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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重生之毒妃-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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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冷笑了一声,说:“越是这种时候,朕就越要将云妍的婚事办好,朕不能被一个剌客吓到。你啊,万事求稳,却不知道这样患得患失,只会让你自己和你周围的人,更加心慌吗?朝中这么多的兵将,都是摆件?”

白承允低声道:“儿臣受教了。”

安锦绣得知全福被贬到内廷司当值的消息,是半个时辰之后。

袁章在一旁咂舌,爬到慎刑司的总管太监,这是多难的一件事,只做错了一件事,一下子就又成了下等的太监,袁章就在想,不知道这个全福能不能受的住。

安锦绣和袁义却都心中有数,全福是被世宗派去内廷司看着那个何氏了。

“你去看看九殿下醒了没有,”袁义赶自己的小徒弟道。

袁章听话地走了。

袁义看着袁章走了,回过头就跟安锦绣说:“看来圣上也在查这事。”

“圣上怎么可能不查呢?”安锦绣小声道:“九殿下可是他的儿子。”

“圣上会查到蒋妃,何炎,康春浅的头上去吗?”袁义也小声问安锦绣道。

“我们不要管圣上那边的事,”安锦绣道:“也许我们双管齐下,蒋妃会更沉不住气,这个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那五殿下呢?”袁义问道:“康春浅是他的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做的事,一点也不知情?”

“这个女人应该会跟五殿下说一些事,”安锦绣说道:“否则她怎么让五殿下知道她的好处?不过,她也不会把事情都跟五殿下说,我想她会说一半,留一半吧。”

“为什么?”袁义问道。

安锦绣冷道:“她自然要为自己留些后路,一下子都说了,难保五殿下会觉得她这个女人用心险恶,不再留她了啊。”

☆、573惊马

蒋妃这个时候,在芳草殿里看着白承瑜练字。白承瑜这时已经没有了那日当着许兴面大哭的稚气,一张小脸板着,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老成,笔下的字写得工整,一丝不苟。

一个宫人放轻脚步走进了这间宫室,走到了蒋妃的身边,附身耳语道:“娘娘,何嬷嬷那边把敬太妃娘娘的遗物都烧干净了。何嬷嬷说安妃娘娘看了敬太妃娘娘的屋子后,还发了一顿脾气,最后空手而回了。”

蒋妃轻声道:“她没有拿走敬太妃娘娘的什么遗物吧?”

“没有,”这宫人道:“娘娘,何嬷嬷说她两眼都盯着安妃娘娘呢,没有看到安妃娘娘拿走什么。”

蒋妃这才一笑,直接从头上拔了一支翡翠的头簪来,放到了这宫人的手上,道:“拿上百两纹银,加上这个,送与何嬷嬷去,告诉她,我很感激她。”

这宫人接了头簪,退了出去。

白承瑜歪头看蒋妃。

蒋妃摸一下白承瑜的头,道:“母妃是怎么跟你说的?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白承瑜点一下头,低头继续练自己的字。

“这笔用的还顺手吗?”蒋妃问儿子道。

“这笔是湖笔,”白承瑜道:“这是何叔父送进来的?”

“是啊,”蒋妃小声道:“这字帖也是他为七殿下找的,说是现在祈顺的士人大夫推崇这种字帖,这种颜体字也是你父皇喜欢的字体。”

白承瑜噘了噘嘴,道:“父皇都不想看到我,我练这些字有用吗?”

蒋妃的脸色一沉,说:“七殿下,你在说什么?”

白承瑜道:“母妃,承瑜练字只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父皇。”

听了儿子这话,蒋妃半天无言,最后摸着白承瑜的头,道:“也好,为自己练,只为自己就好了。”

白承瑜看着面前的字帖,跟蒋妃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何叔父,下次有机会,母妃替承瑜跟何叔父说一声谢吧。”

“好,”蒋妃答应道。

正被蒋妃母子二人谈论着的何炎,这时从家门里出来,上了马,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往朱雀大营走去。

大衘上行人如织,一如往常的热闹繁华。

一行人走到街心之时,跟在何炎身后的一个亲兵突然开口问何炎道:“将军,我们直接回大营去吗?”

何炎回头看一眼这个亲兵,说:“怎么?你这小子还想我带着你去青楼,让你睡一回女人?小兔崽子,天天都在想美事呢,嗯?”

