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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谋良缘-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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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定远侯喝过半盏茶后,便亲自安排送赵安进宫一事。因此次押送之事非同小可,定远侯几乎将定远侯府所有的精英都调集过来作为押送赵安进宫的人手,以防途中生变。

待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已是幕色沉沉。

为安全起见,赵安仍是女子打扮,尽管他多次提出抗议要换回男装,苏玉妍仍置若罔闻,并不之所动,定远侯也觉得赵安以女身打扮不会引人注目,由此便也听之任之。

此次押送的队伍,囊括了定远侯府调集来的数十位精英高手,他们都行装打扮,扮成平民模样,为防万一,还特意让赵安坐进马车,车内另安排了四个高手看守。定远侯又再三嘱咐了一番,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出了小院。

与此同时,苏玉妍等人则回了定远侯府。

约摸亥时时分,宫里便有消息传来,说是赵安已经平安押解进宫。苏玉妍闻听后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往年的三月三,都是闹春游玩的好时光,今年的三月三,却碰上这等逆天大事,虚惊之后又是兴奋,在等候处置赵安的同时,宋德书耐不过沈琳的央求,便准许她在苏玉妍的带领下去附近的京山放风筝。

苏玉妍虽没有什么闹春之心,但紧张过后稍微放松一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因此也没有让沈琳失望,与锦春几人联手糊了三只动物风筝,一只蝴蝶的给沈琳,一只老鹰的给沈顼,自己则做了一串红灯笼,三人在一众仆妇的簇拥下前往京山闹春去了。

虽则苏玉妍再三邀请,冯静宜却无出游之心,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闭门不出。

林姨母原以为为女儿攀上一门好亲,想不到短短数月之后就遭遇到如此巨变,让她的满心欢喜一瞬间化为乌有,只落得一场空欢喜。所以,她的心情也在昨天变得郁结起来,因此也就陪着女儿在屋里暗自垂泪。冯静宜见状,知她为自己的未来忧心,便将心中责怪之心消去不少。

且不说这对母女如何在屋里互相安慰,单说苏玉妍一行出游到了京山闹春。

这京山,距离昌宁不远,之所以叫京山,也是因为邻近京都而得名,其山貌不惊人,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名胜古迹,倒有一个妙处,那就是山平而阔,有如大草原一样广袤的绿草地,因此而成为各处游人们闹春的必到之地。沈琳虽贵为定远侯府的嫡孙女,却因为自小被沈玮召入宫中伴随而鲜少有机会出外游玩,更别提像三月三出去闹春的举动了,所以好不容易得了出宫的机会的情况下,自是如出笼的小鸟一般再无拘束。

一行人到达京山时,已是晌午时分,春日灿烂的阳光洒在碧绿的京山碧绿的草地上,一望无际的全是像地毯一样的柔软的绿草地,不由得让见惯了昌宁鹅卵石街道的大家都油然而生欣喜之情,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在锦春等人安置好住处之后,迫不及待的沈琳便兴冲冲地换了一身精简的粉红色便装,一马当先地举着自己那只蝴蝶大风筝率先冲到了京山那片著名的大草地上。

苏玉妍看着在宋德书面前总是一副中规中矩的沈琳突然变得天真活泼起来,宛如换了个人似的,也不由得唇角上扬,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随即也拿起自己的那串红灯笼爬上了平缓的草坡。

沈顼到底是自小跟在赵宥身边伴读的,养成了少年老成的习性,便是看见这样的美景,虽然心里高兴,也并没有露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待看到沈琳那毫不掩饰的兴奋之情时,还微不可见地皱皱了眉峰,不过转头看见大嫂苏玉妍也拎着那串红得耀眼的灯笼风筝跟出来,便把涌到喉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默默地拿起大嫂送他的那只老鹰风筝,也慢慢地爬上了那平缓的斜坡。

双珠等人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美丽难得的绿草地,也显得十分兴奋,要不是因为身负照顾年幼的梦姐儿,她们都恨不得跟在沈琳身后去撒撒欢。不过,就算不能亲手去放放风筝,能跟在主子们身后瞧着也是好的,因此人人都兴高采烈,就连小小的梦姐儿也张着胳膊要往草地上扑,嘴里还“哦哦哦”地嚷着,显得十分欢欣。

