母亲的时代，让你们亲眼看到事情的真相。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泄露，那么你们要做好受到强烈阻挠的思想准备。但是如果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要彻底推翻这里？还是像Z组织一样成为反学园的存在？或者是逃离这里重新过上逃亡的生活？”
　　她叽里呱啦地说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话是否被人听进，她问他，日向棗你打算怎么办？
　　他被她问蒙了。
　　推翻危险系？反抗学园？这女生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一般把一顶顶巨大无比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
　　阿棗有些恼火——他们的人生在这个人的眼里似乎就好像吃饭一般的简单。
　　不过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呢？
　　今井萤拍了拍同伴的肩，他们只是十岁的孩子，热情有余能力不足，也许根本就完成不了那么庞大的目标，但是要做些什么其实很明了，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橘子头的小姑娘追着自己来到学园的时候就早已决定。
　　“我……”男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握紧，放开，而后再次握紧，“我要保护蜜柑。”
　　自己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了么？
　　已经不会再在面具的命令下屈膝了么？
　　强大到已经不会再让蜜柑像小葵一样了么？
　　“很好，”某A拍了拍手，“你要你的保护，我要我的天空，那么现在——蜜柑应该已经在高等部那边等急了。”
　　
　　PART　53
　　
　　＇当所有的事情都汇聚到一点，命运之门缓缓开启的轰鸣声中，你会怎样选择？＇
　　
　　“为什么！！”嘶吼中的美人面目狰狞，但这是她所想要狰狞的么？！佐仓蜜柑，那个背叛者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校长他不再信任自己？为什么要派人来监视自己？！想到这里，小泉月低声大叫中带了些歇斯底里的力道，“我一个人就真的可以做好！我早就想好，利用人群的骚动把佐仓蜜柑划入危险能力系来！”
　　八云看向同伴的眼神带了另人心颤的怜悯，如果换做是自己，当外出一趟回来后猛然发现一直依赖的东西全部变化也会如此。
　　危险部里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监视，是自由而不是禁锢。而校长他喜欢的女孩，永远都不可能叫做：小、泉、月。这两点即使是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安静地等待眼前的女人发泄完毕，男孩慢慢地开口，他说得很慢，因此才让自己显得有些平和，“不是让他们监视你，而是你监视他们。”
　　说起这件事情他就好伤心，某A是根好苗子，做事干净利落又有头脑，最重要的是：他从不反抗命令乖顺得像是被驯服的猎犬。可是似乎他错了，圈养十二年的小东西忽然也对着铁笼露出不知何时磨利的牙齿，有了狼一般的倔强。
　　刻意惹怒日向棗是为了可以被调到学园外去工作，制造大小不断的麻烦是为了掩盖他背叛的小动作，还有朝子那女人也和中等部那边脱不了干系，两个人一门心思往外跑，在这一年中的确有些频繁得过头……
　　“搜查部发来报告说他曾经与Z组织频繁接触。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
　　他越说越慢，脸色犹如泼墨般的凝重。
　　教育部那个莫名其妙的改革案、高等部的小九九、部下的叛变，Z组织的添乱、还有中等部那位不知道会怎样出手的公主殿下。现在只要走错一步便是步步皆错，他该怎么办？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连自己想要取出体内爱丽丝的动机都搀杂了其它。
　　午后的校长室中男孩把目光放得遥远，只是不知道是否看了他真正所想要看到的东西？
　　
　　当小黑同学在思考他所面临的最困难的抉择时，高等部也是一反常态的热闹。
　　“那么？小猫猫的朋友，你们打算怎么办？”朝子姐姐喝着红茶，把高等部校长的私藏点心占为己有。
　　为客之道？矜持谦逊？对不起，可怜的她是被资本家压榨的小小童工，从来没机会学习过这两个高深词汇。
　　阿棗脸一沉，小小的火苗在她杯中蹿起，白瓷杯伴随着持有人的小小惊呼摔碎在地。
　　“他的错误，不关我的事。”她说得好无辜，无辜到今井哥哥想要使用爱丽丝好好教育她毁坏东西必须赔偿的道理。
　　“你为什么在这里？”阿棗语气不善。
　　她大姐姐式的微笑，为女人保留了一份享受秘密的权利，“先说说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佐仓小妹妹，刚才你听得很清楚，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和你母亲在外面生活？不过你们就算留下来又打算怎么样呢？如果没有推翻学园的勇气就该趁早屈服。”
　　“是呢是呢，总是说什么保护之类的梦话，如果没有决心是拼不过现实的。”敲边鼓的是某A大哥哥，专门同坏巫婆合伙欺负小朋友。
　　于是在这部充满爱的故事里，坏心眼的大哥哥被小萤的BAGA炮直线PIA飞。
　　“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今井女王发表宣言，同橘色头发的小小少女紧紧拥抱。
　　虽然只是10岁的小孩子，但是她们自然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心去想，过程有着千千种的变化但结果一定永远只能有唯一的那个。
　　“是呢，”怀抱兔子的男生把白兔放到地上挥挥手道别，“虽然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我们并不是无法做出判断的婴儿。”