这个亲兵年纪也不大,低头呵呵地笑了两声。

何炎说:“别让女人把你的身子掏空了知道吗?女人这东西,玩多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看看你小子,天天钻女人的裤裆,你小子日后啊,有出息也吓不死人!”

这下子其余的十来个亲兵都笑了起来。

“走吧,”何炎骑马走在行人如织的大街上,没办法让跨下的马放开了跑,看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各色各样的行人,何炎心烦不已地摇了一下头。

“前面有新娘子过来了!”这时,几个小孩子欢叫着从何炎一行人的身边跑了过去。

何炎再往前走了一段路,隐隐听到前边有喜乐声传了过来,便跟手下的亲兵们说了一句:“还真是有新娘子过来了。”

“将军,”一个亲兵在后面又喊了何炎一声。

何炎回头看向这亲兵。

一串鞭炮这时不知道被谁扔到了何炎的马前,突如其来的噼啪声,让何炎的马猛地长嘶一声,前蹄离地,整个马身几乎要立了起来。

何炎惊觉不好,忙回身,嘴里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座骑,一边双臂用力,死死地勒着缰绳,不让这马大动,伤人伤己。

何炎的亲兵也纷纷滚鞍下马,围住了何炎的坐骑,帮着何炎安抚这匹上等的战马。

“马惊了!”就在此时,从何炎一行人的后方,又响起了一个男子的惊叫声。

“真是马惊了!”

“快跑啊!”

……

那一声男子的惊叫声响起之后,不到片刻的工夫,这条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就乱成了一团,行人纷纷奔走呼号,避让那匹大多数人还没有亲眼看到的惊马。

何炎想翻身下马,身为一个从军多年,真刀真枪从沙场上拼下功名来的将军,从惊马上全身而下的本事,何炎还是有的。只是就在何炎的左脚将将离了马蹬,在他身边大约十来步的人群里,有人打了一声呼哨,何炎的马顿时疯了一般,拼命原地挣跳了起来,丝毫也不管勒在它口鼻上的缰绳,已经深深勒进了肉中,将血都勒了出来。

“马惊了!”

何炎身边的人群里,也有人高声惊叫了起来。

围着何炎坐骑,护卫着何炎的亲兵们,被在慌乱中夺路而逃的行人们一冲,顿时冲离了何炎这里。

何炎被自己的坐骑掀到了地上,右脚却还牢牢地扣在马蹬里。何炎被这马在地上拖行了几步,抽出腰刀想砍断马蹬的时候,一匹惊马直着冲到了何炎的这匹惊马前。

“将军!”何炎能听到自己亲兵们的惊呼声,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这里像是被什么人重重地击了一掌,头也撞到了地上,随后何炎就失去了知觉。

“完事了,”街旁的一家商铺里,袁白跟袁威说道。

袁威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庆楠这时带一队朱雀大营的人马从街西头那边跑了过来。

何炎的亲兵们远远地看到庆楠过来了,虽然平日里,他们的将军都在防着这位庆将军,不过这时候,何炎的亲兵们管不了这么多了,纷纷大声喊庆楠道:“庆将军!”

庆楠带着人跑到了跟前,也没说话,直接策马到了何炎的马前,挥刀砍了几下,将何炎战马的马头斩断到了地上,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道:“去追那匹惊马!”

军士们快步往已经跑远的,另一匹惊马那里追了过去。

何炎的战马失了头颅之后,倒在了地上,马血在地上淌成了河。这马倒的位置也不好,直接将何炎压在了它的身下。

庆楠滚鞍下马,几步就到了何炎和死马的跟前,看了一眼被马压在身下的何炎后,就跟何炎的亲兵们大喊:“还愣着看戏吗?过来把这马搬开!找个大夫来!”

何炎在马身下,口鼻出血,对于众人的呼喊全无反应。

街上的行人里有大胆的,凑到跟前来看了一眼,地上全是血,光看也分不出这是马血还是人血,这行人叫了一声:“死人了!”

“滚开!”庆楠跟这位喊了一声。

几个何炎的亲兵使尽了全力,才把死马搬开。

庆楠在马身离开何炎的那一刹那,手急眼快地按往了何炎的胸膛。上过沙场的人都清楚,被重物压过之后,突然将重物离身,被压伤之人,一定出血致死。庆楠试了一下何炎的鼻息,然后就大喊:“大夫呢?这条街上没有医馆?!”

