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5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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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锦绣笑道:“你们还想在我这里多坐一会儿?”
齐妃抬头看了几个妃嫔一眼,说:“都傻了?”
郑妃这才站了起来,看见郑妃起身了,许妃几个人才跟着站起了身。
“袁章,送几位娘娘出去,”安锦绣命袁章道。
袁章答应了安锦绣一声,走到了郑妃的跟前,躬身道:“郑娘娘,请。”
郑妃几个嫔妃退下之后,齐妃边写折子边笑道:“这下死心了吧?那个艾婉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为什么?”安锦绣问道。
齐妃说:“你在宫里也住了几年了,你还不知道?这宫里看着花团锦簇,人来人往的,其实谁跟谁都没有干系。”
安锦绣一时间沉默了。
“除非你得了帝宠,”齐妃停了笔,看着安锦绣道:“位列高位,生下了儿子,否则,这宫里谁会去问你的死活?妹妹,你若不去问,你能知道这个怜美人姓艾名婉吗?”
安锦绣小声道:“是啊,也许我应该去找她的父母。”
齐妃说:“找她的父母?你是真疯了吗?”
安锦绣笑了一声,看向了齐妃正写着的内宫折,说:“姐姐你写完了?”
齐妃低头接着写,跟安锦绣说:“你跟圣上就没什么别的话要说吗?你哪怕跟圣上说一声,天冷加衣也是好的吧?”
☆、754六字问候
安锦绣拿起自己写的内宫折,又看了看,跟齐妃说:“不必了,这些话,齐姐姐写给圣上就好。”
齐妃抬眼看安锦绣一眼,不再说什么,低头看看自己写出来的东西,突然又感觉嫌弃,安锦绣就写一句问好的话,她写了这么多絮絮叨叨的话有用吗?世宗会看自己写的这些东西吗?
安锦绣看齐妃一脸的纠结,就说:“齐姐姐,圣上身边有吉和他们照顾。”
齐妃说:“有吉和他们在身边,圣上也是出门在外,衣食住行哪里能比得上宫里?”
安锦绣只得道:“那你接着写吧。”
齐妃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你这人怎么心这么狠呢?”
“我担心又有何用?”安锦绣小声道:“我也不能替圣上打仗去。”
齐妃把自己写好的内宫折吹了吹,看着墨迹干了后,把内宫折递给了安锦绣,说:“我看了你的,你也看看我写的吧。”
安锦绣把齐妃写得内宫折合上了,道:“算了,我就不看姐姐写给圣上的话了,这两个折子我会连夜让人送去军中。”
齐妃看着安锦绣用蜡把两份内宫折都封了口,才道:“袁义人呢?我来了这么一会儿了,怎么没看到他?”
“他去办那两个宫人的事了,”安锦绣说:“怜美人的丧事也要重新办一下,让她体体面面地上路吧。”
齐妃站起了身,说:“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小心不要把我们两个赔进这事里去就行。”
安锦绣点一下头。
齐妃再看一眼被安锦绣放在桌案上的两本内宫折,说了句:“跟你的字一比,我的字就不能看了。”
安锦绣听齐妃这么一说,把齐妃的内宫折放到了自己折子的上面,说:“那就让圣上先看姐姐的。”
齐妃笑了起来,说:“这不是一样?圣上看了我的,再看你的,还是我的字丑啊。”
安锦绣有些为难了。
齐妃说:“算了,就这样吧,我走了,有事让人去倚阑殿叫我。”
安锦绣起身要送齐妃,齐妃却把安锦绣一按,说:“坐着吧,我走了,”说完这话,齐妃转身就走。
袁章送了齐芳殿的妃嫔出了千秋殿,也看着齐妃出了千秋殿,坐上软轿走了后,才跑回小花厅,跟安锦绣说:“主子,她们都走了。”
安锦绣说:“去找韩大人过来。”
袁章又往外跑,不一会儿跟韩约一起回来了。
韩约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有些沙哑,跟安锦绣说:“娘娘,下官刚去了赵田家。”
“他家人还好吗?”
