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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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悠然,虽然愤怒之中,却并没有失去冷静。
她的视线余光早就瞥到了唐拓变得森冷和省视他们两人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该死的魏岑,亏得还她还以为他是个心机深沉,有点脑子的家伙,现在看来,丫的,简直就是一个草包嘛!
现在弄的唐拓分明是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了。
罢了,左右她以后要走的路、要干的事情,在他们眼中都是要离经叛道,放荡不羁的。
现在既然他心中有了这样的猜测,就干脆以不动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看他会怎么办吧!
是以,古悠然的表情和心里都很镇定。
那句‘放肆’叱责完后,紧跟着她就重新指了指还或坐或倒在地上的沈烈的六个手下,对着魏岑就冷声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你别以为你一句你没做过,就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把人欺负成这样,魏岑,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一听古悠然痛骂他的话中都带出了澹台神侯,魏岑的脸色顿时更加的难看,却偏生一时半会还发作不得。
毕竟这个事情他自己的确是做的理亏和心虚的。
看之前若不是被她与沈烈的关系给刺激的,他也不会因为克制不住情绪就下了这么重的手。
“我什么?我说你你不服气是不是?”
“我问你,你魏大公子那具南海乌木凤尾琴是否就是沈烈口中传家之宝的那一具?”
“是!”魏岑之前就默认了这个事实,现在也不抵赖,直接就点了头。
而沈烈一见他这般点头,又激动的恨不得冲上来,被身边的毛二叔给拦住了。
“那我问你,你究竟认不认识沈烈的妹妹沈静!”
“够了!我说了,我没做过,你是不是真的情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魏岑本来就没平复的情绪再度激昂愤怒了起来,冲着古悠然就大声地吼道。
古悠然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冷声骂了回去,“冲着我吼有什么用?你说你没做过,我也相信你的确没做过,你魏岑还不至于没品到要去骗一个可怜女孩子的感情!”
这话说的魏岑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不过沈烈的表情就带有愤怒了。
“但是,我们相信你有什么用?你手里弹着的琴是人家家传之宝,明显是从沈烈的妹妹沈静手中送出的,而沈静赠琴的对象就是那个骗了她的男人!”
“你既说你不是那个男人,那么我问你,你这琴从何人手中得到的?”
“我,我不能说!”
魏岑似乎踌躇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僵硬的字眼。
而一听他这话,沈烈顿时就忍不了了,“魏岑,你还在狡辩!你真是无耻的混蛋!敢做不敢当的无赖!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有苦衷有隐情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吗?你真不是个男人!”
“沈烈,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怎么无耻无赖了,我的确没碰过你妹妹一根手指,甚至我根本不认识她!”
“再说了凭我魏岑的身份,我要女人还用得着去骗?只要我愿意,随便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争前恐后爬我的床你信不信?”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说出这样带有挑衅味道的话,不啻于火上浇油了。
而且对人家已经受了辱,伤了身心感情的沈烈妹妹来说,魏岑这话简直等于就是在变相的说沈烈妹妹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如。
别说沈烈忍不下这口气,就是唐拓此刻也觉得小四魏岑口无遮拦的有点过头了。
顿时冷哼一声,上得前来,语声严厉地道,“小四,注意你的言词,别辱了师门!”
回身对着又一次冲上来的沈烈,赶紧运起七分内力拂挡住。
举重若轻中就做到了既拦下了沈烈的挟怒一击,又没有让他的力道再一次反伤到沈烈。
“沈公子,请冷静!我替小四为他不当的言辞向你和你的妹妹真诚的道歉!也请沈公子耐心的听我一言,等我说完,你们若是还有其他异议的话,那唐拓绝不会再多管一分,如何?”
沈烈虽然心气还是不平,可也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庸手。
尤其是这个唐拓,那一身剑意就是站在那里,都锋芒毕露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就算不平又如何,自己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由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无奈的站定了身子,怒目瞪着他们师兄弟,等待着唐拓这个所谓的公证人,到底预备如何个公证法!
“沈公子,我和小四同门学艺多年,对他的人品和性格还是很了解也是信得过的,他的确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来!但是——”
见沈烈的表情越加不好看,唐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面色如常地继续,“但是沈公子你所列举出来的证据,又是铁证,这一点,小四自己也无可辩驳!”
“你们双方,你坚持小四是个负心贼,小四又坚决否认他没做过,这样互相口舌下去,只会纠缠不清却没有个结果!”
“叫我说,我是赞同夫人的话的,你们中间一定是有一些误会存在的!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是当事人,何不让当事人来论个清楚?”
“唐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妹妹前来指认这个负心贼?”
唐拓的话,沈烈如何听不懂?
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更加悲壮和痛苦的神色,“倘若她能来,我早就让这个负心贼当着我妹妹的面跪下了!静儿她,她现在身体孱弱到已经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旅途了!”
“如今若非我存善堂用尽各种名贵的药物,吊着我妹妹的命,如今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都是魏岑这个贼子做的孽,如今却要我妹妹一个可怜的女子来受过吗?”
这话一出,别说唐拓了,就是古悠然都意外不已了,难怪是沈烈一个人出的面,却不见当事苦主,却原来那女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同情弱势的沈烈一方的古悠然,不由对魏岑死活不透露那琴的来历也产生不满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即便魏岑不是那个骗了沈静的负心男人,但是他起码肯定是知道那骗了沈静的男人是谁的。
偏生他死口咬定了不说,换了她是沈烈,她也只会盯着魏岑了!
所以说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是个活该!
亏得她之气见他眼神倔强隐带悲伤的样子,还心软愧疚了一番的。
现在想来,古悠然又有些觉得他真是太可恨了!
