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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凰图凤业-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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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离忧身上。

那些复杂视线,刺得言离忧浑身上下难受不已。

待议论之声渐渐平息,成功引发人群好奇的连嵩言笑从容,好整以暇地转着指间碧玉扳指,唇瓣微挑,语气慵懒:“言医官仍不肯承认么?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赵公公,把我们重要的证人请上来,看看两相对峙之下,言医官还能怎么狡辩。”

随着门外第三辆响官儿发出阵阵窸窣响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最后出场的“重要证人”吸引过去,趁此机会言离忧和温墨情迅速对视一眼,于众人耳目不觉处悄悄握紧彼此手掌。

风波骤雨随意,多少坎坷艰难,他们都下定决心携手度过。

弱不禁风的瘦小身影被迎进庭院时,极力保持镇静的言离忧还是没忍住,低低一声惊呼:“绢妃娘娘?!”

一身最细最软的岭北鲛纱掐花裾裙,一副怯生生又满含悲苦的凄清神情,总是悲春伤秋、感慨人事的绢妃一如当初,只是面对言离忧时,再不敢与之坦然对视。

言离忧的心咯噔一下。

她恨清楚,绢妃是恨着她的。

在绢妃还不知道心仪多年的真命天子就是二皇子温墨疏时,与言离忧说些贴心话,向她哭诉自己美好却无望的单相思,总是最令绢妃放松自由的时光,而当她明白自己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不会顾怜半眼,原因正是因为温墨疏深爱言离忧后,那种复杂心境几乎将本就脆弱的绢妃彻底摧毁。

绢妃哭过,闹过,痴痴傻傻一封又一封给温墨疏写信,浑然不理会这是否会导致自己性命不保;恨到极致绢妃也曾痛哭流涕,挥舞着利刃将言离忧刺伤。

如今,经历过伤痛的迷失嫔妃又一次站到言离忧对面,她带来的是利刃?是伤害?还是被连嵩摆布操控着,带来一场专为言离忧而策划的恶毒陷害?

总之不会是成全。

“绢妃娘娘不必害怕,有我和赵公公在,没有人敢伤害你。”连嵩虚情假意安慰道,唇边那抹笑容邪佞阴恻,“昔日言医官寄宿宫中,起居生活就在娘娘的铅华宫内,娘娘知道的那些隐情不妨大胆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定远王世子要娶的是个什么货色。”

连嵩语调阴阳怪气,用辞也充满不敬嘲讽之意,定远王沉下花白眉头才想呵斥一声,那边绢妃已经战战兢兢嚅嗫开口。

“我只知道……只知道二皇子和言医官有、有私情,二皇子曾留宿言医官房内直至清晨,他们……他们两个,早就行过苟且之事!”

第270章 此生不悔

本该热热闹闹的定远王府一瞬陷入死寂,鸦雀无声。

“娘娘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可否再重复一遍?”连嵩并不满足于这般效果,卷着雪白发端轻描淡写道。

那一句已耗去绢妃七分力气,苍白着脸色哆嗦好半天,绢妃才又咽口口水,闭上眼,拼尽全力喊得声嘶力竭:“他们早就做过苟且之事,言医官、言医官是二皇子的人!”

不知是小产后身子过于孱弱,还是重重压力下无法承受,绢妃踉踉跄跄站立不稳,脸上泪水春雨般淅沥不断。连嵩摆摆手,赵公公急忙搀扶住绢妃,灵动目光四处打量,将一众人等各异表情尽收眼底。

“绢妃娘娘与言医官同住铅华宫,对言医官一举一动再了解不过,连绢妃娘娘都站出来证实了,言医官还有什么话可狡辩?皇子天家颜面为重,皇上若不是顾及二皇子一片痴心,早就以私通罪名将你打入死牢,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吗?”

有绢妃的证词在,连嵩态度愈发咄咄逼人,冷厉目光竟然真的像是个公正不阿的忠臣,唯独眼底那抹冷嘲无从抹消。

堂堂定远王世子居然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医官为妻,且这女人曾与二皇子有染,连清白身子都给了人家,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定远王家的世子?听了绢妃的指证后,越来越多百姓换上嫌恶眼神,丢向言离忧的轻蔑好不掩饰。

言离忧气得发抖,紧攥的手掌骨节青白,一双美眸怒色炽烈:“绢妃娘娘,这些话你敢摸着良心说吗?你伤心也好、难过也罢,感情终归不是谁能做主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助纣为虐来污蔑我?!”

