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8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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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说到做到。”
同父异母的兄弟对峙着,最后安元文恨道:“我竟然没有毒死你!”
“周安氏在酒杯上涂了毒,”安元志说:“没假人手,她亲手涂的。可能她以为我喜欢喝酒吧,其实我这人平日里不怎么碰酒。”
安元文挪开了盯着安元志的目光,在安元志的面前,他愤恨,但同时,安元文也是气短的那一个。
安元志按一下自己又生疼的胃,灵堂那里的颂经声,他坐在这里都能听得到,这让安元志莫名有些烦躁,看着安元文的目光也就越发地森冷。
安元文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你怎么突然想杀我的?”安元志问安元文道:“为了宁家父子的事,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安元文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被你害总要被害个明白,”安元志道:“宁家父子的事,我承认我没有尽力,可我派人去救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周孝忠被贬那日你就在金銮殿外,你应该清楚,宁家父子的死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安元文呵的笑了一声,道:“不为什么。”
安元志说:“不为什么?你就是想我死?”
安元文还是一笑,色厉内荏。
安元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元文的近前,他的个子比安元文高了许多,站近之后,低头看安元文,兄弟二人气势上的高低顿时就更加明显了。
安元文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又变的紧张起来。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安元志却冲安元文举了一下手,道:“记住我的话,你要是跑,或者死,那我一定让你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见。”
安元文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家里有父亲在。”
安元志撇嘴道:“那你就试试看。”
安元文敢做这个尝试?安大公子心里清楚,他现在还没有赴死的勇力,又谈何拿妻儿性命来尝试?
“以前我不在乎什么嫡乎,”安元志又道:“我也不觉得我娘亲不好,不过看你们这么在乎这个嫡庶,我不在这上面争一下,怎么对得起你们呢?”
“你要做什么?”安元文叫了起来。
“还有周安氏,”安元志说:“别以为她死了,她跟我的债就了了。”
“安元志!”安元文叫着异母弟弟的名字,伸双手就要去揪安元志的衣襟。
安元志伸手一推,就将安元文推到了地上,看安元文想爬起身,又加了一脚,让安元文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安元文没有脸叫人来,只能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准备承受安元志的这顿踢打。
安元志却没再动手了,低头看着安元文道:“好好在这里待着,废物。”
安元文叫道:“你杀了我!”
“让你死,不是太便宜你了?”安元志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还颇为愉悦,“在我让你死之前,你就得给我活着,等我什么想放过你了,我再让你死。”
安元文的喉咙里发出了哽咽声。
安元志转身往院外走去,背对着安元文说:“我看这个佛堂不错,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了,家庵里全是尼姑,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安元文听见院门声响,再看时,发现院外的人已经把这院门给关上了。安元文咬牙从地上爬起了身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院门前,推一下这两扇木门,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安元志!”安元文拍着门大喊:“你凭什么关我?开门!”
安元志这时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冯姨娘和宁氏,对安元文的叫喊声充耳不闻,说:“你们过来做什么?守灵的人能乱跑吗?”
☆、1098灭口杀奴
长孙辞官为祖母守灵,这在看重孝道的祈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宁氏那日亲眼看见安太师打了安元文一记耳光,就冲这个,宁氏夫人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定是做错了事。方才在老太君的灵堂门前,听见了一点冯姨娘跟安元志的对话,宁氏又确定丈夫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安元志了。
“五少爷,”冯姨娘求安元志道:“姨娘这是为了你好啊。”
“我没杀兄啊,”安元志笑着道:“姨娘,你到底在担心我什么?”
冯姨娘说:“你要把大公子关在里面?”
安元志说:“姨娘要为安元文求情?”