值此阳春三月,阳光灿烂,昌宁一些贵勋之家娇小姐和少年公子也多来此郊游,又值晌午时分,气候温暖,和风习习,草地上有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游人,也有好些跟沈琳一样的妆扮的贵女也在丫头仆妇们的帮助下举着风筝奔跑,大概因为是初次学放风筝,有好几个尝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不免神情怏怏的,也有几个身手看起来灵活些的,两三次便把风筝放飞起来,引得身后的丫头仆妇一阵阵欢呼,甚至是醒目。

第一卷 285、闹春(上)

苏玉妍上了斜坡,抬头看见蓝天上飘荡的各种各样美伦美焕的风筝,也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了——曾几何时,她也像那些青春活泼的少女一样,无忧无郁地放飞着自己的梦想!就仿佛只在一梦之间,她就已经化身另一个女子,又历经了重重波折嫁给沈珂,现在还有了梦姐儿,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沈琳穿着一身粉红的春裳,头发紧绾,一张小脸洋溢着兴奋欢欣。请使用访问本站。她一手高举着蝴蝶风筝,一手紧拽着风筝线,侧着身,抬着头,逆风奔跑着。那只美丽的蝴蝶风筝也顺着习习的和风慢慢飘起,慢慢向上升腾,很快就飘上了半空。沈琳见了,不由得欢声叫道,“大嫂,你看,我的风筝飞上天了!”

苏玉妍抬眼望去,果然看见沈琳那只五彩斑斓的风筝高高升上天空,这会儿正飘飘悠悠地随着沈琳的牵引徐徐向前,在一众的风筝中显得格外夺目惹眼。她也不由得唇角上扬,无声地笑了。她刚笑得眉眼弯弯,还来不及向沈琳表示祝贺,就见抬头望天向前奔跑的沈琳“咚”地一声撞上一个人,几乎就在沈琳失声惊叫时,锦春已飞一般冲了上去扶起沈琳。

苏玉妍看见沈琳撞上的是个白衣青年,便也拎着手里的红灯笼风筝快步上前。

这当儿的工夫,那位白衣青年已一脸窘态地向沈琳赔礼道歉,神情甚是小心翼翼,显出几分腼腆来。

沈琳自小在宫中长大,接触的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人人都知道她是沈贵妃的妹子,所以人人都对她恭敬有加,从不曾有人在她面前失礼过,此时被一个男人撞倒,还真是平生第一件窘事。所以,当时她便羞得俊面通红,抬头看到撞倒自己的青年男子面目俊朗。举止又十分有礼,不由得心里微动,涌到嘴边的责怪之语便又咽了回去。

锦春见状,便挡在沈琳身前,向那青年男子道,“这位公子,你既是无意所为,我们小姐也不便责怪于你……”话音未落,飘在半空的那只蝴蝶风筝因失了控制而慢悠悠地飘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头上。蝴蝶的一只翅膀刚好挡住的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拂去。不料用力过猛,加上她又武功精湛,这轻轻一拂,都已注满内力。只听“嘶……”地一声,蝴蝶风筝随着她这一拂应声落地,一只翅膀也因此而折断成两截。

沈琳本还含羞掩面,忽见自己心爱的蝴蝶风筝摇摇落地,又在瞬间被锦春的手误而导致翅膀折断,她顿时急道,“我的风筝!我的风筝!”说罢弯腰去捡,待到看清不仅一只翅膀折断,连蝴蝶那五彩的头部也残缺了一半。不由得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一怒之下,便把那只风筝举到那白衣青年的跟前,娇声嚷道,“你赔我的风筝!”

锦春本是无心这一拂。不料竟把沈三小姐心爱的风筝给弄坏了,心里也不免感到惭愧,又见沈琳把怒火发泄到那位白衣青年身上,便想说两句劝慰的话,哪知她还张口,沈琳已把这只蝴蝶风筝往那白衣青年一掷,大声叫道,“快赔我的风筝!”

这白衣青年想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脸俊脸也涨得通红,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连连作揖,一迭声地说着,“这位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往常,不论是在定远侯府还是宫中,人们对沈琳都是百依百顺的,从不曾拂逆过她的意愿,此时锦春见她发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了。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苏玉妍已大步走到三人跟前,见了沈琳的失态,便朝锦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沈琳挡在身后,这才向那位白衣青年温言说道,“这位公子。”

白衣青年正微躬着身子向那位粉衣少女作揖赔礼,忽听耳边响起一个清越的女声,忙应声抬头,就见这女子生得十分清艳,竟有似曾相识之感,忙应声道,“这位小姐……”忽瞥见她头上的发式是时下最流行的妇人坠马髻,便又改口,“这位夫人……”

苏玉妍的眸光落在白衣青年的脸上,忽感觉这青年好像在哪里见过,略想了想,便道,“这位公子,可是昌宁人氏?”