而魏岑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得更加复杂难辨了起来,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顾忌让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公子,令妹的情况我十分的同情!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此行的线路若是途径贵堂总部,便让小四与你走一趟,亲自与令妹对峙一番!”
“倘若真是小四对不住你家妹妹,我可以代表师门承诺你,亲手将他废了武功,交予你们发落!”
“可倘若令妹见着小四后,确认不是他所为的话,那么——”沈烈此刻也是光棍的,他像是认定了魏岑就是那个负情负义的绝情男。
闻言顿时就冷声道,“倘若他不是那个令我妹妹落到这般田地的负心贼,这具南海乌木凤尾琴就白送他,且我们沈家也不再从他身上逼问是谁给了他这琴!就当我妹妹活该落到如此境地!”
“只不过我劝唐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保证为好,免得到时候真的是你师弟做下了这样无情无义的无耻之事,你们这些所谓的隐世门派又要顾及体面,到时候——”
沈烈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那语中俨然信不过唐拓的意味已经展·露·无·遗·了。
唐拓心里也是隐隐恼火,但是却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毕竟谁让如今小四是唯一的嫌疑人?
在没有亲口从那位沈静的口中确认他不是那个负心汉之前,不管魏岑和唐拓愿意不愿意,终究自己这边理亏是事实。
是以,明明沈烈的话难听,他也只能再次正色肯定,“这一点沈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师门还从来没有过背信弃义之人,既然做出了承认就定然会做到!”
“好,既然这样,我就当给古姐姐一个面子,这个约定我接受了!魏岑,你呢?你敢应下吗?”
沈烈仰起脖颈,落句铿锵,眼神锐利地盯着魏岑,似乎只要魏岑敢点头,这个约就肯定输不了。
魏岑的脸色很难看,按说唐拓这么出面保他,是在帮他,他不是坚持说那个人不是他吗?
既然这样的话,应当不至于害怕当面对峙的。
可眼前魏岑久久的迟疑不吭声,令唐拓和古悠然的脸色也都沉到了底。
难道说,沈烈不曾误会,那个人还真是魏岑?
无双和倾城,以及喂完了疗伤药丸回到古悠然身边的陆文生,此刻都已经面色有异地看向魏岑了。
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魏岑显然也遭受着很大的压力。
唐拓此刻也冷沉严厉到了极点,“小四,你怎么不应声?难道真的是你做了这等天地不容,绝情负义之事?”
眼见魏岑要是再不回答,唐拓随时可能拔剑的紧张时刻,魏岑终于吐声了,“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就去与人家小姐见一面,证明自身清白!你可同意?”唐拓又紧逼着追问了一句。
魏岑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显是很无奈,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同意!”
都到这份上了,他不同意行吗?
今天这事他不点头也根本揭不过去了!
而见他同意了,唐拓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沈公子,我师弟同意了!”
“好!你们也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了古姐姐,这次失败后,一路之上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继续动手,那沈烈我就能说到做到!”
说完,但见沈烈转身就对身边的毛二叔朗声道,“二叔,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今日就先留古姐姐这了,你去把要安排的安排一下,明日再来我身边的吧!”
“对了,旁的人就不要带了!”
毛二叔闻言,立即点头,他也不担心唐拓和古悠然他们会暗算自家少爷,尤其是现在这情况,真要有危险,他们护着自家少爷都来不及,哪里会加害他?
“好的,少爷,老朽知道了,老朽这就回去了!”
恭敬地行了礼后就冲着古悠然又行一礼,“夫人,我家少爷就全劳烦夫人照应了!”
“毛大侠不用如此,沈烈既然是在我这受得伤,我自然会负责到底的!无双,你扶沈烈进去吧!”
“是,夫人!”
无双立即上前就扶住沈烈,沈烈只得微微颔首回礼了下,便也不再客气,就由着无双把他搀扶了进去。
而毛二叔也立即带着已经可以起身行动无碍的存善堂六大高手,一起离开了。
很快,整个文香苑就只剩下古悠然他们一行的自己人了。
“文生和倾城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古悠然说完,就自己主动朝着另一间厢房走去了,那处位置分明不是无双搀扶沈烈去的房间。
唐拓和魏岑一见这情状,心知是古悠然故意让无双把沈烈给搀扶走,然后留出时间来和他们谈话了。
当即也抬脚就跟了上去。
而倾城和陆文生虽然被夫人获准留下,不过他们也都是有眼色的,见夫人和两位公子进屋子后,并没有也跟着进去,而是带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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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进屋里,不等古悠然坐下,魏岑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夫人,那个沈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就那么回事!”
“那他今天不走了是什么意思?”
“本来他今天是该走的,不过你把人打伤了,才落得我要替你赔进疗伤药丸,他今天自然就走不了了!”
“胡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昨天晚上就和他早就商量好了的,你说,你到底打算干什么?真要找小白脸吗?”
“放肆!魏岑,你这是什么口气?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口气来和我说话,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古悠然再也听不下去了,重重地一掌就拍到了小方几上,把方几上的茶盏都震得叮当直响。
“我劝你最好摆正了位置,端正了态度,好好的来说话!”
“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乱喷口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古悠儿,你,你这是逼我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
魏岑从出了神府开始,就一直觉得很憋屈。
这次看到她竟然光明正大的当着他和唐拓的面,就和沈烈那个小白脸姐姐来弟弟去的,就越加憋闷到了极点。
而为了那张南海乌木凤尾琴,又闹出一个欺骗了女孩子的不光彩事情来,魏岑更是觉得心头的阴影压迫的他没法继续沉稳下来。
想着他这么多处的反常和难堪之态,都已经让唐拓看在了眼里。唐拓也不是个笨蛋,不可能猜不到他和古悠然之间定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