“污蔑?言医官这是要抵赖到底?”连嵩哼笑一声,甩手示意赵公公将浑身发软的绢妃送回马车内。挑衅目光掠过温墨情冷然表情,连嵩一派安然:“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言医官以为和二皇子的事做得天衣服缝是吗?其实不然,内宫守卫不是吃干饭的,有哪些皇子、大臣进过内宫,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所有条目罗列清楚。言医官非要说是我栽赃陷害未免可笑,毕竟我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那么早买通守卫做假证。”

尽管明知连嵩故意污蔑,言离忧仍对切切实实的人证物证哑口无言。

那时她初入皇宫,温墨疏总是来看她、照顾她,有几次她或是心情不好或是身体欠佳,温墨疏留到第二天一早才离去的情况也的确存在。言离忧怎么也没想到,当年温墨疏无心之举竟会埋下祸根,有绢妃不实证明,她与温墨疏的关系百口莫辩,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证物证俱在,言离忧又一时无话,不知情者心里那杆秤自然而然倾斜向连嵩那边,一道道恍然与厌恶目光令言离忧心冷如冰。

这场婚事,大概进行不下去了。

一声巨大响动自偏房传来,众人回头,衣衫朴素却不遮贵气风华的年轻男子皱眉长立,身后几人似是拦截不及,各自露出无可奈何神情。定远郡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认得什么皇子不皇子的,还是某位置上定远王近亲见到温墨疏出现一声惊呼,这才道破温墨疏的二皇子身份。

温墨疏没工夫理会有多少人惊讶望来,甩过衣袖横身言离忧面前,直直与连嵩对视:“谁许你在这里血口喷人的?我与言姑娘之间清白干净,从不曾有任何肮脏龌蹉之事,岂容你红口白牙随便抹黑?你让绢妃出来,事实如何,我自会与她对峙说个清楚明白!”

绢妃胆小怕事,各种威逼利诱哄她出来做假证已是难得,连嵩自然不肯把人再叫回来露出破绽。从容一笑,连嵩坐在原位动也不动:“绢妃娘娘身体欠安不宜多动,再说有什么话都已经说明白,没必要再让她来与二皇子您对峙,像二皇子这般腾腾杀气,就算绢妃娘娘怀揣着真相也不敢再多说了。”

“不肯对峙便是心虚,你在怕什么?”夜凌郗忍不住冲上前,斜眉冷目,满眼不屑,“就会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陷害别人,真是个人渣!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想象那样真假不分,离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怕你胡编乱造泼脏水吗?你个阴阳怪气的大奸臣,真该活剥了喂野狗!”

一方有人证物证,一方只凭说辞,哪一边的说服力更大显而易见。纵使温墨疏和夜凌郗拼命为言离忧辩驳,围观百姓仍渐渐失去信任,再没有诚挚贺喜的心情,一个个只沉默站着,等着看着一场好戏如何收尾。

言离忧浑身颤抖难止,既不知道要如何摧毁污蔑之词,又不知道此时自己能说些什么洗脱清白,最让她慌乱的是,她明显感觉到,温墨情的沉默中夹杂着巨大怒意与冷冷寒气。

这份怒火,是对她吗?他真的相信了连嵩,因此对她感到愤怒?

孤傲,喜欢干净,讨厌欺骗隐瞒,有着如此脾性的温墨情会不会因此失望?听过许多故事的言离忧知道,越是深爱的感情,越容易被谎言挑拨粉碎。

默默地,带着阵阵心痛,言离忧从温墨情掌心抽出手。

如果温墨情为此责怪她,后悔与她的婚事,她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毕竟她错过、迷惘过,因着温墨疏的温柔险些与温墨情擦肩而过,有些后果或是惩罚,她理当承受。

手掌失去温柔热度的那一时半刻,言离忧倍感煎熬。

弹指间,像是漫漫半生。

“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旁人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一声淡淡吐息掠过脸颊,言离忧惶惶抬头,视野中温墨情侧脸线条流利,平静淡然。忽地,那抹总是包裹着她手掌热度又重新回归,比先前更紧,更温暖。

“我只相信我的妻子。”

唏嘘声遍地响起,有羡慕,有慨叹,也有质疑担忧,仅人群环绕中那几个人神色从容,半带嘉许朝温墨情点头。

“有连丞相牵扯出头绪,正好我趁这机会把一些事说个明白。”刻意握紧言离忧纤白手掌,温墨情毫不避讳把人拉进自己臂弯下拥住,平静嗓音清冷淡然,“二皇子曾帮我照顾离忧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一直贯彻君子之道以礼相待,对于二皇子品性我没有任何怀疑。也许有人会质疑离忧的身份,对此我暂时不能给予确切答复,但是我可以肯定,离忧由始至终都以善意待人,能娶她为妻,我温墨情,此生不悔。”

