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嫣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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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甑中剩下的香粉推到景娘面前,笑道,“这个景娘收着,等你随东园公到长安,阿嫣再找你去做桃花粉,梅花粉带着紫茉莉粉。好不?”
景娘抱甑轻轻应了,眸中笑容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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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久之后,大汉娱乐团金牌记者X江采访惠帝陛下:据娱乐团狗仔团队锲而不舍的挖掘之下,翻出多年前惠帝还是太子之时,在延请商山四皓之际曾与外甥女共睡一室。
惠帝'恼羞成怒ing':中间还有一道墙啦,靠,我又没有恋童癖。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X江敷衍着'解释就是掩饰。'不过,听闻陛下曾经见过张小娘子的裸足,不知道有何感受?
惠帝露出怀想的表情:粉红粉红的,那种粉红,就像一张张粉红票堆在一起的模样。
PK榜上被逼宫ing,某江痛哭流涕求粉红票。泪。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二十:郦邑
张嫣绕出前庭的时候,刘盈正在与商山四老告别,“盈不得在此久留,今日便返长安,四位先生可略于商山盘桓收拾,三日后,盈当遣人来接。”
四人俱稽首道,“诺。”
刘盈回过头来,看到站在当庭处的张嫣,唇角略翘的一翘,立时板起,轻斥道,“嬉闹够了,回去看母后和姐夫怎么拾掇你。”
她哪里怕得他这只纸老虎,拉着他的手软软道,“舅舅,得遇良臣是喜事,不可以还跟阿嫣置气的。”
童言童语听在商山四皓的耳中极为受用,唐秉笑道,“太子倒不必急着训张娘子,可知我等四人为什么最后决定效忠于太子?”
刘盈拱手,“还请先生赐教。”
“因为太子是谦谦君子。”唐秉正色道,“如今大汉天下初定,需要的不是霸主而是仁君。旁人眼中也许太子庸温不及陛下,但我等看来其实不然。太子言辞有质心存纯恤,这是仁;不以势逼人而待我意向,这是稳。进退有仪尊师敬道,这是敬。张娘子三番两次打扰而太子始终耐心以待,这是度。但得有仁义之念,敬才之心,沉稳之意,容人之度,天下何愁不能垂拱而治?”
张嫣听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所谓高人,都有能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用很复杂的理论重新诠释的本事。商山四皓最后始终会出山襄助刘盈,这她一开始就知道,所以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打算帮助刘盈的想法,只当这是纯粹一场郊外散心,从长安逼仄的空气中逃出来。
但是——
就这样调皮捣蛋也能帮到刘盈?
大神,张嫣无语问苍天,您这金手指开的?
一旁,刘盈低首道,“谨受教。”
辞别了商山四皓并景娘后,张嫣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趴在帘子下看车外的风景,眼波回旋,“舅舅,我说我今趟儿来帮的上你的忙吧?”
“是。”刘盈无奈道,“阿嫣大小姐,你要我谢你什么?”
“我想要——咦,”张嫣正想着还有什么自己想要的,然后,“这条路好像不是我们来的时候走的路啊?”
她虽并不在意来时两路风景,却依稀记得一路坦途,而此时马车却上了一道斜坡。
说话间,马车拐上了另一条路,前面停了一辆大车,长骝在车前等候,拜道,“殿下。”
“是啊,”刘盈携张嫣换车,笑道,“舅舅打算把你给卖掉,怕不怕?”
“好啊。”她嗤笑回道,“你要找个买的起我的人哦?”
“哈。”
车行平稳,不过小半日日程,就到了郦邑城外,刘盈忽然道,“停车。”马车停下,惯力让张嫣惊醒,忙揉着眼睛道,“到了么?”
