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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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比起所有的人来,都是有福的。
起码再痛再难受的时候,还有人陪着,爱着,关心着,深恐令她难过和不高兴了的捧着宠着!
她是该更勇敢一点的。
天此时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光线很暗,若非两人都是练武之人的话,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别说看到人影了,就是摸黑瞎走路,都是要小心些的。
唐拓能分辨房间里的大件都在什么位置,可要分辨箱子里的衣服的颜色,就有点困难了。
只见他双手弯腰在箱子里翻着,头则回过来有些窘迫和尴尬地道,“阿,阿然,我,我看不见衣服的颜色,那个我——”
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摇头嗔怪了他一声,“笨蛋!不会先去点个灯过来吗?”
“噢,对,对噢!我,忘记了,我,我这就去,你,你再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唐拓又赶紧直起身子,往外面跑去。
不多一会儿就见外间亮起了昏黄的烛火。
然后很快,掀开了帘子,重新执着一盏油灯的唐拓就走了进来,把长案上原本就有的另一盏烛火也给引燃了起来。
顿时,黑乎乎的房间里,恢复了光明。
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唐拓赶紧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套素色的棉麻斜襟短衫和天青色的襦裙,这是来了这里安顿下来后,他去城里给古悠然选的。
虽然看着式样很低调,颜色也很朴素,但是内里却衬得都是柔软的丝绵和绢罗,古悠然那个时候属于失忆中,或许分不清好歹。
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这些东西都是他背着她,或牵着她的手,一家家的去买,一家家的去挑,有些甚至是他回来后,自己再二度加工亲手做出来的。
为的就是令她穿的舒服。
相反他自己,却真的穿戴都是和这个村庄里大多数的庄家汉子和山里打猎的猎手们一样的粗布衣裳。
这些天,他那一双原本只有握剑的剑茧的手,现在却多了更多其他的劳茧。
皮肤也比从前粗糙了许多。
想他不说在世俗中出身定然高贵,毕竟头一眼见他,古悠然就看出了他面相中隐含的真龙气象!
就说他自打被澹台丰颐看中,成为神府座下第二公子,享受的更是尊崇有加的身份地位。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辈子他怕是都没有吃过这些天和她在一起的苦头:
如同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的劳作,没人高看他一眼,还和他从前都不屑于多说一句话的普通人打成一片,任由那些农妇农夫的一口一个阿拓兄弟的叫着。
要说不是因为爱,谁愿意过着如此颠覆和艰苦的日子,却没有半句怨言,还甘之如饴?
唐拓拿着衣服走回了床边,看到的就是古悠然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眸,不由心里忐忑不安了起来,“阿然,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古悠然握住他的手,轻柔的摩挲几下,果然粗糙了许多,手背上甚至还有几处被柴火弄裂开了的伤口。
“疼吗?”
唐拓有些受宠若惊,立即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古悠然却眼眶都湿了,“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阿然,你,你可别哭啊!我不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可难过,我说的是真的,哎,我是男人嘛,一点点小伤口,这算得了什么,那个,我一开始没做过劈柴修房子之类的活,所以有些不熟练,你放心,现在我已经找到技巧了,以后不会弄出伤口来了!”
唐拓一边安慰着古悠然,一边自己还很不好意思,似乎为他自认为无所不能,精明聪慧不已的头脑,居然还干不好普通庄稼汉子都能干好的劈柴种地的活,而感动十分的难为情,生怕古悠然对他失望呢!
而见他如此,古悠然却只觉得更加对不起他。
她强忍住想要哭的鼻酸,尽量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傻瓜!以后小心点!”
“嗯嗯,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弄出伤口来了!”
