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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杂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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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讶:干嘛啊?指挥着我去调遣我的人,讲不讲理啊?
  我说:我要当面问问,你是如何欺负她的。
  他变了脸:你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我欺负刘露了?
  我说:是你自己说的。
  他说:扯淡,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我说:你说有没有这事吧?
  他说:没有的事。
  我说:我问问刘露,要是有,我骟了你。
  他说:真是重色轻友,你是刘露什么人啊?
  我说:你别管。
  他说:我真是服了刘露,人见人爱,左右逢源。我跟你说,最近台领导发出指令,让刘露试一试做主持人。
  我说:好啊,我说过,带点南方口音现在正时髦。
  他有些为难地说:可她从来就没有做过,我怕把栏目给。。。。。。
  我打断他:别装了,谁没有第一次啊?再说了,你们的主持人我还不了解吗?会说话就基本合格,就你这破栏目,等于找个幼儿园教师带一群明星孩子过家家,谁不会啊?
  他说:妈的,说什么呢?开始你不也是这节目的策划人吗?什么时候学会过河拆桥了?
  我这叫卸驴拆磨。我笑笑说。
  他幸灾乐祸地笑:这比喻不错,你就像一头驴。
  这时候刘露刚好回到办公室,看到我,一脸灿烂:方总你来了?
  我尽力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悸动,开玩笑说:正说你呢。
  她羞涩地说:说我什么?
  刘大成说:别信他,我们正说驴呢。
  刘露嗔怪地说:你们坏死了。
  我赶紧解释:别听他瞎说,我们正在说准备让你当主持人的事情。
  她惊讶地说:我?当主持?你们别吓唬我了。
  刘大成接上话:我看你行。
  我就嘲笑刘大成:你真行,变得挺快。你先给我联系演员,我要跟刘露单独聊聊。
  刘大成:干吗要背着我?对了,方正非说我欺负过你,要跟我拚命呢。
  我恶狠狠地说:就你他妈的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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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露静静地坐在我的车里。我说:我做梦梦到你了。
  她闪烁着大眼睛问:梦到我什么了?
  我说:你被一群人欺负,掉到沼泽地里,我想拉你,够不着你的手,自己也栽进去了。
  她幽幽地说:真让我感动。
  我问她:刘大成欺负你了吗?
  她有些讶异地说: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刘大成亲口告诉我的。我回答。
  她平静地说:净瞎说,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说:你不必顾虑什么,真的,有我呢。
  她说:没有的事情,我也不能捏造是不是?
  她的矢口否认让我丧失了判断力。根据刘大成昨晚醉酒后的表现,应该是确有其事,而根据刘露的性格以及与我的关系,也不应该不说真话。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
  女人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一本廉价的书,能够轻易得到,但通篇都是不可破解的秘语,怎么都不会弄懂。
  刹那间我就丧失了向刘露诉说关切或者相思的兴趣,急着要把这个结解开,马上掉转车头返回电视台。一进刘大成的办公室,他就说:演员联系差不多了,需要他们表演什么内容你直接敲定,都像跟你合作这么省心就好了。
  我说:好啊,动作真够快的,我请你吃饭。
  他赶紧摆手:千万别,昨天我差点死在酒桌前。
  我说:不行,非去不可。
  他说:咱们谁跟谁啊,少来这一套,还是随便吃点饭继续研究我们的节目吧。
  我想自己也是有点太着急,就说:好吧,我记着,哪一天有时间再表示。
  他说:就等到节目完了再来个一醉方休。唉?光顾说了,你那钱什么时候拿来啊?
  我也忽然想起了这个茬,说:我马上给张承打电话。咱们这次就让刘露来主持。
  一直没有作声的刘露赶忙说:不行,方总,别给你搞砸了。
  我和刘大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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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承赶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节目研究出了一个基本框架,他的大胖脸从门缝里伸进来,挂着油腻的笑。我说:进来吧,镇长。
  张承胖胖的身体挤进门,说:大哥,忙着哪?