刘盈笑笑下车,站在田垄之上。面前阡陌纵横,是大片黧黑的土地。之中站着一个中年农民,穿着粗布衣裳,弯腰用铁锄犁田,裳摆之上满是泥泞。
“嗳,”张嫣跟着跳下来,伴到刘盈身边,好奇道,“舅舅,一个种田的有什么好看的?我饿了啦。”
声响惊动了田中耕作之人,他起身,回过头来,手搭凉棚向这边张望,见了刘盈,面上泛起大大的笑容,挥手喊道,“哟,盈伢子——”
张嫣惊掉了下巴。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张嫣偷偷觑着已经换了干净衣裳走出来的中年男子,真是想不到,随便在路上撞见一个地里耕作比普通农夫还要像农夫的农夫,居然是大汉的诸侯王爷。
确切的说,是前诸侯王。
这位不带一个从人亲自背着锄犁下田耕作的中年男子,正是高帝刘邦的嫡亲兄长刘仲,太上皇刘昂育有四子,刘仲行二,昔年刘邦为乡里亭长之时,镇日不事耕作,不沾家炕,太上皇恨铁不成钢,曾斥道,“汝不如二儿远矣。”及至刘邦登基为帝,打下大汉万里江山,笑问太上皇曰,“吾今与二兄比诸如何?”乃于汉六年春正月封兄仲为代王,辖代地。
高帝八年,匈奴入侵代地,刘仲惧不能战,竟于星夜奔回雒阳,这回轮到高帝恨铁不成钢,待匈奴军退却之后,废了他的代王之位,黜为合阳侯。
失去了王位的刘仲非但并不沮丧,反而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与弟弟道,“我也觉得自个儿不适合当什么劳什子王爷,这回就好了。”拍了拍脑袋搬回老父身边,重新拾起了昔日种田的爱好,以侯爷之尊将郦邑城附近的天地占下百亩,自得其乐的耕种。妻子子女久劝,亦不肯回头。
张嫣拍掌笑道,“好厉害啊。”
视名利如浮云,不是每个人都能心无芥蒂的做到。张良在功成名就之时选择急流勇退,是害怕受到皇帝猜忌,也想为昔日君臣相得的情谊留一个退路。论境界其实不如刘仲,刘仲是真的将名缰利锁当成束缚,脱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也是真能将世人目光当做浮云,自得其乐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也许,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超脱凡俗觉得幸福。
“咦,”刘仲看着侄子身边的活泼稚美的张嫣,眼睛亮得一亮,讶道,“这小娘子是谁,粘你粘的这么紧,莫不是你娘为你挑的童养媳?”
刘盈与张嫣同时黑线,刘盈咳了一声,将掩口的手放下来,无奈道,“二伯,这是阿嫣。我阿姐的女儿。”
张嫣也嗔道,“伯公你为老不尊,瞎说什么呀。”
“啊,”刘仲唤了一声,怔怔望着张嫣,眼神略略惘然,良久方笑道,“满华的女儿,也有这么大了啊。”
“我分明还记得,”他笑着比了比腰,“她才这么点高,嗯,现在也是长公主了。——嘿,公主,真是想不到,我老刘家这代里还能出个公主。”
刘盈微微一笑,“二伯,你还不习惯你的合阳侯身份啊?”
“怎么能习惯?”刘仲苦涩笑道,“每日里我背了犁从村子里过下田的时候,觉得各种奇异的眼光都能够盯死我。他们都再说,你一个侯爷还下什么田啊,装模作样的。盈伢子,”他回头,小心翼翼的望着刘盈,“二伯窝在这儿种田,是不是真的让你和你爹丢人了?”
刘盈哑然失笑,“怎么会?”他迟疑了一下,措辞道,“父皇——爹爹打下这江山,不就是为了家里人舒服度日。二伯嫌当代王肩上担子重,阿爹就遂你的意,转封你为侯。你愿意来郦邑,代爹爹尽孝于祖父膝下,爹爹只有感激还来不及的,哪有容人说你不是的?”
“是么?”刘仲笑的开怀。
“怎么不是呢?”张嫣跳下田去,抓了一把关中黑土捧在手中,笑道,“伯公是侯爷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理儿规定堂堂一个侯爷,连想做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了?伯公,你这片地打算种什么?”
刘仲拍了拍后脑,憨厚笑道,“这儿附近的居民都种黍米,我便也打算种黍米。”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嫣拍了拍手,眨眼狡黠笑道,“伯公好歹是个侯爷么,种田也要种的和人家不一样,这才有侯爷的范儿。”
“咦,”刘仲略微讶异,“自古以来,种田不就是那么个种法,还有什么可以不一样的?”
“当然可以有不一样啊。哪,”牵了牵刘仲的衣角,让他弯下腰来,“伯公你看,大家种田是为了收成,黍子成熟了讨个温饱是不是?”
“是啊。”
“伯公现在是侯爷,大可不必考虑这个问题了,是不是?”
刘仲严肃的皱眉思考,“我这个侯爷,虽然已经不是代王了,不过听说是有食邑的,应该可以吧。不过我家里还有老婆儿子……”
张嫣大恼,嗔道,“伯公你难不成害怕我皇帝阿公饿到他哥哥的老婆儿女么?”
“是啊。”刘仲拊掌,“那就成了。”
“所以,”张嫣严肃诱导道,“我们就算种田,也要用贵族的种法。”
刘仲迟疑半响,终于低下头不耻下问,“阿嫣啊,什么叫做贵族的种田法?”