白衣青年见这貌美的少妇忽问自己是哪里人氏,当下便又作了一揖,一本正经地回答,“在下正是昌宁人氏……难道夫人认识在下?”

“公子可是姓张?”苏玉妍脑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便笑道。

“在下张正,夫人怎知在下姓氏?”白衣青年顿时惊道,“敢问夫人贵姓?”

沈琳满腔委屈正欲向那毁坏风筝的罪魁祸首发泄,忽见大嫂一本正经地与那白衣青年攀谈起来,言语之间倒显出几分熟络来,当下眼珠一转,便拎起那只残缺的蝴蝶风筝与锦春退到她身后,暗地里却留意着那白衣青年的神情。

这时,苏玉妍得了肯定的答案,便又笑道,“我姓苏,舍弟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曾见过张公子两面,因此觉得面善,便冒昧地问了一句,不想真的竟是张公子。”

白衣青年原也觉得面前这位美少妇似曾想识,此时听她说是姓苏,顿时想起翰林院的同僚苏玉修来,脸上的窘态便消去不少,“原来是沈少夫人……方才,是在下失礼了……这只风筝在哪里买的?在下去另买一只来赔给令妹……”

定远侯府在昌宁声名显赫,张正与苏玉修是同僚,平素里关系匪浅,自然对定远侯府的情况了如指掌,听苏玉妍说刚才自己撞倒的这位小姐为“舍妹”,便知她是定远侯府的沈三小姐,当下就忙躬身为礼。

沈琳在旁,不由得冷哼一声,“这只风筝,是我大嫂亲手连夜为我赶制出来的,便是整个昌宁,也再买不出这样的风筝来!”

张正听了,才刚刚消去的窘色复又回到脸上,“……这可如何是好?在下又不谙这做风筝的工艺……”

苏玉妍便向沈琳佯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一边说,一边又向张正笑道,“公子不必着急,不过是只风筝,值当不得什么,回头我让人去买些彩缎锦线来再做一只便是了……”

张正想来也是个实诚人,听苏玉妍这么一说,不由得松了口气,忙又向苏玉妍作揖为谢,“如此,那就多谢沈少夫人费心了……”

沈琳原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之所以对张正声色俱厉,原是因为一时情急所致,后来见张正俨然就是书呆子一个,那责怪之意就更消去了一半,又听他说不谙做风筝的工艺这话,更是差点忍俊不禁,便侧过脸去掩袖而笑,此时见大嫂并不当真与这张正计较,也就顺着她的口气,低声说道,“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哼!”

她说得虽低,张正却听了个清楚,当下便又转身向她长揖为礼,“多谢沈三小姐宽宏大量,再不敢有下次了……”

沈琳见了张正这副一本正经的书呆子模样,不由得扑哧笑了,有心再取笑他两句,忽瞥见苏玉妍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忙侧过身去,佯作没有听见张正的话。

苏玉妍知沈琳不是真生气,又见她似乎对这位张正有好感,顿时心里一动,便向张正笑道,“张公子也是在这里郊游来了?”

张正先前瞥见沈琳那娇俏的笑脸,只觉心跳如鼓,几乎连头也不敢抬了,忽只苏玉妍问起这话,不由得心念急转,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回答,“是……在下正是到京山郊游来了。”

苏玉妍听他这么说,不免觉得好笑,眸光在他脸上一扫,便又笑道,“这么说来,咱们还真是有缘了。”

同为昌宁人,偏偏在京山遇见认识了,自然算得有缘。张正心道,忙道,“此时正值午饭时分,不知可否请沈少夫人与沈三小姐赏脸一起吃顿饭?”

苏玉妍原本还觉得张正木讷,浑身上下的书呆子气,听他突然说出这话,顿时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生出感触,当下便笑道,“不知公子同行的可有女眷?若有女眷,那就请过来大家一同吃顿饭吧!”

这话则是含着几分试探之意。看这架式,这位张正想必对沈琳动了心,要不然,以他这副书呆子的德性,自不会轻易开口邀请她们同席吃饭。

张正虽然是个书呆子,却心思活络,反应也十分敏捷,当下便笑道,“与在下同行的,还有舍妹,与沈三小姐年纪相仿,也是个性子活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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