“下官骗他们说赵田跟着圣上去云霄关了,他们没有怀疑,”韩约说:“下官留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有事就来找下官。”
安锦绣点头,把桌案上的两个内宫折递给了韩约,说:“这两本折子你连夜命人送去军中,正大光明的送去,这样我看还有谁敢杀大内的人。”
韩约接过了两本内宫折,也没看上一眼,直接就把内宫折往袖口里一放,说:“下官这就命人去办这个差事。”
安锦绣说:“一定要找可靠的人。”
“是,”韩约说着看了站在一旁的袁章一眼。
“袁章你先出去吧,”安锦绣便跟袁章道。
袁章忙退了出去。
“娘娘,”韩约在袁章退出去后,跟安锦绣小声道:“这宫里会不会还有五殿下的人?”
安锦绣说:“有是一定有的。”
韩约说:“能找出来吗?”
安锦绣摇头。
韩约愁道:“这要怎么办?这帮人一日不除,下官这心里一日就安生不下来。”
“没什么可怕的,”安锦绣反过来安慰韩约道:“把宫门看好,不让他们跟宫外联系上就行,他们还能冲进千秋殿来杀我不成?”
韩约说:“娘娘,总要想个办法,这样的人越少越好,圣上不在宫中,谁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袁义在这个时候从小花厅外走了进来,外袍的下摆处还沾着泥土,跟安锦绣说:“主子,怜美人和那两个宫人的尸体挖出来了。”
韩约说:“要挖她们的尸体做什么?”
安锦绣把自己的打算跟韩约又说了一遍。
韩约说:“要连夜把这两个宫人的尸体扔出城去吗?”
“连夜扔,”安锦绣看了看袁义和韩约,说:“你们两个一起去办这事吧,宫里死了一个美人,这种事,外朝的人管不了。”
袁义和韩约一起走了出去。
这会儿京都城的城门还没有关,两具已经腐烂,发了尸臭的尸体被内廷的太监挂在了南城门外,挂尸示众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带着两本内宫折的大内侍卫,也在这天夜里骑着快马,奔出了南城门,一路往南跑去了。
两个跟着杨氏侧妃去了五王府的嬷嬷,在出宫快三个时辰后,才回到了千秋殿。
安锦绣看着这两个嬷嬷呈上来的地契和很厚的一叠奴契。
一个嬷嬷跟安锦绣说:“娘娘,杨氏回到府里后,并不想交出这两样东西。”
“辛苦两位了,”安锦绣道:“东西拿回来就好,下去领赏吧。”
两个嬷嬷看安锦绣没兴趣听,她们是怎么从杨氏侧妃的手上要到东西的,便闭上了嘴,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安锦绣把地契和奴契往桌案上一扔,这会儿秋夜已深,安锦绣走到了窗前,一个人独坐到了天明。
三日之后,帝宫里发生宫人杀主的事,从京都城传到了南下的大军中。
又过了一日,韩约派出来的大内侍卫,赶到了军中,向世宗呈上了两本内宫折,并把怜美人的事,又跟世宗口述了一遍。
世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怜美人是谁。
吉和跟世宗说:“圣上,这个怜美人就是那个,那天夜里两个惊吓到娘娘的小太监的主子,她,她这,怎么就死了?”
“艾婉,”世宗看着安锦绣的内宫折说道。
“啊?”吉和啊了一声。
“怜美人的名字,”世宗小声道:“原来她叫艾婉。”
吉和把头一低,怜美人叫什么名字,跟他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锦绣在内宫折的最后写着一行字,万望圣上珍重。世宗看着这六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神情黯淡地一笑,将手里的内宫折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
“圣上?”吉和喊了世宗一声。
“你回去跟安妃说,”世宗跟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内侍卫道:“把怜美人好生安葬,通知她的母族。”
“奴才遵旨,”这个大内侍卫领旨道。
世宗又道:“让她自己保重,好好照顾九殿下。”
“奴才遵旨。”
“还有,”世宗犹豫了一下,低头看看万望圣上珍重这六个字,他还能跟安锦绣说什么呢?世宗冲这大内侍卫一挥手,道:“你速回宫去吧。”
大内侍卫给世宗行礼之后,退出了世宗的中军大帐。
“圣上,娘娘她,”吉和看着世宗欲言又止。
“没事,”世宗将内宫折推到了桌案的一角,小声说道:“这丫头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吉和哈着腰站在世宗的跟前。
世宗捏着眉心,又说了一句:“朕如今也顾不上她的事了。”
中军帐里的灯花一跳,“啪”的一声响,把吉和吓了一跳。
大内侍卫出了中军帐后,刚要上马,就被一个身着软甲的将军叫住了。
“将军何事?”这大内侍卫冲这将军一躬身,问道。
“宫里被人杀死的美人是谁?”这将军问这大内侍卫道。
这大内侍卫顿时就是一愣,宫里的事,怎么能是一个将军能过问的?