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月下花前柔情蜜语,只这坚定平淡的两句话,无声无形轻柔地软化了言离忧的心。

他信她,不带任何条件;他护她,没有半点迟疑;他爱她,不含半点虚假。

这,就是她要与之一世并肩的男人。

连嵩的挑拨也好,绢妃的不实证言也罢,所有一切突如其来的状况都无法撼动温墨情沉着目光。情况多少有些出乎连嵩意料,但还不至于让其无从应对,短暂沉吟后,那张过于白皙以至于看不出丝毫血色的面庞绽出一抹冷笑:“皇上一片好意,世子不领情就罢了,反正闲言碎语皆与皇上无关。其实皇上也料到世子有庇护言医官的可能,所以临行前特地吩咐我,倘若真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话,务必要我转告言医官一句话。”

皇帝温敬元已经被连嵩掌控软禁是不争事实,听得连嵩句句以温敬元做幌子,夜凌郗格外反感,翻翻白眼唾了一口,仍觉得不能解气。

结拜的三姐妹中,当属夜凌郗脾气最冲,性格耿直,眼不揉沙,加上自幼被兄长夜皓川惯着,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眼看连嵩前来搅局却没人能把他怎样,夜凌郗心头火气越来越旺,水灵眼珠滴溜溜一转,趁连嵩注意力放在言离忧身上时,抓起附近桌上几颗干龙眼屈指弹向连嵩面门。

夜凌郗手劲儿大,那几颗龙眼虽不如顽石坚硬,在她手中弹出却有势不可挡之力道,若是直接击中连嵩必然落得满脸血花飞溅下场。出手时夜凌郗刻意掩藏动作,想着能打得连嵩满脸开花又找不到人,心里终于有了几分畅快,不料那几只龙眼并没能如愿击中连嵩,而是在飞至连嵩身前时被一道突然闪出的黑影卷去,再一眨眼,竟以更快速度调头直奔夜凌郗袭来。

夜凌郗自知躲闪不过,咬咬牙打算硬抗,冷不防有人用力拉扯她手臂,淡色身影将她格挡在身后的同时,随意扬扬手将袭来的龙眼打飞。

“别妄动,对方有高手在。”耳畔一声低语,是警告提醒,却温柔不尽。

君无念是下意识保护夜凌郗的,平直目光紧随那道如鬼魅般随时出现的身影,并没注意到背后英姿飒爽的军营之花居然红了脸颊。

这一出意外交手虚惊一场,言离忧捏了把汗,见夜凌郗在君无念的保护下安然无恙方才松口气,微皱眉头将视线移向连嵩身边——她竟没发现,原来连嵩身后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神出鬼没的影子,这让她片刻前一闪而过的想法不得不放弃。

她本想,如果在定远郡悄悄截杀连嵩,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场乱世兵戈?

第271章 最佳贺礼

在连嵩身侧保护的人自然是孤水,君无念与孤水曾有几次交手,对其不算陌生。尽管二人过招往往点到即止不曾分出胜负,谨慎的君无念还是对孤水一身鬼魅似的神秘功夫颇为忌惮,护好夜凌郗后便不再追击。

定远王一直被排除在对话之外,见孤水现身并攻击夜凌郗,总算有开口机会,沉下长眉,一身严肃贵气不怒自威:“连丞相这是何意?想在犬子大喜之日开杀戒吗?本王虽不是什么权贵但也要些颜面,办场喜事却遭搅局,连丞相未免欺人太甚!”

“王爷误会了,我这侍从只有在我遇到危险时才会出来,刚才有人杀气腾腾、不怀好意,孤水不过是想保护我而已。”连嵩举重若轻,全然不把夜凌郗的偷袭放在眼中。扬手示意孤水退下,连嵩仍以冷而阴恻的笑容面对言离忧:“继续我刚才的话。言医官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又有二皇子袒护,先前的事皇上便不再追究,但有句话还请言医官记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的世子妃,昔日的青莲王,希望你不会给定远王府招来灾难。言尽于此,几位不必相送,告辞。”

三辆装饰奢华的响官儿如来时那般高调行去,留下一场被中断的婚事,以及满庭院神色惶惶的道喜百姓。突转变化让这些前来贺喜的百姓纷纷失去笑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无一例外把失望、担忧、憎恨、慨叹各种目光悄悄聚集于言离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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