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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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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沉闷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从略有些钝的门栓上传来,随着大门大开,月光笼罩下的帝宫闯入二人的眼中。

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琉璃灯,里面的蜡烛还在,用火折子点着了,二人举着灯笼,慢慢走向了那间大殿。

如此的静。

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时空,青鸢突然想到了月宫,她想像不出,除了月亮上,还有什么地方会如此静谧。

他把白玉道两边的灯柱全都点亮,莲花造型的灯柱上立着手臂粗的金色凤烛,火苗儿照亮了进殿的路。

哗啦啦……

突然有水声钻进了青鸢的耳朵里。

“水?”青鸢惊喜地轻呼,寻着水声跑去。

在外面,她看到的小湖小河都干涸了,这里居然会有水声!

掀开了后窗上的金色垂幔,只见倾心太后正枯站于一眼小泉边,把手里的一只水囊往小泉中倾倒。

青鸢猛然醒悟过来,这帝宫是倾心太后和圣帝曾经住过的地方,今晚她和焱殇不应该留在这里!

“走吧。”她缩了缩脖子,往外指了指,焱殇会意,和她一前一后地走出帝宫。

“去哪里?”青鸢转过身,和他手拉着手,倒退着走。

焱殇想了想,摇头,“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也是,肯定是睡不着的!

青鸢歪了歪小脑袋,轻声说:“我们去城里吧。”

他们进来的位置是皇宫北面,内城,皇宫外的皇城都在外面。

焱殇又想了想,点头,唇角微扬,低低一字,“好。”

青鸢松开了他的手,拎着裙摆,笑着飞奔,“来呀,你抓我呀,抓得到我,我就是你的……抓不到我,就得叫我姐姐。”

“小东西。”他慢吞吞地走着,满眼的笑,直到她跑出老远了,才拔腿去追。

她说要出宫,可哪里知道路?一顿乱跑,还是在后宫里乱钻。不知不觉,两个人跑上了一座白玉拱桥。

水枯了,几艘小船卧在湖底,隐隐可见鱼的白骨。

生命与死亡离得这么近,让人心生敬畏。青鸢停下来,双手撑在白玉栏杆上,小声说:“你

猜,世人知道大元城重现人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君博奕会不会从此睡不着觉了?”

焱殇摸摸她的小脑袋,低声说:“他还挺喜欢你的。”

“怎么说这个?”青鸢转过头看他。

“感概。”他弯腰捡了枚小石子,往湖中的小船上掷去,啪……砸中了小船的窗子,把站在小船上的小珍珠给吓跑了。

小珍珠生气地尖鸣,展翅飞走。

“比赛、比赛……”青鸢指着小船笑,“看谁先跑到那里,你让我五十步,不许用轻功,谁输了就学狗叫。”

说完,她也不等焱殇点头,拔腿就跑,“一,二、三、三点一、三点二……”

“什么鬼东西?”焱殇拧了拧眉,这小妖物又在说她“家乡”才有的东西?

“你才是鬼东西!”青鸢扭头看了他一眼,挥着手笑,“糟糕,我忘了数到哪里了,一、二、三、四……四点一……”

焱殇低声笑,渐渐的,笑声渐朗,身形掠起,直接从小桥跳下,跑去拦截她。他那些被黑夜压抑的童年,让他过年失去了该有的喜怒哀乐。青鸢是把钥匙,把他尘封的、应该属于“一个人”的感情,全都激活了。

他像个大孩子,耍赖皮,作弊,非要用轻功,还躲到了假山后面,等青鸢下了桥,绕过了花坛,气喘吁吁跑来,还不停往后偷看的时候,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他突然跳出去吓她。

青鸢果然吓得哇哇大叫,在他怀里拱了好久才肯放过他。

“可恶,皇帝还赖皮。”青鸢的鼻头都红了,指着他痛斥,“我的魂都要吓飞了。”

“你的胆子呢?快学小狗叫。”焱殇拧着她的小脸,朗声笑。

“不学!”青鸢气恼地摇头。

“快学,”他虎着脸,把她往假山上推,“快学春天的小狗叫。”

青鸢脸一红,伸手就挠他的脸,“你才学春天的小狗叫。”