  我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和刘大成握了手,又对屋子里节目组的人陪笑,说:谢谢大家了。
  刘大成把让他们都散去。我直接问:钱拿来了?
  张承说:拿来了,不过先拿来了节目上用的20万。
  刘大成接话说:那就好。
  我说:你准备坑我是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拿这些来呢?
  他说:大哥,绝对少不了你的,我们那边酒厂需要增加设备,扩大规模,另外我还准备建一个奇石古董市场,还不都是您给开阔了思路吗?
  我说:一码归一码,我可是因为相信你也是为了帮助你才做的这一切,你最后要是把我坑了,我可不客气啊。
  他满脸无辜地说:大哥,我没说不给你啊,就是缓几天,要说坑你,给我俩胆儿我也不敢,是不是?
  刘大成:算了,人家张镇长这么诚恳,你也不要得理不让人对不对?怎么说也是一镇之长,留点面子嘛。
  张承:等这个节目完了,我再把其余的钱一起给你,保证不会少了,真的,我也是在爬坡,不容易,大哥应该能理解。
  我是最怕别人说软话的,本来外强中干地撑着,刘大成一打帮腔,也就泄了气:好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我们已经把节目设置得差不多了,刘主任也已经联系了演员,时间就定在中秋节前。你把钱直接给刘大成就行。
  张承说:好好,正好进入白酒的销售旺季,借着现在的发展势头再加一把火,一个冬天下来,我们就能打一个翻身仗了。
  刘大成又吩咐坐在边上一声不吭的刘露:刘露啊,这次你的压力最大,业务算你的指标,又是第一次主持,就看你的了。
  我说别这样好不好?施加压力,故意拆台是怎么的?
  刘大成说:你今天吃了火药是怎么的?得谁呛谁。
  我冷笑着说:呛是轻的,你注意啊,在劫难逃。
  他说: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我对张承说:把钱给他就行了。又转身对刘露说:刘露跟我走。
  刘露看了刘大成一眼,起身跟我走。
  我们一起回到我的公司,刚进办公室的门,何从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里间,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事情?别弄得跟掌握国家机密似的。
  何从说:刚才六成醉的副总经理来过,要跟我们合作。
  我说:早干吗啦?现在他们已经没得救了,我们不可能跟他们合作。我给你的钱花光了没有?
  何从:别提了,一天两顿酒,我都快成醉枣了,回家老婆都不让靠近,洗多少次澡都有一股酒气。
  我说:行了,别夸张了,叫你这么一说,那酒厂的人还有人味吗?现在我们开始为神龙泉酒做正面宣传,下一步再给你钱去喝酒。
  他高兴地说: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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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跟刘露回到我的家里。一路上乱七八糟地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如何行动,刘露一直都是若有所思地不声不响。进了门,我们就面对面坐着,我拿了速溶咖啡却发现家里没有热水。就干脆打开一瓶葡萄酒装得像那些小资的中国人一样一人一杯。
  她笑了:在上海好多人这样喝酒,在这里很少见。
  我说:我们这个城市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庄,市民脖子后边的灰尘都没有搓净,哪像你们,国际都市,看别的地方都像乡下。
  她似乎在欣赏着杯子里的红色,不时地看看我给我一个相应的表情。我只好继续说:刘露,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是我……
  她笑笑:你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变得不会表达了是吗?