唐拓以为得了她的嘱咐,一个劲地点头如捣蒜,完全就是夫唱妇随,她说了算的样子。
在他的服侍和帮忙下,穿好了衣服的古悠然,终于和他坐到了外间的餐桌旁。
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了的,却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古悠然又觉得鼻酸了。
只觉得这一夜间之间,伤心的事、感动的事,都是那么的多。
令得她想要坚强的神经,却还是忍不住一再的柔软和脆弱了许多。
动手把盘子里的菜都各自夹了些放到唐拓的碗里,然后她自己就闷头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敢抬头,生怕会控制不住想要哽咽出来的哭声。
唐拓不知道古悠然此刻感动和心疼他的心情,他只是高兴的看着她给他夹的碗里的菜,珍惜的恨不得都不舍得吃下肚子。
他终于也等到了悠然心甘情愿的给他夹菜的一天。
今天真是太美好的一天了!
可能是饿了,桌上盘子里所有的菜,两人都吃了个干干净净,陶锅里煮的那点米饭,也一干而空。
看着光洁溜溜的空盘,这一天胃里都空落落的感觉终于都被填满了。
古悠然看了看盘子,又抬头对着烛火看向了他,“阿拓!”
“你,你说!”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古悠然肯定有话要说的唐拓,这会儿神情已经稳定多了。
“我想明天重回一次杭城!”
亲口听到她说出要走,要离开他这个亲手打造的还没住上几天的‘家’时,唐拓的脸色顷刻间便黯然灰暗了下来。
她终究是他无法一个人留住的吗?
却听古悠然又接着言道,“不为别的,我想亲自去给顾郎和沈烈纳兰他们烧点纸!”
“我知道逝者已逝,我也知道可能我回去那边,除了茫茫的水面和废墟,我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我还是想要回去一趟,我要亲自祭奠一下他们,我要告诉顾郎他们,是我古悠然对不起他们,不能立即去下面陪他们,因为我还有你……你们需要我!”
“待我百年之后,我会去下面弥补他们的!我要把我的决定和心声和他们好好说说!不然,我,我没法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享受你对我的无尽照顾和呵护!”
“阿拓我——”“你不用说了,我懂了!我赞同你这么做!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嫌弃和我在这里过苦日子才想要走,却原来你只是想要祭奠一下顾希声他们,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的想多了,你这么决定是对的,我,我明天就陪你回原来杭城的废墟!只是——”
“只是什么?”
唐拓看着古悠然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嗫嚅地道,“我无意中在水面上找到了昏迷失忆了的你,我,我自私的只想和你过只有两个人的日子,所以,我,我没有和小四和老三他们通消息,也,也没有和大师兄及府里联系,因此,这次回去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
唐拓吞吞吐吐的要求都没有说完,古悠然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阿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同意!毕竟我只是想要祭奠一下顾郎他们,并不是想做回那个束手束脚的神府妾夫人!”
“所以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那么就让她死了吧!从今之后,我只是阿然,阿拓的妻子!”
“等祭奠完了顾郎他们,我还和你回来这里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样,你能安心了吗?”
273: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7100+)
273: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唐拓哪里还敢说他不安心?
纵然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些不太踏实的感觉的,可作为古悠然而言,能对他如此承诺,已经是照顾他的情绪和心情了。爱虺璩丣
倘若这样他还不同意的话,且不说他自己太不通人情,真惹急了古悠然,她完全会没耐性的干脆撇开他,独自离去。
他难道还能囚|禁困住她不让她走不成嬗?
“好!明天我就陪你回去!”
唐拓轻声地答应了。
“正好今天庆嫂子来说是邻城来了个老神医,让我有机会带你去那里碰碰运气,明天干脆我就借着带你去治病的借口,暂时的离开吧!恋”
“只是阿然你——”
“嗯?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不放心?你担心我只是应付你,暂时糊弄你一下,离开了这里后就不会愿意再回来?”
古悠然缓慢地接二连三的反问句,听的唐拓的脸微微露出窘迫和尴尬来,眼神也有些躲避古悠然洞悉一切的敏锐目光。
“傻瓜!我不会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什么性格,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们早就把我琢磨清楚了!”
古悠然说着,放下碗筷,就覆盖上了唐拓的手背。
仿若要给他更多信心和勇气一般。
唐拓见状,胸腔处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阔了起来,也神情安定一些的回视向了她,“阿然,我相信!那,那小四他们那里,要我通知一声吗?”