安元志脸上还有挂着笑容,可冯姨娘就是鼓不起为安元文说情的勇气来。
“算了吧姨娘,”安元志道:“安元文不过就是个废物,不值得你讨好。”
冯姨娘被安元志的话伤到了,她管安元文的好坏做什么?她是怕安元志跟安元文动手,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姨娘,这事你管不了,”安元志走近了冯姨娘几步,声音和缓了一些地说道。
宁氏夫人想跪下跟安元志求饶,可是自尊又让她弯不下膝盖来。
“我先走了,”安元志这时跟冯姨娘说告辞的话了。
老六子点了六个亲兵,道:“你们先守在这里,不要让人进出。”
六个亲兵大声应了一声是。
安元志迈步就往前走了。
“五少爷!”冯姨娘追了安元志几步。
袁笑往冯姨娘的跟前一站,也不说话,就挡住了冯姨娘追安元志的路。
安元志这一段路走得很快,很快就在冯姨娘和宁氏的面前走没影了。
袁笑看安元志走远了,才离开了冯姨娘的身前,追安元志去了。
宁氏看看站在了院门前的亲兵们,冲门里喊了一声:“相公?”
“宁氏?”安元文在门里道:“你去找父亲!”
宁氏夫人哭道:“你到底做了何事?”
安元文捶了一下木门,还是道:“你快些去找父亲,跟他说,把这事儿跟父亲说。”
宁氏扭头看冯姨娘。
冯姨娘站在一旁只是抹泪。
安元志走出了家庵之后,看着高高的台阶骂了一声。
老六子说:“少爷你走不动了?我们抬你下去吧。”
安元志揉着胃部,摇了摇头,一步步慢慢往台阶下走。
老六子说:“你这不是活受罪吗?”
安元志笑,说:“活受罪的那个在庵堂里。”
等安元志一行人走下台阶后,安元志被老六子一把扶住,扶进了轿中坐下。
袁诚这时拎着一个颗人头,从旁边的树林里跑了出来,跟安元志说:“少爷,人我解决掉了。”
安元志看一眼袁诚拎给他看的人头,确定这是墨砚的人头之后,嗯了一声,说:“他身上的东西你拿来了?”
袁诚把文书和田契交到了安元志的手上,说:“他身上就这两样东西。”
安元志说:“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袁诚说:“没有,少爷,安家的奴才都是这么穷的?”
安元志笑道:“奴才也分三六九等的。”
袁申说:“他伺候安元文,在安府里不算是小奴才吧?”
“所以我说安元文是个废物呢,”安元志笑了一句,跟袁诚道:“你把尸体埋了再回驸马府。”
袁诚应了一声是,拎着人头又往树林里去了。
“我们回去,”安元志坐在轿中道。
一个丫鬟站在家庵的门里,袁诚被轿子挡着,她没看见,看着安元志一行人走了后,这丫鬟又跑回来找冯姨娘,说:“姨太太,五少爷他们走了。”
宁氏这时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听了这小丫鬟的话后,又强撑着站起身来道:“我要回府去。”
丫鬟婆子一起看冯姨娘,这正守着灵呢,能回去吗?
冯姨娘叹气之后,点了点头,说:“大少夫人回去一趟也好,来人,伺候大少夫人回府去。”
两个丫鬟忙就扶着宁氏夫人往庵堂门前走。
安元志坐在轿中,随着轿子的颠晃,他的胃是越来越难受,最后手上下了死劲按着,疼痛感好像才轻了一些。
等轿子到了驸马府门前落了轿,安元志的脸色已经极差,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六子掀轿帘想让安元志下轿,看见安元志的样子后,直接就跟安元志急道:“我就说你今天不能出门,难受的厉害吗?我让袁笑去找大夫?”
袁笑这时伸头往轿中看了一眼,不等安元志说话,就要跑去找大夫。
“回来,”安元志喊了袁笑一声,顺了顺气后,骂袁笑说:“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你扛回来的那大夫能比荣双厉害?”
袁笑说:“少爷,我这会儿上哪儿找荣大人去啊?”
“回府喝点药就行了,”安元志白了袁笑一眼。
王老实这时从府里跑出来,下了台阶,一路小跑到了安元志的轿前。
“进府啊,”安元志跟老六子喊。
老六子说:“你不下轿了?”
