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无耻,残妃不好惹-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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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睿动作顿了顿,放下茶杯笑道:“七弟自然不会。七弟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多谢皇兄理解。手足相残之事臣弟自然不会做,但背叛母亲的事臣弟也做不到。所以皇兄你还是请回吧。否则万一有人发现皇兄造访,惊动了更多的侍卫,恐怕对皇兄不利。”楚云风依旧埋头批阅奏折。
楚云睿走到他案前:“本王知道七弟孝顺,但茹妃的事,七弟敢说都知道吗?”
楚云风低头沉思不语。诚然,对于母妃的事,他不敢言知道多少。一直认为,只要知道母妃是为了自己好就足够了,可现在看来,这样真的足够了吗?
楚云睿两臂撑住书案,附身看着楚云风,一字一句念着:“十五年前思妃中毒,芸妃及腹中胎儿之死,还有二皇兄、萱妃,以及现在冷宫里的皇后和东宫里的太子,甚至还有这么多年莫名其妙失踪的美人妃嫔……”
“皇兄,请回吧。臣弟要去休息了。”楚云风说完直接起身绕过楚云睿,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不愿登基不也是不敢苟同你母妃所作所为吗?难道不想她悬崖勒马?”
楚云风抚下他的手:“那时臣弟与母妃之间的事。”
“那父皇呢?”
楚云风边走边说:“皇兄放心,父皇不会有事的。”
楚云睿冷笑:“你就那么确定?”
“我确定!”说完,楚云风便直接开门离开,留下楚云睿一人在书房里。楚云睿很清楚,楚云风对张月茹的事根本就没了解多少,否则刚才他细数那些被张月茹残害的人时,楚云风眼底的神色就不会那么震惊。
现在,跟着楚云风,就能找到真正的张月茹……
——
的确,在楚云风前后见过两位和母妃一模一样的人之后,他见到了正真的张月茹。
张月茹看到楚云风半夜还过来找他也甚为奇怪,屏退下人后关心道:“怎么了风儿,一脸的心不在焉。是不是处理国事上遇到了什么难题?”
楚云风看着自得意满的母妃,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说要他做皇帝时这几年母妃精心策划的事,那当年皇宫那场大火中死去的芸妃,还有中毒暴毙的思妃呢?他记得,她们都是母妃的姐妹……虽然这事已过十五年,没有根本证据指出凶手。但凭楚云睿的本事,他能那么肯定,那事实的真相……
楚云风心不在焉道:“母妃,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嫁给父皇的?”
张月茹听了,手抖了下,不小心把茶水都溅到身上。看到自己儿子投来疑惑的目光,倒也不心慌,放心杯子轻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父皇?母妃说过,你父皇不会有事的。”
“是因为我还没登基,所以父皇没事?还是因为母妃深爱着父皇,所以不忍心他有事?”
张月茹放心杯子,语重心长道:“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国事繁重累着了?”
楚云风略微失望道:“母妃,您还没回答儿臣的问题。”其实,回不回答他心里都有了答案了,只是还是希望他的母妃能给他不一样的回答。
张月茹不悦:“是不是谁在你身边嚼舌根?”
“没有,是儿臣自己突然想到的问题罢了。”
张月茹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劝慰道:“风儿,这些琐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好好处理国事就行。等时候到了,母妃自然都会说与你听。好吗?”
