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青春1-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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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养老。

　　龚灿回来时脸上一脸兴奋，比卢市一位彩民中了1028万大奖还高兴。黄子揣了他一脚：“你伢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

　　“废话，还能去干啥！能干的都干了。”

　　“具体指那些方面？”

　　“你伢怎么这么笨，除了没睡觉其余该干的都干了！”他从床下被褥里摸出一个烟头来点上，　“不过是仅限于肢体接触，还没更深入的行动！”

　　不一会儿，胡典便过来他们寝室睡觉了。他说他们寝室的人都是沙洋农场的（一劳改所），他不想在那里跟着一起被送到劳改所去便过来跟他们挤床，而龚灿则认为是因为他的被子太臭了实在盖不下去了才过来的。他患有严重的脚气，被子已经几个月没洗了。有一次罗为去他的床上睡了一宿，回来的时候背上沾了一层厚厚的霉。等他过来，龚灿又接着把他的光辉事迹讲了一通，睡在下铺的人都听得跃跃欲试了，生殖器官撑得裤子老高，向龚灿投来崇拜的目光。

　　由于龚灿一大早打手枪，他们几个在5点多钟就被吵醒了。龚灿去洗完*后毫无睡意，便起床了去吃早点，吃了早点还觉得太早，就一起去文化市场打游戏。看点数差不多了才去了学校。由于只顾着说话，到了校门口四人还一人叼着一根烟。快进校门时，一位保安叼着烟走了过来，吼道：“站住！干什么的？”

　　“养骨头的。”龚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高前浪推后浪啊，一代更比一代强。几年级的，还抽烟！”

　　“高一的。”

　　“行啊！英雄出少年，果然是出生牛肚不怕虎啊！看见了这是什么标志？”保安将校门栏杆上一个生锈了的铁牌子翻了过来，是个“无烟学校”的标志，只是中间少了“/”。

　　“无烟学校！认得吗？”保安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还抽烟？”胡典反驳道。

　　“这是针对学生说的。你们几班的，把校牌拿来。”

　　“现在实行*平等了，你那套过时了。”

　　罗为递了一根烟过去：“您就睁一只眼一闭一只眼了算了吧。”那保安看了看他们把烟用手指捻了念：“好吧！你们是新来的，也不能怪你们，以后注意了！”

　　“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这个时代简直就是颠倒了，他妈的一根烟就能买个人，要在抗战年代这主儿一定是个顶级的汉奸。

　　恍恍惚惚过了一天，每天除了吃三顿饭，为我国的农业贡献一点绿色肥料，以及抽几根烟，为我国的空气污染指数的提高做贡献外，外语单词以及数学函数几何等基本上没在黄子脑袋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节晚自习上的是外语老师“方便面”的，他们是打算去医务室的，但龚灿不知在哪弄了个MP4说是看*，于是黄子便留在了教室。期间，他很清楚的看到有几只蚊子试图着接近方便面黄色的卷发，还没靠近，便被熏了下来，让人产生她喷的到底是香水还是杀虫剂的疑问。有一只蚊子好不容易贴进她的额头，正准备去吸血时，老师一台眼，蚊子便被皱纹给活活夹死了，掉了下来。让人不禁想起了黄土高原的沟壑。

　　对于英语这门课程，黄子是一直非常反对的。因为做为一个中华后代，他很强烈的爱着自己的祖国，并且英语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和女生交往时，说上几句简单的“l　love　you”以及“you　are　my　lover”。所以他一直很强烈的反对把英语设为必学课程。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上初一刚接触英语的时候，被英语老师罚抄了一个本子的单词。但他的外语成绩一直很好，而最感兴趣的生物课程却是一团糟。所以他才报读了文科班，他们一致认为黄子读文科班是因为文科班的女生多些，四面八方都是女生。而且男生在文科班里能享受到国宝级别的待遇。他们几人就是冲这才读的文科。

　　罗为很快也找到了女朋友，就是他们三年级的兄弟陈振的妹妹严谨。他们俩一直被公认为是最配的，因为他们俩刚好脸上都长了疤，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而且他们的肤色一样黑，很情侣像。

　　罗为找女朋友，说是为了照顾严馑，给陈振面子，其实是因为他过度性饥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龚灿的影响，也养成了晚上不打一枪睡不着觉，早上不打枪起不来的恶习。