“伯公你看,”张嫣咬唇偷笑,“您是谁啊,是合阳侯啊,大可不必只重一种黍米是吧。咱们将江南塞北的稻米,麦子,豆子,菽椒韭齍,各种植物一亩种一样。您不是有百亩地么,我大汉物产丰饶,定要种一个绝不重样。”
“这样么?”刘仲搔了搔头发,神情呆滞,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有还有,”说起这,是张嫣前世的老本行,自然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般人家家中只有铁犁铁锄,只好一点点的自己耕田,您老谁啊,是大汉侯爷啊。阿嫣听说南方齐鲁之地有人使用牛力耕田,又快又省力,别人用得为什么我伯公用不得?回头咱们就上市场上牵两头牛去。别人家手粗又赶的忙,种子只随便洒洒,伯公你有的是时间,咱们一个一个为种子宝宝挖坑安家,细细的撒下去,您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出工钱请人帮忙;还有还有,别人家一亩地只种一样东西,又单调又不好看,咱们可以——”
“慢点慢点,”刘仲连忙摇手道,“阿嫣你一下子说的太多了,伯公记不住。”
张嫣转着水灵灵的眸子抿唇而笑,得意而又矜持。却被身后的刘盈扣了一下,“你就是鬼灵精。”他斥道。
“哪有?”张嫣抱怨,扑到刘仲身边抱怨道,“伯公你看,舅舅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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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二十一:放灯'粉呀么粉红票'
“阿嫣啊,”刘仲却没有顾她这边,郑重而又迟疑的问道,“这样子的话,真的就不会有人看我的笑话了?”
“当然。”张嫣脆生生而坚定的点头道。
“您还可以专门雇个师爷,帮你统计哪一亩地的收成最好,收成的时候送一把给皇帝阿公,没准儿阿公要大大夸赞您呢。”
当然要夸赞了,真这么下去,没准儿就整出个先行农学家来了。
刘仲大慰,道,“夸赞不夸赞不要紧,只要三弟不嫌我丢他的脸就好。说起来,。盈伢子,你是特意过来看爷爷的?”
“嗯。”刘盈鞠道,“听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侄儿心里挂念,特意来看看,伺候膝下。”
“我知道盈伢子你孝顺,”刘仲笑道,“你来了,你爷爷看到你,自然就开心了。”
的确是——太开心了。
张嫣一脸黑线,面对面看着一看见自己就大乐的七十余岁的矍铄老人,他一把抱起自己,乐癫乐癫的逛到隔壁邻居家找多年老友炫耀,“姓秦的你看,这是我曾外孙女儿,怎么样,比你家刚满三岁的小曾孙女儿漂亮吧?”
太上皇刘昂,在楚汉之争中吃尽了苦头,待刘邦终于打败了项羽,兴建了大汉,想要接老父到长安新建宫殿中享享福,太上皇却愀然不乐。刘邦奇怪,便问父亲何故。太上皇言道:“我平生所好皆屠贩少年。酤酒卖饼。斗鸡蹴踘。以此为欢。今皆无此。故以不乐。”
高祖于是为了父亲,在离长安极近的地方兴建了一座郦邑,一应房屋建筑,俱按丰县格局,更是迁徙一群父老乡亲前来,仍按从前居住。太上皇见此大喜,从此滞留郦邑,不肯再归长安。
“故新丰多无赖。无衣冠子弟故也。高祖少时常祭枌榆之社。及移新丰亦还立焉。高帝既作新丰。并移旧社。衢巷栋宇物色惟旧。士女老幼相携路首各知其室放犬羊鸡鸭于通涂亦竞识其家其匠人吴宽所营也。移者皆悦其似而德之。故竞加赏赠。月余致累百金。”
自然不会有人敢计较太上皇大人逛邻居逛的是不是时候,秦老汉皱着眉出来,和多年老友怀中的女孩儿大眼瞪大眼半响,装作没有看见后面太子殿下哭笑不得的神情,喃喃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那是小满华儿嫁的人家好,和你有什么相干?”
他是自小看着鲁元与刘盈姐弟长大的,是太上皇从前家乡的邻居,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交情最好,虽然如今际遇天变地化,一人之子已是天下之主,另一人依然是平民百姓,却学不来彼此官腔,依旧是从前乡里乡亲的凭闹,仿佛这才舒坦。
“瞧你说的。”刘昂杵着拐杖讥笑道,“难道你那曾孙女儿是像你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