楚云风犹豫了下:“母妃,做不做皇帝对于我……”
“风儿,灵儿不乖老是让母妃动怒,难道你也要让母妃生气吗?”张月茹面无表情,显然是听到楚云风不想做皇帝的话不开心。
母子之间的气氛怪异,让楚云风心伤,看向自己母妃的眼神都黯然。只是没等他告退,屋顶上便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准确的落在张月茹身边,和她打了起来。
楚云风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看起来温柔而雅的母妃原来藏有一身武艺。看到她和黑衣人打起来,他也不出声阻拦,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抉择:一边是养育之恩的母妃,一边是多年学习的孝悌忠信。
他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着楚云睿和母妃动手,看着破门而入成群的侍卫蜂拥而上。
楚云睿原本也能拿下张月茹,只是后来赶来的侍卫的加入,让他一时接应不来。正当他快要自顾不暇时,原来屋顶上大窟窿的地方有落下一红一白的身影。
独孤行只是两招便制服住张月茹,一掌将其打晕,而后游刃有余地对着楚云睿勾唇笑:“多日不见,能耐也不涨。”
楚云睿回道:“见笑了。”
三人背靠背一致对外,而侍卫们顾及张月茹被抓,也不敢贸然出手。
局势突然转变,楚云风也吓到了:“皇兄,你们……”
夏长彦率先开口:“没什么的话,就赶快走啦!磨磨唧唧的。”说完,便和独孤行一起腾跃而起,从屋顶离开。楚云睿看了楚云风一眼:“本王只是想把多年的恩怨一并结清罢了。”
屋顶上不时有瓦片继续*,楚云风却不躲避,只是站在下面抬头看着他们离开,口中喃喃自语:多年的恩怨,怎么结清……那以后的恩怨呢……
正文 130 相思泪
世上毒药千千万。
即使对毒药了解颇多的独孤行在帮凤天舞号脉之后也只能摇头叹息。失忆这一症状着实找不到法子,或许只能等某天她自己能醒过来,但他更希望的是,凤天舞现在想不起来更好,不用记得当年族人的那些悲凉惨事。
而从容貌,性格上,凤天舞也相信了眼前人与自己的血缘关系,更何况他在身边时,心里总会有一个想要依赖的情绪。
楚云睿相当不解:“教主大人,你们怎么回来了,天山的事解决了?”
独孤行白了一眼楚云睿:“你应该叫我大舅子,而不是什么教主大人!更何况上次天山一战,幽冥教已经从江湖上除名了。”
“除名?幽冥教教众个个身手不凡,怎么会抵不过那些武林门派?”
独孤行不作回答,只是转身帮凤天舞整理头发。
“我们解散了幽冥教。”夏长彦回答道,“当初独孤建教也是为了做些想做的事。既然现在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幽冥教自然不必存在。更何况幽冥教若还在世,免不了还要和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整天打打杀杀,何其麻烦。”
“那倒也是。那以后,你们要在王府落地安家了?”
独孤行挑眉:“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太乐意?”
楚云睿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教主……大舅子在我王府居住,再自然不过。”呵呵,他不乐意有用吗?万一哪天阿舞恢复记忆,想起这些事,不得闹跟他分居!
独孤行哑笑:“其实你也不用腹诽我们坏了你们夫妻生活。我来只是有事找你帮忙,事解决了,我还要离开的。”
楚云睿眼神顿时明亮。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只要他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天舞着急道:“哥哥。你们这就要走了?去哪里?”
独孤行chong溺地摸着她的头:“还没呢,等你们这边的麻烦事解决了再说。哥也舍不得你,想多处两天呢。”
独孤行的笑容有些无奈,凤天舞以为是他们之后要分离的缘故。一旁的夏长彦确实神色黯然地握了握手,不敢多说。
——
当年的恩怨……
为解决当年的恩怨,楚云睿准备把张月茹带去皇陵轩辕芸歌墓前。临行前却被徐半山告知,他早已把轩辕芸歌的灵柩转移到辰王爷的陵墓中去了,也算是了却他们那对苦情鸳鸯生不能同衿愿死能同xue的夙愿。
依山傍水之处,张月茹跪在墓前喃喃自语,身后是楚云睿等人,还有楚云风。楚云风自然清楚,母妃这时候没有反驳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张月茹到底再说什么,只是过了好久,她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突然就撞了上去。
血,染红了墓碑上的字。
而死,或许是对她最好的解决方式。
楚云风抱着张月茹下山后,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
秋雨,微凉。
凤天舞被叫到马车里等候,他们随后就来。可马车里的人看到他们三个人的神情总觉得不安。
她下了马车,顺着山路走了一里多的路程,才找到他们。那时,楚云睿刚好在帮独孤行运动好像。可独孤行口吐鲜血之后,便倒在夏长彦的怀里,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凤天舞跑上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觉得独孤行应该只是昏迷不醒,可又不敢上前确认。
楚云睿赶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大舅子他只是晕了过去,待会就会没事的。阿舞,你先回马车等,好吗?”