“哦,我教你,你才学?”他双瞳微缩,额头低了下去。

“呸……”青鸢脸越加的红了。

“脸红了……”焱殇低笑着,滚烫的唇寻上了她的粉唇,轻轻摩蹭几下,舌尖往她的嘴里抵。

青鸢张开唇,任他的舌尖进来,再轻轻咬住他的舌尖,吃吃地笑。

“小坏蛋。”他猛地把她抱起来,和她一起倒向了身后的一张玉石桌。

冰凉的桌面,刺激了青鸢紧绷的神经,让她轻呼不止,赶紧用膝盖抵住了他压过来的身子。他的手掌从她的小腿一直往上,摸到了娇软的臀,再慢慢地往前滑来……

青鸢的呼吸越发地急,嘴被他堵着,连呼吸都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浑身软绵绵的,一身燥热。

“要……”当他的唇离开她的时候,她羞怯怯、又大胆地哼了一个字。

“要什么?”他好笑地问。

青鸢立刻掩住了脸,娇哼着,“讨厌。”

他的笑声越加的爽朗,手指勾开了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头发,好半天,才低低地说:“我累了。”

青鸢哑然,慢慢地放下了双手。

“而且,我们身上好多沙子……我可不想你装满肚子的沙子……”他又笑,深遂的双瞳里有亮亮的月光在闪耀。

青鸢面红耳赤,想反驳都找不出话。

他低笑了片刻,把她抱进了怀里,手掌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摩。

她能感觉到他正喉头微颤,呼吸急促。

“阿九,如今我有国,有家,有妻子……二十年了……”

青鸢轻轻点头,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心跳很快,像是手最快的鼓手在敲打一面厚重的牛皮鼓……

“谁回去给他们报信?不然让小珍珠去吧。”青鸢小声问。

“小珍珠目标太大,凤芹对它很熟悉,让豹子去吧。”焱殇摇头,负责引凤芹去陷阱的侍卫人还没有发出消息,也不知把凤芹给困住了。

“但冷啸他们还没到,我有点担心。”青鸢仰头看他,担忧地说。

焱殇眼神黯了黯,沉声说:“天亮之后,待形势明了,我们再去找。”

“菩萨保佑,万事大吉。”青鸢双手合十,冲着西边拜。

“累了吧?我们去那里住一晚。”焱殇看向湖边的水榭,沉声说。

青鸢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我们能进来,别人也能进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江湖大盗们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安全吗?”

“放心,大元城在升起来的时候,附近的机关和陷阱也都同时启动,这些江湖人虽然凶狠,但还不至于有这样的本事。”焱殇沉着的说。

“那就好。”青鸢放下心,跟着他往水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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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中心的震动,让远处的人以为是沙尘暴,都躲得远远

的,直到能淹没一切的沙潮涌过去,才一个一个地从沙里钻出来。

“呸,他

娘的,这破地方哪有豹子。”有人不满地大骂。

“哎,看在一万两黄金的份上,再找找吧,反正拿着帖子就能得到一千两,这也是好买卖。”有人拍打着头上的黄沙,大声说。

更多的人附和,围到了二人身边,大家互相取笑了一番,开始清点人数。

“那个红冬儿一直跟着那一行人,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

“那娘们狠毒,你们离她远点,别被她剥

光了皮,还以为自己在逍遥乡。”

“咦,那里的光怎么有些怪?”终于有人发现了大元城的亮光。

人群最后面,半只银月面具覆面的一群男子慢慢近来,看向了前方隐隐透来的亮光。

“通知主子,大元城出现了。”领头的人偏过头,低声吩咐。

跟在他身后的人立刻从背篓里取出黑鹰,往天上抛去。

黑鹰直飞渔村的方向。

“你们是什么人?”有人扭头,好奇地打量这群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

“来找宝贝的。”为首的人笑笑,指着前面说:“你们看,宝贝就在那里,那里埋着绝世宝藏。”

“宝藏?哪有这么好的事。”有人嗤笑道。

“是真的。”男人缓缓取下了面具。

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响起的是倒吸凉气的声音,男子的半边脸覆盖着大红的火焰纹身,在月光下显得极为诡异妖冶。

“那里就是大元城,你们不知道吗?”男子笑笑,拔腿就往前走,“大元城随着黄沙消失,如今重现世间,这是我们的造化,现在那里是空城,若我们能进去,就能大捞一笔。”

“大元城?”