　　黄子和胡典则抱着单身贵族的心态坚决不与他们随波逐沉，被他们戴上了反党反人民的高帽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倍受器重
第二天他们匆匆赶到教室里时，陈妈已经守在了教室门口。这主儿中年断房，老婆跟人跑了被窝里没人亲热，老是大清早的守在班门口抓人迟到的。一来是为了借迟到的理由多捞点油水，二来是为了和女生套套近乎。他老是借着给人讲题目的幌子眼睛往人胸脯里瞅，结果眼睛就成了高度斜视。有史以来文科班女生成绩总比男生好的原因正在于此。

　　陈妈将手机举到他们眼前：“看看现在几点了？”

　　“才六点半嘛。”罗为扯着笑脸回答。

　　“才？”陈妈指着他们的鼻子，“要不要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这都我们起最早的一回了。”

　　“你手机坏的吧？快了十分钟。”罗为掏出手机看了看说。

　　陈妈收起手机：“你是什么时间？”

　　“北京时间啊。”罗为莫名其妙。

　　“我这是*高专用时间！鸭子死了嘴硬。”陈妈故意板着一幅死脸，“进去吧，下不为例。”

　　罗为对龚灿小声嘀咕道：“都怪你伢今天没打手枪。”

　　“天天打枪哪有那么多子弹？”

　　陈妈梢后宣布将以班级为单位进行一次摸底考试，以取得大家的成绩阶段好因材施教。听到消息后全班一致从桌子上抬起脑袋，以示抗议，陈妈宣布抗议无效。黄子则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将来挡兵水来淹土，大活人总不能被屎憋死。

　　结果成绩出来后黄子大吃一惊，他在班上语文英语单科第一，历史第二，总成绩全班第四。全班瞪大眼睛：“你死伢怎么抄这么高！”

　　黄子的成绩让他在班上开始高人一等，各科老师都把瞳孔转移到他身上来。隔三岔四便会把他叫进办公室单独辅导，把理科实验班的试卷拿来他做，他的作业和试卷也比同班高出两倍还多。久而久之，他的脑细胞便以神7飞天般的速度死去，眼圈也成了标准盼盼。特别是外语老师，每次进办公室后，他总会因为吸入太多她头上的味道而分不清厕所的臭气和烟的香气，总得把前面蔡畅的香水借来嗅上半天才能恢复。结果蔡畅的香水也被染上了一种外语老师头上的味道。就连他还处在小学阶段的数学，任课老师亮亮也对他格外照顾：“我要把你打造成华罗庚。”

　　甚至陈妈美其名曰为了其不受龚灿的影响，将他硬实从倒数第一排调到了第一排，其实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开发其利用资源，让他上课帮老师复制教材上的板书，还有天天擦黑板。他总会在肺里吸满了粉笔灰后，换来老师一句“你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的奖励。有一次疾控中心的人来抽查他们班时，误以为黄子是结核病患者，让他哭笑不得。

　　经过一个月的特殊训练后，黄子的脑细胞以神7飞天速度般死去，一改梦话“好想找一个女朋友”为“I　want　a　girlfriend”。各科老师对他格外欣赏：“这伢上了正路还是个人才！”陈妈也格外高兴：“马上就要打破学校三本的记录了！”这学校还从未有人考上过二本。兄弟们则在惋惜：“又一个被教育毒害了的花朵。”为了挽回其美好的休息时间和大好前程，他决定彻底推翻老师们压在他身上的枷锁。

　　甚至龚灿这伢还专门为他设计出了一连套的方案。首先，让他每天进了班第一件事就是将脑袋平放在桌子上。其次，在老师们让他去办公室辅导功课或去复制参考资料上的板书时，借身体不适逃避，或在中途借口溜走。然后，学会请假，有事没事就去向陈妈请假。再者，让他伙同龚灿等一起去翻墙去上通宵，让黄子在课堂上有足够的瞌睡而去睡觉。等等。其实他就是因为老师们对黄子太关注，让他在夜晚没同伙一起上通宵。黄子觉得很合道理，便在龚灿的指导下，顺利的逃出了老师们的视线。

　　在他的脸在桌子上快贴成一面镜子后，老师们对黄子的态度大为转变：“自甘堕落啊，自甘堕落。”

　　陈妈还是不放弃他：“我相信你就是一株即将成为大树的小草。”