袁威和袁白从藏身的商铺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淌了一地的血,闪身进了人群里。

一个大夫被何炎的亲兵连拉带拽地,拉着跑了来。

“快给何将军看看!”庆楠大声跟这大夫道。

何将军?周围的行人听到庆楠的喊声后,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倒在地上的这位,不知是死是活的将军是谁了,在京都城里,只有一位何将军,那就是朱雀大营的何炎了。

半个时辰之后,世宗在御书房里,得知何炎在大街上惊马坠地,身受重伤的消息时,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他的马怎么会惊的?”世宗问进宫来报信的庆楠道。

庆楠这时已经将自己草草地冲洗了一遍,身上是看不到血迹了,不过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洗掉,跪在地上跟世宗道:“末将回圣上的话,末将到场的迟,只是听说有人在何将军的马前扔了一串鞭炮,然后何将军的马就惊了。”

世宗道:“不是说还有一匹惊马吗?”

庆楠说:“那马已经被兵卒们砍杀了,末将去看过那马,只是一匹运货的劣马。末将无能,末将没能查出那马的主人是谁。”

世宗不相信一串鞭炮就能惊了何炎的马,何炎的坐骑可是战马,沙场之上号角,战鼓,厮杀之声,哪一样比鞭炮声好听?战马要是这么好惊,那他们还打什么仗?“那马呢?”世宗问庆楠道:“何炎的马你们查了没有?”

庆楠说:“末将启禀圣上,查了,没查出什么来。”

“吉和!”世宗掉脸就命吉和道:“命大理寺去人,去给朕查那匹死马!”

吉和忙说了一声奴才遵旨,就退了出去。

庆楠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世宗在吉和退出去后,才又看向庆楠道:“你平身吧。”

庆楠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看着有些紧张。

“何炎的伤大夫是怎么说的?”世宗直到这时才问起何炎的死活。

庆楠忙说:“大夫说何将军的右脚踝骨断了,肋骨断了三根,还被马身重压,伤了内脏。圣上,总之这一次何将军的伤,是伤得重了。”

“伤得重了,”世宗重复了一句庆楠的话,突然就道:“他大白天里,不在朱雀大营呆着,跑回家去做什么?”

庆楠看着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末将不知。”

“你是他的副将,他的事你不知道?”

“何将军最近一般都是回府休息的,”庆楠说:“末将最近在朱雀大营里,不太能看到何将军。”

庆楠的这句话,让世宗在意了起来,一个将军不在自己的军营里呆着,是要干什么?

庆楠这时又道:“圣上,末将等人把何将军送回他的府上去了,那里离着出事的地方近些。”

世宗看向了一旁的白承允,道:“何炎伤了,你觉得谁人可暂代朱雀大营的主将之职?”

☆、574封府

白承允道:“儿臣对于军中事务所知不多,此事父皇一人独断即可。”

白承允的这句话有些做作,但是却和世宗的心意,世宗就是不喜欢儿子在军中事上,跟他指手画脚。“你曾是上官勇的旧部吧?”世宗问庆楠道。

庆楠回世宗的话道:“圣上,末将原先与卫国侯爷一起在周宜,周大将军的麾下效命。”

庆楠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世宗倒是认真打量起了庆楠,跟上官勇身边的那帮武人比起来,这个庆楠倒是有些特别之处。

白承允这时说了一句:“父皇,朱雀大营守卫京城要害之地,主将人选还是慎重为好。”

“你,”世宗手指着庆楠道:“朕记得你们营里有一个副将叫何海生的,是何炎的同族?”

庆楠说:“是,何小将军是何将军族中的侄儿。”

“你暂时与这个何海生一起共掌朱雀大营吧,”世宗说道。

庆楠二话没说,跪地道:“末将遵旨。”

“去吧,”世宗冲庆楠一挥手。

庆楠退了出去。

白承允说:“这个庆楠能堪如此大任吗?”

世宗道:“朱雀大营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听他的话,你觉得他可堪此大任吗?”

白承允道:“他只是副将啊。”

“他与何炎不是同系,合的来才叫见鬼,”世宗道:“老四你记住,一支军里的将军,不能全是同门同系的将军,否则这支军变成了他们的私家军,朝廷就麻烦了。”

白承允说:“那上官勇的卫**?”

“他的军中各派将军都不少,”世宗道:“只是上官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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