“她是不是叫艾婉?”这将军盯着这大内侍卫道。
大内侍卫点了点头,说“是,将军你,你认识怜娘娘?”
这将军面无表情,小声道:“她是怎么死的?”
“你……”
“我是她家人,”这将军跟大内侍卫道:“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她是怎么死的。”
这大内侍卫张了张嘴,他没听说怜美人有一个当将军的家人啊。
“她的父亲叫艾书玉,”这将军道:“兄长叫艾文则。”
“怜娘娘是被身边的两个宫人害了,”这大内侍卫小声跟这将军道:“这两个宫人已经畏罪自杀了,千秋殿的安妃娘娘已经将这两个宫人的尸体,挂在南城外示众了。”
“身边的宫人?”这将军说:“是一直跟着怜娘娘的?”
大内侍卫点了点头,说:“将军,这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小人也不瞒你,这两个宫人在怜娘娘被封美人之后,就伺候在怜娘娘的身边了,她们为什么要害怜娘娘,安妃娘娘没有查出来。”
“那,那她是怎么,怎么死的?”
“我听说是被两个宫人用枕头闷死的,”这大内侍卫说:“这是从内廷传出的消息,小人想应该不会有错。”
将军没再问话了,递了一个钱袋给这大内侍卫,道:“多谢你了。”
大内侍卫说:“圣上已经下旨,要将怜娘娘厚葬,所以,小人请将军节哀。”
这将军冲大内侍卫点了点,转身要走。
大内侍卫说:“将军贵姓?”
“在下夏景臣,”这将军低声道:“多谢。”
大内侍卫得了这将军的名字后,上马往军营外跑走了。
夏景臣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军营走去,胸口有些发闷,脑子也有些混沌。
“夏将军?”白登小跑着迎到了夏景臣的跟前,打量了夏景臣一眼后,小声道:“将军,我家爷知道怜娘娘的事了,命奴才来请将军过去。”
夏景臣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被夏景臣看得心里发毛,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755害人之心
夏景臣从白登的身前走了过去,说:“我一会儿会去见五殿下,你先回去吧。”
白登不敢拦着夏景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景臣走远。
后军营里,安元志与刘高正喝了酒后,没带亲兵,一个人往自己的战马那里走。
这个晚上,大军还是休息两个时辰,然后接着行军赶路。为了结省时间,军里除了世宗的中军帐外,没有再搭营帐,而是升了不少的火堆,兵将们都是围着火堆,或站或坐着。
白登一路小跑着想回白承泽那里复命,看到安元志之后,脚下的步子一改,往安元志的左手边跑去,不想与安元志碰上。
“白大管家,”安元志却在白登跑出去几步后,喊了白登一声。
白登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站了下来,脸上堆着笑走到了安元志的面前,躬身一礼,说:“五少爷,您用过晚饭了?”
“用过了,”安元志说:“你跑哪儿去了?”
白登说:“没,没去哪儿,我家爷命奴才去中军那里看看。”
安元志的个子比白登的高上不少,把腰一弯,安元志面对了白登,说:“你的这只假眼看着像是真眼。”
白登往后退了一步,说:“五少爷,奴才谢五少爷夸讲。”
安元志说:“我不是在夸你。”
白登脸上的笑容一僵。
安元志伸手把白登好的那只眼一按,说:“就剩一只眼睛了,要小心一些,要是这只也瞎了,你觉得你家爷会怎么对你?五殿下会养一个废物吗?”
白登被安元志按着眼睛,不敢动弹,跟安元志说:“五少爷,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小心奴才的这只眼,奴才谢五少爷的关心。”
安元志手上加了一点劲。
白登吃疼之下,叫了起来:“五少爷!”
安元志拿开了手,说:“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
白登给安元志鞠躬,说:“不知五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安元志说:“你去伺候你家爷吧。”
白登拔脚就跑,头都不敢回。
安元志站着看白登跑,目光阴冷。
“少爷,”袁威这时在后军营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