安元志踢了踢轿门,说:“我这会儿走不了路。”
老六子只得让轿夫把安元志抬回了驸马府里,一路把轿子抬到了安元志的卧房门前。
安元志回房之后,就躺床上不想动弹了。
王老实小心翼翼地道:“五少爷,您还好吗?”
安元志把消奴籍的文书和田契扔给了王老实,说:“把这个给墨砚的家人送去,让他们今天就给我离开京城。”
王老实看了看这两样东西,放衣襟里装好了,才又问安元志道:“五少爷,那墨砚?”
“杀了,”安元志很简单地给了王老实两个字。
王老实吓了一跳,但没敢再言语。
安元志看向了王老实,低声道:“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这事传开,你懂吗?”
王老实忙就道:“奴才知道,五少爷放心,奴才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最好,”安元志看着王老实一笑,道:“你回去吧。”
王老实说:“那墨砚的父母问墨砚,奴才要怎么回话?”
“墨砚自愿伺候大公子,”安元志说:“你这是在我面前装老实人吗?编个瞎话也要我教你?让那家人今天就离京,在我还不想斩草除根之前。”
王老实应了安元志一声是,颠颠地退了出去。
“妈的,”安元志按着胃部,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荣双说他没事了,可这两天他还是连口水都喝不下,胃也疼得厉害,问荣双,也只说要养着。“养你妈啊!”安元志把头蒙在枕头里,骂了一声。
上官勇在驸马府门前下马的时候,袁诚正好也回来了,看见上官勇后,忙就行礼,说:“属下见过国公爷。”
上官勇下了马,打量了袁诚一眼,说:“鞋子上怎么有血?杀人去了?”
“啊?”袁诚低头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迹,觉得上官勇这也能看出他杀人了,这眼力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上官勇说:“这血一看就是溅上去的,你别跟我说你杀了只鸡。”
袁诚把头点了点,小声道:“是,是杀人去了。”
上官勇往驸马府里走,说:“元志让你去的?”
“嗯。”
“还是为了安家的那些事儿?”
“嗯,”袁诚说:“国公爷,它是这么回事,少爷让我……”
上官勇冲袁诚摆了摆手,说:“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了,我听了心烦,不如不听。”
袁诚闭了嘴。
老六子端着药到了安元志卧房门前的时候,上官勇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又不舒服了?”见老六子手里端着药,上官勇忙就问道。
老六子愁眉苦脸地跟上官勇告状:“我劝少爷不要出门,他非要去安家的那个庵堂,回后来就走不动路了,让轿子给抬进来的。”
上官勇说:“他疼得厉害?”
老六子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在床上滚来着。”
上官勇进了卧房,没看见安元志的人,就听见安元志的闷哼声了。上官勇的脸色就是一沉,几步走到了床前,一看安元志,一头一脸的汗,汗珠黄豆粒大小,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全都湿了。
“姐夫,”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后,还是咧嘴冲上官勇笑了一下。
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这样了,还冲自己笑,心一揪,坐在床榻上问安元志道:“疼得这么厉害?”
安元志吸着气道:“还行。”
上官勇从老六子手上接过了药碗,一边喂安元志喝药,一边跟老六子道:“你去宫里,跟御书军的许兴将军说一声,就说安五少爷要请荣双大人过府看诊,让他派人去请荣大人。”
老六子点头答应了一声,脚下生风地就跑了。
安元志喝了几口药后,就喝不下了。
上官勇把药碗拿开了,跟安元志道:“想吐了?”
安元志抿紧了嘴唇。
“那过一会儿再喝,”上官勇随手就把药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替安元志揉着胃部的那块地方。
“荣双是不是在骗我?”安元志问上官勇道:“他说没事了,我怎么还是难受呢?”
“病去如抽丝,”上官勇说:“荣双的意思是你中的毒没事了,可胃伤着了。元志,你没听懂荣双的话?”
☆、1099两张面孔
“什么叫胃伤着了?”安元志问上官勇:“这样喝口水都难,我残废了?”
上官勇让格子去给安元志拿套干净的衣物和床单来,一边跟安元志说:“胡说八道什么?不能走不能动,那才是残废,你跟哪一条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