　　他走过去，拉住阿棗的右手，“一起。”
　　“一起！”
　　火红眼眸里的勇敢和决心让大人们再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语。
　　蜜柑笑着眨眼，“那么，要去了！”
　　只是五秒钟的一闪，野田老师与四位勇士消失在这一时空之中。他们将会沿着时光之河回到安积柚香的时代，没有大人们的谨慎小心，也同样没有他们的畏首畏尾，当真实展现的时刻他们会拿出最为勇敢的决定。
　　
　　黑发的女孩站在那里，告别的手还未拿下，羡慕么？嫉妒么？还是一些别的东西。
　　“呐，”某A飘了过来，10岁的男孩只被青兰高出5厘米的样子，他软绵绵的趴下毫不愧疚的把重量压到女孩子的肩上，“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这句话真是流行。
　　可是总是在等待别人回答这个问题的自己却答不上来。
　　蜜柑的态度其实很明确，不是Z组织那种推翻整个学园的激进，也不是苟且偷安的消极，小麻雀们反对利用学生的卑鄙行径，他们热爱这里也决心保护学校，但是他们并不是无条件地向大人们妥协。
　　但是，小黑呢？小黑怎么办？
　　作为最终BOSS的他面对的是被勇者打倒的命运，命运的巨轮他根本无力扳动，就好像无论怎样她都不属于这个空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配角的他圆满蜜柑他们的故事。
　　“我？”她勉强地笑，殊不知自己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听从组织领导。”
　　某A拍拍她的头，笑眯眯地对着女孩白嫩的脸蛋香过一记，唉呀呀，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让他多不忍心利用。
　　可是，他是谁？他是危险能力系培养出的豺狼。
　　“校长大人知道蜜柑他们可以回到过去，对不对？”
　　她点点头，并不言语。
　　“蜜柑他们回来会很危险，对不对？”
　　她又点点头，等待他把命令下达。
　　“这里也有一件需要你做的事情，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好，虽然有些危险。”他冲朝子笑笑，说出了蓄谋已久的计划，“还记得长泽浩人么？哦，你叫他‘爸爸’的那只肥猪。”
　　她皱皱鼻子，很是不满，“他不肥。”——爸爸的坏话只有自己可以说，外人禁止。
　　“好的，好的~”他满足她的小小要求，“他在教育部提交了改革学园的提案书，不过因此被Z组织绑架——他们并不想要实施改革而是想彻底毁坏。但是你也知道学园这边就初等部并不希望改革，所以救援行动也一直没有实施，我们*乏术，可你却可以，对不对？去救他。”
　　她紧张地眯了眼，“他在哪里？”
　　“朝子的气味讯号会告诉你，”他再次亲亲她的脸颊，奖励般的举动让她恼火。
　　朝子姐姐扔过来一块小得只有芝麻粒大的石头，蜜色的光泽几乎要看不出来，“用这个，只需要一点点你就不会迷路。”
　　她的爱好是在接触过的各种人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这项看似毫无伤害的能力在她喜爱恶作剧的习惯下被无止境地放大其实际杀伤力。
　　皱眉接下，“那么……我怎么出去？”
　　“这点你不必担心，”开口的是高等部校长，蜜柑的舅舅，“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只有一件事请你配合——”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是否直接说明，“一旦离开就不要回来，这是对危险能力系最好的牵制。”
　　青兰笑笑却无法点头，“放心，我不会回来。”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飞翔，她早已厌倦流浪的日子，只想在一个人的身边看百合花开的美丽。
　　可是，她不是主角，她深深的知道，无论再怎样努力，这个故事里也没有她的圆满。
　　在蜜柑、小萤和自己的幸福中，她必须选择众望所归的前者，就连自己的良心都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挣扎。
　　青兰的心一直很小很小，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呢？为什么要让自己在伙伴们的身上感受到希望呢？
　　为什么……当自己有了愿望后又要把它抹去……？
　　
　　小小的少女低着头，不再言语，她看不到满屋子人愧疚的眼神。
　　对不起，让一个10岁大的小女孩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他’想要飞翔、‘他’想要保护侄女、‘她’想要安宁、‘他’想要让妹妹幸福，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一块比这个女孩更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利用你的爱情，让你去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只是除去爱情，世界上有着其它不能舍弃的正义。
　　你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对不起，在与你成为朋友之前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利用。

PART　54
　　
　　答应一个自己不想答应的事情并不困难，但是去面对一个最最愧疚的人时却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青兰有个小小的要求，她请人调开了派尔索那保姆，只想最后见一次初恋的男孩。
　　这个要求自然被欣然应允。
　　
　　“你变小了？”
　　她曾经计划过无数种打招呼的方式，只是惟独忘记了这一种。
　　看起来只有八岁大的男孩已经不及女孩的高度，矮矮的个子坐在沙发椅上有种仿佛陷入的可笑对比，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