这群大盗的眼中冒出贪婪的精光,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物,贪字让他们无恶不作,又怎会放过大元城这传奇的地方?

“消失了二十七年,真的出现了?”

“你们这么多人,还怕过去看看。”

戴着银月面具的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去,有一人大声嘲讽道。

“哈,怕什么?兄弟们,我们有缘才聚在这大漠里,若真是大元城,那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就过去瞧一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吵吵嚷嚷的,上百人踏着黄沙,直奔前方。而戴着银月面具的人却不慌不忙地跟着,始终和那些人保持着十多步的距离。

“主子为什么要把这些人都召唤过来?”有人不解地问。

“主子一是想用这些人把焱殇他们拖住,另一个,大元城机关重重,主子不想我们有无谓的牺牲。这些人飞天遁地,都有几把刷子,拿他们试水,再好不过了。”领头的傲然地笑笑,冲着东边拱了拱拳,低声说:“我们主子是这世间最有智慧的人,焱殇和君博奕都自以为聪明,呵,我看,他们都只是我们主子手里的玩

物罢了。这大元城一定是我们的。你们听着,只要我们今晚试探出了进城的路,以后我们就是主子身边的大功臣,从此青云直上,门庭有光。”

“是。”众男子齐齐抱拳,跟在他身后,直奔光亮透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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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在阳光和水声中醒来,眨了眨眼睛,只见金色的阳光从雕花的窗子扑天盖地地涌入,把她笼了个酽实。

焱殇不在!

水声很近!

难道又是倾心太后在往湖里倒水?

她揉了揉脸,爬起来,跪在贵妃榻上往窗外张望——昨晚还枯干的小湖此时满满的是莹蓝的水!

焱殇正在湖里游泳,从小湖的那一头,不慌不忙地往她这边游来。

“喂!”她跪直了身子,兴奋地冲他招手。

他从水里浮出上



身,一头长发海藻一样在水里浮着,水珠反射着金色,从他的肩头滚落,结实的胸膛一半在水下,结头微动时,说不出的性

感!

“下来。”他冲她笑。

青鸢左右看看,见没有人,于是飞快地扒下了长袍,只着肚

兜和ru裤,爬上了白玉栏杆,伸开双臂高呼,“我来了……”

纵身一跳,砸得水花四溅……

清凉的水冻得她直打哆嗦!

她忘了,这是冬天啊!

“焱殇,好冷,好冷!”她哆嗦着,尖叫着,在水里乱扑腾。

焱殇哑然失笑,飞快地游到她的身边,双掌在她的背上和胸口上揉搓,试图让她尽快适应水温。

“好冷。”青鸢苦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脖子说。

“那你上去。”焱殇哭笑不得地把她往岸上送。

“可我身上好多沙子,得洗干净。”青鸢又哆嗦几下,唇都白了。

“就这样

。”焱殇掬了水,往她脸上、脖上,身上乱揉几把,不由分说地抱着上岸,回了水榭。

青鸢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沮丧地拽掉肚

兜,高举到他的眼前,“没有换的了……”

他的视线往下低,一双粉粉的花苞儿就在他眼前立着,诱得他热血急涌。

“那就不要了。”他把她往后一推,正推到贵妃榻上,头埋下去,一口就含住了一朵花苞。

青鸢一声娇呼,弓起背,抱住了他的脑袋。

嘶啦一声响……他把她粘在身上的ru裤也扯裂了,随手往地上一丢,强悍的身体直接抵进了她的身子……

青鸢被他顶得头顶紧贴在墙上,他是站着的,她上



身横在贵妃榻上,小腿在他的双掌中。

他把他的激动、他的兴奋、他难以言表的心情,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每一次的进攻,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紧拥,每一次热汗滴打,都让她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他传递来的热情。

小珍珠在窗子上落下,歪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看。

“出去。”焱殇的俊脸潮红,眼中闪过一抹羞

潮,挥手赶它。

青鸢嘻嘻地笑,翻身看向飞了一圈又落下的小珍珠,冲它伸出手。小珍珠飞过来,落到她的掌心,小尖嘴往她的头发上轻啄,给她梳理湿漉漉的长发。

焱殇趴下来,一臂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摸小珍珠的羽,慢吞吞地说:“卫长风在附近?让他不要犯傻闯城,机关无情,到时候可别怪我。”

青鸢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那怎么办?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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