　　“在您们的栽培下，我相信小草也能长成参天大树！”黄子就在琢磨，小草怎么就能长成大树？

　　陈妈打着抗日人民的不屈精神：“我不会让你放任自流。”

　　“追求自由是每个有感知生物所拥有的权利！”

　　“哎，恨铁不成钢啊！”陈妈叹口气。

　　“那关键得看打铁人是怎么个打铁法。”

　　“我不会放弃你，就是按着你我也要把你按到二本大学里。”陈妈给人感觉就是追女生，死皮烂脸。

　　黄子还向陈妈提出了抗议，回到了倒数第一排。坐在他身边的同学大呼：“解放了！丫的成天上课打呼噜把我脑袋都震疼了。”蔡畅差点没把她那相扑般的身材往他身上压：“你可终于回来了，听不到你的呼噜声我只能天天喝碧生源减肥了。”黄子嗅了嗅鼻子：“闻不到龚灿的脚气臭，睡觉也不安稳！”

　　老师们对他已经不再宠爱了，而是他们发现了一株新的前年奇木，比黄子更有发展的空间，张梦蝶。她也是九真中学毕业的，单亲，人长的漂亮成绩也好。特别是数学老师亮亮　，有事没事总往人身上贴，也不管人女生发育不良。老师们对其宠幸有加，大到人生前途，小到生理周期。龚灿讽刺道：“张梦蝶就是地主的小老婆，魅力无限。你就是大老婆，已经黄花菜了，还是凉的被休了。”

　　在老师们辛勤的施肥、捉虫、剪枝下，张梦蝶这颗小草茁壮成长。老师们还是有事没事喜欢往黄子这边来转，不过是去张梦蝶那转完了，顺便来看看他在做什么而已，或是给陈妈打打小报告。

　　黄子顺利的逃脱了老师们的视线后，顺利的回归了现实的怀抱，去追求更堕落的明天。

　　“自由万岁！”他举着黄鹤楼烟大呼。但看到老师们像当初宠幸他那样重视张梦蝶时，黄子心里怎么也有点失落的感觉。青春就是这样，或许比这更残酷，但都是自愿的。就像嫖客和*，嫖客看的是*的身体和长相，*看的则是客人的钱包。但黄子他是坚决拥护共产党的，拒绝黄赌毒。用他的话说：“来嫖的也给先戴好安全套，别给祖国计划生育添更多麻烦。”　txt小说上传分享

6。月假
在寝室的柜子里扔满了四十五个烟盒后，陈妈终于宣布要放假了。为了更精确的计算时间，他们四人以每天一包半的烟来计算。要是国家颁发“最忠实烟民”奖，他们当之无愧占前四名，他们为国家的烟草事业和税收、空气污染指数的提高、医院的财政收入、火葬厂的财政以及土地征用问题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足以名载史册遗臭万年。

　　陈妈怀着激动的心情宣布了放假事宜后，全班同学一起欢呼。更有葚者学着拿到博士学位的人把身上的T恤抛向空中，当然仅仅限于男生。

　　月假给黄子的想法就像是女生来月经，也是每月按着规律来那么几天，换换卫生用品之类，区别在于女生的月经和月假只差了一个字，女生来月经要准备卫生巾，要是不按规律来还要准备药片。而放月假要做作业。黄子为这个伟大的发现而高兴不已，要是这个规律被牛顿发现了，他会不会像一个苹果砸在他头上引发了他的“万有引力”定律一样又提出一个“月经定律”来。

　　这个比喻的起源是坐在黄子前面的蔡畅。看见她在听陈妈说要放假后高兴不已，黄子问她：“放个假就这么高兴？”　

　　“因为我大姨妈在月末来。”

　　“就大姨妈来这么高兴？要是你大姨妈天天来你不得乐死。”

　　“你不懂就不要瞎嚷嚷！”

　　坐在他旁边的龚灿抬起还没睁开的眼睛：“你丫的真是笨！‘大姨妈’是月经的意思，‘面包’就是卫生巾。”黄子牢骚道：“我怎么听的懂非人类语言！”

　　于是在以后每次快放假的时候，黄子就会去问蔡畅：“你大姨妈怎么还没来？”蔡畅或回答：“还没到时候呢。”或者回答：“‘风月四号’气象卫星也有失误的时候，何况也没科学家在我里面装个科研机器！”但误差总是小于等于一天。

　　“你这叫‘月经失调’！”龚灿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