  我说:其实不仅仅是不会表达,是不会思考了。我承认自己是喜欢你的,但是我又不忍心伤害你,因为我感觉到你应该有一份更加纯净的感情。
  她说:我等着你决定。
  我自己都纳闷儿怎么会这样,那个晚上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歌的那句话好像给了我勇气,在接下来的失眠时间里我就下定了决心,见到刘露后就像电影上那些自信的男子汉一样,说一句:我决定了,你今生就是我的老婆。或者像《大话西游》里的台词:就让我们开始这一段感情吧。但是一到现实之中却像下级执行上级的政策一样,远远看着那个目标,走的却是另一条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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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刘露一人端了一杯酒就那么坐到晚上,静静地望着,其实谁都没有喝多少。我在想我是不是从心态上已经变老,与小我十几岁的刘露有着某种近似代沟的隔阂,否则为什么在头一天晚上因为刘大成的醉话和一个恶梦所鼓动的决心在面对她时竟然悄悄冰释?或许还因为这个女孩留给我的感觉还不够深入?
  我还是问她:刘露,坦率地告诉我,刘大成究竟有没有欺负过你?
  她笑笑说:你怎么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如果有,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说:可这是他自己承认的。
  她平静地说:相信我,真的没有。
  我说:我忽然看不懂你。
  她有点惊讶地说:这话怎么讲?
  我说:我不知道,本来以为你是那种清澈见底的女孩,但又发现你有很多的想法和做法并不统一,你啊,真是一个谜。
  她呵呵地笑:我就是一个谜哦,看你能不能解开,方正大哥,我没有看错,你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
  我也被她的笑感染,也笑了:我?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你会说我是那种绝顶弱智的人。
  她说:我只看现在。
  我说:其实我们是两个傻瓜的对话,因为我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傻瓜,而你居然夸一个傻瓜聪明,不是讽刺,就是一百步夸五十步,更傻。
  她似乎没了话说,只是看着我傻笑。
  我静下来:刘露,我现在想知道,你为什么从上海来到这个村?
  她也停了笑:你真是,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不听,现在不想告诉你了,你又问,总是不合拍。
  我叹口气说:还是傻,那好,我就等你想说时候再问,女人真是麻烦,干什么都要有周期。
  她说:你真坏。
  我说: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快?平常我们说什么都听不懂,都是装的吧?
  她说:就是听不懂。
  她又看了看表:我要走了。
  我看看表:才8点啊,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
  她说:我晚上还有事情,真的。
  我拿起外衣:我送你。
  她说:不用你送。
  我说:上次来非要自己打车走,不让我送,昨天晚上如果我知道你的住处我就会找到你,也不用在大街上疯转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谢谢你。
  我的心里还想着: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但实际的行动却是开了车去送她,表面上还像那种非常君子的人一样没出息地谈笑风生。
  到了小区的一座楼前面,她说:到了。
  我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说:不好意思,我跟别人合租的房子,恐怕不方便。
  我开玩笑:跟男的还是女的合租?
  她认真地说:当然是女的,要是男的你上去就不会不方便了。
  我笑:那就更不方便了。
  她打我一下:你坏死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的背面,怅然若失。然后找了一个酒吧自己静静思考这件事,刘露曾经很主动,但当我开始主动的时候她似乎又变得拘谨了。
  我想起大学里的陈振河和那个叫甜甜的女孩。然后自己骂自己:都他妈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被这么点情感的玩意儿弄得像一个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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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忽然响了,是田秋:你在哪里?
  我说:我看看啊,好像是在人间,不过有点模糊,也许是阴曹地府。
  她说:你又胡说什么啊?半夜三更的,我可是自己在家。
  我说:干吗提醒我这个?有什么想法?
  她笑:美得你,我是说你别吓唬我。
  我也笑:那我还就是在阴曹地府,对面是一口大锅,锅里煮了一些银荡男女,其中一个很像你……
  她骂:方正,你怎么没有一点好心眼儿啊?
  我答:你边上那个就是我。到处是鬼哭狼嚎,真是阴森恐怖,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了。
  她直接打骂:方正,你个王八蛋。就把电话扣掉。
  我又拨了回复键,她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我就用低沉而又颤抖的声音说:田秋,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那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电话扔掉。
  我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给天歌打电话:快点,田秋在家出事了。
  她慌忙问:怎么了?
  我说:你马上下楼,我去接你,一起到她家。
  天歌上了我的车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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