不是没看到楚云睿眼神的慌乱,和夏长彦眼底的绝望,凤天舞拨开楚云睿跪在夏长彦跟前,手扶上独孤行的脸:“我哥哥怎么了?长彦?他怎么了?”
夏长彦声音嘶哑:“阿舞,他只是睡着了。”永远的睡着罢了。
“不可能!我刚才在远处看他还好好的!”凤天舞刚想仔细检查,却被独孤行衣领里突然爬出的黑蛇吓了一跳。
黑蛇绕着独孤行的脖子游了好几圈,像是在找东西却又没找到,最后安静的圈在他的脖子上。
凤天舞着急哭喊:“哥,你醒醒!醒醒啊!你不是说过以后要罩着我,不让我被楚云睿欺负的吗?”只是一会的凝视,她便安静住了。
此时的她安静的有点诡异,楚云睿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却都被拒绝。
凤天舞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我?”
她的眼神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楚云睿凝噎。
“楚云睿,你爱过我吗?如果有,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找你帮的忙就是要他死!”
楚云睿诧异:“阿舞,你……你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凤天舞凄笑。她想起了曾经帮哥把脉,他体内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的毒药,她很清楚,凤天行活不了多久……想起了夏长彦说过,每次哥毒发时疼痛难当几欲求死,都是靠那条小黑蛇撕咬,才能减轻痛苦,想起若不是为了复仇,或许她已经见不到哥了。
在和凤天行重逢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恢复记忆了。但她知道她不能。面对失忆且快乐的她,凤天行就不会像从前那般自责愧疚。她想他轻松的活着。
凤天舞的手轻轻的滑过凤天行恬然的睡容。凤天行的武功和楚云睿的五级心经相克,两种武功同时在体内运转,导致经脉尽断而死。这也是为什么凤天行会找楚云睿帮忙的原因——他是轩辕熙绍的后人,自然会轩辕熙绍的武功。
只是一切发生的都太过于突然,她都来不及听到凤天行一句话,两人就已经天人永隔……
秋雨萧瑟,却不及心里悲凉。
——
回去后,楚云风让一切都回到了原位。放了皇后、太子等人,暗杀了大凉过来的同盟,让太医好好地给楚陵楠治病。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想再失去了。
张月茹死了,但依旧是按妃位举办的葬礼。入了皇陵那天后,楚云风向楚云泽道歉后便不知所踪。
楚云文带着妻子,痴傻的楚陵楠和沉睡多年的夏思思也一并离开,重新生活。
东宫里,楚云清又开始批阅奏折了。只是就算一切都回到了原位,也回不到过去。父皇,弟兄,都离他而去。好在有多多,无论落难,还是辉煌之时,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
转眼又是一年春,燕子归来,百花争艳。
望娘岭上,有座新的竹屋。俏皮的姑娘背着竹篓准备出门。
“夏长彦,你快点起来啊!门口已经有病人来看病了!”姑娘直接破门而入,看到*上依旧挺尸的某人时很是气呼呼,一脚过去,“快点啊,起来!”
夏长彦懒洋洋的坐起,用手指梳了梳他那头的白发,声音沙哑:“这么早就有病人,真是扰人清梦。”
凤天舞从衣架上拿起他的衣服扔在chuang上:“快点快点!我要出门采药了。”
“我倒宁愿我采药,一天到晚坐在那里看病,累死人啊!”夏长彦边穿衣服边念叨。
凤天舞叉腰,音调一转:“哦!当初是谁要拜我为师学医来者的,怎么现在为师的话都不听了。恩?”
夏长彦知道说不过她,只好讪笑。
望娘岭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因为闻到空气,就能感知凤天行时刻陪在身边。只是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夏长彦时不免心疼,*白发,他对哥的情谊和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还不到中午,夏长彦就催人到山上来找凤天舞,催促她回去,说是有绝症病人。他不会,赶忙求救来了。
当凤天舞火急火燎的回到家,便看到夏长彦站在院子门口远远张望着她。
夏长彦狡笑:“你可算回来啦!”
凤天舞气喘吁吁:“什么绝症你都奈何不了?”
“相思。”
回答凤天舞的不是夏长彦,而是从他们竹屋里出来的人。一袭白衣衣袂蹁跹,笑容温文尔雅,眼神含情脉脉。
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