“不用了!就当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和苦头吧!”
“你一旦通知了,不就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吗?还哪里谈得上与你继续过这平凡夫妻的生活?”
“再就是我虽然不恨你们刻意留下了顾郎他们,造成了他们被陷落在了地底通道,可是我也不能完全做到一丁点也不介怀!”
“既然一开始动了离心离德念头的人是魏岑,那么就让他多吃些苦头吧!”
“当那一天他们若是发现不对头,自动自发的找上门来了,那么我还是会给他们机会,要是永远也发现不了我还活着的话,那么就当我们有缘无分!”
古悠然的这些冷静的话说完,唐拓心里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小四他们觉得悲哀和同情。
可随后,他又撇掉脑子里那点杂念的赶紧点头,“好,阿然你考虑的很好,虽然我就这么利落的认同,显得有点冷血和自私,可感情是本能的不想与人分享的,哪怕我未必能拥有你的独一无二的注意力一辈子,可多一刻也是好的。”
“要是小四和老三找上门来了,我也会安抚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与人共同爱你的命运的,至于现在,就让我自私一些吧!”
对于唐拓的这些发自内心深处的独白,古悠然只是沉默安静的看着他,无声的给予眼神上的抚慰,并没有多说其他任何的话语。
因为两人的情分到了这份上,其实已经更无须多说了,各自的心里都已经有了一条线。
该如何做才是最好,都自有章程了。
◆◇◆◇◆◇◆◇◆◇◆◇◆◇◇◆流白靓雪◆◇◆◇◆◇◆◇◆◇◆◆◇◆◇◆◇◆
翌日一大早。
已经做好了出门准备的唐拓,背上背了一个竹筐编织的很大的背篓,手里则牵着又一次易容和变黄暗了皮肤的古悠然。
他有些留恋和不舍的锁上大门,手掌轻柔地抚摸过他亲手扎下的篱笆桩子,总有一种今天离开了这里,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回来的感觉。
所以总想着要多看一眼。
远远的小路尽头,庆嫂子那宽阔的大脚背,稳健又快速地正往这边行来。
老远看到站在院门口,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的唐拓,就明白这个朴实的汉子,经过一晚上考虑还是要去给他媳妇治病的。
不由又是心里感叹,又是同情。
“阿拓兄弟,这是要出门了?”
“庆嫂子你来了!昨天还是要多谢庆嫂子你来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虽然好不容易稳定安家下来了,可是只要有一线可能,还是希望她,她能好起来的,所以我决定带我娘子去邻城碰碰运气!”
“这一走,还不知道几日才能回来,家里这边,还有劳庆嫂子帮忙照看了!”
“阿拓兄弟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放心吧,村长都说了这房子以后归你们夫妻了,那就是你们的房子了,别说只是去邻城治个病,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你去个几年,这房子啊庆嫂子都保管给你看的好好的,牢牢地,不会叫别的人给占了去的。”
“多谢庆嫂子,那,我们可就走了!”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城里,就雇个马车吧,来回也能快一点!”
“好的,我们走了!”
唐拓牵着古悠然的手,在庆嫂子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刚安稳下来没多久的他们的家,又一次踏上了流浪一样的路途。
行的远了,古悠然才若有所思地道,“还是平凡人中多好人!在江湖中闯荡了多年的人中,哪里还能寻到这样淳朴的人与人之间的热情和感情?”
“嗯!这里的人都是很好的!他们从未怀疑过我们的身份,更没有怀疑过的我寻的理由和说辞,就这么很坦率的接纳了我们,所以说真话,虽然这些日子在物质上,很有些欠缺和艰苦,但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的。”
“我是真心喜欢这里!”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所以我们会回来的,你不用一副像是要永远告别的缅怀状!”
“嗯,阿然,要是……我是说要是,要是顾希声还活着呢?”
唐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不可能成立的假设问题,等